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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chapter17

柳未若跑出衛哲的公寓,站在大街上,才發現自己沒有車。她昨天應該是坐衛哲的車過來的。大街上還鋪滿殘雪,這是近幾年最大的一場雪,寒風冰冷刺骨,凍得她渾身麻木。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給陳西蒙打了一個電話。

“喂,西蒙?”

“若若?怎麼了?”

“我今天沒去健身房,你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啊?你哥哥打電話來說你今天有事不來了啊!怎麼了?”

“沒怎麼。掛了。”

通話結束,柳未若的心比化雪還冷。

是你……真的是你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擡手招了一輛出租車,一心想要去找柳子清問個清楚。

柳子清回國之後,就跟在父親身邊做事,柳未若本來以爲能在公司見到他,到公司才聽說柳子清今天不在,大概是回家了。和她說話的那個產品經理還不解的問:“大小姐怎麼先不打電話問問柳副總監?”

柳未若沒回答他,轉身就走,那個產品經理還在後面追着問她要不要用車,她已經上了出租車。

到家一問,柳子清果然在。管家說他在書房裡。柳未若飛快的往書房走去,腳底下帶着火星子,差點沒把地板燎穿。

哐的一聲撞開房門,一個清清靜靜的背影站在那裡,襯着窗外雪景,顯得異常落寞。

看見妹妹回來,柳子清朝她微微一笑。笑得那麼自然,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柳未若只覺得後腦勺有一千根針扎進她的頭皮,刺激着她的身體,讓人不住的震顫抖動,汗毛都要豎起來。

“若若,你回來了?”

柳未若衝上去,朝着他的臉狠狠給了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震得她的手掌發麻,震得柳子清嘴角撕裂,流出一縷鮮血。

“爲什麼!”柳未若瞪着他,好像發怒的貓,下一秒就要撲上去用爪子把他扯碎。

柳子清伸手摸了摸嘴角的血,也不回答,只是笑,笑容有些空洞,有些苦澀。

就是這樣的苦笑。

半年前在美國,她跟他告白的那一晚,他也是這樣的苦笑。

他無奈的看着她,好像看着一個撒嬌吵鬧的孩子,得了蛀牙,卻偏偏要向他討一塊糖果,他卻不能給她,那樣子的笑容。

柳未若嘴脣發白,手指僵硬發紫,眼眶發紅。

淚水奪眶而出,止不住的往下流,在她的臉上畫出兩道無法乾涸的水線,水線在下巴尖兒上交匯成水珠,水珠像斷了線一樣不停往下落,不停往下落。

清冷的冬陽照進書房,沒什麼溫度,卻奪目刺眼,斑駁的光影投射在牆壁上,淚水掉落的畫面彷彿在牆上放映一般。柳子清覺得他像是在看一出自己最心愛的電影,看得他深深入戲,無法自拔,可惜演的卻是一場悲劇。

她就像一棵藤,經過這些年,已經長入他的樹幹之中。如今匠人要將她移居別處,就只能生生從他身上剝下一層皮來。可是樹卻不能說痛。

只是剝掉一層皮罷了,千年的老樹怎麼會痛?

他必須像沒事人一樣。

“若若,你爸爸叫我回來等着你,問你有什麼想吃的,讓我帶你去買……你有沒有不舒服?”

柳未若像看着一個怪物一樣看着他,口中喃喃的重複:“有沒有不舒服……有沒有不舒服?”

你是瞎子嗎,我有沒有不舒服,你怎麼會看不出來?你還要裝傻充愣到什麼時候?

可真正說出口的話,卻完全相反:“我怎麼會不舒服?我可舒服了!你不知道衛哲的牀上功夫多麼的好,把我伺候得多麼的爽,我的衣服都找不着了……”

柳子清臉色有些尷尬:“女孩子家不要總說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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