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兩隻小手緊緊抓着被子,一直擋到了鼻子的位置,僅僅露出兩隻小眼睛,眨巴着欣賞男神的身材,心裡萬般的感嘆,他保養得可真是好啊,肯定天天鍛鍊。
在她印象裡男人到了二十八歲的年紀總會有些贅肉的,在他身上卻一絲都找不到,他的頭髮不停的往下滴着水,順着他的脖頸一直延伸着,那幾滴水珠滾過他的肩膀在背脊中央彙集,然後加速向下。
安好的視線就順着最大那滴水珠移動,一直落在了他的臀溝處……
蒼天啊,大地啊,誰來挽救她這個偷窺狂少女啊,她也不想的,就是太誘人了嘛!
洛景天沒有找到睡衣,他已經太久沒有在這裡住了,只翻出一條內褲,將就着穿上,然後回手閉了燈。
房間陷入漆黑,安好終於敢明目張膽的睜大眼睛看向他了。
月光下,他的身影一步步的靠近大牀,然後掀開被子,坐在了牀上。
安好只覺得大牀一陣晃動,緊接着身旁的位置塌陷下去,男人的氣息馬上鑽進了她的呼吸裡。
他身上帶着一股沐浴露的芳香,即使隔着不近的距離依舊能夠感覺到他身上高於她的熱度,這種不遠不近的曖昧距離實在是太磨人、也太美妙了。
安好輕輕咬着下脣,不讓自己的嘴角上揚的太過明顯,不知道爲什麼她想笑,想狂烈的歡呼,她還想悄悄的朝他靠近,只是她不敢……
洛景天像似被人點了穴道,一動不動的僵在大牀的左側,從來沒覺得睡覺竟然是這麼累的一件事,他的心忽忽悠悠的就好像坐船一樣。
身邊躺着的這個丫頭,幾乎是從她出生起他就認識她了,整整十八年,他自認爲對她瞭如指掌,然而這一刻他卻覺得好像纔剛剛認識她,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
兩個人躺在一張牀上,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卻小心翼翼的仿似相隔天涯。
安好一直沒有睡,強撐着睏倦的神經,她擔心一旦睡着就會翻過那條界線。
洛景天也是睡不着,好幾次的剋制自己不要衝過去碰觸她,他不想在她心裡留下一個大色狼的印象。
也不知道究竟到了幾點鐘,安好終於忍不住睏意,臨睡前她將身體往牀邊移了移,最大限度的與洛景天拉開了距離,這才安心的睡了。
洛景天實在時抗拒不了想要碰觸她的衝動,輕輕翻了個身,藉着月光看着蜷縮着身體睡在大牀邊緣的女孩,身體往前挪了挪,一隻手插到她的脖子下面,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勾將她摟進了胸膛裡。
洛景天舒了口氣,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溫馨了,他終於可以抱着她睡了。
一旦抱到了,他的奢望就更多了,他的手滑到她的腰上,用力往身邊拉了拉,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縮成零,這纔將脣壓在了她的頭頂,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安好睡得很踏實,有種身體被暖暖的火爐包裹着的感覺。
她哼哼着眨了眨眼睛,才緩緩的睜開,一時有點發蒙,回了半天神兒纔想起來,昨晚是在洛景天家裡住的。
洛景天!
一想到這個男人她的思想徹底回籠了,側頭一看,連忙坐起身,挪回分界線的右側。
她真的再度撲向了他,她竟然過了界,而且還趴在他的身上,她的臉頰就那麼零距離的貼着他的胸口,她的口水在他的肌膚上泛着晶亮的光芒……
安好皺巴着一張臉,用力拍着腦袋,該死該死,真該死,怎麼可以第一宿就這麼掉節操呢!
身後突然傳來男人翻身的聲音,安好嚇得幾個健步竄到了浴室裡,心煩意亂的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拍冷水,她那渾渾噩噩的腦袋需要清醒清醒。
浴室門咔嚓一聲被解鎖推開,男人閉眼閉合的走到洗漱臺前,一隻手拎着t恤,另一隻手搓着胸前的小紅豆,慵懶的打了個哈氣,看起來還沒睡夠的模樣。
安好用冷水洗了把臉,覺得精神多了,一擡頭便透過鏡子看到站在身後的洛景天,他的出現有點突然,嚇得安好連忙回了身,“你……”
她這一回身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竟然是那麼那麼的近,近得幾乎要貼到一起了,下意識往回躲去,然而僅是退了一小步她的腰便抵在了洗漱臺上。
安好兩手撐在洗漱臺上,身體儘可能的往後仰,才得以與他保持了一拳遠的距離。
她說話的聲音因爲羞澀而顯得底氣不足,“洛、洛少,我,我還在呢,不能再往前了!”
