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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小皇子受害

第二百七十四章 小皇子受害

宴會結束後,太子特許賓客在東宮內遊玩。

此刻西池湖畔周邊,三五人成羣結隊,要麼欣賞西池上的舞蹈,要麼觀看池中的荷花和白蓮,還有一些人,他們去了最近的花園,欣賞百花,或坐在涼亭內閒聊。

此時李思文看到了拱橋上的公主,他走到了橋上,站在了她身側,“公主!”

明兒轉頭看了對方一眼,見是李思文,她朝他淡淡笑了笑,“阿文!”

李思文看到公主的笑容中藏着幾絲憂鬱,心中很是心疼,公主本是一個笑容溫暖燦爛的女子,如今眼中卻也多了幾絲不屬於她的哀傷。

李思文愛憐的眼神對她講,“公主,你是不是不開心,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給臣講講,臣雖然不能爲你排憂解難,卻可以充當公主的傾聽者,況且今日是太子殿下的喜事,公主應該開心纔對,這可是公主親侄的滿月宴。”

明兒只是有些感懷,自己當初以爲會一輩子待在突厥,所以爲了不懷上阿史那蘇丹的孩子,決然地喝下了毒藥七葉花,世事難料,如今我卻回來了,可是喝下七葉花,縱使有師傅的醫術救治,也花了很長時間才解了毒,更何況自己之前受傷,傷及肺腑,患上了心疾,以後就算有了身孕,也很難過生子那一關,很可能會一屍兩命。所以師傅替自己解了身體裡的七葉花熱毒,私下卻給我說過,以後我的身體很難承受懷孕帶來的壓力,提別是生子。自己是個現代人,有沒有孩子倒也沒什麼,可是心底稍稍會有一些遺憾在,還是會有點點感傷罷了。

這邊的池對岸,一羣人吵吵嚷嚷,似乎有人在吵架。

明兒對李思文說,“走,去看看,怎麼回事?”

明兒走到那羣人旁邊,看到打架的兩人正是蕭氏姐妹,明兒下令,“都愣着做什麼?還不攔着他們!”不久之後,李恪和李治兩人到了。

李恪冷眼盯了一眼蕭玉音,李治同樣臉色陰沉,冷看了一眼蕭書敏。

兩人同時訓斥對方,“堂堂吳王妃,鬧成這樣,成何體統?來人,將王妃遣回府!禁閉一月,抄寫女訓一百遍!”

“今日乃本宮孩兒的滿月宴,你竟敢胡鬧,來人,將蕭良娣帶下去,沒有本宮命令,不得放出殿門一步,違者,斬!”

這蕭氏兩姐妹,起了爭執的原因,是因爲蕭玉音暗指蕭書敏生的孩子全是女兒,生不出兒子,蕭書敏不服氣,就怒罵她,她懷的這個孩子生下來也是個女兒,往後更生不出兒子,所以兩人吵了起來。加上之前蕭書敏暗中使壞,故意給蕭玉音的食物中添加了少許酒,因爲蕭玉音不能飲酒,一飲就醉,醉後還會失態,況且她懷有身孕,不得飲酒。就這樣,兩人打了起來。

正在這時,照顧李孝的奶孃來了湖岸,她跪在太子面前,着急慌張地說,“殿下,不好了,二殿下不好了,二殿下中毒了!

不久前,奴給二殿下餵了吃的,他全吐了不說,還全身起疹,叫了醫官前來看診,醫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治聽到此話,立馬跑去了太子妃的寢殿,宜秋宮。

此刻太子妃正焦急地等在牀邊,詢問醫官,“紀太醫,孝兒到底如何?”

紀醫官恭敬回覆,“太子妃恕罪,下官也不清楚二殿下究竟爲何出紅疹,下官仔細檢查了二殿下的衣物,還有二殿下吃的東西,沒有任何異樣!”

李治走到搖籃邊,細細看了一遍自己的兒子,見他身上長了很多紅色的疹子,聽到太醫署醫官的話,氣得大罵,“混賬,你身爲太醫署太醫,竟然查不出病因,那本宮要你何用?今日你若救不了孝兒,本宮讓你陪葬!”

紀醫官嚇得六神無主,跪在地上討饒,“太子殿下,饒命!饒命!殿下就算殺了下官,下官也不知道啊!”

李明達走到李治身邊,冷靜地說,“小九哥哥,孩子給我看看!”李治將孩子抱給她。

明兒細細查看,還湊近聞了聞,發覺了一絲異樣,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小嘴上輕蹭了一下,然後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搓了幾下,拿近嗅了嗅,擡頭說,“小九哥哥,孝兒不是中毒,他是酒精過敏!”

