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殷亦風從浴室裡出來就看到田心念靠在牀頭,陷入沉思的模樣。
“啊!唔!”腰間驀地一緊,驚呼聲還來不及出口就被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堵住,貝齒被撬開,脣舌被霸道的掠奪,看她原本呆滯的雙眼被吻到混沌時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舌尖流連在她脣上輕舔着,他聲音沙啞的問道,“想什麼呢,一直心不在焉的?”
她紅着臉氣息有些不穩,“沒事,好累,睡覺吧。”
“都沒做就喊累,這樣的身體素質可不行。”他笑的曖昧。
她咬着脣側頭不看他,他總是熱衷於討論這樣的問題,她還沒答就聽他說,“沒關係,以後我加倍操練操練你,保證你跟得上我的節奏。”
“……”她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如果說在他現在這樣不知節制的基礎上還要加倍的話,那她乾脆死掉算了,不,應該是他,早晚精盡而亡。
關了燈,他堅實的胸膛將她整個納入懷中,英挺的鼻子在她頸項廝磨着,田心念眉頭微皺,沒有絲毫的反應。
總覺得她今晚怪怪的,好像有什麼心事,可是她說沒有,或許是因爲大姨媽來了的緣故吧,大家不都說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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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念藉口說去醫院看田心念,早上沒有讓殷亦風送她去上班。
她並不想說謊瞞他,只是前段時間才因爲方宇城的事冷戰,這才和好,她不想再因爲他爭吵,何況,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方宇城的病,他自己都隱瞞了那麼多年就是不想看到別人異樣的眼光。
田心念帶着湯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方母在裡面的聲音。
“宇城,你就不能讓媽少操點心嗎,先把藥吃了好不好?”
方宇城大概沒吃,因爲她聽到方母在裡面嘆氣的聲音。
她推開門就看到方宇城側着頭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聲音裡難掩激動,“心念,你真的來了。”
她朝方母點了點頭,今天方母對她的態度沒有那麼尖銳,大概也是沒有辦法的緣故,她來了,方母就走了,顯然也不想多看她。
“爲什麼不吃藥?”她皺着眉問道。
方宇城臉上帶着笑意,“沒有啊,我正要吃。”
“是不是我不來你就不吃藥了?你在威脅我嗎,如果我以後都不來了,你是不是連你這條命也不要了?!”煩躁的感覺充斥着整個胸膛,一種窒息的壓迫感讓她喘不上起來,她承擔不起他那麼寶貴的生命,她肩膀太小太弱,會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的。
“我沒有。”方宇城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原本閃着光的眼眸瞬間變得暗淡,甚至有些慌亂,“我怎麼可能會威脅你?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殷亦風,我只是想……多看看你而已,我只是想看看你……我沒有奢望你能再對我產生感情,我……給你帶來困擾了是嗎,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其實我沒事了,昨天薛峰是不是和你說我很嚴重,你別相信他,他嚇唬你的,我真的沒事,你以後也不用常來了。”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田心念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她說的那是什麼話。
“對不起,學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生活多寶貴,你有那麼多關心你的人,如果你有什麼事,他們該怎麼辦,一定會很傷心的。”
“那你會傷心嗎?”他迫不及待的問道,看到她表情一僵,連忙呵呵的笑道,“當我沒問。”
田心念點了點頭,“當然會,我會很難過的。”
暗淡的眼中瞬間燃起無數的星光,她第一次看到方宇城笑的像個孩子,“放心吧,我一定好起來,不會讓你爲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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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田心念擔憂的看着身邊的方宇城,不知道他的身體能不能受得了。
薛峰說方宇城應該做適當的運動,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對身體的恢復有幫助,她本想陪他去醫院的草坪上走走,可是他執意要離開醫院去大街上走走。
看到她眼中的擔心,方宇城舒心一笑,“沒事,放心吧,我真沒有你想的那麼弱,這段時間我每天喝你熬的湯,不知道身體多棒,在醫院裡都快憋死了,讓我出來走走吧,我保證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我們就立刻回去好不好?”
