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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陰毒的計策

第一百九十三章 陰毒的計策

百里沐霽押着沔州刺史的兒子,跑了一個多時辰。

百里沐霽說,“可以放你走了。”他說完此話,直接一個手砍刀,將他砍暈,然後丟下車。

百里沐霽學布穀鳥吹了口哨,隱在暗處的風暝出現,然後上了馬車。百里沐霽囑咐,“你來駕馬!”

百里沐霽進了車裡,準備給晉陽檢查一下,他直接忽略了旁邊的李思文,縱使李思文現在因爲背上的傷口裂開後,發炎發燒,他也沒管,任其發展。

百里沐霽把脈,見晉陽燒退了下去,過會兒應該就會醒過來了。

檢查完晉陽的身體,他就坐在那裡閉目養神了,駕着馬車的風暝見此,他想,這纔是他主子嗎?就算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他也可以做到置若罔聞,當然除了主子身旁的那個女人。

你看,那李郎君,發着高燒,說着胡話,公主,快跑!快跑,公主......。一看就是傷口已經發炎了,陷入夢囈,可主子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半個小時後,晉陽醒了,她頭還有點暈,不過比之前好多了。

當她醒過來後,看到躺在馬車另外一邊的李思文,口裡囈語,一看就不對勁,可他師傅卻閉着眼睛睡着了。

晉陽心裡在想,看來師傅還真如傳言一樣,薄情寡義,毫無感情。

晉陽只好自己給他治傷,這時的百里沐霽其實是在假寐,他想看看晉陽要做什麼?

晉陽扶起了李思文,讓他側躺着車上,不顧男女之別,將李思文的衣服給脫了,將他發炎的地方,用酒清理了一遍。

李思文痛的額頭冒出密汗,皺着眉毛,晉陽一邊用酒清理傷口,一邊吹了吹。

百里沐霽坐在旁邊,將這一幕全看進了眼中,心底斥罵,這笨丫頭,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還敢挨那麼近,給他吹風,她知不知道這樣做,是在勾引對方啊!

百里沐霽看不過去了,直接奪過了她手中的棉布和酒,氣哼哼地說,“我來!讓開。”

百里沐霽就沒有那麼細心了,他直接將棉布用酒打溼,將棉布上的酒捏在了他的傷口出,痛的李思文冒着冷汗,皺着眉,嘴裡還輕哼着。

晉陽見他的手法,簡直不忍直視,她忍不住勸了幾句,“師傅,你輕點,慢點!”

晉陽看出來了,他師傅就是一個典型的大直男,也不管別人痛不痛,會不會傷上加傷,最擅長往別人傷口上撒鹽。

然後他拿出上好的金創藥給他倒在傷口上,拿出白色布條,快速包紮,動作行雲流水,就像有人吹他一樣,讓他動作麻利一些。

他弄好後,忍不住吐槽,“師傅,雖然你不懂溫柔,可你也不能這麼摧殘他啊!他可是人,還是一個病人,不是你拿來隨意擺弄的玩偶。”

百里沐霽道,“哼!本尊能發慈悲救他就不錯了,要不是......”

晉陽見他話說一半就不說了,她皺眉問,“要不是什麼?”

百里沐霽腹誹道,要不是你和他挨太近,我看不過去,不然我纔不管他呢?

百里沐霽換了一句話,“要不是看在你的份兒上,我才懶得救他。”

百里沐霽剛剛纔警覺自己說的話不對勁,那感覺好像就是自己吃醋了一樣,所以他換了一種說法。

晉陽感激地說,“我知道,不過,不管師傅因爲什麼救了他,徒弟都應該謝謝師傅,謝謝師傅!”

