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望城一直給我的是冷硬強勢的印象,這樣虛弱無聲息地倒在我懷裡,還是把我嚇了一跳。
我抱着急聲叫着他的名字:“柯望城,柯望城!“
他仍是一息聲響也沒有,臉色越發的蒼白,我忙對代駕道:“麻煩你快開車去醫院,“我快速地報了一個距離這裡最近醫院名稱和路名。
代駕肯定也看到柯望城的情形不對,他沒多說什麼,快速發動起了車子。
車子剛開動,柯望城卻低低地發了聲,聲音有些含糊:“不去“。
“你說什麼?“我一下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不去醫院,“這次他的聲音清晰了不少。
“你這樣不去醫院怎麼行?“。
“我說了,不去,“他的聲音提高了一分,帶着命令式。
人都這樣了,還要耍霸道,真受不了這個男人。
“不去醫院,你說去哪裡?”我皺眉問。
“回家,”他口詞清晰地報出了他的住址。
他這樣堅持,我只好無奈對代駕說:“不好意思,他不要去醫院,麻煩送他回家,”我對代駕重複了一遍柯望城說的地址。
代駕透過後視鏡瞅了我和柯望城一眼,沒說什麼,按我對說的地址開去。
柯望城整個人側靠在我身上,我想推開他覺得不妥,但這樣抱着他也覺得不妥,我正在想該怎麼辦的時候,柯望城自己動了起來,身體慢慢移開,我扶着他讓他的頭仍仰靠在了椅背上。
他的臉色白如雪,連嘴脣都發白了,我真擔心車子還沒開到他家,他又昏過去了。
酒量不行幹嘛要喝那麼多?他這樣的身份若是不願意喝別人是不敢強行灌的,都這樣了,還不要去醫院,這個男人也夠作的,我在心裡腹誹道。
“柯望城,我們可要把話說清楚,是你自己不要去醫院的,如果你發生什麼意外,可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車裡還有代駕可以做證明的,”我看着他道。
柯望城扯了一下嘴角:“放心,我如果死了,不會拉你陪葬”。
我白了他一眼,還能這樣嘲諷人,說明一時半會兒不但死不了,也暈不了。
之後我們誰也沒有再說話,但我心裡另外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他今天能這樣喝酒多數的原因也是因爲他也想談下和sr合作的這筆生意,在很多人的眼裡他也許是事業有成,風光無限,大手一揮就可能進賬百萬千萬,其實有多少人知道他背後的努力和付出。
他不是神,也只是和我們一樣的人,他能取得如今的成功,一定是付出了比我們更多的努力和艱辛。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也許是看到現在顯得有些虛弱的柯望城想到了自己。
我雖然還沒有做到像柯望城這麼成功,不過以前在拿到了大的訂單或是成爲公司的銷售明星時,很多人對我取得的成果總是質疑,不少人甚至說我是用了美色或是其他方式,卻很少有人看到我付的辛苦和努力。
現在的社會總會出現一種現象,努力的人總是會被不努力的人嘲笑,心到底要能有多堅強才能坦然笑對?
思緒走神間,車子竟很快到達了目的地,代駕把車開進了車庫停好車後,我付了代駕費給他後,他就離開了。
看到柯望城仍微閉着眼睛靠坐在車上一副虛弱樣,我只好問:“柯望城,你能下車嗎?”
柯望城睜開眼睛,慢慢坐直了身子,我趕緊先下了車,打開了他坐的那一側的車門。
柯望城的動手雖然有點慢,不過還是走下了車,只是身體有些搖晃,我只好伸手扶住了他。
他這個樣子,不送他進家門好像都不行,而且他也沒有拒絕我送他的意思,我只好扶着他走到了電梯口。
電梯就停在車庫這一層,按下按鈕電梯門就開了,我扶着他走了進去,發現最高層要到22層。
“你家住幾樓?”我問。
柯望城沒說話,自己伸手按一下樓層,我一看竟是頂樓22層,按完樓層,他把身體靠在了電梯裡的扶手上,我也鬆開他。
到了22樓,柯望城先邁步走了出去,只是身體仍在搖晃,我只好跟着出了電梯上前扶住了他。
車子一路開過來我注意到這不僅是繁華地段,這片區域也是高檔住宅區,樓內的樓道比我所的要寬很多,一個樓層只有兩戶人家,房門是我家房門的兩個,而且是電子密碼門。
送他到了家門口,我本來打算離開,卻看到柯望城突然伸手捂着胃部,臉上的表情也痛苦起來,額頭上也起了一層密汗。
“柯望城,你是不是胃不舒服?還是送你去醫院吧?”我擔心地問。
柯望城卻不說話,擡手按下了密碼,房門開了,我只好扶着他走了進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我伸手在門口的牆上摸了摸沒有找到開關,正要開口,柯望城擡手不知道在哪裡按了一下,整個房間不但亮了,冷氣也同時開了。
脫了鞋,過了玄關,眼前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客廳,我還沒來得及細看,柯望城已不停步地往臥室走,我只好扶着進了臥室。
