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使那蘇丹起身,行禮告辭,“王兄,臣弟先行一步了。”他敬重的低頭行禮。
突厥可汗望着阿使那蘇丹揶揄地笑說,“四弟,你是應該先走了,回去好好陪你的新娘子吧!”這話讓其他幾人也笑着附和了起來。
阿使那蘇丹離開後,來到了晉陽的寢帳,門口由荊昀和幾個護衛守着。
荊昀面色淡漠,朝他行禮,阿使那蘇丹朝他點了一下頭,然後進了帳篷。
瑩兒看到進來的阿使那蘇丹,她跪下行禮後,阿使那蘇丹揮手,“你出去吧!這裡有本王陪着就好!”
瑩兒也沒有理由不出去,她望了一眼牀上睡着的人,然後轉身出去了。
阿使那蘇丹看着她睡着後安靜嬌麗的容顏,忍不住伸手輕撫了她的額頭。
晉陽這時把手伸了出來,阿使那蘇丹握着她的手,重新將手放到了被子裡,還給她蓋了蓋被子。
阿使那蘇丹難得柔情地面色,“睡着時的樣子,這麼溫順,可一醒,就全變了!”
某女感覺口很乾,很想喝水,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不過沒有睜眼,她躺在牀上吩咐,“瑩兒,我渴了,我想喝水!”
阿使那蘇丹也沒有說話,而且自覺地充當了瑩兒,去給她倒水。
她又渴又困,不想睜開眼睛,阿使那蘇丹輕輕扶着她起來坐好,晉陽伸手說,“瑩兒,水給我 ”她伸着手,可久久都不見有人把水遞給她。
阿使那蘇丹看她這迷糊呆萌的樣子,他難得勾脣溫柔地笑了。
阿使那蘇丹將水遞給她,見她拿着碗,揚起頭就咕噥咕噥地喝完了。
然後伸手把碗遞給了阿使那蘇丹。
隨後她立馬躺下,側了側身子,繼續睡覺。
這邊的李思文獨自一人回到帳篷後,他手中拿着一罈酒,一直喝到不省人事。
虞昶離開宴會後,找了一個夜深人靜的小山坡,坐在那裡,獨自一人吹着竹笛。
至於蕭鋮,他喝得半醉半醒,去了一個安靜的平原,拔出自己的長刀,不停地練,以此來排解心中的悲痛。
阿使那蘇丹一直守在她的牀邊,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起身離開。
當日上三竿之時,晉陽起牀梳洗完畢,她奇怪地問,“瑩兒,昨晚我讓你給我拿水,你怎麼半天不說話。”
瑩兒一聽,她搖頭說,“公主,昨晚不是我在你牀邊,是,是蘇丹王子。”
晉陽一聽是他,她不覺皺眉,“怎麼是他,他怎麼進來的?”
瑩兒無奈地說,“公主,你們已經成親了,他當然是走進來的了?”
晉陽心想,看來她得給阿使那蘇丹說清楚,以後不準進我的房間。
晉陽喊了一聲荊昀,他進來後,晉陽囑咐,“阿雲,以後阿使那蘇丹來了,不准他進我的寢帳,知道了嗎?”
接着,晉陽去找阿使那蘇丹,準備給他說這件事。阿使那蘇丹的帳篷離晉陽的帳篷沒多遠,走兩三分鐘就到了。
晉陽被阿使那蘇丹帳前的親兵攔住了,裡面的阿使那蘇丹說了一句,“讓她進來吧!”
阿使那蘇丹猜到她會來找自己。
晉陽進去後,見他正在和幾個人商談事務,她禮貌地說,“抱歉,打擾了,你先談事吧!談完了,我在找你。 ”
晉陽說着就準備出去。
阿使那蘇丹叫住了她,“晉陽!”
他望着面前的幾個手下,“此事先放着,等一個時辰後,我們在談!”
幾人相繼出去。
晉陽見他們都出去了,等他們走遠後,她才說,“阿使那蘇丹,以後不要隨便進我的寢帳,就算有事,也不要來找我,我們當陌生人最好。”
阿使那蘇丹聽着她絲毫不留餘地的話,他不由地反問,“你當真是這麼想的,可我們已經成親了,你覺得我們之間能做陌生人嗎?”
阿使那蘇丹沒想到她會說出如此冷漠的話,他以爲至少她會看在兩國的顏面上,假裝迎合對方一下,可她連這一絲假裝都不願意。
晉陽淡漠地語氣,“誰說不可以,只要你不來找我,我不來見你,你就當我這個人不存在就行!”
隨即她笑着譏諷,“你讓我嫁過來,不就是想讓我當你們的人質嗎?現在你如願了,而我就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她語氣平淡地說,“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阿使那蘇丹被她的話氣得不輕,也傷得很深。
他連連點頭,“好,好,那你現在可以滾了!”
某人卻早已起身走了,當阿使那蘇丹說完這句話,擡頭看到她已經走到帳幕前了。
晉陽聽到他的話,冷着一張臉,揭開簾子,出去了。
阿使那蘇丹第一次感覺到了心很疼,他不自覺地捂着胸口。
她的話刀刀不見血,卻刀刀戳中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