田心念拿他沒有辦法只能答應。
商場里人來人往,他們只是隨意的逛着,側頭看着身邊淡然微笑的女人,方宇城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其實什麼會悶,什麼想去人羣中間走走,都是假的,只要和她在一起,在哪裡都好,只是他不希望他們最後的回憶都在醫院中度過,他討厭那個地方,總瀰漫着悲傷的氣息。
搭乘觀光電梯,兩人來到五樓珠寶飾品一層。
田心念有些驚訝,“從來不知道你喜歡這些東西?”
方宇城柔柔一笑,拉着她的手快走幾步,“麻煩把這條蝴蝶的項鍊拿給我看看。”
靈動纖巧的蝴蝶翩然而生,中間鑲嵌着奪目的藍寶石。
方宇城不由分說的將項鍊戴在了她的頸上,田心念側身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就聽他說,“別動。”
冰涼的觸感落下鎖骨間,她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10iva。
“很漂亮。”
“學長,我不能要。”田心念說着雙手伸到後面想要將項鍊解下來。
“別拒絕。”方宇城握着她的手,眼中帶着絲絲祈求,“收着好嗎,下個月就是你的生日了,我都還從來沒有送過你禮物,這份算是我補給你的,難道連禮物都不能接受嗎?”
wWW _тt kΛn _¢ ○實在不忍心看他眼中滿溢出來的失望,手指在蝴蝶翅膀上輕輕的滑動,她點了點頭,收下了。
方宇城滿足的笑,“我先幫你摘下來。”
田心念點點頭,看方宇城轉到她身後,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姐?”
田心念一愣,下意識的擡頭卻在看到站在門口的兩個人時心中一顫。
殷亦風和劉紫衫並排站在那裡,他的眸光裡寒意乍現,薄脣慢慢的抿緊,這是他不悅的徵兆。
聞聲,方宇城的動作也是一頓,順着田心念的目光看去,當看到殷亦風身邊的人時下意識的叫道,“amy?不對……”
眼前的女人比此時的amy要明顯年輕的多,就像還沒有成名的amy一樣,周身都洋溢着青春和稚嫩。
冰冷的眸光在看到她胸前戴着的蝴蝶項鍊時變得陰沉犀利,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他邁着凌厲的步伐走到她面前,大手鉗住她的下頜,粗糲的指腹摩挲着她細滑的肌膚,聲音低沉卻帶着無限的危險,“你不是去看葉安寧了嗎,嗯?”
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那一個上揚的尾音帶着危險的質問,手指的觸感讓她惶惶不安,墨黑的瞳眸好像染上了吞噬的光芒,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中午他給她打過電話,說一起吃飯,可她昨天已經答應了方宇城陪他出來走走,所以,她撒了一個謊。
“我……”田心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陰沉的眸光一冷,指尖沿着她的頸項下滑,倏地狠戾一拽,就聽到田心念的尖叫聲,“啊……”
項鍊生生從她的脖子上拽下來,蝴蝶在空中翩然下落,原本細滑的頸項上留有一圈鮮豔的紅痕,有的地方已經破皮出血。
“心念!”方宇城驚呼,連忙扶住了她虛弱的腰身,鮮豔的血色刺痛了他的雙眼,他怒不可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殷亦風,你瘋了!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涼薄的鷹脣冷冷的勾起,他握着她的手腕,眼裡閃着殘忍的光,一字一頓的說道,“她是我老婆,我怎麼對她你沒有資格過問。”
“心念叫我一聲學長,我就有這個資格,如果你對她不好,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受你欺負。”
方宇城毫不退讓的迎着殷亦風的視線,他眼中的堅決和關心讓殷亦風心中的怒火更甚,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
“亦風,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田心念捂着脖子,強烈的刺痛感灼燒着她的肌膚,她咬牙開口卻被殷亦風呵斥住,“給我閉嘴!”
