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麗梅豈會不知道她養的什麼女兒,“亦風,如果今天她沒給你送飯,你就打電話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她!”
殷亦風抿着嘴笑道,“好。”
田心念拿眼瞪他,幽怨的看着宋麗梅,真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一上午,田心念在管家的看管下勉爲其難的做了兩菜一湯,宋麗梅還提前打電話叮囑她一定要去,無奈她只得去給他送飯。
到了六十六樓,林茜遠遠的就看到她,再看她手上拿的保溫盒,滿臉揶揄的笑道,“夫人這是給總裁送愛心午餐嗎?好甜蜜呦!”
田心念被她看得有些羞澀,指了指他辦公室的門,“他在裡面吧。”
“在的在的,你快進去吧,我們也去吃飯了,絕對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田心念只覺得她們眼光太過曖昧,連門都沒敲直接開門闖了進去。
原本埋頭批示文件的殷亦風聽到聲音有些不悅,當擡頭看到來人是她,一愣後,視線落在她手上的保溫盒,視線變得柔軟了起來,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去,“真的給我送飯來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彆扭的將保溫盒扔到他懷裡,“你以爲我想來啊,我是被逼的,我媽像看着賊一樣讓管家看着我,我不來都不行。”
看她坐在沙發上嘟着脣抱怨,他眼角眉梢都柔軟了一些,突然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他有些不彆扭的別開臉問道,“那個……你上午有沒有接到什麼電話?”
“什麼電話,沒有啊。”田心念故作無辜的表情。
“沒有?”殷亦風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冷着臉小聲的嘀咕着,她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看來明天凌佑又要倒黴了。
其實她有接到凌佑的電話,說上午陪練了三個多小時,打亂了他一切泡妞的計劃,必須要給她打個電話澄清了,那個脣印都是他的錯。
田心念看他將保溫盒打開,準備吃飯,她站起來要走,“你慢吃吧,我走了。”
腳步還沒邁開,手就被身後的男人抓住,“你不陪我一起吃?”
一向冷硬的聲音此時竟有幾分可憐。
她忍着笑搖頭,“看見你吃不下。”
她擡腿就要走,殷亦風的後背急切的貼了上來,環住她的腰身,有些賴皮,“不準走。”
她抿着脣不置可否。
他摟着她的腰,看她靈動的雙眼,還有微嘟的紅脣,突然就覺得她這表現不對,食指戳了戳她的臉蛋,“你……是不是接到凌佑的電話了。”
她矢口否認,“沒有啊。”
“真的沒有?”
“真沒有!”
她說的肯定,可嘴角卻控制不住的上揚,被她耍的失了面子,殷亦風掰過她的下頜堵住了那張從進門就一直you惑他的小嘴。
挑開她的貝齒,舌尖將她的牙齒細緻的舔過一邊,最後再不滿足的將她的勾到嘴裡狠狠的嘬,看她被吻的快要窒息,他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似是安撫一般舔弄着她的脣瓣,啞着聲音問她,“還敢不敢了。”
她的手無力的揪着他的領帶,紅着臉搖頭。
摟着她腰的手越來越緊,她看到欲/火在他眼中狼變,連忙抵住他再次湊過來的嘴,“吃飯吧。”
沒有吻到意料中柔軟的脣瓣,他有些不滿,“我想吃你。”
現在誤會都接觸了,他已經餓了很多天了。
再次推開他湊過來的臉,她紅着臉說,“今天不行,我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殷亦風皺着眉仔細的打量着她的臉不放過她一絲細微的表情,“昨天還沒有。”
“呃……今天上午來的。”
“真的?”殷亦風不相信的看着她,她越來越古靈精怪,有時候他都分不清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真的!真的!這次真沒騙你,騙你是小狗!”狼來了的故事真是有道理,她這就不被人相信了。
田心念舉着三根指頭髮誓。
殷亦風臉色變得難看,眼中閃着慾求不滿的光,“幾天?”
“嗯?什麼幾天?”
殷亦風不耐,聲音不由得拔高,“你的大姨媽,幾天才能滾回家?”
