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華酒店,正在進行一次浪漫的燭光晚餐。
“璐璐,前幾天我太忙了,今天我們結婚剛好一週,這餐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蔣祺銳貼心地替秦璐遞上紙巾,一臉溫柔。
秦璐輕輕“嗯”了一聲,“你工作剛剛起步,我理解,幹嘛要來這麼貴的地方吃飯。”
蔣祺銳說起了甜言蜜語,“因爲璐璐值得,花多少錢都高興。”
秦璐壓下心裡的喜悅,紅着臉喝了一小口酒,她和蔣祺銳是相親認識的,只相處了半年就結婚了,但新婚之夜蔣祺銳借工作爲由並沒有碰她,這多多少少讓她心裡有了個疙瘩。然而今天晚上,蔣祺銳主動提出這場燭光晚餐,他們應該會有一個甜蜜的夜晚吧。
兩人碰杯,秦璐不好意思拒絕,一杯接一杯喝下去很快就醉了七八分。一旁的蔣祺銳舉着杯子不時觀察着秦璐的神情,見她不勝酒力倒在桌上後,終於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蔣祺銳看着秦璐漂亮的臉蛋嘆息搖頭,誰讓自己是個同性戀呢,爲了不讓家裡人懷疑,只能相親按部就班地和秦璐結婚。本來以爲她就是個拖累,沒想到還能爲自己做點事情。
蔣祺銳一手托起秦璐,架着她熟悉的進酒店的一間,裡面已經有人等着,那人微胖,一臉鄙夷地看着蔣祺銳做完這一切。
“你這個人真夠狠的,連自己新婚的妻子都能往外推。”
蔣祺銳笑得一臉殷勤:“劉總,這不是得孝敬給您嗎,您可是我再生父母,我這工作還得仰仗您呢。”
“得了吧,就你這魄力,以後前途指定一片光明,大有可爲。”
蔣祺銳訕笑着不再說話,弓着腰往後退,隨即關上門沒有一絲留戀。那人跟着出了門,看着蔣祺銳的背影輕哼一聲,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已經安排好了......對......可不就等着那位大人物了。”
門內秦璐迷糊中撞上了牀頭櫃,不由得發出一絲嚶嚀,她重重地打了打腦袋,無奈意識已經崩潰,她也就放棄了睜眼,順從地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感到身邊有人靠近,潛意識裡她想着應該是蔣祺銳過來了,便伸出手,向上一揮,想攬住了來人一把摟到自己身邊。
傅璟榮眯着眼握住向他揮過來的手,靜靜地打量躺在牀上的秦璐,這次來這裡處理工作早已有人替他訂了酒店,一切都是暗地裡進行。
不過眼前這個女人......傅璟榮不動聲色地看了圈周圍,這顯然又是哪個自作主張的人找來的,酒店裡的門道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傅璟榮有意將她的手掰開,卻不想越收越緊。一來一回間,沒想到秦璐直接半起身用雙腳纏上他的腰。傅璟榮冷眼看着眼前這個異常主動的女人,不由得譏誚一笑。
秦璐顯然是把面前的人當成蔣祺銳了,七分醉意下,她早已失去大半直覺,剩下一丁點兒清醒,她只想藉着這份醉意把新婚之夜沒辦的事給辦了。
她半睜着眼,雙手沿着肩膀,脖子,摸索到傅璟榮的臉,嘴裡輕輕哼着。
傅璟榮一把扣住她的手,眼裡泛出寒光,藉着夜色裡的靜謐更顯幽冷,讓在睡夢中的秦璐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翻身將秦璐圈在身下,傅璟榮隨手鬆了鬆領帶。秦璐朦朧中一眼望過去卻望進一雙深邃低迷的眼睛,狹長的雙眼一睜一閉間,秦璐有些迷濛卻再一次閉上了眼,手上的力氣也逐漸緩了下來。
傅璟榮隨意地撥開秦璐額前的長髮攏到一邊,若有所思地看着這張白皙恬靜的睡臉,良久,終於俯身,慢慢吻了下去。
身上壓了重物,秦璐有些不適地皺眉,待感受到有人輕吻她的脣角時,秦璐微微張着嘴迴應,憑着感覺輕咬廝磨。
傅璟榮也沒想到身下的人吻技竟如此青澀,不免有些意外。秦璐的迴應越來越熱情,雖沒任何技巧可言,卻也頗有一番感覺。
