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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整人遊戲 二

第三十八章 整人遊戲 二

然後她轉身,上了馬車。

這時身後虞府的管家他不明白,“主人,爲何告訴公主,郎君有私人別苑的事,主人不怕公主對郎君不利嗎?”

虞公深謀遠慮,捋了捋鬍鬚,“放心,公主雖在氣頭上,但是她有分寸,最多會好好教訓教訓他那愛惹事生非的不孝子!”

虞父輕語,“昶兒也該有人好好收拾收拾了,不然他還當真以爲這世上沒有人能管的了他了。”

虞父心想,他收拾不了他,自有人收拾,也當給他一個教訓。

這邊的虞昶知道他要查到自己的別苑,他嚇得不知該往哪裡躲了。

接到消息的徐思文,那笑的簡直前撲後仰,他沒有想到公主還真去找他算賬了。

葉寒清見自家主子從未如此笑過,他不覺好奇,這有那麼好笑嗎?

徐思文笑完之後,站了起來,“走,我們去看好戲去!”

李明達收到荊昀帶來的消息,他派了右武衛的將士,一家一家的找。

當他們把八家別苑找完以後,都沒有他的人影,李明達心中腹語,跑得到挺快呀!屬兔子的。

李明達命令,“蕭鋮,傳我命令,給我掀了他所有別苑的房頂,進去給我摔了他別苑內所有值錢的東西,記住,他喜歡在自己書房搞密室,把密室給我找到,將他裡面所有值錢的寶貝,全部給我搬到紫雲殿,我還就不信,到時他還不出來!”

蕭鋮看着這樣的公主,不知是該替虞昶心疼,還是該替他的那些寶貝心疼。

這時收到手下傳回的消息,虞昶火急火燎,來回踱步,“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陸擇棲是第一次見自家主子這麼着急上火,這公主可真厲害,能讓自家主子急成這樣。

虞昶望着陸擇棲,“擇棲,不如我就出去認錯得了,想必公主也不會太爲難我。”

陸擇棲問,“郎君,你確定?

郎君可不要忘了,那竇家郎君,還有那長孫家的小娘子,以及那被公主揍過的長孫嘉慶,那長孫家的兩位,到現在都還在牀上躺着呢?”

虞昶倒也不是真這麼怕她,而是自己的確做錯了,當然他對她還是有點畏懼的,她下起狠手來,專挑你痛處捏,整得你敢怒不敢言。

況且他認爲,讓她消氣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拿自己那些寶貝出氣,反正他有的是錢,若是真被她整得沒錢了,也沒事,他還可以東山再起嗎?想必憑他的頭腦還是很簡單的。

當蕭鋮的手下依照命令,將虞昶私人別苑的房頂全部給掀了,他那幾家別苑就成了光禿禿的一片,來往的行人議論紛紛。別苑內所有的值錢玩意兒給砸了,還將他密室裡放的寶貝全部給搬空。

她的氣才消了一點。

蕭鋮說,“公主,這虞侍郎還是沒有出現啊!”

李明達自信一笑,“放心,他絕對會出現!”

​某女轉身笑着吩咐,“走,去他的店鋪看看,看來他鋪子頂上的瓦需要鬆動鬆動了。”

衆人一聽,她的意思就是說,走,我們去掀他店鋪的房頂。

這邊的徐思文一路跟着她,看到她命人將虞昶的私人別苑所有點房頂給揭了,還將裡面的東西給砸了,將他密室裡值錢的東西全部搬走了,簡直笑得肚子痛。

這事讓不怎麼愛笑的葉寒清都不得不笑出了聲,他笑着讚賞,“郎君,這公主可真會整人,專挑虞侍郎心疼的地方下手,看來這虞侍郎還真怕公主。”​

徐思文捂着自己的肚子,騎在馬背上,“你當真以爲虞昶那麼怕公主嗎?由着她胡鬧。

也許他對公主是有那麼一點怯意,可是若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爲公主所做的呢?哪有當如何?”​

葉寒清不明白,“郎君,這話何意?哪有人那麼傻,由着自己的寶貝被人毀掉啊!”​

徐思文看着自己的朋友兼屬下,那一臉不明就裡的樣子,他安然自若的淺笑,“以後你就明白了!”​

他沒有解釋,他沒有說,這是虞昶爲了讓公主能消氣,故意爲之。

徐思文心想,看來這虞昶愛上了公主,恐怕還不自知,若是旁人,這樣整他,估計早被他還回去了。​

徐思文心中給出結論,這就叫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徐思文繼續跟着看戲,當某人掀了他鋪子的房頂,只剩下瓊芳樓的房頂沒有掀時,虞昶終於出現了。

虞昶騎着馬,然後下馬,滿臉急切,“公主,公主,不要,不要在揭了,求你了,我所有的別苑和鋪子都被你揭了個遍,公主還沒消完氣嗎?”​

​李明達氣鼓鼓的橢圓形臉上,帶着幾抹紅暈,一看就還沒有完全氣消。

李明達看着他,面色憤慨,“虞混蛋,虞小人,你還有臉問我消沒消氣。”​

李明達看着楚棠,氣得不行,“楚棠,給我好好扁他,爭取把他扁成烏龜!”​

虞昶擡手阻止,“公主,公主,別生氣,臣錯了,臣真的知道錯了,臣以後再也不敢了,就原諒臣這一次吧!”

