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許錦年推開門,差點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嚇到!
碩大的病房裡,她以前的那個小牀,被徹底的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而取代小牀位置的是一組健身器材,有跑步機,有練臂力的,而顧終笙正在那裡舉啞鈴。許錦年嚇得臉色大變,忙是上前攔住顧終笙舉着啞鈴的手。
“老公,你這是做什麼?醫生說可以這樣運動嗎!?萬一又扯到傷口怎麼辦?”
許錦年滿臉的擔憂,他這麼做經過醫生的同意了嗎!?舉啞鈴還稍微好一點點,因爲顧終笙手上的這個啞鈴不是很重。可是那個跑步機又是什麼鬼?
他這麼大幅度的運動的話,會不會再一次胸膛積血。
她可是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那種生怕失去的痛,她不想再受第二遍,她怕了,怕身邊人的離開,怕最親近的人,又在閉半路上將她拋下。
“你不要嚇我,如果又和上次一樣,你又是暈倒了怎麼辦!?能陪我走一程的人很少,願意走過一生,更是廖廖!老公,你不要再半路拋下我!不要離開我!”
許錦年突然很脆弱的緊緊抱住顧終笙,她真的很怕,她現在已經慢慢的習慣了有顧終笙的生活了,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那種痛,她受不了,她其實並沒有表面上這般的堅強,她也很脆弱的,她也有怕的時候。
就像現在此時此刻,她的心都是揪緊的,似乎再稍微碰一下,整顆心就會摔碎掉!
“老婆,別怕,我在這呢!一直都會在,不會離開的!”
顧終笙忙是扔下手裡的啞鈴,緊緊的抱住許錦年,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
顧終笙臉上滿是愧疚,他是想早點康復好,卻是沒想到,讓錦年這般的爲自己擔心了。
“寶貝老婆,不怕不怕好嗎!?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除非我死好嗎!?”
顧終笙輕輕的吻着許錦年的額頭,這個淺淺的吻,一路往下,開始加深,一直吻上她的眉心,眉毛,眼眶,臉頰,細心輕柔的將她臉上的淚水一點一點的吻掉。
鹹鹹的淚水,帶着微微的苦澀,可是顧終笙卻嚐到了愛情百轉千回的甜蜜滋味。
原來這種被她擔憂的感覺這般的奇妙,他相信,慢慢的,錦年一定會被自己給感動的。
他也相信,現在錦年已經開始接受自己了,他可以先婚後愛,等着錦年慢慢的喜歡上自己。
他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不在乎再多等幾年,不過現在看來,離他想要的那一天,已經越來越近了。
顧終笙輕輕的吻着許錦年的臉頰,可是許錦年卻是突然掰過顧終笙的臉,主動的吻上他的脣。
許錦年這一次的吻,熱烈又激情,帶着她獨有的香味,許錦年主動的佔領着顧終笙的嘴。
顧終笙心中大喜,也是熱烈的迴應着許錦年。一直以來,許錦年都是一種被動接受他的狀態,接受他的吻,接受他的調戲,接受他偶爾的調情。
可是這一次,許錦年是真的後怕了,居然主動的吻上了顧終笙,而且她的吻那麼熾熱,那麼濃情,似乎飽含了千年的深情。
兩人忘情的吻着,不知過了多久,顧終笙這纔是輕輕的推了推許錦年,想讓她換口氣。
可是許錦年卻更緊的抱住顧終笙,那種沒有安全感,像是個無助的孩子一般,渴求着別人的愛與關懷,渴求着顧終笙的陪伴終生。
顧終笙輕嘆了口氣,摟過許錦年的腰,輕輕移了下兩人的位置,他處於許錦年的上方,將這個濃情的吻化爲自己的主動權。
顧終笙霸道又溫柔的吻着許錦年,這一次,他輕輕的摟着許錦年,輕輕的吻着,似乎身下的人,是個瓷娃娃一般。
似乎一用力吻她,她就會化掉一般,又怕嚇到她,又怕傷到她,又怕這個吻不夠激情。
顧終笙第一次,覺得自己簡直是成了矛盾體。
過了許久許久,許錦年這纔是輕輕的推開顧終笙,臉上還掛着淡淡的淚痕,顧終笙無奈的颳了下許錦年的鼻子。
“傻瓜,下次不許哭了,我做事情當然會考慮周全的。我現在的身體,不只是我一個人的,還是寶貝老婆的,我當然要好好愛惜啊!老婆你別擔心好嗎!?我這些東西是諮詢過了醫生的。醫生說了,適量的有氧運動可以加快身體的恢復呢!老婆,我還想早點出院,帶你去度蜜月呢!”
