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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追查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追查

荊昀派人查到沔州刺史官商勾結,擡高沔州城的物價,所以沔州城很多百姓都吃不起大米,買不起油糧,有許多百姓只好吃糠吃野菜爲生。更爲罪惡的是他強佔沔州幾大碼頭,讓所有過路行人必須繳納高昂的路費,否則就不準過,若是強行闖水路碼頭,就全部抓進大牢,或者直接殺了。當地百姓被他整的苦不堪言,可有沒有人敢管他們,所以沔州城都已經餓死了很多百姓了。

有些百姓只好選擇走陸路,可陸路他也派了人在城外的官道和小路上守着,不準讓過往商人行走,若是他們要過去,就全部打死。好多商人無奈之下,只好花費高昂的過路費,走水路,去漠北或者西域行商。

此事荊昀查到以後,派了金淋馬上回長安,將此事稟告陛下,有陛下裁決。

然後荊昀等人則趕往朔州,準備和公主匯合。

這邊的晉陽和李思文住進了一家名叫興隆的酒樓,這幾天李思文明察暗訪,可卻沒有發現朔州大都督楊承的任何不妥之處,他整天除了去軍營練兵之外,就是在家中研習兵法和練習武功。

這楊承可是江王李元祥的母妃,江太妃的親弟弟,江太妃是李淵的庶妃,李世民的庶母。江太妃還和李恪的母親楊德妃是堂姐妹的關係,只不過一個嫁給了李淵,一個嫁給了李世民。總之,他們的關係很亂,楊素和楊堅是旁支兄弟(這裡有別於同宗兄弟),江太妃和楊德妃屬於堂姐妹,卻生下了李元祥和李恪這對叔侄。

李思文回到興隆酒樓,關上房門後,晉陽問,“如何?可有發現他的異常。”

李思文搖頭,“沒有,公主,這些天,屬下一直偷偷遠距離跟蹤他,沒有任何發現,他每天除了軍營,就是都督府,從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晉陽心想,這正好證明他心底有鬼,“這隻能說明他想要掩飾什麼?使得障眼法,我可不相信他會那麼潔身自好,整天兩點一線,他若是沒貓膩,我把名字倒過來寫,哼!”

晉陽吩咐,“這幾天你別跟他了,查查大都督府如今的局勢,看看那些人已經成了他的走狗,那些人還有骨氣,那些人保持中立。”

晉陽心裡冷笑,這樣纔好玩,若是一下子就將你的罪證找到,將你繩之於法,可就太沒意思了。

這邊的皇帝收到了楊靜和荊昀寫的密函,楊靜信中寫,晉陽作爲大唐公主,竟然勾結百花樓,打探軍情,給敵方報信,說她是敵方的密探。荊詢派人送回來的信中,寫着公主一路招人追殺,掉落懸崖,來到沔州,本想治傷,卻不想遇到黑店,那家黑店見公主美貌,於是將此事告知了沔州刺史的兒子,他帶着很多人準備抓住公主,公主隨後被百花樓所救。

他還寫了一封信,信中講的是晉陽不是密探之事,是沔州刺史楊靜的陰謀,想要誣陷公主,上面還寫了沔州楊靜父子,作惡多端的事。

皇帝看完兩人的信,自然是相信晉陽,就算荊昀沒有派人帶回此信,他也相信自己的女兒,她女兒的爲人,他還是清楚的。

皇帝親自寫下御旨,蓋上自己的玉璽,然後派了獨孤謀前往朔州下旨,因爲他相信,獨孤謀不會被人收買,晉陽和安康交好,那麼已獨孤謀愛屋及烏的性情,絕不會被其他人給收買,況且他若是對不起晉陽,他的女兒安康也絕不會原諒他。

獨孤謀接到旨意後,回了公主府。

安康問他,“獨孤,父皇叫你進宮所爲何事?”

獨孤謀坦言道,“父皇派我去朔州給晉陽妹妹送御旨。”

安康讓他把御旨給她看一看,御旨上寫着:

門下,天下之本,朕聽聞楚棠領兵不善,招致全軍覆沒,此事另有隱情,朕特命吾女,晉陽公主,徙朔州追查此案,望諸君從之,此乃其一。

其二,朕命愛女抵朔州,代天巡防,撫將士之心,安黎民之願,願爾等竭誠守國,以安天下。

荊昀和荊詢,還有金澗喬裝打扮了之後,進了朔州城。

三人順着李思文留下的線索找到了他們住的客棧,興隆客棧。

三人進去以後,荊昀帶頭問掌櫃,“掌櫃,最近幾日,可有兩名叫文諍,明陽的客官入住此處?”

他們私下商量過,若是走散了,就用各自的代稱。文諍,指的是李思文,用他的名中的一個字,文作姓,他的字作名。公主,用她的名字中的明作姓,封號晉陽的陽作名。

掌櫃拿出入住登記簿,查了查,然後回答,“這位郎君,七天前,的確有兩位叫文諍和明陽的客官住進酒樓,他們給的是十天的房錢。”

掌櫃合上登記簿詢問,“郎君找兩位客官可有事?若是有,我倒可以問問,麻煩郎君留下你的姓名!”

荊昀道,“不必了,給我們三人選三間客房,我們就先住下了。”

掌櫃一臉樂意效勞的笑容,“好,三位郎君樓上請。”

荊昀想,反正公主和李將軍找到了,就不急了,若是急着相認,怕暗中有人察覺出異樣,到時對公主不利。

三人住進了這家客棧,就住在李思文和晉陽房間的對面。

三人到了晚上,荊昀和其他兩人說了,他去和公主、將軍接頭。

荊昀偷偷出了房間,敲了敲晉陽的房間,他還謹慎的瞧了瞧甬道兩邊,看看有沒有人,裡面的晉陽聽到聲響,她警覺的壓低聲音詢問,“何人?”

荊昀小聲說了一句,“阿昀。”

晉陽一聽,臉色馬上轉爲歡笑,“來了。”

晉陽開了房門,放他進來。

她高興的抱住了荊昀,“你沒事,太好了。”

接着她鬆開對方連忙問,“瑩兒呢?瑩兒怎麼樣?還有阿詢、寒清、金淋、金澗,他們如何?”她這一路上最擔心的就是他們的安危了。

荊昀說,“公主,不要着急,坐下聽我慢慢說。”

“瑩兒毫髮無傷,現在回到了浮圖城。我的弟弟和金澗正在我們對面休息,金淋回了長安報信,至於葉兄,他當時傷的最重了,所以送回了浮圖城療傷,軍中的醫官說,他要休息一個月,身上的傷才能完全好,所以就沒讓他跟着我們來了。”他說了每個人的情況。

晉陽聽到葉寒清重傷,雖然擔心,但是想到他在浮圖城有醫官救治。應該無事,她也就放心不少,不然她又欠了別人一條命。

晉陽欣慰地說,“那就好,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們任何人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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