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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逼迫不成功

第二百零九章 逼迫不成功

晉陽隨他們來了那座帳篷,帳篷周圍被人裡三層外三層圍着,一看就是怕裡面的人出來,外面的人進去打擾。

此刻的阿史那蘇丹藥性已經在體內發作,他看人都恍恍惚惚,額頭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赤紅,全身經脈膨脹。

晉陽也好不到哪兒去,只不過她只喝了一口酒,中的媚藥毒性要輕很多,她雙頰酡紅,就像喝醉了酒一般,兩頰紅霞暈染,雙眼沉醉,嘴脣紅潤透亮,如熟透了的紅櫻桃一般,令人想要採摘。

阿史那蘇丹看見面前的晉陽,他還有一絲理智尚存,他立馬明白這件事情的背後是誰在搞鬼了,肯定是王兄。

阿史那蘇丹內心急躁狂熱,“陽兒,你快走,快點出去。”阿史那蘇丹半躺在牀榻上,艱難的對晉陽囑咐。

晉陽坐在不遠處的平地上,平地是用木材鋪成的,上面放着毛絨絨地地毯。

晉陽勾脣冷笑,“你覺得我此刻出的去?你王兄做了十足的準備,可能讓我出去嗎?”

阿史那蘇丹繼而說,“那,那,你快,快找個繩子,將我綁起來。”

阿史那蘇丹忍受着渾身灼燙的慾火,他用內力將體內那股邪火強壓下去,“陽兒,快啊!”

他又說,“陽兒,你放心,沒有你的心甘情願,我絕不會傷害你。”

晉陽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可以綁人的繩子,看來是有人特意收走了。

阿史那蘇丹坐在牀上,用內力強行壓制他體內的藥性,雖然暫時壓制住了,可過會兒,藥性全部發作,他就算用內力也壓不住了。

晉陽心想,若是師傅在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給我解毒。

可師傅怎麼可能在這裡,他又不可能時時跟着我。

晉陽轉而對他說,“沒有繩子,只能用牀單和被子了。”

阿史那蘇丹明白他要做什麼,他讓開後,晉陽將牀單給用力撕開,然後將阿史那蘇丹雙手雙腳都給綁了,然後還用三層布條將他綁在了牀腳下。

晉陽知道,這樣不長久,畢竟那布條能撕開,那也能被他給強行掙開。

過了一刻鐘,阿史那蘇丹體內的藥效徹底發作了,此時他雙目赤紅,費力掙扎着,滿臉瘋狂之色,想要扯斷綁住他的牀單布。

晉陽看着這樣的阿史那蘇丹,有些害怕,晉陽躲得遠遠的,對他說,“阿史那蘇丹,你不要在動了,在動,綁的繩子就被你扯斷了。”

“阿史那蘇丹,你說過的,沒有我的同意,你絕不會碰我,你要說話算話,所以你必須給我忍住了。”

此刻自己體內那股藥效也發作的厲害,她心想,不能待在這裡,否則他不動自己,自己也會被藥性催化,去動他。

晉陽扯下了自己頭上的簪子,將簪子抵在脖子上,走了出來,“你們別過來。”她見守衛要上前來,晉陽大吼一聲,震住了他們。

晉陽冷冷地語氣,“去給可汗說,他想要的結果,絕不可能發生,馬上給我們解藥,否則我立刻自戕。”

晉陽爲了更令人信服,將簪子刺入了自己的胸口半寸,胸前立刻流出了一片紅色的液體,她眉頭皺了一下,其他人嚇到了,帶頭的守將立馬吩咐人去找突厥可汗。

突厥可汗帶着巫醫前來,看到晉陽公主胸前握着簪子,簪子在她手裡都沾了嫣紅的血。

突厥可汗沒想到她如此固執,哪怕傷害自己,也絕不和四弟同房,他盛怒道,“你就算刺傷自己,此事也絕不會改變,馬上給我放下簪子,否則別怪本汗拿你身邊的人開刀了?”

晉陽譏嘲笑道,“是嗎?絕不改變,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今日絕不會發生你所想的事,不要以爲你是可汗,就可以控制我的人生,我就算血濺當場,也不會如你所願。”

晉陽說完,手中的簪子要狠狠刺下去的時候,正好被掙脫束縛的阿史那蘇丹給抓住了,他立馬握住他的手,不准她傷害自己。

阿史那蘇丹滿臉通紅,大汗淋漓,全身滾燙,雙手雙腳都有勒痕,臉上有些生氣,他忍着那股想要將晉陽壓在身下強吻的衝動,氣狠狠地警告,“陽兒。

我說過,不許傷害自己。”

阿史那蘇丹望着自己的王兄,“王兄,馬上把解藥給我和陽兒,王兄若是不給,那就休怪臣弟不忠不孝了。”

他快速拔出旁邊一個侍衛的大刀,衆人以爲他要傷害可汗時,卻見他拿着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王兄,解藥!”

