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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無奈參加賦詩會 一

第二百七十八章 無奈參加賦詩會 一

李治只好離開了她的府邸,李治走後,梅霜將知道的事告知了她,“公主,這件事,太子殿下已經私下透露給了那些學子,若是公主到時不出席,可能對太子信譽造成嚴重影響,嚴重的話,會質疑太子殿下作爲儲君的德行!陛下若是知道太子殿下的擅作主張,還可能會狠狠責罰殿下。”

梅霜知道公主一向是個心軟的,聽到這話,估計公主會去賦詩會,去看看也好,就當散散心,公主自從突厥回來後,就鮮少出門,除非是萬音閣溢香閣的事,公主纔會去找史雲安和荊昀,否則她都懶得出門。若是以前的公主,怎會如今沉悶,恨不得天天出門去玩。

李明達聽到這話,氣急敗壞地說,“他活該,誰叫他自作主張的,都不提前問問我,就私自替我決定了,不管他,都是他活該!哼!”某女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未見拔出,狠狠戳了戳桌面,就像在戳李治似的,發泄着不滿。

此次賦詩會,在曲江池畔上舉行,那裡有家高樓,名叫曲臨閣,正是這些達官貴人,學士學子前來喝酒聽曲的好地方。這地方經過李治的細心佈置,還有妥善安排,如今曲江池岸,燈火通明,華燈初上,美不勝收。

那羣學子陸陸續續來了曲江池,進了這曲臨閣。這曲臨閣依水而建,高樓之下,是這曲江池水,樓身共有三層,裡面歌舞、唱曲、喝酒、賞景都可以,此樓的主人正是虞昶。

他修建此閣,是爲了懷念明兒,因爲這曲江池是他和安國公主第一次相見之地,於是他不久後,就建了此閣。如今這曲臨閣的規模,還有名聲,都快趕上他的瓊芳樓。

此次來參加公主招選駙馬的人都是未婚公子,不論身世和官階。

他們看着眼前的曲臨閣,竟與往日所見大有不同,吩咐讚歎,果然是太子的大手筆。

旁邊的人附和,這還不是太子爲了他那個最寶貝的妹妹所做。

這時,門口來了一位公子,他面容帶着傲氣和不屑,似乎自己能來參加這個賦詩會,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似的。

衆人一見來者,齊齊行禮,“吾等拜見蔣忠公世子!”

此人乃蔣忠公屈突壽親侄,下一任蔣忠公府世子,如今的蔣忠公屈突壽沒有兒子,所以纔會立自己侄子爲世子,此人名叫屈突仲翔,爲人擅權跋扈,囂張霸道,還心狠手辣,這些學子當中,有很多人都被他欺壓過,大多數都敢怒不敢言。

他張揚地擡手說,“都起來吧!”隨後坐到了左邊的那個四四方方的桌子旁,這個桌邊坐着的人都是和他同等身份的人,就拿他對面坐着的人來說,他正是當初死去的竇逵之弟,如今的陳國公府世子,竇遜,還是當朝兵部侍郎。

竇遜舉起酒杯,“屈突世子看來心情不錯,來,幹!”同桌的其他二人一起舉杯,和他們共飲。

屈突仲翔舉杯道,“今日如此盛會,本世子心情自然好,竇世子看來心情也極佳啊!幹!”

兩人說着場面的客套話。

這邊的李治早已偷偷上了曲臨閣,只不過他不在一樓,而在二樓的一個雅間,他打算先聽聽這些人對明兒私下的看法,還有他們是怎麼議論自己寶貝妹妹的,這樣才能看清那些人是她的好妹婿,那些人不是。

現在李治身後站着的人正是虞昶,他也是此次待選之人,因爲他來自於國子監。

不久之後,李思文和蕭鋮也到了,李思文同樣來自於國子監,蕭鋮則來自於崇文館。

這屈突世子狂言,“聽說太子舉辦此次詩會,不過是爲了他那新寡的妹妹,一個嫁人不到兩年就死了夫婿的女人,這種女人生來就剋夫,若不是伯父和父親非要逼着本世子來,本世子纔不來呢?”

對面坐着的竇遜阻止道,“屈突世子請慎言!”

這時與屈突仲翔一夥的狐朋狗友,爲了巴結他說,“竇世子,屈突世子沒有說錯啊!安國公主嫁人後,的確不到兩年就死了夫君,她剋夫的名聲又不是假的。”

接着他旁邊的另外一個人附和,“對啊!也許還不止剋夫呢?有可能還克子也說不定,不然爲何嫁到突厥一年多,都沒有生下子嗣。”

他們的話悉數傳進了李治的耳中,他身後的虞昶聽的火冒三丈,準備下去找他們算賬,現在虞昶的身份可比他們高,別人可是承襲了自己父親的爵位,現在是永興文懿公,也是工部侍郎,還是將軍。

李治拉住了他,臉色同樣不好看,不過他倒是沉得住氣,他倒想看看這些人還會如何編排自己的寶貝妹妹。

虞昶見太子阻攔自己,他才壓制住了火氣,心中明白,太子自有手段,不着急。

樓下的李思文和蕭鋮聽到此話,自然不喜,李思文發言,“爾等妄議公主,當心禍從口出。”

蕭鋮冷眼盯着屈突仲翔等人,“公主爲人,豈容爾等置喙!”

屈突仲翔不屑地瞟了一眼李思文,“喲!這不是忠信侯嘛!聽說你已是安國公主的裙下之臣,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李思文聽到這話,臉色冰冷肅穆,恨不得一刀結果了對方,若不是這個地方不合時宜,他非得好好懲治他一番。

李思文冷語,“屈突世子最好說話給本侯放乾淨點,否則......”

他臉色陰沉可怖,着實嚇到了場上的某些人,屈突仲翔看着這樣的李思文,背脊同樣一涼,眼神躲閃了他幾下。

站在左側牆面的一位偏偏少年,面容俊秀白皙,不高不矮,他出言,“各位,公主清譽,不容爾等玷污,公主當初爲了大唐,甘願和親突厥,此等勇氣,堪比男兒。

公主以身犯險,深入戰場,對抗薛延陀國,更是以一己之力,戰勝前突厥可汗,這種魄力和膽識,可比場上某些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的人好了不止百倍,真令吾與爾等同爲學子,感到深深的可恥!”

屈突仲翔聽到這話,頓時變臉,“獨孤瑢,你這話是在指誰?”

獨孤瑢毫無所懼,“誰接話就指誰!”

此人是四方館學子,乃寒門子弟,他的祖輩曾經倒也是貴族,只不過之後沒落,就成了寒門一族。

獨孤瑢身側的一個學子拉了拉他,“獨孤兄,你不想活了,敢招惹屈突世子!”他小聲耳語。

正在這時,一陣柔婉清越的笑聲出現在大門口,哈哈哈哈哈,這笑聲伴隨着掌聲,“熱鬧,真熱鬧啊!”

門口出現了一位美豔嬌媚的美人,只見她身穿一身緋色的拖地花紋華裙,頭梳高髻,上面點綴着珠釵流蘇,整個人傾城傾國,嬌豔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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