乾柴烈火,兩人很快就糾纏到一起,在昏暗燈光的映射下,一室旖旎。
第二天,傅璟榮醒來的時候秦璐還在沉睡中。
見秦璐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腰,他不由得一陣不悅,看了看手錶,他直接起身簡單清理了自己,隨後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女人。
昨晚她是第一次,傅璟榮皺了皺眉,思及此他拿出一張支票放在牀頭,開門離開。
蔣祺銳得到那大人物已經離開的消息後立刻趕過來,打開門毫不意外地看到秦璐滿面潮紅地躺在牀上。
他慢慢走上前將一袋早餐放到桌上,回身竟看到了一張支票,想必那位大人物很滿意昨天晚上,自己的升職想必也有着落了。蔣祺銳滿意地收起支票:“想不到你還值點錢。”說完徑直走出房門。
秦璐醒來的時候房內空無一人,看向身旁已經空了的位置不免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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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身子,立刻傳來一陣痠疼,想起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她羞怯地笑了笑。艱難地起身後,見桌上放着一袋早餐還熱着,秦璐將它緊握着笑得一臉幸福,這一定是蔣祺銳給她準備的。
他們應該過了一個及其甜蜜的夜晚吧!
晚上下班回家後,秦璐忙活了半天,準備了一大桌子菜。
想起昨夜的事,她既興奮又懊惱,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埋怨道:怎麼就喝醉了呢。除了隱約的肢體觸碰,她根本記不起任何細節。
兩個多小時之後,按理說早就過了下班的點,可蔣祺銳還是沒回來。秦璐來回張望了幾回,看着這幾道菜失望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十二點,蔣祺銳關門的聲音尤其響,秦璐嚇得直接驚醒,她連忙站起身,看着玄關處正在換鞋的蔣祺銳才鬆了一口氣,聞着老遠就飄過來的酒氣,心裡很不是滋味。
“怎麼那麼晚回來,我做了很多菜,都是你喜......”
“工作上出了點問題。”還不等她說完,蔣祺銳就打斷頭也不回地走進洗手間。
秦璐站在原地,失望地看了看那桌菜。
等蔣祺銳出來後,秦璐才收拾好心情,語氣輕快地問道:“你吃過飯了麼?我做了很多你愛吃的。”
蔣祺銳瞄了一眼那桌菜,隨即轉身倒了杯水:“在公司吃過了,我先回房休息,最近有點累。”
想起今天早上自己醒來就沒見到蔣祺銳的影兒,想必他真的很忙,但是就算再忙,他也沒忘記給自己準備早餐,所以她也應該體諒他,不是嗎。秦璐看着蔣祺銳關上房門纔回過身坐下,拿起筷子草草地吃了幾口又放下,有些食不知味。
回房後,蔣祺銳正靠在牀頭翻看一本雜誌,見她來也沒吱聲。秦璐想起昨晚有些羞怯,她慢慢靠到蔣祺銳身邊,輕輕問道:“要睡了嗎?”對於今晚她還是有些期待的。
然而蔣祺銳只“嗯”了一聲,隨即關了檯燈背對她躺下,動作一氣呵成。秦璐咬了咬嘴脣,也只能作罷。這一晚的失落堆到現在,秦璐心底十分苦澀。
之後的半個月,蔣祺銳一直早出晚歸,晚上回來的時候也不說話,兩個人之間沒有共同話題,秦璐也不知道說什麼。除了那一晚,他們再沒有過多身體上的接觸,這種相敬如賓的生活讓秦璐感到十分恐慌。
直到兩個月後的一天,秦璐在公司食堂打好飯,沒吃幾口就開始乾嘔。身邊的同事着急過後又拉着她一臉欣喜地問道:“你不會是懷孕了吧!”秦璐疑惑地看着周圍人,皺着眉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吧。”
就那一次,怎麼會懷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