臥室也是異常的大,不過只擺了一張大牀和兩個牀頭櫃,我扶着他躺在了牀上,他整個人立即縮成了弓形。
我以前曾因喝酒過量胃出血過,當時的狀態就有點像現在的柯望城,面色蒼白無血色,整個胃絞痛如火,若真是胃出血如果拖延不入醫,很可能會造成胃穿孔危及性命,這個男人雖然討厭,不過我可不想看到他真的死在了我面前。
“柯望城,你這樣有可能是胃出血,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左邊牀頭櫃第一個抽屜有藥,”雖然痛苦成這樣,不過柯望城說話還是很清楚。
我沒多想趕緊按他說的拉開了左邊牀頭櫃的第一個抽屜,裡面果然有一瓶藥。
我正要去看說明書如何服藥,柯望城已悶聲說了句:“兩片”。
我擰開藥瓶蓋子正想倒藥片突然想到沒有書,我放下藥瓶,快步走出臥室找到廚房間,看到餐桌上放着有杯子,我拿了杯子走到飲水機前倒了半杯水又快步返回到了臥室。
這就一會兒的時間,柯望城已半坐起身將身上的西服脫了扔在了地毯上,但可能是疼的受不了,他的身子又歪倒在了牀上。
看這情形他是沒法自己吃藥了,我上前先放下杯子,將他扶起來,然後倒出兩片藥片塞進他嘴裡,拿起杯子餵了他兩口水,再把他又放倒回牀上。
怕他吃了藥也不管用,我沒馬上離開,而是坐在牀邊看着他。
過了沒多久,他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褪去,臉色也不像剛纔那樣雪白,看樣子這藥還非常管用。
“柯望城,你感覺好點了兒嗎?”我輕聲問。
但他微閉着眼睛沒有反應。
我只好俯身貼近他再問了一遍:“柯望城,你感覺怎麼樣?如果還是很疼就去醫院吧,別硬撐着”。
柯望城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混朦,整個眼睛都有些發紅,應該是酒勁全上來了。
“你到底怎麼樣?人不舒服就要去醫院,這樣死撐着到時嚴重了可來不及了,”我又道。
但他不但沒有迴應我,反而又閉上了眼睛。
我心裡有些暗惱,自己簡直有點像唐僧了,人家不願意去我還不停地勸人家去,他對自己的身體不愛惜,我在這裡瞎着急什麼。
“你如果不想去醫院,那就早點睡吧,我走了,”說着我起身正準備離開,可是柯望城卻一把拽住了我,被他的這樣一扯我沒站穩,整個人一下跌到了牀上。
我還沒反應過來,柯望城卻一個側身伸過手臂壓住了我的肩。
我一驚,瞪着他,他已睜開眼睛,雙目比剛纔還紅,但眼神卻更混,我猜他是酒勁上來神智有些不清了。
“柯望城,你醉了,趕緊睡吧,”我邊說着邊伸手推開了他,坐起身就想着趕緊離開。
可是我的身體還沒離開牀,柯望城再次伸手將我拽倒在牀上,然後一個翻身用身體壓住了我。
“柯望城,你……”我剛驚叫出聲,他已俯下頭吻住了我。
我驚異地瞪大了眼睛,他其實根本就不是在吻我,只是用他的嘴緊緊地壓着我的,我想反抗,但他的身體就像一座山一樣壓着我動彈不得,我只好伸手去抱住他的頭,把他的臉移開。
我別過頭去避開他的嘴,但剛纔被他壓得太緊,讓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難,我本能的張開嘴想要換氣,沒想到柯望城伸手扳正我的頭,再次吻了下來,這次他直接探進口來。
我開始掙扎,他卻反而糾纏起來,我無法只好咬在了他的舌上,他吃痛地鬆了口卻沒有停止動作,我氣憤異常,直接朝他的嘴脣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股微鹹的血腥味衝進我的口裡,我趕緊鬆開了齒,柯望城也停止了動作。
“柯望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混蛋,放開我,”我朝他怒吼道。
好心送他回家,怕他出事還喂他吃藥,沒想到卻被他這般對待,我心頭的怒恨已到了頂點。
柯望城的嘴脣已被我咬破,血絲冒了出來,雙目已變得赤紅,緊緊地瞪視着我,模樣看着有些駭人。
“柯望城,你要是想找女人解酒的話找別人去,滾開,”他的身體仍壓着我,我伸手想要推開他,但推不動。
我再次怒吼:“柯望城……”可是才叫出他的名字,他已俯頭再次吻住了我,而且還伸手開始扯我的衣服。
這下我徹底有點慌了,他肯定是醉了,神智也完全不清了,醉酒的男人這個時候真可能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我開始奮力反抗,但這個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不只手上的動作很蠻橫,嘴上也用力地咬吻我,我越是反抗,他的動手幅度也越大,我的襯衫都已經被他扯開了。
情急下我擡起膝蓋朝他的腹部使力地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