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秘書正要開口,錢含辛氣勢洶洶的搶先道:“若若怎麼了!”
衛哲皺着眉頭看着她:“她不舒服,在休息。”
“你把她怎麼了!”錢含辛說着就要往裡闖,被衛哲一隻胳膊攔住,吳秘書緊張的站過去,武子威也趕緊衝上去拉住她。
衛哲語氣忽然有些重:“我能把她怎麼了?你該問問她自己把她自己怎麼了!”
吳秘書趕緊提醒他:“衛少爺!”
衛哲沒再說話,靜靜的站在門口。
錢含辛看着他問:“你什麼意思?”
“你還是回去吧。”衛哲說。
“我今天見不着她,我就拆了這家醫院。”錢含辛固執而任性的回答。
衛哲冷哼一聲:“有你這麼個妹妹,你哥一定很頭疼。”
錢含辛不屑的一個白眼扔過去:“輪不到你來說我,反正你這輩子輪不上我這麼好的妹妹!”
武子威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錢含辛明明只是翻了個白眼兒,可在他眼裡就跟媚眼似的,翻得他人都酥了。
衛哲淡淡道:“我也不稀罕!”
武子威湊上去打圓場:“哲少,您就通融一下唄,含辛和柳小姐真的是好朋友!”
誰知他話音剛落,衛哲和錢含辛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朝他說:
“你閉嘴!”
武子威訕訕的閉嘴了。而錢衛二人的吵鬧終於引來了醫院的醫生護士。
護士長陪着主治醫師趕來,醫生耐着性子說:“病人的情緒很不好,請你們不要在病房門口吵鬧好嗎?”
錢含辛道:“醫生,我要進去探病,他們攔着我不許進!”
“這位小姐,按理說現在也不是探視的時間。”
“那他爲什麼就能進?”
“這位是病人家屬。”
“什麼家屬,他們還沒結婚呢!
主治醫師卻說:“不差這麼幾天嘛!更何況,事實婚姻也是婚姻呢。”
他給柳未若做過檢查,當然知道她身上那些痕跡,也就知道她和衛哲發生過什麼。
錢含辛氣得吐血,狠狠瞪着衛哲,好像下一秒就會撲上去跟他打一架似的。衛哲也是面若冰霜,那目光冷冷的,跟外頭殘雪還未化盡大街一樣,都能凍死人。
武子威見狀偷偷上去扯了扯錢含辛的衣袖,朝她使眼色。
這位大小姐脾氣之大,這一天兒他算是見識到了。她要是跟衛哲打起來,武子威真的不覺得奇怪,畢竟錢家也是當地首屈一指的大戶,錢含辛的底氣絲毫不會輸給衛哲。錢含辛身後又站着那麼些保鏢,個個人高馬大的,這二位要是真的打起來,指不定誰佔上風呢,這裡又是私人醫院,患者非富即貴,又不能真的大吵大鬧起來,吵到病人休息始終是不好的。
錢含辛極不甘願的被武子威拉走,衛哲才又回到病房裡。
離病房不遠處的安全通道口,錢含辛不耐煩的看着武子威問:“你朝我使眼色,是什麼意思?”
武子威連哄帶勸的說:“人家守在門口,咱們怎麼能硬闖呢?要智取啊!”
錢含辛有些狐疑的盯着他:“怎麼智取?”
武子威胸有成竹的回看了她一眼,說:“你等我打個電話。”
說着走到一邊,拿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沒一會兒就通了。電話那邊一個男人的聲音:
“喂,你小子,總算完事兒啦?”
武子威自嘲的笑了一聲:“嗨,完什麼事兒啊,早着呢!”
“怎麼,還折騰呢?那小姑娘胃口這麼大啊,這都一宿帶一天了,你都沒餵飽她?”
“你說什麼玩意兒!這一宿加一天,我就摟了人肩膀,啥也沒幹!”
“哎喲?這不科學啊!我走的時候你倆都喝成那樣兒了,你還不趁她斷片兒趕緊下手?不像你的風格啊!”
接電話的正是劉向,昨天晚上他費了半天勁兒才找到武子威,結果一進門看見錢含辛的保鏢們那架勢,知道她肯定吃不了虧,就走了。現在不過是調侃武子威兩句。
“你丫眼睛是讓你那手術刀捅瞎了嗎?她身邊人高馬大那一羣保鏢你看不見?我要是敢上手,下一秒就能讓人給剁了!也就是她走路的時候趔趄了我能扶她一把,都得頂着人家要殺人的眼神哪!”
劉向聽出來了,武子威這番話聽上去像抱怨,實際上是暗爽。哥們這幾年,劉向清楚得很,姓武的這小子八成是真看上這丫頭了,打算拉長戰線慢慢追。
“先別扯淡,找我幹嘛?”
“你丫在醫院嗎?”武子威終於問出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