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許錦年不屑的看了那襯衫一眼,那冷豔的神情,倒是有點像極了慕昂宇的神情。
蘇嫣然愣了一下,錦年什麼時候,和大叔這般像了!?
想起慕昂宇說的“那個男人”,而錦年狠狠瞪着慕昂宇,不讓他說。
還低着頭,在慕昂宇耳邊說着悄悄話。
許錦年的心也是慢慢下沉,那個男人,會是大叔嗎!?一定不可能的!
大叔這些天都和自己在一起,他們怎麼見面!?
蘇嫣然忙是甩了甩頭,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可以懷疑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老公呢?!
“這件不錯!”
蘇嫣然的拿起一件粉嫩的襯衫,簡約卻每一處細節都裁剪得精緻。
袖口處是手工刺繡,用的同一種顏色,低調內涵。
“嗯!”許錦年的也是讚許的點點頭,不過慕昂宇會穿這麼粉嫩的衣服嗎!?
“就這件了!”
蘇嫣然又選了件白色的偏休閒一點的西褲。
這樣的話,大叔平時休閒的時候也可以穿。
大叔平日裡總是穿着一身肅重,看着都熱。
一整個下午,都是蘇嫣然拿着慕昂宇的卡在刷刷刷,許錦年也給顧終笙買了一套,因爲蘇嫣然一定要幫許錦年買單,所以錦年只買了一套,不好意思多買。
“還要買什麼?!”
逛了一天,許錦年腳都快要累斷了,這種豪門的生活,看來還是真的不太適合她,她就喜歡以前那種生活,簡單充實,不過已經回不去了。
現在有顧終笙在身旁,其實也挺不錯的,雖然人紅是非多,但是她現在得到的,比失去的要多很多。
“沒什麼要買的了,逛了一天,好累,錦年,你要不要去慕家玩!?”
沒有蘇依然在慕家,蘇嫣然也是滿臉的輕鬆。
“我送你回去,不過慕家我就不進去了。”
許錦年的認真的想了想,她也不放心蘇嫣然一個人回去。
“嗯,走吧!”蘇嫣然隨手攔了輛的士,兩人便是坐了進去。
報了地址,蘇嫣然抱着滿滿的戰利品,心情很不錯。
“錦年,你快看!”
出租車上,許錦年正在和顧終笙熱火朝天的聊着微信,蘇嫣然卻是突然指着外面,對着許錦年大聲的喊着。
許錦年詫異的擡起頭,正好看到柳傾心和墨孤寒兩個人並排着走過去。
“哇,這個死傾心,這保密工作做得好啊!我可是從來沒見過墨孤寒用這麼寵溺的眼神看過別人,這兩個人,一定有情況!”
許錦年滿臉的八卦,沒想到,柳傾心這個傢伙,居然和墨孤寒逛街,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怪不得這段時間,怎麼都約不出來傾心。
“咔嚓!”蘇嫣然順手便是拍了個照,發到她們三個人的微信羣裡,並且還愛特了柳傾心,等着她的解釋!
“好啦,咱們就等着看好戲吧!這下人贓俱獲,看傾心這臭蹄子不好好解釋一翻!”
許錦年也在羣裡愛特了柳傾心,不過現在傾心和墨孤寒兩個人正在你儂我儂的,肯定是沒時間看手機的,估計要等她回家了才能看到消息了。
送了蘇嫣然回了慕家之後,許錦年閒來無賴,戴上墨鏡,悄悄的去了maggie大廈,不知道顧終笙現在正在幹嘛呢?他是不是很忙!?
許錦年還真的是猜中了,顧終笙現在超級忙,他忙着把所有的事情都交接好。不僅顧終笙忙,就連潘樂天也被顧終笙拖着快忙死了。
“我說大哥啊,這麼大的maggie,你說不要就不要,你別給我啊!我還沒玩夠呢!”
潘樂天抱了一大堆資料,怨聲載道的看着顧終笙。
“快去,你只有三天的時間把這些表格消化完!”
顧終笙冷着臉掃了眼潘樂天,他可是一天都等不急的想和許錦年一個公司了。
把maggie這裡安排好,他就要去帝娛做董事了,那裡可以輕輕鬆鬆的,而且還能每天都看到錦年呢!
“唉!”潘樂天長長的唉了一聲,便是抱着一大堆資料離了去。
“樂天,怎麼啦?好像心情不好?”經過茶水間的時候,正好葉知秋端了一杯玫瑰花茶出來,遠遠的就聽到了潘樂天那怨聲載道的長嘆聲。
“知秋啊,如果有個人,硬要將一家公司交給你打理你怎麼辦?”
潘樂天看到葉知秋,忍不住的對着葉知秋一陣吐糟顧終笙。
“怎麼啦?這不是好事嗎!?誰要給你一家公司打理了?你是要離開maggie了嗎?!”