阿史那蘇丹割出了一條血痕,以示威逼。

突厥可汗見他真的用死在逼自己,他不得不說,“四弟,本汗給你下的藥是合歡迷迭香,此藥無解,只能由女人給你解毒。”

阿史那蘇丹憤怒地問,“那陽兒呢?”

突厥可汗道,“她沒事,只要吃了解藥,就沒事了。”

阿史那蘇丹說,“王兄,把解藥給陽兒,馬上。”他語氣中隱隱有幾絲逼迫。

突厥可汗只好擡手示意巫醫上前,給解藥。

晉陽吃了解藥後,阿史那蘇丹還沒有放鬆警惕,過了一會兒,他問,“陽兒,怎麼樣?”

晉陽自己給自己把脈,發現體內的藥性在慢慢減弱,看來是解藥。

晉陽擡頭說,“嗯,是解藥。”

阿史那蘇丹說,“陽兒,你先回自己的大帳。”

然後晉陽離開了這個地方。

突厥可汗氣憤地說,“你讓她走了,誰來給你解毒?”

阿史那蘇丹忍得極其痛苦地說,“王兄,我可以找其他女人給我解毒,但我絕不容許有人傷害陽兒,哪怕是我,也不行。”

突厥可汗拿他沒辦法,他中了合歡迷迭香的***,還能忍到現在,沒有動晉陽公主,他是真拿他沒法了,他沉黑的臉色,震怒地說了一句,“隨你吧!”

然後離開了此地,不管他了。

阿史那蘇丹讓雪原將王兄之前塞給自己的一個女人找來給自己解毒,事後,他立馬逼迫對方喝下了絕子湯,此藥一旦喝下,終生不孕。

那個女人不願意喝,阿史那蘇丹捏住她的下巴,拿起藥碗,強行給她灌進去,“喝,給本王喝了!”

灌完藥以後,他單手一甩,將她扔在了地上,此時,面前的女人就像一個破碎的泥娃娃,那樣慘不忍睹。

這個女人是突厥可汗手下一位將軍的女兒,她一直都傾慕阿史那蘇丹,所以當自己被可汗擇選,可以成爲他的女人時,她高興極了,哪怕她只能做妾,可自己嫁給他,還是很高興。

今日她被他如此對待,她痛苦的落淚道,“將軍,你利用妾身,妾身不怪你,可將軍爲何要逼我喝下絕子湯,將軍,我,恨你!”

阿史那蘇丹絕情冷酷地告訴她,“就憑你,沒那個資格懷上本王的孩子。”

轉而又說,“恨我,哼哼!笑話,你以爲我會在乎你恨不恨我?”

阿史那蘇丹說完就轉身起步離開,走到大帳門口,“此生有資格懷本王孩子的女人,唯有晉陽公主,而你們連給她穿鞋都不配。”

突厥可汗知道此事,狠狠訓斥了一番阿史那蘇丹,可阿史那蘇丹堅決不改變自己的決定。

突厥可汗氣憤不已,他只願晉陽公主爲他生孩子,可晉陽公主對你沒有半分情意,你又不願脅迫她,到時你可能一生都沒有孩子,作爲王族,連一個子嗣都沒有,到時你對得起阿史那家族的祖先嗎?

突厥可汗說,“本汗不強逼你和晉陽,但是你必須多娶幾個側妃,爲我王族開枝散葉,否則你就別在叫我王兄。”

阿史那蘇丹還是那句話,“王兄,臣弟還是那句話,除了陽兒,其他人沒資格懷臣弟的孩子。”

然後他行禮告辭,“王兄,你既已沒其他事,臣弟先行告退!”

然後他也不等他同不同意,就離開了王帳。

突厥可汗無奈之下,只好找汗可敦再次勸說晉陽,晉陽對汗可敦坦言,“汗可敦,你不必勸了,我決定的事絕不會改變。”

接着她將自己吃了七葉花的事直白的給她說了,“況且往後我再也不會有身孕?”

此話令汗可敦驚疑,“你這話何意?”

晉陽道,“就是字面意思?我早已吃下了七葉花,從此以後,我再也不能有身孕。”

汗可敦可是知道七葉花的,畢竟之前的龍娜儷就吃了那個,她可是親眼所見,那個七葉花的危害。

汗可敦不可置信道,“你瘋了嗎?明知道那個花吃了會讓你絕孕,你何苦這麼作踐自己?”

