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年冷哼了一聲,不想再理會張建國。
再轉身,笑容卻是僵在了臉上。
看着眼前的手挽着手,無比恩愛的一對璧人,許錦年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姐姐,這些年你還好嗎!?”
對面一身粉色洋裝的許錦蘇,終於是怯怯的開口,手卻依然是緊緊的挽着身邊的男人。
安氏集團史上最年輕的ceo,許錦年曾經的未婚夫,現在是許錦蘇的男朋友,安劍遠!
許錦年深吸了口氣,拿着包包的手微微顫抖,忙是死死的扣着包。
哪怕手上青筋暴露,許錦年也不願在許錦蘇面前表現出一丁點的脆弱。
裝作沒看到兩人一般,許錦年高高的昂着頭,消瘦的下巴幾乎要戳到天頂的白雲。
“錦年。”
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終於一道無奈的聲音從安劍遠的嘴裡發出。安劍遠上前一步,擋在了許錦年的面前。
“錦年,錦年,錦年……”
似極了三年前,他溫潤柔和的聲音。
三年了,可是當他再一次這般柔情的喚着自己的名字,許錦年心口還是會撕裂一般的痛。
“這位先生,請你讓開!”
許錦年極力的剋制着情緒,她真怕,怕自己忍不住一巴掌扇了過去!
“姐姐,三年不見,我們很擔心你。”
一旁的許錦蘇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去拉許錦年衣襬。
許錦年白了許錦蘇一眼,三年不見,她還是這般的白蓮花。
許錦年伸手,冷冷的打開許錦蘇的手。她不喜歡別人的碰觸。卻是不料,許錦蘇居然嬌弱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差點摔倒。
一旁的安劍遠忙是緊張的上前,緊緊的摟住許錦蘇那纖細的腰肢。
那眼神裡的擔憂讓得許錦年覺着這大廳裡的光線尤爲的刺眼。
“蘇蘇,你沒事吧!?”
安劍遠擔憂的看着許錦蘇,眼裡的許錦蘇,就似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羊一般。躺在安劍遠的懷裡,微微的顫抖着。眼眶溼潤,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卻偏偏咬着牙,堅持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副小委屈的樣子,想來不管哪個男人看到了,都會憐惜吧?
許錦年冷笑了一聲,這是許錦蘇慣用的伎倆,她剛剛根本就沒有推她!
“阿遠,不要怪姐姐,我知道姐姐心裡不舒服。”
許錦蘇緊緊的抓着安劍遠的衣袖,生怕安劍遠會責備許錦年。這種姐妹情深讓得許錦年忍不住的冷笑了出來。
“許錦蘇,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舒服了?”
許錦年冷笑,三年過去了,許錦年還是一副白蓮花的樣子。
“夠了!許錦年!”
安劍遠對着許錦年大聲的吼道,沒有半點憐惜的重重推開許錦年。
許錦年沒想到安劍遠會反應這般強烈,身子一個踉蹌,鞋跟一扭,腳踝便是傳來刺骨般的痛。
眼看就要重心不穩,摔倒在地,許錦年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
似乎這麼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安劍遠語氣那麼重的喚着她的全名。以前他一直都是溫潤如水的喚她“錦年”。
這些年來受的磨難都比不上剛剛安劍遠那個不信任的眼神給的傷害那麼大。
而安劍遠甚至看都不看許錦年一眼,也不管她會不會摔倒,滿臉擔憂的抱起許錦蘇往外面的車子處跑去。
許錦年死死的盯着安劍遠離去的背影,深灰的眸子裡,看不出半點情緒。
意料之中的痛並沒有傳來,而是落入了一個溫厚壯實的懷抱裡。
許錦年詫異的睜開眼睛,便是看到一雙深邃如寒潭般的眸子裡。
男子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男子渾身散發出俾睨天下的尊貴氣場。斜飛的英挺劍眉下,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將許錦年所有的狼狽與絕望都收入眼底。
堅挺的鼻樑下面,一雙削薄輕抿的脣輕輕勾起一個嘲諷般的笑容。
這個男子,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危險又霸氣的氣息。
“謝謝。”
許錦年穩定身形下來,忙是推開男子。卻是不料,腳踝傳來削骨般的痛,許錦年身子一偏,又是落入男子的懷裡。
“我還以爲你又要過河拆橋推開我了,看來是河還沒有過完。”
男子俯身在許錦年的耳頸處吐氣如蘭,帶着獨屬於他的霸道氣息。
耳垂一直都是許錦年最敏感的地方,男子這一行爲,讓得許錦年耳根一紅,狼狽的瞪了男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