葉知秋不解的看着潘樂天,她知道潘樂天就是個二世子,沒有太大的功名心,讓他做一個副總裁已經很在他的能力極限了,不知道是誰,居然要將一整個公司交給潘樂天打理,難怪他會怨聲載道的,不過那個人就不怕自己的公司虧得一個不剩嗎!?
“不是啊!嗚嗚,都是顧終笙那個混蛋,硬要將maggie給我,要我做總裁,我怎麼做得下啊,這不,給我了一大堆資料,要我三天之間交接完!啊嗚,我怎麼這麼命苦啊!知秋,讓讓,我要去啃這些表格了,沒時間和你聊了!”
潘樂天大大咧咧,平日裡也沒半點心思,自然不知道這女人心,海底針。只當葉知秋還和以前在意大利一般,溫和平易近人。
潘樂天沒有多想,可是葉知秋卻如腦頂上響了個炸雷一般,炸得她當時就懞在了那裡。顧終笙要將這個公司交給潘樂天?!
那他自己呢!?他要去哪裡!?他不呆在公司了嗎!?
葉知秋本來以爲自己可以每天都能見到顧終笙,和他打下招呼,有工作上的交集,她以爲這種交集,會更甚於許錦年之於顧終笙的那種。
卻是不曾想,顧終笙居然連這種交集的機會都不願意施捨給她了嗎!?
“樂天,終笙他有沒有說他的打算啊!?”
葉知秋往一側擋一下,攔住了潘樂天的去處。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去帝娛唄!”潘樂天一向都是心直口快,沒有隱瞞什麼將自己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了葉知秋。
“原來是這樣啊了,也難怪了,錦年在帝娛,終笙去那裡也是應該的!”
葉知秋死死的扣着手裡的茶杯,杯裡的玫瑰花茶因用力過緊而微微的顫抖着。
姚雅雲正巧這個時候也來接水喝,剛巧看到了葉知秋手背上那些暴出的青筋。
看到姚雅雲來了,葉知秋忙是收起自己的情緒,裝作沒有任何事情一般,對着姚雅雲微微的點頭,便是離了去。
“喂!你對葉知秋說了些什麼!?”姚雅雲沒好氣的喝着潘樂天,總覺得這個潘樂天又做了什麼蠢事一般。
“雅雲啊,你別這麼兇嘛,我也沒說什麼,就是說了顧終笙要把公司交給我,然後知秋就問我終笙要去哪裡,我說可能是去帝娛!”
潘樂天在姚雅雲的霸氣下,一個勁的往後面縮着。潘樂天最近一直都是躲着姚雅雲,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他因爲識趣的離遠一點。
可是不知道爲何,每次他總是忍不住的往姚雅雲的辦公室裡偷偷的望去。
有些人,真的只有失去了之後,才能看清自己的感情。潘樂天就是這樣,以前姚雅雲喜歡他的時候,總是嫌棄姚雅雲,覺得她不夠辣,不會打扮自己。
可是現在姚雅雲會打扮了,也夠辣了,可異她的目光,卻再也不會流連在自己的身上了。
每次看到姚雅雲,潘樂天的心底裡,就會升起一股苦澀,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你個蠢貨,怎麼什麼話都藏不住,屁大點事都和別人講!”
姚雅雲聽到潘樂天的話之後,差點被他給氣死。葉知秋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葉知秋了,現在的她,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想起剛纔葉知秋手背上暴露的青筋,姚雅雲就忍不住的覺得後怕,似乎這樣的一個女人,要藏着多大的恨,才能將那麼纖細的手,都暴出青筋來!
“雅雲,你怎麼又罵我!?”潘樂天捧着一大捧表格資料,一臉委屈的看着姚雅雲。
“我不止罵你,我還想揍你!”
姚雅雲狠狠的瞪了潘樂天一眼,揚起手業,作勢要打他,嚇得潘樂天轉身就溜了。
“真是的!”
姚雅雲狠狠的瞪着潘樂天離開的背影,回來之後,爲了避免尷尬,她已經儘量的避免和潘樂天的相見,可是每次看到他,總是覺得心底裡某個地方失落落的。
姚雅雲捂着心口,無奈的離了去,但願葉知秋不要亂來就好。
姚雅雲心煩意亂的看着手裡的報表,她也不知道是因爲見了潘樂天,心底裡亂,還是因爲葉知秋那手背的青筋上體現出來的恨意。意大利的新聞姚雅雲也是看了,威爾伯爵一家人入獄,是約爾男爵親自抓的,導火線也是因爲錦年。
可是不知道爲何,姚雅雲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件事情,和葉知秋的指使脫不了關係。
要知道,路易莎平日裡和葉知秋走得就很近,無緣無故的,姚雅雲可不認爲路易莎會突然去找錦年的麻煩,只能說這件事情,葉知秋的挑拔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