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帶你走,你要跟他走嗎?”
他的聲音不大,讓人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好似在告訴大家,如果她要跟着方宇城走那他就放她走,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他手上的力氣有多麼的大,他不含溫度的聲音背後隱藏着多大的怒氣。
她不能讓這件事鬧大,殷亦風一定不會放過方宇城的,恐怕也不會放過田氏,她的媽媽也丟不起這個人,最關鍵的是他們已經領過證了,她確實不能跟方宇城走。
她幾次嘗試着開口,可是手腕的痛感太過強烈,她怕一開口就是痛呼聲,小手伏在他的大手之上,她痛的渾身都在顫抖,口腔裡滿是血腥的味道,她顫着聲說道,“學長他……唔!”
她剛開口手腕上倏地傳來劇痛,她好像都聽到了斷骨的聲音,太欺負人了!
混蛋!bt!
田心念狠狠的瞪他,“學長他喝醉了!你別放在心上。”
殷亦風冷冷的挑眉,力度沒有絲毫的減輕,執着的問着同一個問題,“你跟他走嗎?”
田心念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會跟他走。”
聽到想要的答案,殷亦風這才滿意的放鬆了力度,只是仍然沒有放開對她的牽制,而是帶着獲勝者的姿態睥睨的方宇城,“方少,這可怎麼辦,她不願跟你走。”
“心念……你別怕他,我……”方宇城心痛的看着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學長,你喝醉了,不要胡言亂語了,我和……亦風,已經是夫妻了,而你的未婚妻正站在你的身邊。”
方宇城還想說什麼,方母狠狠的錘了他一下,顫抖的手按在心臟上,粗喘着,“你這個不孝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我就撞死在這裡!”
方母一直就有心臟病,看着母親搖搖欲墜的身子,方宇城是有苦難言,只能目光灼灼的看着田心念,希望她能跟他走,可是田心念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古雅言在一旁氣的快要七竅生煙了,氣氛尷尬的要命,她不能讓所有的人看她的笑話,這算什麼,她古雅言絕對不能成爲棄婦!
“宇城,你真是瘋了,和我置氣還當真了!你說原本一句玩笑話現在弄出笑話來了。”她又轉頭抱歉的看着殷決,“殷伯父,真是對不起,宇城他是因爲和我置氣,是我發起脾氣來口不擇言,我說有本事你別娶我,你把今天的新娘子娶回家啊,沒想到他到來真的了,真是太對不起了,都是我們不懂事,您要是有氣就撒在我身上吧,只是別耽誤了婚禮的吉時,婚禮過後您想怎麼處置我們都行,真是太對不起了。”
話說的太過牽強,方宇城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因爲一句玩笑話而當真,可是有些時候就是不能深究,一個臺階,大家也就順勢而下。
方宇城原本不肯罷休,方母一氣之下怒極攻心,心臟病發被送進醫院,婚禮也正常進行,給賓客的解釋就是誤會一場,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絕不是誤會那麼簡單,原本一場a市的佳話最後落得個笑話。1
田心念坐在**上,打量着陌生的婚房,心裡異常的忐忑。
今天的婚禮雖不是她故意卻還是因爲她而落的全a市的笑話,她一直都不敢看殷亦風的臉,不是因爲他臉上的陰冷而是因爲他臉上的笑容,從始至終他的嘴角都帶着淡淡的笑容,這一點也不像她認識的殷亦風,到給她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這就是她的新家,新房和他這個人一樣,顏色單調,只有黑白灰三色,異常的壓抑,她洗了澡躺在**上,等着殷亦風回來。
她已經做好了道歉的準備,讓他丟了那麼大的人是她的錯,雖然結婚是她不情願的,但是一旦結了婚,她也會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
今天慌慌張張應酬了一天,躺在**上不一會,田心念竟然睡着了,累極了,以至於房門被推開都不知道。
殷亦風冷眼的看着**上的女人,身上穿着寶藍色的真絲睡衣,裙襬很短,她的眉頭微微皺着,卸了妝露出光潔白瓷的臉蛋,她的睡姿十分難看,勾着腰,小手握拳放在腮邊,微張着脣,將臉都擠變了形。
酒精充斥着大腦,有些粗魯的扯掉領帶,一步步猶如覓食的獵豹般看着**上毫無危機感的獵物。
熟睡中的田心念猛的被嚇醒,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掙扎,當看清眼前的男人,抵在他胸口的雙手慢慢的收了回來,他是她的丈夫,她不能拒絕他。
察覺到她的順從,殷亦風眼神更冷,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在you惑他!
動作更加沒有絲毫的憐惜!
田心念不由得皺眉,聲音可憐兮兮的,“疼……”
疼?
殷亦風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沒錯,疼就對了,就是讓你疼!
他的動作依然如我,田心念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他的怒氣,想來也是因爲婚禮上的事,她真的很愧疚,拋開他的身份地位不說,任何一個男人都容忍不了這樣的事情。
田心念在這方面的經驗簡直少的可憐,忍不住嚶嚀,“嗯……”
她的聲音沒有使殷亦風的動作溫柔下來反而讓他更加的惱怒,“果然是踐人!”
嘲弄的聲音猶如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田心念**的迷醉,她這纔看清楚他眼中滿是諷刺的鄙夷。
那深深的刺傷了她的自尊心,雙手抵着他的胸口,她皺眉掙扎,“殷亦風,你放開我!”
“又來了,欲擒故縱的手段你還真是玩上了癮。”他堅硬結實的胸膛控着她的,無論她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半分,#已屏蔽#
“你……”田心念咬着脣,被他吻得啞口無言,這衣服是宋麗梅準備的,新婚之夜的相處絕對會影響夫妻生活之後的和諧,況且今天弄出這麼大一個笑話,她總要想辦法讓他消氣。
她沒有別的睡衣,只有宋麗梅硬塞給她的這件,她洗完了澡沒有辦法只能穿上這個。
看她無話可說,殷亦風眼中的鄙夷更重,眼前的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男人的尊嚴,他這次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她。
……
掰過她滿是淚水的臉,他冷聲警告,“這僅僅只是婚禮上教訓的利息,第一次,我放過你,如果再敢有第二次,我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田心念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她已經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整整**,田心念什麼時候昏過去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再次醒來時他還沒有停下來,而這卻只是殷亦風所說的教訓的利息,僅僅只是利息而已。
原本她就不對這樁婚姻抱有希望,但之前她還奢望能夠平靜度日,現在卻只剩下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