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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葉寒清的回憶

第二百四十六章 葉寒清的回憶

李明達細聲細語的囑咐,“你淋了雨,要蓋厚點,到時捂點汗,可以防感冒。”

李思文聽着公主的絮絮叨叨,心裡很安心,也很雀喜,他一直盯着晉陽的側臉,臉色沉醉,忍不住靠近她,親了她一下,如蜻蜓點水一樣,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晉陽驚愣了片刻,立馬站好,皺眉想要說什麼,“你......”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李思文見公主眉頭一皺,他方知剛剛自己的行爲有多失禮,他一向自認爲自己自制力極好,可面對公主總會失控,可剛剛對公主的舉動太過逾禮,這行爲罪該萬死。可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看着公主溫柔的目光,對自己關懷備至的模樣,他心底那股濃烈的愛慕之情就呼之欲出了,所以纔會忍不住內心衝動親了公主。

李思文自知此舉嚴重不合禮數,他卻不後悔,若是公主要怪罪就怪罪吧!他誠摯地坦言,“公主,剛剛臣自知失禮,不過臣不後悔自己對公主做的,臣對公主一片赤誠之心,天地不滅,此情不悔!公主若是要怪罪就處罰臣吧!要殺要剮,臣絕無二話。”

李明達聽他說這話,見他如此至誠之心的態度,就算有心懲罰,也不好再罰他了,況且她也沒打算處罰他,只是有點驚訝罷了。

晉陽溫和地說,“好了,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許再亂來。”

晉陽聽着他說的話,內心自是感動,當然也有絲絲心動,可是自己現在暫時不想談情愛的事,因爲情愛之事真的很累,她只想過幾年自在逍遙的日子,至於愛情這件事,等以後再說吧!

李明達再說,“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注意防寒。”她說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叮嚀了一句。

李思文準備行禮,晉陽直接說,“不用行禮了,你我乃是至交好友,不必如此客套。”

李思文也就不在客氣。

等晉陽一走,葉寒清走了進來,關好門,挪揶地笑着,“郎君,你有沒有和公主發生什麼事啊!公主出門時,臉色好像有些異常哦!”葉寒清一走進房門,就見到自家主子一臉思春的笑意,輕輕撫摸着他的櫻色雙脣。

李思文聽着他的笑趣,他雙眼一凌,“葉寒清,你是不是又皮癢了,找打。”

葉寒清趕忙擺頭,“不不不,郎君不要生氣,屬下就開個小玩笑罷了!”

他可不敢和自家主子動手,主子若是動起手來,那自己鐵定很慘,他回憶起上次,在庭州,自己不小心弄碎了一件郎君準備送給公主的物件,是一隻玉壎,是主子親手所做,準備見公主時送給公主,主子知道公主最是喜愛樂器之類的物件,所以一聽說公主要逃走,就開始親手雕刻,刻了幾天幾夜才弄好的。

當時自己去書房找他,見他把那件東西放在一個盒子裡,他好奇主子這幾天不眠不休到底在做什麼?所以就悄悄進了書房準備一探究竟,可他拿起放在桌上的錦盒,剛剛打開,這時主子就回來了,自己嚇了一跳,手一時不穩,盒子就落到了地上,裡面的玉壎也就被摔了個粉碎。

主子見此,當場發飆,他瘋了一樣地跑了過來,一掌劈在我的肩膀處,讓我連連倒退了幾步,他看着那時的主子,臉色陰沉,似波滔駭浪,令人心驚膽寒,那是自己第二次見主子這種表情,上一次看見主子這個表情,還是在長安,主子聽到公主被歹人擄走,他當場變臉,那個神情好似要將對方撥皮拆骨,碎屍萬段,如今再次看到,令他不免心中再次畏懼和膽寒。

從那以後,我就明白,在主子心中,公主高於一切,但凡與公主有關,主子的情緒都會很難自控,甚至殺人。我從那時開始,也不在對公主抱有任何偏見,確切地說從公主跟他們一起查案開始,親眼見到公主的頭腦和才智,他就不在對公主抱有偏見。因爲公主的確是一個值得令人傾心相待的女子。

特別是公主身份尊貴,還甘願冒險以自己爲餌,不顧危險引出幕後之人,如此有情有義,連世間男子都不一定能做到,更何況公主還爲了家國大義,甘願和親突厥,以陛下對公主的疼愛,公主本無需如此,可她還是做了,這樣大義凜然,至情至性的女子,值得主子傾心以待。

別看主子平常對人溫切謙雅,面色儒雅中帶着幾分清冷,那是因爲沒有人真正的惹到他,若是觸碰了主子的底線,那股狠辣絕情的殺意,絕對讓人從腳底跟灌滿全身,讓你久久緩不過勁來。

當時主子只對自己用了三成的功力,就將自己打的吐血,若是旁人,他相信主子絕不會手下留情。自己被打的吐了血,才驚醒過來,主子是真的發怒了,而且是極其盛怒,主子若不是看在自己是他最忠心的手下兼生死兄弟的份兒上,主子這一掌下去絕對會劈在自己心口,當場一命嗚呼。

當時自己嚇的立馬跪下磕頭請罪,連自己身上的傷都顧不得了,“主子,屬下該死,還請主子降罪!”

李思文怒急攻心,臉色極差,他朝自己大吼了幾句,“滾!給我滾,滾出去,這三日,吾都不想見到你!”他吼完自己後,捂着胸口,嗆了幾聲,一看就是被自己氣狠了,胸口不順氣,他心中擔憂,卻也不敢停留。

我自是不敢多留,而那三日,我也不敢去主子面前,死倒不是很怕,怕他太過生氣,氣壞了身體。三日過後,我纔出現在他面前,向他請罪,主子才命人用大堂廷杖狠狠打了自己二十板子。

那次之後,自己也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明白公主在主子心中誰也不可撼動,公主就是主子的軟肋,誰也不得觸碰,否則非死即傷。從那刻起,自己就決定,以後除了主子,公主就是自己願意拿命相護之人。主子把我當兄弟,他也把主子當兄弟,所以絕不能讓公主出任何事,因爲主子愛她,而自己不想讓主子傷心難過,那麼就要保護好公主的安危,才能讓主子放心。

李思文見他很識趣,他揮了揮手,“你也下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葉寒清行禮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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