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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聯名折

520聯名折

“外公,舅舅,”白承意問安太師和安元志道:“你們有話要跟我母妃說嗎?承意可以給你們帶話。”

安太師忙道:”下官多謝九殿下,就請九殿下給娘娘帶句話,就說下官請娘娘保重身體,安家上下都好,請她不必掛心。”

白承意點點頭,說:“我記下了,舅舅呢?”

安元志說:“太師的話就是末將要說的話。”

世宗這時開口道:“你就沒話要跟安妃說了?”

安元志忙又道:“還有,請九殿下跟娘娘說,末將多謝她爲末將做的福袋,末將很感激她。”

世宗看安元志嘴上說着感謝的話,臉上卻是一點感激之情也看不到,顯然是沒把安錦繡爲他做福袋之事放在心上,心裡嘆了一口氣。

安太師看着安元志的表現,卻是有些欣慰,這個兒子總算是有點長勁了。

“好,”白承意看不出大人間的這間勾心鬥角,跟安太師和安元志道:“我都記下了,回去後我就說給我母妃聽。”

“下官多謝九殿下。”

“末將多謝九殿下。”

安太師跟安元志同時跟白承意稱謝道。

世宗跟袁義說:“帶他走吧。”

袁義彎腰要抱白承意,白承意卻往後一躲,說:“我要自己走。”

袁義只得又伸出手,說:“那九殿下,奴才牽您走。”

白承意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了袁義的手心裡,小大人一樣道:“那我們走吧。”

“這小子,”世宗看着白承意搖了搖頭,對安太師道:“小小年紀,還挺要強,這麼遠的路非要自己走。”

安太師跟世宗笑道:“九殿下早慧,臣看九殿下日後一定成就非凡。”

世宗笑了一聲,說:“但願吧。”

安元志道:“聖上,末將……”

“進來說話吧,”世宗說:“你想在外面跪謝朕的聖旨嗎?”

安氏父子忙又跟着世宗進了御書房。

白承允站在偏殿的門後,方纔的那番對話他全聽到了。讓白承意認下安元志這個舅舅,這是他的父皇給這個***找了一個日後的庇護者嗎?安妃還真是得寵,讓他的父皇如此爲這對母子費心費力。

白承英從後面走了上來,小聲道:“四哥?”

“你也看到了,”白承允道:“安家這是被父皇派給九弟了。”

白承英說:“九弟還小嘛,父皇給他找一個能護着他的人,也是父皇的一番心意。再說了,四哥,安妃娘娘畢竟是潯陽安氏的人,父皇這樣安排,也是合乎情理的。”

“是啊,”白承允道:“我現在只慶幸九弟還小,不然……”

白承英等了一會,沒等到白承允說下文,便道:“不然什麼?”

“不然他也是我的大敵,”白承允道:“安元志可是帶着兵的人。”

白承英道:“他自己還在上官勇的手下爲將呢。”

“上官勇不也與安家交好?”白承允說着話,轉身走到了自己的書案前,拿起了一本奏摺。

白承英跟了過來,看一眼被白承允拿在手裡的奏摺,說:“這是江南那裡來的,參上官勇的摺子?”

“嗯,”白承允手拿着這本奏摺又坐了下來,對白承英道:“看來太師的手下,還沒有把江南官場控制住。”

白承英看着白承允手中的奏摺,鎖起了眉頭,說:“新任的江南總督盧公度是太師的門生,到了現在還有彈劾上官勇的摺子上來,這說明江南官場還是一團亂麻嗎?”

“你看看吧,”白承允把摺子遞到了白承英的手上。

白承英翻開摺子,原本是打算大概看看的,只是一眼看下去後,白承英看這摺子足足用了半刻鐘的時間。

“你感覺如何?”白承允等白承英看完這摺子之後,問道。

白承英說:“原江南總督鄧知不是被白笑野的叛軍所殺,是被上官勇下令射殺的?這怎麼可能呢?”

“難說,”白承允道:“江南之事我們都沒有親眼看到,鄧知是怎麼死的,當時跟着鄧知在一起的江南官員都死了,上官勇這裡的一面之詞,我們不能完全信他的話。”

“那四哥你什麼意思?”白承英說:“你自己也說了,當時跟着鄧知的人都死了,這個寫奏摺的人又是怎麼知道,鄧知這些人是被上官勇下令射殺的?”

白承允望着這本奏摺發呆。

白承英說:“四哥,你要怎麼做?把這個拿給父皇看去?萬一父皇震怒,上官勇那裡怎麼辦?”

“這事我不能瞞下來,”白承允想了又想之後,說道:“正好此刻安太師父子都在,我想看看他們對此事是何反應。”

白承英說:“我要是安元志,我一定矢口否認啊,這種沒有證據的事,上官勇和安元志會怕?”