晉陽直言不諱,“我說過了,清白之身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絕不會懷上孩子,現在不可能,將來更不可能,此生都不可能。”

汗可敦第一次見如此倔強的人,做事還如此狠絕,她怕我和可汗做出像昨晚的那件事,所以提早有了防備,哪怕傷害自己,也在所不惜,夠狠,夠絕。

汗可敦派了巫醫前來檢查,巫醫回稟,“回汗可敦,葉護可敦的確吃了七葉花,今生恐怕都不能在有身孕?”

汗可敦問,“可有藥解毒?”

巫醫搖頭,“沒有,就算有,七葉花的藥性已經過了,有解藥也於事無補了。”

汗可敦擡手,讓他下去了,她嘆氣,“唉!公主,你爲何要如此傷害自己啊?一個女人,不能在做母親,你就一點兒也不遺憾嗎?沒有一丁點兒後悔嗎?”

晉陽直說,“以後我不知道,可現在,我絕不後悔。”

汗可敦算是拿她沒轍了,既如此,就隨她吧!

汗可敦帶着自己的婢女離開了她的大帳。

她們走後,瑩兒心疼地說,“公主,你爲何要吃那七葉花,公主爲何要傷害自己?”

晉陽見她哭着質問自己,她莞爾一笑,“傻丫頭,哭什麼?又不是你吃了七葉花。”

晉陽摸去她眼角的淚水,“傻丫頭,別哭了,你公主我都不傷心,你傷心幹嘛?”

梅霜和妙曼也憐惜心疼地望着晉陽,“公主,你爲何那麼傻?公主就當真不後悔嗎?”

“公主爲何要傷害自己,以後公主不能在做母親,公主,你太傻了?”

兩人說完,晉陽說,“這不是傻,這是一種選擇,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往後是苦是甜,都得自己承受,所以,我不後悔。”

她們是古代人,在乎血脈傳承和子女奉養,可她的靈魂是現代人,她不在乎這些,所以吃了那種藥,自己也不後悔。

況且這樣,他們就算逼我,也沒用了,因爲我懷不了孩子,他們就不會再來逼我了,徹底杜絕他們的心思,哼!

突厥可汗聽完汗可敦的回稟,突厥可汗震驚之極,他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如此狠。

突厥可汗將此事告訴了阿史那蘇丹,阿史那蘇丹同樣驚詫不已,他不相信地說,“不可能,陽兒不會這麼對我。”她答應過自己,絕不會傷害自己。

突厥可汗見他不信,他說,“你若是不信,可以當面去問她。”

於是阿史那蘇丹跑來問此事,“陽兒,王兄給我說,你吃了七葉花,是不是真的?”他此刻都還不相信晉陽會那麼做。

晉陽根本就沒打算瞞着他,“對,是真的。”

阿史那蘇丹看着她淡然無波,美豔妖媚的臉上,一派平靜如水,他的心寒的徹徹底底。

阿史那蘇丹指着她,“你......”話還未出口,就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來。

雪原立馬扶住了他家主子,“主子,主子。”

“巫醫,快請巫醫。”然後他背起阿史那蘇丹,就離開了晉陽的大帳。

瑩兒看着阿史那蘇丹被自家公主氣的吐血,她不忍心地說,“公主,你這樣做,未免對王子殿下太狠了點。”

晉陽望着瑩兒說,“我就算說假話,可此事他已經知曉,說假話又能怎樣?一樣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瑩兒聽着公主的話,無法反駁,因爲公主的個性很倔,她不願做的事,誰逼也沒用,更何況公主對蘇丹王子沒有半分男女之情,公主就更不會妥協了。

阿史那蘇丹回到自己大帳,巫醫檢查後,說他是急火攻心,傷心過度,只要好好休息,吃點安神靜心的藥湯就好了。

阿史那蘇丹讓巫醫下去了,他需要靜靜。

雪原站在他的身側說,“主子,臣求求你了,不要再折騰自己了,上次主子因爲公主的‘假死’死訊,主子太過悲痛,吐了一次血,還不顧身體,硬要喝酒,整日喝的爛醉如泥。今天,主子又被她傷的吐血,主子,臣求你了,放手吧!她不屬於主子,她對主子不會有半分情愫,放手吧!主子。”

阿史那蘇丹苦笑,“雪原,若是本王能放手,本王早就放手了,她已經在我這裡生了根,發了芽,拔不出來了。”他指着自己的心,痛苦不堪地說。

阿史那蘇丹腹語,這裡,若是強行拔出,自己也會跟着一塊兒死了。

他心裡想,若自己沒有去長安,沒有遇到陽兒,那麼就不會愛上她,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可自己去了長安,遇到了陽兒,並且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她,這一切都真實的發生了,自己想要掩蓋都掩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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