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在哪裡？”
這個問題，縈繞在陳楓，小寒，方翔三人心中，嗯……或許是兩個人。
依舊是方翔驅車，三人漫無目的的晃在京城的大街上，兩個無家可歸的人就這樣拖着一個滿懷心事的人消磨着時間。
“小楓哥，我們得儘快找個住處……”
“我在西城區還有所公寓，是我上大學時候買的，現在閒置着，要不行，你們先住在那裡？”方翔扭頭提議道。
陳楓搖搖頭，他摸了摸自己的手環，說道：“我父母給我留了兩張銀行卡，一張還有將近五千萬，買棟普通的房子應該是夠了。”
“五千萬啊，那隻能買棟普通的樓房了，還有，你們日後的開銷怎麼辦，小寒出門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兩個人總不能沒錢花吧。另外一張有多少錢？”
“不知道……我父母說這裡面……額……應該有不少錢吧。”陳楓差點兒說漏嘴卡的來歷，要是小寒和方翔知道自己父母四年前就給自己留下了無限中軍團的啓動資金，不知道會不會以爲自己精神錯亂。摸出口袋中的錢包，除了一點兒現金，就只剩下身份證和兩張銀行卡了。
嘎吱……
車子停在了路邊，方翔指了指一邊的ATM機，說道：“那裡有機器，我們去看看好了。”
陳楓點點頭，獨自走下了轎車，朝着路邊一臺多功能公用中端走去，這臺一人高的機器幾乎什麼都能做，能加油，充電，取款，打電話，購物，甚至還能滅火等等等等，不用想，這機器肯定來自星空，看上面的標誌就知道。
陳楓取出銀行卡，塞進了終端的讀卡器。
“滴滴……”機器的屏幕瞬間亮了起來，一個合成電子頭像出現在屏幕當中。
“歡迎使用星空公用終端，系統連線成功，自動驗證中……”
陳楓伸出一隻手準備輸入密碼，等了半天，也不見密碼鍵盤自動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陳楓敲了敲機器，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DNA驗證通過，歡迎您陳楓。”
陳楓眉頭輕皺，一張銀行卡居然動用了DNA檢測設備，難道里面有一筆鉅款？還需要這樣的安保措施。“檢查賬戶餘額……”
“您好，您的卡片並非銀行卡，無法查詢餘額。”
“不是銀行卡！？”陳楓一愣，將卡片取了出來看了看，“沒錯啊，和銀行卡長相一模一樣，怎麼能不是銀行卡？”
重新塞進機器，又是一陣驗證，陳楓撓了撓頭，問道：“這卡是什麼卡？”
“您好，您的卡片屬於星空主腦區域通行證。”
“(⊙o⊙)！”
陳楓當場傻掉。星空主腦區，位於華夏國京城城郊的一個國家級實驗室當中，那個地方可是全世界防備最嚴密的區域，自從星空產生自我意識並接管全世界大部分控制權之後，那片區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禁地，因爲星空擁有智能，不需要人類來維護，所以那個實驗室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任何員工和科學家出入，完全成了一個某種意義上的死亡之地。
一個擁有智慧的物種，最基本的本能是什麼？自保！
星空也不例外，因此他在存在的14年中，把這片地方徹底圍城了一個鐵桶，任何人都不允許出入，星空在那裡做過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人人都可以毫不誇張的斷言，如果世界大戰爆發，那一片不到十平方公里的地方，絕對是全世界最安全也是最穩固的地方。
要不是全世界一共有五把可以讓星空主腦瞬間崩潰的鑰匙，要不是星空一直在盡心盡力爲人類做事，星空，絕對會是人類的頭號威脅，甚至是無法抗拒的威脅。因爲，全人類的軍事力量加在一起，甚至算上核彈那樣純屬嚇唬人誰也不敢用的玩意兒，也不一定能攻破星空主腦區！
可是自己，居然有一張通行證！
這一次，陳楓相不相信父母是星空的製造者都不可能了。
除了自己神秘的而又牛叉無比的爹媽，誰還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能隨意出入星空主腦區？甚至連美國總統都不行！
“我親愛的爹媽，你給我這個破片子有毛線用處？難不成讓我睡到星空主腦區去啊！”陳楓一陣頭大，尼瑪這不是純屬爹坑，爹坑啊……
無語地取出卡片收好，陳楓臉色無奈地回到了車子裡。
“怎麼樣？”小寒的急匆匆地問道，沒辦法，誰讓他現在的吃喝拉撒都得靠陳楓。
“木有錢……唉！不知道腫麼回事，卡里木有錢……”
“啊！？”
“還是先住你那公寓去吧……在遊戲裡還你錢算了……”陳楓只好答應了方翔的提議，五千萬，估計也就是小寒一年的零花錢，知道自己“窮”成什麼樣，陳楓還真不敢亂花這點兒錢了。“也不知道貨幣兌換什麼時候能開通啊，自己遊戲裡的那些裝備賣一賣，安吉老爹手裡的礦賣一賣，估計怎麼也能奔個小康吧……”陳楓心裡暗想，無奈地笑了笑。
“好的，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好了。傢俱都有，就是時間長沒住人，可能還要收拾一下。”
“翔子，真心感謝你的啊，唉！當時把你拉進隊，誰能想到你倒成我們的包租公了……”
“呵呵！”方翔笑着摸了摸鼻子，說道：“隊長，你就別客氣了，無限開服，全世界的娛樂場所幾乎關了一小半，將來別的產業肯定還會陸續轉移進去，要不是星空早有準備，估計早就經濟危機了，隊長你現在可是無限里名副其實的第一人，我這就當長期投資算了。”
“第一人……還差得遠，錢倒是不缺，裝備我都攢着呢，貨幣兌換開服一個半月正式開通，馬上就到了，到時候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窘迫，先欠着好了，放心，少不了你的！”
“……”方翔握着方向盤的手一抖，這話，怎麼聽着這麼熟悉？
陳楓哈哈一笑，不再說話，方翔也不再糾結，一棟沒什麼用的房子而已，相比陳楓在無限的發展前景，根本不值一提。
陳楓扭過了頭，臉上的笑容卻起來，或許半年前，陳楓不會考慮自己日子過得怎麼樣，可是雅的出現，無限中的種種，一切的一切都彷彿開始牽扯自己，這些事情越來越多，讓他逐漸明白，想要保護好身邊的人，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金錢，勢力，力量，權利，……”他喃喃道，在現實裡，他的這些資本，太少。他甚至連方翔都比不過，更別提鍾靈，軒轅，還有那些更強大，更神秘的家族。
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旦準備被捲進去，就得狠狠旋轉，將自己的泥沙甩到其他地方去。
陳楓打開車窗，狠狠吸了一口窗外微涼的空氣，目光逐漸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