李明達聽到這話,簡直哭笑不得,她氣急了,氣得眼眶溼潤,“虞昶,從即刻開始,我們形同陌路!”

她倒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她雖然氣他將自己發生的所有事情到處傳揚,可是更令她火大的是,這件事,他傳揚出去,連說都不給自己說一聲,讓她在全長安人面前丟人現眼,這回他開心了吧!戲耍自己很好玩是吧!

然後她轉身,“瑩兒,回宮。”

她坐上了馬車,揭開車簾,“蕭鋮,把從他別苑裡搬出來的東西全部擡回虞府。”

虞昶聽着她那句從即刻開始,我們形同陌路,他震的渾身一怵,就像被雷狠狠劈了一道。

虞昶好像有一種感覺,若是公主這樣一走,他和她之間,恐怕再無交集。

虞昶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在心底生根發芽,肆意滋長。

此時的虞昶好像瞬間明白他錯在了哪裡?

虞昶突然跑到了馬車的前面,不怕死的攔住了馬車。

楚棠幸好收繮繩及時,不然還真的撞上去。

楚棠斥罵,“你瘋了,滾開!

沒聽到剛剛公主說的,以後形同陌路。”

坐在馬車裡的李明達吩咐,“阿棠,不要管他。”

虞昶站在馬車前,愧疚不安地說,“公主,臣真的知道錯了,臣不該不經過公主的意願,就隨意傳揚公主身上發生的事,臣知道錯了,但是臣真的沒有戲耍公主之意,還請公主明鑑!”他忽然跪下磕頭,朝她行禮。

這邊跟着來的徐思文看到這一幕,也很震驚,沒有想到,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虞昶,竟然捨得朝公主下跪道歉。不過這次公主是真惱了,估計沒那麼輕易原諒他。

李明達懶得多和他廢脣舌,連簾子都不揭開,“本公主管你知不知道錯了,與我無關。

楚棠,走!”

她冷嗤了一句,“楚棠,他喜歡跪着,就讓他跪着好了,我們繞道。”

於是楚棠調轉馬頭,繞道而行。

徐思文眼見虞昶要跟上去,他輕言勸道,“你現在最好別去,公主正在氣頭上,你說什麼她都不會聽,最後等一段時間,等公主徹底消氣了,你再去道歉,也許有用。”

聽着徐思文的話,他覺得很有道理。

這邊的李明達回到了皇宮,皇帝看她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皇帝這回氣得可不輕,準備嚴辦虞昶,李明達勸說,“父皇,此事是我和虞昶的事,請父皇不要插手,況且我也不想讓人說父皇偏心自己的女兒,責打自己的大臣。”

皇帝氣憤難平地說,“那就由他欺負你啊!朕可不準!”

李明達見他父皇這樣維護自己,她鼻子抽了抽,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父皇,你對女兒真好!不過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父皇就別摻和了,好不好?”

皇帝抹了抹她眼角的淚光,愛憐的說,“好吧!都依你,不過等什麼時候想要父皇收拾那混賬東西,父皇一定好好收拾他。”

第二天朝堂上,皇帝一道旨意,下令讓虞昶去京杭運河興修水道,做監工,還要親自動手。

虞昶一聽,就明白是陛下公報私仇,可他又不能抗旨不遵,否則得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他相信,此事與公主無關,以公主的個性,她喜歡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所以這主意一看就是陛下的。

他倒也不怕去修什麼水道,可是他煩的是這一去就要三四個月,到時他怎麼給公主道歉啊!時間拖久了,恐生變故啊!

虞父倒也沒有說啥,因爲他認爲這是他兒子活該,況且陛下給他如此重任,也是相信他的爲人嘛!給虞家光耀門楣,他當然不反對。

李明達聽到這個消息後,她也是冷笑了一下,沒有置喙,陛下是父皇出的主意,自有他的考量。

虞昶沒辦法,想要親自去紫雲殿給她道歉,可是他根本就進不了皇宮內廷。

虞昶心想,這城陽公主後日大婚,那麼公主一定會去參加婚禮,到時他可以找她誠心致歉。

雖然他不知道公主到時會不會原諒自己,但是這都是他活該,應該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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