這話一說,其他人都蒙圈地望着她,某女心想,好吧!他們不懂何爲酒精過敏?

明兒擡頭解釋,“孝兒沒有中毒,只不過有人給孝兒偷偷在嘴脣上沾了酒,孝兒太小,加上孝兒不能飲酒,對酒過敏,所以他才起了紅疹!”

李治聽到這話,氣憤難忍,他望着一屋子的宮人,臉色沉怒,“是誰!給本宮站出來!否則宜秋宮所有宮人全部拖出去杖斃!”李治從未朝宮人發過這麼大的火,可想而知,他有多憤怒。

明兒望着李治,低聲呢喃,“小九哥哥,外面去!”

接着明兒對太醫講,“紀太醫,先解酒吧!”

李治吩咐,“宜秋宮所有宮人,還有負責此次酒宴的宮人全部到院中集合!”

李治明白,明兒是爲了孩子考慮,畢竟這殿內聚了太多人,不利於醫官給孩子治病。

明兒跟着李治來了院中,明兒對李治講,“小九哥哥,把今日用到的所有種類的酒倒一碗過來。”

隨後宮中的侍衛將所有的酒都倒了一碗,放到桌上,全擺在桌上後,看起來有十多種類型的酒。

站在一旁的李思文好像明白了公主的用意,她讓人將酒的類型擺在這裡,只要桌上的酒和二殿下沾到的酒一致,那麼誰負責這類酒的工作,誰就有可能是兇手,當然也不排除其他人陷害的可能。

明兒將桌上擺的酒碗一一拿起嗅了一遍,拿到第八碗酒時,她擡頭問在場跪着的宮人,“誰負責此酒?”

這時有一個宮女搶着回答,“是他,是他!趙小貴。”她轉頭指着她身後的一個小內侍。

李治面色陰沉,“來人,給本宮將他拖下去,打死!”嚇得那個內侍當場磕頭求饒。

明兒抓着李治,輕聲細語,“小九哥哥,冷靜,此事還未查清緣由,若是錯抓了他,豈不冤枉好人。況且此酒就算由他負責,也不一定是他所爲。”

明兒心想,孝兒在宜秋宮有專人看顧,外人是近不了他的身,所以只有宜秋宮內的人才有可能,這種情況下,排除在前院負責酒宴的宮人,只剩下這後院的宮人,這後院的宮人中,排除其他宮殿的宮人,就只剩下宜秋宮的宮人。

李治冷靜了下來,他冷着臉說,“先放了他。”

明兒對太子妃輕柔一笑,“小九嫂嫂,今日負責孝兒起居飲食的宮人是那幾位?”

太子妃臉上也不好看,畢竟此事發生在自己的宮裡,若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爲我作爲太子妃,嫉妒太子妾氏所生之子,沒有容人之量,小肚雞腸。

太子妃回答,“除了奶孃,今日照顧孝兒的是他們四人。”她指着跪在宜秋宮內侍總管身後的兩個宮女和兩個內侍。

明兒問宜秋宮的內侍總管,“張總管,今日他們四人可用負責前院的酒宴!”

宜秋宮的總管回覆,“回公主,不用,前院的酒宴有專人負責,不需要用到宜秋宮內的人。”

李明達對李治說,“小九哥哥,孝兒對酒過敏的事,你們清楚嗎?”щшш¸тt kan¸c o

李治搖頭,“我不知道,若不是今日發生此事,我都還被矇在鼓裡!”

李明達問太子妃,“小九嫂嫂,你呢?”

“此事本妃倒是清楚,孝兒剛生下來時,有一次,奶孃抱着孝兒,旁邊的宮人給太子侍酒,太子喝的大醉,手不注意碰到了酒盞,將酒濺到了孝兒衣服上,當時孝兒就起了紅疹,只是沒有這次嚴重。”

李治皺眉責問,“這件事本宮怎麼不知道,你作爲太子妃,此事事關重大,怎麼不告訴本宮?”

太子妃溫言細語,“回殿下,當時殿下喝的大醉,事後妾身想要告訴殿下,可殿下每日在兩儀殿和父皇忙於政務,又忙着給孝兒辦滿月宴,所以妾身那有時間告訴殿下這件事。”

李治想了想,這一個月自己的確很忙,每日忙到晚上子時,有時甚至丑時,才能睡覺,自己的確疏忽了對孝兒的照顧。

李明達望着面前的四個宮人,“你們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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