呃……囧啊。
“大概一週。”
“那麼久?”某人眼睛都瞪圓了,“不行,我等不了那麼久,現在就要。”
他伸手抓她,嚇得田心念連連後退,“四天!最多五天!最多五天就過去了。”
英挺的眉向中間靠攏,再沒了興致,咬牙說道,“好,就四天!”
殷亦風拉着她的手到沙發上準備吃飯,田心念卻看到他的辦公桌邊放着一個可愛的小餐盒,有些好奇,“咦,那是什麼?”
跑過去打開,裡面竟是賣相極好的壽司,“哇,好漂亮……你有午飯幹嘛還讓我做?”
殷亦風這纔想起來這是今天劉紫衫送來的,他招手喚她,“自己老婆做的和別人做的能一樣嗎?”
田心念撇撇嘴有些吃味,“那這是誰做的啊,這麼貼心?”
殷亦風笑她,“是不是連自己小妹妹的醋也吃?”
田心念一愣,想了想,“小紫做的?手藝可真好啊。”
“你的也不差。”殷亦風適時的給她表揚。
田心念臉上出現得意的表情,把餐盒推給他,“人家給你做的你不吃啊。”
“你吃吧。”昨天她就送過,他吃過兩口不過沒什麼胃口。
這時辦公室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只見劉紫衫端着一杯咖啡進來,臉上的甜甜的笑容在看到田心念的一刻僵住,當看到她手上拿着已經吃了一半的餐盒時,笑容消失不見。
“姐,姐姐,你來了?”
田心念來的時候,她正好不在,等她回來時秘書室的人都去吃午飯了,所以她並不知道田心念來了,她猜殷亦風肯定沒出去,所以給他煮了一杯咖啡,順便想提醒他要吃飯。
“小紫,你的壽司做的太好吃了,等哪天能不能教教我。”田心念嘴巴里塞得滿滿的,聲音含糊不清的說道。
殷亦風無奈的看她貪吃的模樣,表情很是嫌棄,不過眼中卻閃着柔軟的光,一邊拿着抽紙給她擦嘴一邊笑罵她,“髒死了。”
劉紫衫尷尬的站在原地,吶吶的答道,“好,我隨時都可以教你,沒事我先出去了。”
之後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的瞬間還能聽到裡面嬉笑的聲音,她抿緊了脣,腦海裡全是田心念吃着她做的壽司的畫面。
心裡異常的難受,手機在桌面上傳來滴滴的聲音,她打開一看,裡面竟是一條提醒她看郵箱的信息。
她疑惑的打開工作郵箱裡面除了日常的和業務有關的郵件並沒有什麼特別,她又打開自己的私人郵箱,果然有一條才發來的郵件。
當看到裡面的圖片她猛的愣住,上面是一張合照,男的是殷亦風,臉上帶着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嘴角微微的上揚,雖然弧線並不明顯,不過眼神中的溫柔卻是掩飾不住的,而他懷裡的女人竟……和她好像!
她慌亂的關了網頁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在這才放心。
心一瞬間混亂了起來,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很多時候她總覺得殷亦風看向她的目光像是透過她在看着別人,怪不得他會提供自己這麼好的工作,怪不得他會幫助自己。
他是把她當做那個女人的替身了?
劉紫衫咬着脣說不清楚心裡的感覺,有點酸卻也有點興奮。
劉紫衫咬着脣,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感覺,有點酸卻也有點興奮。
***
吃飽喝足了,殷亦風饜足的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的像頭饜足的獅子,眯縫的眼睛,張開爪子召喚她,“過來。”
田心念囧,怎麼像是召喚小狗一樣,撇了撇嘴不愛過去。
殷亦風眉頭一挑,身子虛晃的動了動,聲音頗爲無奈,“好吧,我過去。”
田心念一怔,腦海裡想到的就是她自己乖乖過去和他過來之間的區別,權衡利弊,她還是乖乖的過去。
殷亦風大手一攬將她打橫抱在懷裡,像是抱着小寵物一樣,一會摸摸她這一會摸摸她那。
田心念無奈了,怎麼還是像小狗。
所謂飽暖思淫/欲大概就是這樣吧,吃飽了喝足了,殷亦風就開始不老實了,大手摸索着從她的衣領探進去,田心念在他懷裡躺着極其舒服,他的大手又寬又厚,暖暖的給人很安定的感覺,被他撫摸着頭髮,她還真像小狗似得快要睡着了,只是此時被他作亂大大手騷擾,卻再無睡意,按着他的手,她羞的有些無奈,“別鬧了,不能做。”
殷亦風點點頭,“我知道,不做,解解饞。”
田心念可不相信他的話,很明顯他眼中的神情已經漸漸的狼變的和之前的幾晚一樣,他這人也真是,明明知道不能做爲什麼還這樣撩撥自己,最後難受的不還是他嘛!
