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傷成這樣的秦璐,內心一陣酸楚。傷了他的女人,還讓他痛失了兩個月的孩子,這個仇,肯定要報,傅璟榮發誓一定要讓蔣祺銳加倍償還。
晚上哄着秦璐睡着後,便叫來了專業的護工,看護睡着了的秦璐。傅璟榮擔心,自己不在秦璐身邊的晚上,秦璐再發生什麼事情。
傅璟榮頂着漆黑的夜色將秦禰送回了家,但是傅璟榮並沒有下車,車子停下後,傅璟榮接下安全帶,將事先買好裝滿零食的袋子遞給坐在後面的秦禰。
“拿着這些回家吃,明天放假,乖乖的待在家裡不許出去,餓了讓劉姨給你做,等着爸爸回來接你。”雖然傅璟榮盡是命令的口吻,可是卻是極其的溫柔。
秦禰接過傅璟榮遞來的零食,點了點頭,“嗯。”
傅璟榮並沒有上樓,而是目送着秦禰上樓之後,才又重新系好安全帶,調轉車頭。
傅璟榮並沒有直接去找蔣祺銳,而是要確定他現在是在做什麼,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經過一番和朋友的詢問,才知道,蔣祺銳現在是一家公司的高層人員,據說是因爲自己的不斷努力才爬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可是誰知道他暗地裡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
這個時間去找蔣祺銳恐怕他也不會再公司,而傅璟榮也不知道他的家裡在哪,所以便直接將車子開到了醫院,準備明天上午再去找蔣祺銳。
當傅璟榮回到病房時,秦璐已經醒了,坐了起來靠着雪白的牆壁,但是屋內的等卻沒有關,月光照進來,冷冷的。
傅璟榮走到牀邊,秦璐靠在傅璟榮的懷裡,然後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的腰。
秦璐也不記得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多久,後來傅璟榮抱着秦璐,兩人睡在一張牀上過了一宿。
早晨兩人睡醒之後,傅璟榮邊要去找蔣祺銳,奈何秦璐不許他去,雖然秦璐恨透了蔣祺銳,可是她擔心傅璟榮在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那種場面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傅璟榮給秦璐吃了一個定心丸,“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見傅璟榮這樣說秦璐沒有再阻撓,只說了句,“要小心。”秦璐不知道傅璟榮和蔣祺銳爭執起來,以蔣祺銳狡猾的程度會想出什麼來算計傅璟榮。
可是傅璟榮也不是吃素的,在這社會打拼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他沒有見過,各種各樣的花招,千奇百怪他都心知肚明,只不過從來沒有揭穿過別人,這也是所有人都猜不透傅璟榮的原因,喜怒不形於色。
傅璟榮駕車來到蔣祺銳的公司,卻被告知蔣祺銳請了長假。
傅璟榮猜想這一定不是巧合,一定是蔣祺銳害怕自己來找他,當初他對秦璐拳腳相向的時候怎麼沒有顧及到這一點。
傅璟榮沒轍,叫人去查了蔣祺銳家裡的電話,不一會便傳來地址。
順着地址傅璟榮找到了蔣祺銳家所在的小區,確定好蔣祺銳家的位置後,傅璟榮敲響了門,蔣祺銳的母親開的門,“你是?”
