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後也別再問我病情的問題!”連牧也有些生氣,將筷子丟到桌上,起身就走。
蕭蕭一下子惱了,“連牧也,你這混蛋!莫名其妙的生什麼氣啊?你問這種白癡問題,我回答你纔是白癡!”
“誰說是白癡問題?”連牧也回身,一下子吼回來,雙目有些發紅,看起來比往常添了幾許妖冶,“我就是隨時會死!”
一句話,彷彿一個炸彈一般,讓蕭蕭整個人愣在那。
她紅脣翕動了下,想說什麼,但此刻只覺得喉嚨被什麼堵住了,什麼也說不上來。
回頭,發現他已經負氣的轉身朝外走。
看着那清俊的背影,他剛剛的話還在耳邊不斷的迴盪。
隨時會死……
他不過還只是十八歲的孩子而已,正常人來說,現在正是最好年華的時候,又怎麼會和‘死’掛上鉤。
是因爲他病情的緣故?這到底是什麼病?
眼前再好吃的菜,蕭蕭頓時也沒有吃下去的欲-望,怏怏的放下筷子,跟着他的步子追下樓。
廳裡沒有見到連牧也,只看見成媽和女傭們正彎着身子在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成媽,牧也去哪了?”蕭蕭邊焦急的張望着,邊問。
成媽連忙起身,“剛剛小少爺突然鬧脾氣砸了東西,就氣沖沖的出去了。是不是蕭蕭小姐和他吵架了?”
“這壞傢伙,把我叫過來,自己又走了!”蕭蕭跺腳,嘀咕一句,也沒多說,轉身就準備出去找他。
她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
若是敢騙她,她一定不給他好果子吃。
但如果是真的……
她很想幫他。這傢伙不過還只是個孩子,她無法想象,這樣的連牧也怎麼能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費御南不會允許的,而她……一定找哥哥和花司炎想辦法,總有方法是可以救他的!!
還沒來得及跨出去一步,就聽到成媽一聲喚:“大小姐。”
“成媽。”柔柔軟軟的聲音應聲而來,蕭蕭擡目看去,就見到連恩靜抱着小貓咪站在門口。
彼時,她也見到了蕭蕭。
“黎小姐?”美眸流轉間滿是詫異。
“hi。”蕭蕭也大方的打招呼。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但比起上次在餐廳裡相見,這次的場面要好多了,至少一點都不尷尬。
“你是來找牧也的?”連恩靜問。
“嗯。他讓我過來的,你剛進來有見到他人嗎?”蕭蕭探着頭,急切的往外面張望。
“牧也出去了?”連恩靜也回身看了眼外面。
“嗯。小少爺剛發了通脾氣,衝了出去。”成媽連忙回答。
連恩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一眼地上那片狼藉,又望了一眼一旁的蕭蕭,她輕淺的開口:“黎小姐,我們可以談談嗎?”
美麗的瞳仁裡,泛過一絲詫異,蕭蕭睜着大眼看着她。
她實在想不出來,連恩靜找自己能談什麼。或許是……關於費御南?
“黎小姐不方便嗎?”連恩靜見她遲遲沒有出聲,有些抱歉的問。
“當然不會。只是原本想出去找連牧也。”
連恩靜淺笑,“你放心,依我對牧也的瞭解,只要你還在這裡,他遲早會回來——黎小姐請坐吧。”
她比了比沙發,頗有主人的風範,但又沒有那股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壓迫感,她轉頭和一旁幾名女傭說:“你們先忙你們的吧,對了,成媽,麻煩給蕭蕭小姐砌杯茶過來。”
“誒,好。”成媽應一聲,連忙折身去了。
蕭蕭坐在沙發上,眸子大方的對上連恩靜,“不知道你想談什麼。”
“我不繞彎子了,只是想和黎小姐談談我們牧也的事。”
“連牧也?”蕭蕭揚揚眉尖。
“牧也很喜歡你。我想,黎小姐應該能感受得到吧?”