她將他的手拽出來,從他腿上滑下去,仰着頭看他,“想喝水。”
殷亦風挑眉,看她,不語。
她抿着脣,拽着他的領帶輕輕地晃着,“你去給我倒。”
“……”殷亦風有些無法接受的看着她,指了指外面,“有秘書。”
她搖頭,笑的有些諂媚,“你倒!你倒的水甜。”
看她笑眯了眼睛,眉眼彎彎,紅脣微微的嘟着,他心口就像有一隻貓爪不停的在那裡輕輕的撓啊撓的,真想吻她啊!
錯開視線,殷亦風認命的嘆了口氣,不能再吻她了,剛纔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要是再被她這樣撩撥幾下,他估計就要瘋了。
深呼口氣,他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向外走去,田心念躺在沙發上看他緊繃的模樣笑的像只偷腥的貓,哼,憋死他!
都說女人記仇,其實是真的。
舒展了四肢,她躺在寬大的沙發上享受着午後的陽光,頭一側,看到沙發裡面躺着一個黑色牛皮的男士錢包,不用想肯定是他剛纔不小心掉下來,百無聊賴的打開,裡面出現一排金卡,還有各種各樣娛樂場所的貴賓卡。是可好到她。
田心念撇了撇嘴,不太高興的嘟囔了幾句,錢包和他的人一樣的單調,連張照片都沒有,原本放照片的塑料窗口裡放着一張類似於白紙的東西。
她隨意的拿出來,手感光滑的卻像是照片,下意識的轉過來卻在看到上面的兩個人時心中一震!
照片裡面是一男一女,女的小鳥依人的環着男人的腰身,仰着頭嘟着脣撒嬌一般的看着男人,男人大手攬着女人的腰,也低頭看着女人,俊臉冷硬嚴肅,眉眼間卻是鮮見的柔情與縱容。
男的是殷亦風,可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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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風倒完水進來就看到田心念坐在沙發上發呆,雙手環着膝蓋,眼神渙散。
將溫熱的杯子貼在她柔滑的小臉上,他笑的揶揄,“怎麼,我才離開一會就這麼失魂落魄的了?”
田心念身子一震,側頭看着身邊勾脣的眼神,眼神從熟悉到陌生,她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認識眼前的男人。
“傻了?不是要喝水嗎?”殷亦風舉着水杯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接過咕咚咕咚,甚至能聽到自己吞嚥的聲音,那一聲聲脆響卻好似聲聲砸在她的心上,她慌亂的放下杯子起身,“我要回去了。”
手臂被從背後伸來的大手抓住,他不情願的看着她,“這就走?下午在這陪我吧。”
她看着他的薄脣一張一合,面上的平靜卻掩不住她心裡的波濤洶涌。10iva。
她聽到自己說,“不了,我媽下午找我有事,我要回公司。”
脣上一溼一熱,他咬着她的脣說道,“真想吃了你。”
這句話飯前她聽過,當時的感覺羞澀而甜蜜,現在再聽,她卻只想要逃。
離開辦公室她轉身就看到坐在秘書室的劉紫衫,她那樣的青春洋溢,甜美動人,和照片上的那個年紀那樣相仿,樣貌卻也越看越相似。
“姐,你要走了?再見。”
她聽到劉紫衫和她說話,可是腦海裡閃過的卻是第一次見面是殷亦風的異樣。
整個秘書室裡只有她一個人,隔着一個玻璃牆裡面只有殷亦風一個,田心念腦海裡出現兩個人每天這樣面對這面工作的畫面,她還記得當初聽到殷亦風說將劉紫衫留在殷氏時自己的吃驚,當時怎麼就以爲他是突發善心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