“我找蔣祺銳。”傅璟榮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
“他不在家。”說着,蔣祺銳的母親準備關門。
傅璟榮一把手推開門,不顧蔣祺銳母親的阻攔,硬生生的闖進去,傅璟榮的母親見狀趕忙也跑了進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傅璟榮冷笑一聲,“幹什麼?傷了我的女人,現在做起縮頭烏龜了。”
蔣祺銳的母親才意識到,原來這個男人就是秦璐在外面的男人,生氣極了,“原來你就是那個蕩婦的野男人。”
“把你的嘴放乾淨點。”傅璟榮勃然大怒。
蔣祺銳的母親被傅璟榮的氣場嚇得後退了兩步。
“祺銳真的沒有回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蔣祺銳的母親撒起謊來,眼鏡都不眨。
其實,事先蔣祺銳就和母親通過電話,告知了母親,自己已經在公司請了假,出去避兩天。
傅璟榮見蔣祺銳的母親不說,便打來了電話,叫來了幾個人。
你無賴,我比你還無賴。
不一會,來了幾個女的。
蔣祺銳的母親很納悶,不知道傅璟榮的究竟有何用意。
只見幾個女的突然間哭天喊地。
“蔣祺銳,你不是人,你個騙子。”
“你就是個同性戀,還騙婚。”
“蔣祺銳你就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蔣祺銳你就是個人渣。”
蔣祺銳的母親趕緊把門關上,這要是被別人聽到該如何是好。
蔣祺銳的父親蔣磊聞聲從樓上走了下來,“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不是看見了麼?”傅璟榮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幾個人繼續大喊大叫。
蔣祺銳的母親連忙制止,“求求你們不要再喊了。”
“要麼告訴我蔣祺銳在哪?要麼讓他趕緊回來,二選一。”傅璟榮雖然聲調不高,但是壓迫感十足。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蔣祺銳的母親見這陣勢,要是讓蔣祺銳回來了,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那就別怪我了。”傅璟榮打開了門,讓這幾個女人跑到門口去喊,不多會,便引來了許多小區內的人來圍觀,指指點點。
蔣祺銳的父親,捂住胸口,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蔣祺銳的母親沒辦法,只好回房間給蔣祺銳打電話,告訴他發生的情況,讓他趕緊回來。如果蔣祺銳再不回來,傅璟榮會讓整個小區的人知道蔣祺銳的事情,那麼,今後恐怕他們一家子都再無臉面在這個小區繼續生活下去了。
蔣祺銳趕回家中的時候,父親蔣磊已經被人送到醫院了。
這是傅璟榮和蔣祺銳兩個人的第一次碰面,之前雖然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可是從未蒙面。
但是傅璟榮對蔣祺銳恨之入骨,傷了他的女人,又讓他失了孩子,這個仇傅璟榮不可能不報。
見到蔣祺銳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傅璟榮上來對着蔣祺銳就是一拳,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蔣祺銳的眼眶上,瞬間青了。
蔣祺銳隨即起身,攥緊拳頭揮向傅璟榮,傅璟榮一個側頭躲過,拽住蔣祺銳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在地上。
蔣祺銳忍着疼痛爬了起來,拼命地衝向傅璟榮,傅璟榮擡起腳對着他的肚子猛的狠狠一腳,這下,蔣祺銳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叫連連。
“之前踢秦璐的勁頭哪去了?”傅璟榮怒視躺在地上的蔣祺銳,此刻傅璟榮秦璐身上的傷還歷歷在目。
爲了秦璐,也爲了他未出世的孩子,傅璟榮恨不得捏碎蔣祺銳的骨頭。
蔣祺銳沒有說話,緊閉雙眼。
傅璟榮走到蔣祺銳的身邊,擡起穿着鋥亮的尖頭皮鞋,踩向蔣祺銳。
蔣祺銳從未受到過如此的侮辱,想要掙扎,傅璟榮加重了臉上的力氣,此刻的蔣祺銳被傅璟榮的鞋壓的變形。
蔣祺銳根本就沒有力氣掙扎,只能任憑傅璟榮欺凌自己,但是卻狠狠地咬住了牙齒,讓自己記住今天的屈辱,來日必定雙倍償還。
“你給我記住。”蔣祺銳半天憋出一句話。
傅璟榮滿臉戲謔,“我等着。”
“好戲還在後頭。”傅璟榮臨走前丟下這句話給蔣祺銳。
當時蔣祺銳並未意識到傅璟榮的這句話的嚴重性。
他躺在地上過了很久才爬山起,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雙水捧起水迎向臉,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臉上到處都是受過傷紫青的痕跡,右臉還有傅璟榮剛纔踩過的痕跡。
蔣祺銳咬咬牙,“給我等着。”
一拳打在鏡子上,鏡子裂出細小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