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氣憤得無以復加。媽的,睡了老子還想跑?
他瘋狂的打她的電話,卻總是顯示欠費停機,一連打了一個禮拜,終於放棄了,又派人去查她的消息,竟然也查不到,彷彿有人刻意遮瞞。
又過了沒多久,家裡人通知他回家結婚了。他不得不準備回國,卻也興致闌珊,連未婚妻的照片都沒心情看。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夜的溫存會讓他如此印象深刻,這些年也有過不少女人了,可沒有一個人讓他像那天一樣印象深刻的。簡直就像有人拿燒紅的烙鐵把這一段事深深烙在他的心口一樣。
他以爲他不會再碰見她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竟然鬼使神差的又碰見了她。
鬼使神差的,他又撥了她的電話。
竟然通了。
果然就是她。
衛哲幽幽的把手機收回兜裡,心想:這回你可別想再跑了!
錢含辛剛剛回國,心情很是激動,柳未若也憋了大半年,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觥籌交錯,不知不覺就喝高了。
武子威一看那一桌喝高了,巴不得跑過去,最好還可以趁人之危一下。他不知道其實這倆大美女的保鏢就站在門口,絕不會讓他這個外人帶着自家小姐出這個門的。
武子威端起自己個兒的酒杯跑到那桌去,美女長美女短的叫着,錢含辛見他長得也還不錯,竟沒趕他,還和他聊了起來。
劉向正要罵武子威重色輕友,沒想到衛哲也站了起來,大手提起桌上的一罈花雕酒,悶聲不吭的往那邊走過去了。
衛哲一襲白衣翩翩,當年也是迷倒衆生的俊美少年。如今在國外歷練了幾年,越發成熟,更帶了一種略經滄桑的沉穩氣質,和修長的身材、結實的肌肉融合在一起,成了一股叫人着迷的獨特男人味兒。
他把酒罈子放在飯桌上,拉開一張椅子瀟灑的坐下,就坐在柳未若旁邊兒。
柳未若喝得暈乎乎的,兩眼一會兒發呆,一會兒發直。衛哲那張臉在她眼裡忽近忽遠,一時清晰,一時又模糊。她怔怔的看衛哲,忽然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這男的真好看,柳未若心想。
衛哲卻被她這一笑狠狠的砸在心上,砸得腦袋發暈。滿心想的只是把她那天晚上叫的那個男人給找出來,好好揍一頓,再問問他爲什麼要讓她傷心,傷的連自己的身子也胡亂給人了。
旁邊錢含辛和武子威聊得挺來勁,你一句我一句,居然開始划起拳來,一時間只聽得錢含辛手上的鐲子丁玲桄榔亂響。武子威總是輸,喝了好幾口,也嗨了,拉着錢含辛說要去下一攤。
錢含辛立刻爽快的答應了,要拉柳未若一起去,沒想到剛一伸手,就被衛哲的手擋住:
“她不去,她喝多了。”
可不能讓她去,喝多了再亂上別人的牀怎麼辦?
錢含辛雖然高了,卻也不含糊,斜斜的看了衛哲一眼,懷疑的眼光打量着他:“你丫誰啊?”
衛哲卻直接無視她,對武子威說:“你帶她玩兒去吧,我送她回家。”
武子威當然知道,第一個她是指錢含辛,第二個她是指柳未若。
和着看上這個啦?也好,不至於哥倆搶一個。
武子威於是笑笑說:“好嘞!哲少您慢走!”
衛哲又看了看劉向,示意他盯着這倆一眼。別人不認識錢含辛,他可認識,雖然也不熟,可他知道這是錢家的大小姐,萬一出事兒了,錢家那些人可不是善茬兒,他們把武子威弄死都是輕而易舉的,可不能出紕漏。
不能出紕漏的意思就是,別亂搞,別嗑藥。其他的哪怕殺人放火他都不管,反正錢傢什麼事兒都能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