聽她不跟自己頂嘴,他還有些不適應,這感覺怪怪的,不跟自己頂嘴 ,不是很好嗎?可他怎麼相反,覺得有點不舒服。百里沐霽爲了掩飾心底的那點莫名其妙的心思,他眼睛一凌,這個樣子,他的眼睛看着更加幽深似海,眼中的光更顯藍了。

百里沐霽凌着眼神看着她,“不用了,要謝也是他謝!跟你沒關係。”

這邊找他的荊昀和荊詢等人,看着李思文一路上留下了暗號,他們找來了沔州城。

一路四人,還有兩個人是李恪暗中派的護衛,他們進來沔州城以後,就聽到昨晚發生的大事,坊間傳言,有敵人密探混入沔州城,最後被百花樓所救。

幾人聽到這些謠言後,去張貼告示地公佈欄上看到幾人的畫像,其中有一個人大聲說,“這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荊昀捂住了,他輕輕搖頭,示意不能說。

那個人纔想起自己差點暴露公主的身份,而且還會暴露他們的身邊。

然後他們去了那個上面所說的破廟,查看了一番,發現那裡有一攤血跡,荊昀仔細查驗了一下,他捻了一點在手指上聞了聞,發現此血有毒,“血有毒!”荊昀心中擔憂不已,不知這毒是公主身上的,還是李將軍身上的,若是公主中毒了,他們萬死也難辭其咎。

其他幾人心中無不有此擔心,荊詢問,“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荊昀要冷靜一點,他稍顯鎮定,“我們先查清昨晚發生的事,看看這沔州刺史葫蘆裡買的什麼藥?竟敢誣陷公主殿下!”

他們聽到這些,覺得有理,隨同意,四人暗查,終於從沔州城地乞丐堆裡打聽到此事的前因後果。

原來昨日李將軍帶着公主殿下前去百草堂求醫,可是百草堂起了歹意,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見公主長的天姿國色,就想將公主擄去獻給他的主子,也就是沔州刺史的兒子。

公主和李將軍好不容易逃出了黑店,到了城西的破廟,體力不知就暈了,最後被百花樓樓主救下,好不容易要出城了,可沔州刺史卻帶着兵馬來了城門攔住了他們,最後還是百花樓樓主挾持沔州刺史的兒子離開了沔州城。

此刻幾人待在一家客棧裡,荊詢聽到這些事後,不由得怒喝,“放肆,他們真是放肆,竟敢如此污衊公主!”

李恪帶的那兩個護衛也不覺氣怒不已,兩人叫金淋,金澗,前者穿着深褐色折領長袍,頭上戴着銀色發冠,將他一頭黑髮束起,後者穿着一身暗黑色對襟長袍,外面還套了一件對襟的無袖跨袍,頭上戴着一支青鳥木簪,梳着一個高馬尾,留了一半的頭上搭在背上。他們兩兄弟,其中,金澗道,“沔州刺史竟敢如此誣陷公主,不管他之前知不知道公主的身份,可他現在如此堂而皇之的張貼告示,看來是想徹底坐實了公主的密探之嫌,讓公主背上叛國的罪名啊!誰如此陰險狠毒,竟想出此等狠辣的招數?”

荊昀雙目幽沉冷寒,“此事肯定跟朔州大都督府的人脫不了關係,好一招陰毒的計策,不管此事跟公主有沒有關係,到時公主到了朔州追查楚棠被害一事,肯定滋生出更多阻礙。

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就憑擄掠公主這一條罪,這沔州刺史就該當問斬!”

荊昀道,“二弟,你去找找物證,看看有沒有沔州刺史的兒子和百草堂掌櫃相互勾結的罪證,還有,給我查查這沔州刺史的爲官和風評如何?若是查到了,馬上秘密派人送入京城,交給陛下,相信陛下看到了密函,自不會對公主生疑。”

雖然陛下極其寵溺公主,但是那是在沒有威脅他的皇權前提下,公主若真的被人冤枉是叛國者,已公主的身份,恐怕很難脫身,到時就算陛下在寵愛公主,想要保護公主,也很難不讓公主受到傷害,所以公主只有自證清白,讓陛下給大臣和天下黎民一個交代,屆時陛下不會爲難,公主也不會受難。

這邊的沔州刺史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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