“殷總。”劉紫衫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些擔憂的上前,小手下意識的拽住殷亦風的衣袖。
方宇城眉頭一皺,不敢置信的看着殷亦風,“她是誰?”
“還輪不到你過問。”
“你拿她當amy的替身?那你把心念當成什麼了?”方宇城攔住想要帶走田心念的殷亦風指着劉紫衫問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殷亦風竟然找來一個和amy那麼像的人做替身?
方宇城的話讓田心念心中一凜,她咬住了脣腳步一頓。
“你簡直是找死!”那個觸碰到他敏感神經的名字徹底激起了殷亦風的怒氣,尤其是感覺到田心念停下的腳步,他抓緊方宇城的衣領凌厲的一拳揮了過去。
方宇城下意識的閃躲卻還是躲閃不及,身子一軟腳步踉蹌的向後倒退了幾步才站住。
“學長!”田心念驚恐的看着方宇城搖晃的身子,殷亦風的身手她是知道的,方宇城現在的身子怎麼可能受得住。晚夜撲脣來。
“你敢護着他?”看着她臉上掩藏不住的焦急,俊臉上漸漸的凝結成冰霜。
“我……”田心念無措的側頭看他,能夠感受到他周身不斷升級的怒氣,可是方宇城的身體。
“殷亦風,你這個混蛋!我今天就要帶心念教訓教訓你,我說過如果你辜負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好啊。”冷硬的嘴角勾起殘忍的弧線,“我求之不得。”
將田心念推到一邊,兩個男人廝打了起來,可是身體虛弱的方宇城怎麼可能打得過從小深受訓練的殷亦風,三拳兩腳已經將他打的無力回擊。
“夠了!夠了!殷亦風你住手了!”田心念驚恐的看着廝打在一起的男人,想要上前拉開他們卻被劉紫衫拉住了手臂,“姐,別去,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你怎麼可以對不起殷總。”
田心念一把甩開她,現在沒有那個時間向她多做解釋,方宇城已經明顯體力不支,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殷亦風,你夠了!住手!”
田心念竄到兩個人中間,展開雙臂擋在方宇城前面,失望的看着眼前早已被怒氣衝昏了頭腦的男人,“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呢!蠻不講理!”
方宇城手臂拄着腿,勾着腰艱難的呼吸,一手按着心口的位置,之前那裡捱了殷亦風兩拳。
“學長,有沒有事,我送你回醫院。”田心念心驚膽戰的觀察者方宇城的反應,看他好像呼吸困難,心中滿是驚慌,正想掏出手機打給薛峰,手臂一緊,她對上殷亦風森冷的視線。
“你幫他?田心念,這是你第二次在我和他之間選擇了他。”毫無溫度的聲音只是在闡述一件殘忍的事實,可眼中卻積蓄着狂風驟雨,“他不是要教訓我嗎?我今天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見不得她這樣滿心滿眼都裝着別的男人,殷亦風滿腦子都是一件事,就是要將他打趴下,讓他輸,讓他認清楚眼前的女人是他不該覬覦的。
一把推開田心念,殷亦風抓住他的衣領狠狠的揮動拳頭。
“不要!”田心念用力的掰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就像鐵鉗一般怎麼都掰不開,她拼命的捶打着眼前的男人,想讓他放手,在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可是殷亦風早已經打紅了眼,田心念越是護着方宇城,他就越要他輸得徹底。
“你住手!!!”
啪——
響亮的一個耳光,全世界彷彿能在一刻靜默了。
掌心火辣辣的刺痛感,田心念無措的看着紅了一片的手心,再擡頭看到殷亦風被打偏到一側的俊臉,上面赫然還殘留着她的掌印。
“我……”田心念張了張嘴,喉嚨卻乾澀的發不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