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秦璐知道,如果真的到了打官司的地步的話,那麼蔣祺銳也會有一半的機率得到秦禰的撫養權,若是真的那樣的話,秦璐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蔣祺銳在電話那頭似乎是聽出了秦璐語氣中的不安,不慌不忙的說,“我只是想我的兒子了,而且,我也想好好的撫養他。
聽到蔣祺銳的話,秦璐氣不打一處來,而且她也根本就不相信蔣祺銳的鬼話,他怎麼可能突然良心發現想要對秦禰好了,更何況蔣祺銳也知道秦禰並不是他的兒子,所以秦璐猜測,蔣祺銳這麼做可能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禰他還小,你可不可以放過他,他對你沒有什麼利益可言。”此刻的秦璐不知道除了對蔣祺銳說軟話,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有沒有利益那就是我的問題了,我們法庭上見。”說完,蔣祺銳就直接掛斷了電話,蔣祺銳原本可以不必讓秦璐提前知道自己要和她爭奪撫養權的,只是,蔣祺銳知道秦璐對秦禰的感情,他這樣做,完全是在打擊秦璐,讓寢食不安,夜不能寐。
掛斷電話後,秦璐整個人都顯得垂頭喪氣的,無力的癱坐在牀上。
“具體什麼情況?”傅璟榮看着秦璐面色凝重,關切的問。
“蔣祺銳是鐵了心要和我爭秦禰了。”秦璐的聲音顯得很無力,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
傅璟榮把秦璐摟在懷裡,輕輕地拍打着她的後背,安慰的說道,“放心好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他把小粟米奪走的。”
秦禰把頭埋在傅璟榮的胸口,此刻的她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樣抱着傅璟榮是前所未有的溫暖,也是有一種安全感包圍着她,讓她原本不安的心,暫時得到了休息。
秦璐擡起頭望着傅璟榮的臉,“你說蔣祺銳這麼做是因爲什麼?”
他的這一舉動,必定是有什麼計劃陰謀的,要不然他怎麼會突然間做出這麼大的動靜,重點是,如果法官知道了是秦璐在結婚期間,有了別人的孩子的話,雖然法官會根據實施情況來處理,可是,給法官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如果在雙方都處於差不多概率的情況下,那麼法官是有極大的可能會把秦禰判給蔣祺銳的,畢竟一個母親不能給孩子以身作則的話,那麼孩子長大後也會成爲有損社會的人。
“蔣祺銳如果不是爲了什麼目的的話,就是故意的報復我們。”傅璟榮仔細的想了想,下出的結論。
秦璐搖搖頭,“我覺得沒那麼簡單,要是單純報復的話,那麼他爲什麼之前沒有動作,而是偏偏等到過了這麼久,纔開始呢?”秦璐的話不無道理,如果蔣祺銳僅僅是報復他們的話,那麼在傅璟榮打了他之後他就完全可以這樣做,不是非得等過了這麼久纔有所行動,這不像是蔣祺銳的做事風格。
“咱們在這瞎猜也沒有什麼用,不管他是什麼目的,我都不會讓他把小粟米搶走的。”傅璟榮的語氣很堅定,他的兒子他的女人都得由他來保護。
秦璐突然想到了什麼,抓住了傅璟榮的手,“千萬不要讓小粟米知道了。”
秦禰本來就不喜歡蔣祺銳,對他有意見,如果要是讓秦禰知道蔣祺銳要爭取他的撫養權的話,那秦禰還不得天天哭啊。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用秦璐說,傅璟榮也知道該怎麼做。
蔣祺銳的動作很快,下午的時候,秦璐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當時秦璐正在填表格,看到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蔣祺銳的動作這麼快,早晨的短線估計就是給秦璐提個醒。
鄒寧看到秦璐拿着一張紙發愣的看了好久,就湊過來,瞥了一眼紙上的內容,“你怎麼了?怎麼會有會有法院的傳票?”
“我被告了唄。”秦璐故作輕鬆的說,其實語氣中盡是無奈,她這個被告是非當不可了。
聽到秦璐的話,鄒寧八卦的勁又上來了,“說說看,是因爲什麼事?”
秦璐知道鄒寧八卦的性格,看了她一眼說道,“因爲孩子。”
“孩子?不是之前你離婚的時候判給你了麼?這現在爲什麼還來要了?”鄒寧雖然八卦,但是人還是不錯的,所以之前很多事情,秦璐聊天的時候,都和鄒寧說過。
“但是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突然就想要孩子了。”
鄒寧想了半天回答說:“我估計是因爲畢竟是他的孩子啊,就算你們沒有感情了,那是他的親身骨肉,畢竟還是有感情的。”鄒寧感覺自己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她並不知道,秦璐的孩子並不是她和她的前夫生的,這件事情,秦璐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如果被別人知道的話,那還不得戳死秦璐的脊樑骨,說她不守婦道之類的。
“可是他並不喜歡孩子,而且當初也不想要。”秦璐只能順着這麼說下去。
“沒準是他媽想要孫子呢,畢竟老一輩的人都重男思想很嚴重。”鄒寧說道,蔣祺銳他媽,更可笑,她媽一直認爲秦禰是個野種,煩都煩死了,怎麼會把他往回要。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鄒寧,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勝算大一些。”鄒寧之前在法律事務所當過助理,所以法律方面的事情她還是略懂一些的。
鄒寧有些犯難,之前她在事務所當助理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類似的案子,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是安慰秦璐說道,“等一會我給你打電話問問吧。”
“謝謝你。”
“跟我你還客氣啥,我們這麼久的同事了。”鄒寧一直是個熱心腸的人,所以在這個公司之中,秦璐和她的關係也是最好的。
鄒寧問了秦璐一個關鍵的問題,“你前夫那邊,你知道不知道,他現在對這件事情的把握有多大?”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今早我們通過電話,他似乎是有種志在必得的感覺。”秦璐回想着早晨和蔣祺銳通話時,蔣祺銳那種自信滿滿的語氣,彷彿秦禰已經被判給他了一樣。
鄒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按理說,他和你對孩子的撫養權所佔的比重是一樣大的,除非他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對孩子不好,或者沒法好好的照顧孩子。”鄒寧聽着自己的話,也感覺不對,秦璐對孩子什麼樣子,她也是看在眼裡的,每次下班之後都是急急忙忙的去接孩子,偶爾兩個人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秦璐也總是給秦禰買衣服什麼的,要說秦璐對孩子不好,打死她她也不會相。
突然,鄒寧想到了一個問題,“我猜測他是故意在打擊你。”
“什麼意思?”秦璐不明白,蔣祺銳能夠打擊她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他可能是先在心理上給你一種壓迫感,來牽制你。”鄒寧給秦璐講解的說道。
其實,很多離婚案中,都會有這種無形的壓迫,但是大多數都是律師給予對方的,因爲律師更知道怎麼做合適,懂得分寸。
蔣祺銳故意這麼做,估計也是找了律師的,要不然憑他的智商怎麼會想得出這種辦法。
但是這招的確很有效,對秦璐確實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聽了鄒寧的話,秦璐才知道,蔣祺銳費盡心機的給自己發短信告知,並不是好心或者示威,而是故意的要讓秦璐自己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