蕭蕭也不扭捏,反是坦然的點點頭。
連牧也的表現很直接,沒有那麼多遮遮掩掩,所以,要知道他的心思並不難。
連恩靜微微一笑,似是有些欣慰,“其實我是第一次看牧也這麼喜歡一個女孩,那天你生日,我看到他在廚房裡給你做紅燒肉,那認真的樣子,真是讓我也覺得動容。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們家這個任性的小少爺也終於長大了。”
蕭蕭沒有接話。連恩靜頓了頓,才繼續說:“我們牧也是個心性耿直的孩子,蕭蕭小姐有未婚夫的事,不知道牧也知不知道。”
原來是這件事。
“你是想讓我離他遠一點,還是……?”蕭蕭搞不懂她說這番話的用意。
“我沒有這個意思。蕭蕭小姐能讓我弟弟變這麼多,我當然希望你能一直和牧也在一起。”連恩靜連忙解釋,“我只是擔心,他知道你有未婚夫,會受不了這個刺激。”
她斂了斂眉,眼底全是擔憂。
蕭蕭能感受得到她對連牧也的關心,不由得出聲安慰她,“你放心吧,他沒受什麼刺激。”
“嗯?”連恩靜擡起頭來,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其實就生日的那一晚,他已經知道我有未婚夫的事了。”
“那他……”連恩靜驚得捂住嘴,以她對連牧也的瞭解,絕對不會罷休。
“他差點沒殺了我。”想到那*的混亂,蕭蕭不免覺得好笑,而後,又篤定的說:“不過,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的。”
“我替他的冒昧道歉。”連恩靜能想象得出來,自己的弟弟發脾氣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沒事,不怪他,是我自己沒把話說清楚。”蕭蕭不以爲意。
連恩靜試探的看着蕭蕭,“那……蕭蕭小姐對牧也……”
“我和我未婚夫是一定要結婚的,至於對連牧也……我們覺得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有時候,她會覺得連牧也像個純真可愛的孩子,跟甚至那渾身上下偶爾流露出來的脆弱和憂鬱,都讓她覺得心疼。
但,這不會是愛……
“朋友。”連恩靜咀嚼着這兩個字,而後有些遺憾的笑笑,“希望牧也能經受得住這樣的打擊。”
蕭蕭笑了笑,沒有再接話,腦海裡突然響起連牧也剛剛負氣離開時最後的那句話。
她看向連恩靜。
“對了,你知道連牧也的病情怎麼樣了嗎?”她希望,情況還沒有惡劣到他自己說的那種地步。
“病情?”連恩靜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什麼病情?牧也生什麼病了嗎?”
誒?
蕭蕭有些詫異的看着她。
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她記得費御南曾經說過,連牧也生病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說。
但是,怎麼會連他自己的姐姐,連恩靜都一點不知曉?那麼重的病啊!!
“蕭蕭小姐,是不是你知道什麼瞞着我?”連恩靜急了起來,一把握住了蕭蕭的手。
“沒有。”見此,蕭蕭爲免她起疑,只好應變自如的開口:“之前他和我說感冒了,頭痛了兩天,所以我就隨口問問。”
“是這樣嗎?”連恩靜半信半疑的看着蕭蕭。
“嗯。”蕭蕭點頭,已經站起身來,“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成媽的茶還沒沏好呢。”連恩靜客氣的挽留。
蕭蕭嫣然一笑,“你喝吧,我出去找連牧也。”
蕭蕭說着,不等連恩靜再繼續說什麼,她已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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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區裡很大。
蕭蕭用手比作喇叭,大嚷着:“連牧也!”
“連牧也!你給我出來!”
“你再不出來,我生氣了!以後你都別想找我,我也不會記得你的!”
果然,這句話起了效果。
“你敢!”陰測測的兩個字,涼涼的響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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