顧終笙將醫生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許錦年聽,而關於蜜月的事情,還有蜜月的一個細節,他自然是沒有告訴許錦年,他還要給許錦年一個驚喜呢。
他要在意大利,和許錦年一起,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要讓意大利所有的女人都嫉妒許錦年。如果錦年不肯在國內讓人知道她已經結婚了,那在國外的話,錦年應該是不會反對的。
他們兩人只是需要一場儀式,一場盛大壯闊的儀式。一場關於他們兩人的儀式與婚禮,而至於來參加婚禮的人是誰,其實顧終笙和許錦年都是不太在意的。
當然,顧終笙會邀請蘇嫣然做許錦年的伴娘的,那是許錦年最好的朋友,顧終笙自然不會虧待蘇嫣然。
“蜜月?”許錦年懵懂的看着顧終笙,心底突然有些期待,其實她幻想過無數次自己穿婚紗的場景,可是她幻想不出,和安劍遠一起走進殿堂的場景。
而現在,看着顧終笙的眼睛,許錦年輕輕的閉上眼,腦海裡,居然全是她穿着婚紗,一步一步,慎重又莊嚴的走向顧終笙的樣子。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顧終笙對自己伸出手,要拉着她的手,領着她,一起往前走,一直往前,一直……
許錦年睜開眼睛,顧終笙就那樣直直的盯着她看,許錦年臉一紅,剛剛她居然幻想和顧終笙一起結婚的樣子,她不是說了了隱婚嗎?
如果現在再改變的話,會不會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下不了臺?
許錦年雖然有些期喜着能夠空上婚紗,和顧終笙一起走向人生的殿堂,不過想着,她現在還是想隱婚,所以就不再提公開兩人結婚的事情。
“錦年,你在想什麼?”顧終笙好奇的看着許錦年,這個小傢伙,又開始神遊太空了。
“沒,沒什麼。”許錦年忙是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閃爍的看着顧終笙。顧終笙將許錦年那表情收入眼裡,沒有說話,只是心底還是有些痛。
他剛剛和錦年在規劃他們的蜜月之旅,可是這麼重要的事情,錦年居然還走神了,爲什麼?
她剛剛在想什麼?她是心底裡還有安劍遠嗎!?
他雖然什麼都不說,可是他也是知道的,最近安劍遠和錦年走得特別近,因爲安氏集團那個廣告代言的事情。雖然他什麼都不說,可是他心底裡也會怕,怕錦年最後還是選擇了安劍遠,怕不管他做什麼,付出多少,只要安劍遠一個微笑,錦年就跟安劍遠走了。
畢竟他和錦年,暫時還只相處了一個多月,可是安劍遠和錦年,可是足足相處了十年,又分隔了三年,這三年都沒能解了相思,那相思只怕會隨着時間,越來越濃純。
許錦年看着顧終笙的眼睛,她有些神經大條,沒有注意到顧終笙深埋在眼底的那抹落寞。
她只是想着,現在還不是告知大家她和顧終笙結婚了的時候,她和許家本來是徹底脫離關係了的,可是她到底還是許家的人。
現在許家在官場裡並不太順利,很多許家的人,都被新市長給換掉了,只是賣一些面子,給許家的人安排在一些不重要的職位上。
這些讓得許星洲天天發脾氣,聽說許星洲現在臉色一直都不好,所以她不能讓人,特別是許家的人,知道他們結婚了。
不然的話,許星洲一定會像一隻螞蟥一般,天天趴在顧終笙的身上吸他的血。
許錦年和許星洲早已經沒有了半點的父女情誼,上次在許家,那一次聚會,那一杯下了藥的茶,更是讓許錦年對許家徹底的死了心。
她再也不會幫許家任何的忙,如果可以的話,許錦年恨不得讓許家家破人亡,那個家,和她已經沒有半點的關係了。
許錦年輕嘆了一聲,沒有將此時她的猶疑告訴顧終笙,顧終笙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家庭裡,他可能不太理解自己這種對家人的排斥。
她也不想讓顧終笙看到現在她內心底陰暗的一面。
“早點休息吧,我這幾天也是恢復得越來越好,不出一個月,絕對就能出院了!”
顧終笙自己去搞了洗漱,前幾天,他還盼着能和許錦年一起洗澡,可是今天他明顯情緒有些低落,直接自己就去洗澡了。
顧終笙抱着許錦年睡着,許錦年兩人都沒有說什麼,氣氛有些詭異。許錦年詫異的想着,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好像顧終笙有些不太開心了?
是因爲這些運動太累了的原因嗎!?不過許錦年今天也太累了,並沒有太多想,閉上眼睛,迅速便是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