聽見聲音,洛景天終於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嘴角竟然挑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早啊,睡得好嗎?”
他的聲音帶着剛剛睡醒的沙啞,誘人得好似萬有引力的磁場,帶着龍捲風般的勁道將她卷噬在如此愜意的晨光中。
陽光透過浴室那扇小小的透氣窗揮灑在他們的側臉上,印下一片朝氣蓬勃。
安好看着他,他的睫毛很長,捲曲向上,在下眼瞼留下一片陰影,他的脣豐滿而又硃紅,看起來很可口的樣子,還有他的鼻子,挺拔得就好像他的身姿……
就在她一眼不眨的陶醉在他的俊逸臉龐的時候,男人突然向前傾身。
安好看着突然朝她壓過來的男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嘟起了嘴。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你昨晚是不是又撲我了?”
安好嗖地睜開眼睛,她還以爲他要吻她呢!剛剛的氣氛實在是太適合接吻了,她都已經撲通着小心臟做好了準備,結果他只是要質問她是否又撲他了。
安好失落着一張臉搖了搖頭,“我,我沒有!”她說話的聲音明顯透露了她的心虛。
洛景天一手撐在她的身側,一手拉起她的小手,扣在了他的胸上,然後掌控着她的手摩挲在他的胸膛,“摸到了嗎?”
他說話的氣息全都噴進了她的耳朵,把她的身體噴的又酥又軟。她都快順着他的胸膛滑座到地上了,幸好他緊貼着她的身體將她抵在了洗漱臺上。
安好說話的聲音隨着心臟的快節奏帶着微微的顫音,“摸,摸什麼?”
她實在是沒聽明白他讓她摸什麼,是摸他胸前那枚紅豆豆嗎?這大清早上的要不要這麼重口味?
洛景天緩緩鬆開了她的小手,停止了摩挲,卻是一把勾住了她的腰,這回兩個人的身體就不只是上半身的接近了,四條腿長短不一的貼附在了一起。
他的脣徹底貼在了她的耳朵上,“沒摸到黏黏的東西嗎?下回對着我的身體流口水的時候,切記要消滅證據。還有就是……”
洛景天頓了頓,忽地伸了下舌頭,安好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推開他往外跑,身後傳來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我可不是什麼君子,如果你再這麼主動的話,我不介意配合你!”
安好躲在一牆之隔的客廳,靠着牆壁摸着胸口,她的心跳估計都要達到一分鐘140下了,伸手摸了摸耳垂,羞得不要不要的,他剛剛竟然那麼曖昧的舔了她的耳垂,有點調皮有點淘氣的調情方法,她竟然被他給調戲了,就因爲她撲了他,在他胸口上流了口水。
如果他的懲罰方式就是調戲她,她很樂意被他懲罰,最好一天懲罰若干遍。
安好兩手捧着小臉蛋,心血沸騰的扭動着小身板,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小狗,到處撒尿留記號,這種在他身上留記號的感覺,簡直太太太能戳中萌點了。
洛景天心情大好,一邊洗漱一邊吹着嘹亮的口哨,回到臥室卻沒能第一眼看到她,連忙快步朝客廳走去。
安好那副嘿嘿傻笑的表情馬上闖進了他的視線,洛景天停下腳步注視着她的一姿一態、一顰一笑,整個人都被她渲染得年輕了好幾歲。
小妮子自我陶醉了一會兒,一側頭就對上了男人凝視的目光,連忙站得規整,像體罰站軍姿的小兵。
洛景天嘴角微揚的笑容在她的舉止中僵硬,她對他還是這麼的排斥嗎?只要一看到他馬上就變得疏離。
他是這世上最想給她快樂的人,可是隻要他一出現,她就失去了笑容,很多次都如剛剛這樣,本來她是笑着的,一看到他,她的嘴角就抿緊了,低着頭一副不願意看到他的樣子。
洛景天嘴角動了動,半響吐不出一個字來,他無奈的回了身,朝廚房走去,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她那小心翼翼的表情擾亂。
“肚子餓了嗎?”他說話的聲音滿是無力感,冷冷清清的毫無溫度。
安好跟在他的身後,卻依舊錶情豐富的點頭如搗蒜,她伸手揉着小肚子,不知道是懷孕的原因,還是她本就是個吃貨,此刻她餓得已經前胸貼後背了。
“洛……”她很想直呼他的姓名,卻又害怕他會嫌她沒大沒小,只能學着別人對他的尊稱,“洛少,我記得昨晚上樓的時候看到樓下有個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