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看着燕子香下線,詭異地笑了起來。
燕子香打得是什麼算盤他並不知道,或許她和銀面男子早已經商量好,上演這麼一出苦肉計想要博取陳楓的信任;或許真是她私自做出的這個決定,可是目的卻不僅僅是投靠一個能夠庇護她的勢力這麼簡單;也或許她真的在林軒會累了倦了,想要另尋新處。
不過,無論她的想法如何,這一週時間內,陳楓完全可以將她扔在腦後。
燕子香下線,銀面男子便立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他的表情卻怎麼看怎麼像是便秘了幾萬年一樣憋屈。
如果他真是在演戲,他的演技絕對值得稱讚,就連陳楓都要自愧不如。
只剩下了4個人,對戰的卻是滿生命值的陳楓,幾乎沒有人相信陳楓這樣都還會輸。
無數玩家鬆了口氣,撐過了最艱難的一關,陳楓正在朝着勝利大踏步地邁進,剩下的幾個人,就算再有一個像銀面男子一樣變態的玩家出現,也沒有人願意相信陳楓會失敗。
“主,我上。”一陣沉寂之後,神域之中終於有人打破了寂靜。
“你?”銀面男子扭過頭掃了一眼說話的人,那是神域18人之中唯一一個不露容貌的玩家,從開場到現在就沒有說一句話。銀面男子心亂無比,懶得多想,直接說道:“隨便你了,除了沒有參加比賽的人,其他所有人都下線,一週時間……哼,給你們三天,把那個女人的頭給我提回來!”
沒有人迴應,所有人第一時間選擇了下線。
銀面男子還在憤怒,這些人可不希望觸黴頭,而且,他們必須得抓緊時間。三天的時間,這三天時間之內如果他們無法完成男子的要求,他們將會面對什麼樣的後果……
無法想象。
蒙面人出現在競技臺上,比賽倒計時立刻開始。
陳楓醞釀好了冰凌,準備第一時間擊殺挑戰者,他可不希望再被類似皇后的詭異大技能陰到。
“老三,別急着動手。”
但是,就在比賽開始的一瞬間,那個人卻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陳楓全身巨震,立刻打散了手中的冰凌,驚呼道“老二!?駭客信條!?”
“呵呵,是我。”蒙面人笑了笑,取下了臉上的面具,一張清秀蒼白的面容露了出來。
不是老二是誰!?
“你……你怎麼進的決賽!?”陳楓詫異無比,從華夏國出線的三個玩家絕對不可能有駭客信條,他是怎麼站在這裡的!?
“別忘了我的老本行……”老三露出了一個略微有些難看的微笑,卻沒有給陳楓帶來任何不適感,這就是老二,不苟言笑,笑容有些難看的老二——駭客信條!
“那個魂淡又是誰!!??”比陳楓更加詫異的是銀面男子,神域剛出了個叛徒,轉眼間怎麼又冒出了個陳楓的老相識!?
“抱歉,自我介紹一下。”駭客信條看見了銀面男子的異動,看着他的口型說道:“神腦的首席維護師……駭客信條,恐怕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四個月前你從全世界蒐羅了一批頂尖計算機科學家,我是唯一一個沒有專家文憑的人。”
“你……你怎麼會和他認識!?”
“爲什麼不能?你只急着完成你那愚蠢可笑的計劃,連我更改身份的痕跡都沒有查出來,況且,我怎可能讓你查出我的真正資料?”駭客信條冷哼一聲:“神腦……一個半智能的邏輯處理器而已,也敢叫神腦,要不是薩沙星球的科技讓我有些興趣,我連關注你神域的興趣都沒有。”
“……”銀面男子雙拳緊握,小臂青經暴起,幾近崩潰。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有些超乎他作爲神主的想象力,一種被人戳中了脊樑的感覺油然而生,痛徹心扉,局面開始越來越不受控制起來。
“到底,還有誰在算計我!!!”銀面男子狠狠一拳砸在了身邊的玩家身上。
沒有攻擊力,卻讓那個玩家從椅子上翻到了地下。
“小丑……”駭客信條搖了搖頭,不再理他,轉過頭看向陳楓:“老三,我沒有燕子的實力,所以,希望你不要給我弄一個一週的期限。”
“怎麼會!”陳楓一愣,開口道:“你在哪裡,立刻會有人去接你到安全之處。”
“不用着急,神域的核心掌握在我的手裡,他們暫時不敢對我輕舉妄動,如果我的計劃沒有出現意外,現在我的身體應該已經在京城了。就在老地方。”
陳楓頓時點頭:“好!”
“沒有別的事情,我下線了。具體事情一會兒探討吧。”說罷,老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下線,和燕子香一樣果斷。
燕子香是爲了贏得時間逃命,而他,則是性格使然。
陳楓毫不懷疑這個駭客信條的真實性,這就是老二,陳楓敢打包票。
一場意外,導致神域僅剩的4個玩家又少了一個,擁有挑戰權的,現在只剩下了三個人。
而且是士氣低沉的三個人。
銀面男子已經失去了指揮的興趣,甩下一句話便下線離開,陳楓輕而易舉地又擊殺了兩個幾乎放棄了反抗的神域成員,最後,終於等到了他參加這次精英挑戰賽的真正目標……槍神。
“你在等我麼?”18人只剩下了他一個人,連銀面男子都被陳楓擊敗退場,他幾乎已經沒有了留在這裡的意義,可是他卻仍舊等到了最後。
“當然,我答應過雅要將你抽經扒皮。”陳楓的表情突然變得無比詭異,眼瞳中閃爍着殘忍的光芒。
“知道我爲什麼給你這個機會麼?”槍神一臉駑定,沒有絲毫情緒。
“爲什麼?”陳楓一邊問,一邊收起了長劍,收起了永恆命運,收起了匕首,收起了冰凌,赤手空拳地站在槍神的對面。
槍神看着他的動作,略微皺眉,開口道:“因爲我害怕了,如果能讓你在遊戲中發泄,或許我還能活的久一些?”
“你這樣想?”陳楓仍舊沒有動手,他從揹包之中掏出一把精緻的手槍,放在手上不住的把玩着。
“我從未失手,除了狙擊你女朋友的那一次。我是殺手,我很清楚刺殺失敗之後,刺殺目標的憤怒對一個殺手來說代表着什麼,但是我仍舊有意思僥倖心。”槍神理了理他有些雜亂的頭髮,面無表情地說道:“從那一天起,我沒有再碰過我的槍,再沒有接一單生意,甚至連組織拍下來的任務都屢次拒絕。我試圖通過組織調查你的資料,只是爲了增加我的存活率,可是越調查,我的恐懼卻越來越濃厚。”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你很聰明,但是很不巧,你犯下的罪孽不可原諒。”陳楓將從月手裡討要來的精緻手槍端起,對準了槍神的額頭,冷笑道:“很抱歉,我絕不會削弱一絲對你的仇恨,而你需要承受的後果,也一樣不會減少分毫!”
“那看樣子,我只能賭一把了……賭一把我的命運,願上帝保佑我。”槍神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瞬間變得犀利,一長一短,一母一子兩把槍出現在他的手中。
“賭不贏,就算上帝想要保佑你,我都會將他……拉……下……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