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的臉色更加陰鷙,彷彿只要眼前的女人答案不對,他就會讓她死的很難看,絲毫不會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情感存在。
聽到他的問話,女子臉色一變:“你……你竟然把我忘了!你竟然忘了我!”
鍾玉氣的渾身顫抖,她不至於長相平凡到讓人過目就忘吧?
她沒有自我感覺良好到是男人見了她都會對她念念不忘,但是自問至今爲止,見過她的人還從來都不會再見面時忘了她叫什麼!
尤其是她鍾家千金的身份,從來就沒有人會忽視她,對她毫無印象!
自從上次在b市的機場被薛凌白攔下,請求她進洗手間幫忙找人,她就記住了這個男人,當時這個男人急着找伊恩,那着急的表情她現在都還記着。
他對她不假辭色,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太特別了,從此便放在了心裡。
回家後她便暗中打聽薛凌白的身份,更加知道了他和伊恩的一段情。
可畢竟他們也只有一面之緣,貿貿然的去找薛凌白並不是好辦法,就算去找他都沒有一個好藉口,好歹她也是鍾家的千金,也是要給自己個臺階的。
就在她苦苦的想着接近他的方法時,卻聽到父親說要來參加“虎銳”的晚宴,很多名流都在邀請之列。
所以鍾玉也只是抱着“有可能”的僥倖心理,隨口對父親問了句這次來的都有誰。
顯然,她的父親鍾旭東也有意將她介紹給上流社會的一些才俊,最好能從中挑選一個合適的對象,便說了幾個他中意的人選,看看女兒有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本來鍾玉也只是隨便聽聽,可是當聽到裡面竟然有薛凌白的名字時,雙眼立刻亮了起來,立即就提出要跟鍾旭東一起參加這場晚宴。
果不其然,就在這裡遇到了薛凌白,還看到了他看到伊恩一家人時陰晴不定的模樣。
“我爲什麼要記得你是誰?你以爲自己是誰?”薛凌白冷笑道。
“你!”鍾玉氣結,臉都漲紅了,可是隨即,她又冷嗤一聲。“這麼看來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人家壓根兒就沒發現你的存在吧,連你來了都不知道。”
薛凌白雙拳緊緊地握着,緊咬着牙,正考慮要不要把這女人給扔出會場,就聽到鍾玉又說:“又或者更悲劇的是,人家知道你在卻裝作不知道,故意不來跟你打招呼就是爲了躲着你。”
鍾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十分的得意,幸災樂禍的覺得自己這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
薛凌白陰狠的看着她,那表情陰鷙的活像要把她給生撕了一樣。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多嘴!”薛凌白咬牙切齒的說,看着眼前這個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女人,卻膽大的來探聽他的隱私,心中惱怒的竄起一團火。
“趁我還沒有動手之前,趕緊給我滾!”薛凌白雙目死死地盯着她,迸發出陰狠的光,絲毫沒有因爲她是個女人而稍有憐惜。
鍾玉臉上陰晴不定,薛凌白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已經夠讓她生氣沒面子的了,現在他竟然當着她的面兒叫她滾,他把她鍾玉當成什麼人了?
“憑什麼!這宴會又不是你的,今晚我也是客人,如果我不想走,沒人能叫我走!”鍾玉也來了脾氣,向前跨出一步對上薛凌白。
“不走是嗎?”薛凌白突然說道,嘴角突然勾起冷笑。
這笑看起來就像寒冰一樣刺骨,就如千千萬萬的寒冰做的細針,如驟雨般的刺向她,扎着她肌膚上的每一處毛孔,刺得她生疼,帶着刺骨的麻木。
看着薛凌白近乎於嗜血的笑,鍾玉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嚥了幾口唾沫,生起害怕的情緒。
可是她又不想就這麼認輸,她鍾玉哪裡差了?
於是,她剛剛退了幾步之後,又立刻向前跨出一大步,挺直了腰板,硬着頭皮強裝強勢:“我就是不走!你要是不願意聽我說你走啊!省的在這裡看人家一家三口甜甜蜜蜜心裡還不好受!”
薛凌白冷嗤一聲,真是怒到笑了,對於這個臉皮厚又無知的女人,不真受到教訓就不會閉嘴。
他噙着冷笑,一步一步的朝着鍾玉逼近。
薛凌白的氣勢太強,每踏出一步,都彷彿踏在了她的心上,讓她的心都跟着咯噔一下,不知不覺的便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着薛凌白。
看着他臉上的冷笑,冷得邪肆,只有一邊勾起的脣角彎度顯得那麼好看。
鍾玉看着看着,臉便紅了。
看着她這般反應,薛凌白心裡說不出的厭惡,眼中冷光閃過,繼續向前逼近。
薛凌白向前進一步,鍾玉就向後退一步,不知不覺,就被他逼到了少人的角落,再也退無可退。
鍾玉吞了口口水,眼看薛凌白還不停下,離她越靠越近,直到在她面前站定,他的身體就要和她胸前的高.聳貼上,只要稍稍一動,就能摩擦到,薛凌白才停下來。
鍾玉擡頭看着他,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聞到他的味道,不禁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瞪大眼睛看着他。
她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就看到薛凌白慢慢地低下頭,離着她的臉越來越近,那雙好看的薄脣也變得近在眼前,對她散發着無聲的誘.惑。
那張脣真好看,脣瓣上還帶着因剛喝完紅酒而沾染的溼潤,掛着微紅的水漬讓那張脣平添了一抹妖.豔。
鍾玉的呼吸變得紊亂,目光着迷的盯着他好看的脣.瓣,期待着他的吻落在她的脣上,不由自主的,便輕輕地閉上了眼。
仰起臉,塗着水漾脣膏的脣顯得更加飽滿,現在更是期待的嘟了起來。
看着她閉上眼,真假摻雜的睫毛塗上厚厚的一層睫毛膏,顯得格外的厚重與油膩,薛凌白腦中不由得又浮現出伊恩那張清清淡淡的小臉。
她也會塗睫毛膏,可從來不戴假睫毛。
她的睫毛夠長也夠濃密,只要夾一夾,再塗上睫毛膏就會很好看,而且也很清爽。
有了對比的畫面,薛凌白再看着閉上眼睛期待的鐘玉,臉上的厭惡在也藏不住,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氣中。
花癡!竟然還這麼期待他的吻,這女人擺明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想引人注意是嗎?
薛凌白嘴角掛上冷笑,那笑真的很冷,還很冷血,不帶着一點的顧念,拿起桌上的紅酒杯,便舉到了鍾玉的頭頂。
紅酒杯微微傾斜,裡面深紅的液體便如淺淺的溪流一般,沿着杯口流瀉了出來,盡數落在了鍾玉的頭上。
順着她打理精緻的盤發下滑,劃過她的額頭,她的雙眼,滑到臉頰,滑到了嘴角,沿着下巴不斷的滴落,滲進她的禮服,在光.裸的肌膚上不斷往下滑。
甚至還有紅酒順着她的腦後滑到頸子上,浸溼了她的後背。
原本好看的淡粉色洋裝立刻被紅酒染紅,在胸前溼了大片,結成大片的紅色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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