“未必,”白承允說:“你隨我去見父皇。”

白承英把白承允一拉,說:“四哥你再想想,你好不容易纔跟上官勇的關係和緩,你這事一做,不是又把上官勇給逼走了?他要是再去了五哥那裡,你,你這是想給五哥送一份大禮嗎?

白承允道:“這摺子若是沒有結果回江南去,江南那裡的人還是會寫摺子上來。”

“不理他們啊!”白承英說:“他們還敢上京來告御狀不成?”

“他們敢寫,手上就一定有證據,”白承允搖頭道:“否則誣告一個侯爵,他們不要命了嗎?”

“他們能有什麼證據?”

“這就是上官勇要去操心的事了,”白承允往偏殿外走去,說:“我這也是在幫上官勇,早做準備,比事到臨頭,措手不及的好。”

白承英無奈之下,跟在了白承允的身後。

御書房裡,世宗正跟安元志說,要好好照顧雲妍公主的話。安元志自然是對世宗的要求全都一口答應,一點作假的樣子都沒有。

安太師在一旁跟世宗保證,安家決不會有半點虧待雲妍公主的地方,讓世宗放心。

世宗聽了安家父子的保證之後,知道這父子二人說的也不全是真話,但他該說的話都說了,接下來就要看雲妍公主自己的了。世宗衝安太師嘆道:“朕與你說這麼多也沒什麼用,這關鍵還是看他們小夫妻怎麼過日子。”

安太師忙點頭稱是。

安元志說:“聖上,末將日後若是對公主殿下不好,您就再把末將關到慎刑司去,打掉末將的一身皮。”

“呵,”世宗笑道:“原來你在這裡等着朕呢,朕那時不該打你?”

安元志正要哄世宗之時,門外有太監大聲通稟道:“聖上,四殿下,六殿下有要事求見。”

“宣,”世宗說了一聲。

御書房的門被外面的小太監推開了,白承允在前,白承英在後,兄弟二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世宗在兩個兒子給自己行過禮後,說道:“平身,什麼事?”

白承允把奏摺舉過頭頂,跟世宗道:“父皇,這是昨日剛從江南遞上來的摺子,兒臣看了後,感覺事關重大,所以拿過來請父皇御覽。”

安元志一聽是從江南來的摺子,頓時就感覺不好了。

世宗說:“呈上來。”

白承允把這摺子放到了世宗的御書案上。

世宗打開這摺子看了一遍,然後就將這摺子往安元志的腳下一扔,說:“元志,你看看吧。”

安元志從地上撿起摺子,飛快地看完了之後,大驚失色,撲通往地上一跪,跟世宗道:“聖上,絕無此事啊!”

“絕無此事,人家冒着殺頭的危險,誣告你們?”世宗冷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安元志一臉的震驚加憤怒,說:“聖上,我姐夫絕不會做下這等事的!末將拿項上人頭爲他擔保!”

“拿你的人頭擔保?”世宗道:“你那時不在上官勇的軍中,你敢拿命爲他擔保?”

安元志說:“聖上,我姐夫不是一個會濫殺無辜的人。”

世宗看着被安元志捧在手上的奏摺,這個奏摺來的倒是時候,他正好能借此機會,把上官勇手裡的兵權削一削。畢竟不是親信,還是一個被自己搶了女人的人,讓這樣的人帶着重兵守在自己的身邊,太危險。

安太師開口道:“聖上,不知發生了何事?”

世宗衝安元志道:“給父親看看。”

安元志把奏摺遞給了安太師。

安太師就不像安元志,把這本奏摺回來看了好幾遍,然後跟世宗道:“聖上,臣認爲這事還是詳查的好。”

“父親!”安元志衝着安太師叫了起來,說:“你這是不信姐夫?”

“孽子,你給我閉嘴!”安太師訓安元志道:“此事你不知情,你能說什麼?”

“我怎麼不知情?”安元志急道:“當時我就在江南!”

“老四,你看呢?”世宗這時問白承允道。

白承允說:“兒臣也認爲詳查的好。”

“那你去查吧,”世宗看着白承允道:”衛朝已經是侯爵了,此事要儘快查清,若是誣告,在這摺子上聯名的人,朕一個也不饒過!”

白承允領旨道:“兒臣遵旨。”

“聖上英明,”安太師給世宗行禮道。

“媽的!”安元志在心裡罵了一聲,以爲已經了結的事,竟然又能冒了出來,江南官場的那幫人要是跟他們死磕到底嗎?

世宗又看向了安元志,說:“你就安心成你的婚,聽見沒有?”

安元志說:“聖上,鄧知真的是被叛軍所殺,這是所有人都看的事啊。”

“可這些人裡不包括你,”世宗道:“你跟你父親回去,準備成婚之事吧。”

“可是……”

“臣告退,”安太師不給兒子再說話的機會,跪下給世宗行禮道:“臣這就帶着這個孽子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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