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拖延住了跟她的婚姻,他希望趁着這段時間好好想清楚,他們是否有走下去的可能……
因爲身體第二階段的狀況出現,答案不等他考慮,就已經被否定。
這是他這十幾年來,第一次考慮感情的事。
縱使深知車禍那一刻醒來以後,他此生就註定無法再去考慮感情的事,他依然想要停駐下來好好地想一想…跬…
可事實證明,她說的話是正確的。
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有好的結果的妗。
她在他病痛和冷漠時的無動於衷,是他理所應當接受的。
他甚至願意見到這樣的結果,畢竟,除了物質,他終究什麼都給不了她……
既是如此?
就讓他們之間的糾纏到今天告一個段落吧!
他能爲她做的,唯有還給她一個平靜安穩的生活。
……
申秘書從外面進來,看到易宗林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
由於偌大的客廳僅靠沙發旁邊的落地燈照亮,落地窗前顯得清冷而陰暗。
易宗林的身影立在那兒,顯得蕭瑟,孤寂。
申秘書打破一室的沉默,恭敬開口,“總裁,屬下已經查到夫人在宴會期間只跟溫小姐一個人喝過酒,所以,可以排除其他人對夫人動手腳的可能。”
“把溫清影找出來,明天帶她來見我。”
“是。“
申秘書隨即退下。
……
易宗林回到房間,看到兩名服務員正在幫傅思俞的額頭上敷着冰塊。
傅思俞已經又睡着了,但她的眉心是緊緊蹙着的,顯然在睡夢中一點都不安穩。
兩名服務員見到是易宗林,準備出聲,卻被易宗林揮手阻止了。
易宗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沉靜地看着牀上的傅思俞。
侍者在連續幫傅思俞敷了一個小時的冰塊後,傅思俞的體溫終於又降了下來。
而此刻,房間裡只剩下了易宗林和傅思俞兩個人。
房間裡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能夠聽得,易宗林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傅思俞。
她緊鎖的眉頭展平了,但身體殘餘的熱度,還是讓她的額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她睡着的樣子很恬靜,明明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卻依舊透着一股小女生的清純的氣息。
重遇後,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看她……
她其實還是他過去遇到的那個人,一點都沒有變。
只是,現在的她,比以前憔悴了很多。
這幾年的遭遇,磨掉了她身上的爛漫天真,只剩下了疲憊不堪的外殼。
她和他其實是同一類人……
只是,她選擇的是善意對待這世間所有的人,而他……選擇的是跟她截然不同的一條路。
他從未後悔自己今生所做的每一個選擇,可是,他後悔自己曾經的自以爲是。
“老公,這裡真的好美,以後如果能在這裡定居就好……”
她熟睡中的夢囈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他起身,來到牀邊。
牀上的她額頭上已經沒密集的汗水覆蓋,眉心微微蹙着,仍舊在夢囈,“你知道我一個人在美國過得有多辛苦嗎……我很想你……可我不能打電話給你……因爲那時候我以爲你不在乎我……現在我知道了……原來你是愛我的……”
他深深凝視着他,眸光那樣的深邃。
“老公,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代替思翎……你會怪我嗎?”
他的喉嚨涌起了一股艱澀。
她突然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從兩年前開始喜歡我的……你還騙我說你不會一見鍾情,你真的好壞啊……”
在睡夢中,她的嘴角微微彎起,笑意那樣的甜美。
他在這一刻卻將她從牀上抱了起來。
他把她緊緊地按在懷裡,無限愛憐地親吻了她的臉頰一下。
或許是他的動作太大,又或者她體內的溫度又升高了……
她在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
睜開眼看到他,她已然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像剛纔一樣,夢境和現實無法跟清楚,在現實中繼續着她剛纔夢境裡的畫面,“老公,我們已經都不會再分開了,對不對?”
易宗林的眼睛依然的暗黑,卻是灼澀的。
她搖晃着他的手臂,懊惱道,“老公,你怎麼不跟我說話……”
他輕輕撫上她的臉,凝視着她,眸底有着一股很深的情緒。
她把他的手捉住,露出調皮的笑,“老公你的眼神好奇怪……可是你摸我的臉,冰冰涼涼的感覺,好舒服。”
他的手掌的確是冰冷的,因爲他的身體在這些年裡,揹負着仇恨,由始至
終都沒有過一絲的溫度。
他低沉的聲音終於衝破喉嚨的艱澀吐出,“我手很冰嗎?”
她點點頭,開心地道,“我覺得好熱哦,可是你摸着我的臉,我就一點都不熱了……”
他沙啞道,“那我抱你睡覺,好不好?”
她用力點頭,可愛地撒嬌,“抱抱……”
他稚氣的樣子讓她笑了一下,隨即,他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
因爲易宗林的身體偏冷,傅思俞感覺到很是舒服,加上易宗林身體上好聞的氣息讓傅思俞根本就無心睡眠。
易宗林抱着她靠坐在牀頭,看見她一雙烏黑清澈的眼眸緊緊地注視着他,他忍不住問,“怎麼了,不想睡覺嗎?”
傅思俞抱着他,仰起的臉龐美麗而單純,稚氣地道,“老公,我發現你一直都皺着眉心。”
“是嗎?”
“爲什麼你一直皺着眉頭呢?”
他搖了下頭道,“可能只是習慣。”
她像剛剛醒來的時候一樣,伸手輕輕把他眉宇間的褶皺撫平,而後道,“老公,以後在我面前都不要皺着眉頭好不好?”
“嗯?”
“我不喜歡看到你皺眉頭的樣子……因爲我會心疼。”
說不出的一股酸澀在他的胸口集聚。
這十多年來,第一次,胸口竟會蔓延着絲絲的疼痛。
下一刻,他低下頭,把她深深吻住。
她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她的手由原來的棲息地——他的胸口,攀附到了他的脖頸上。
他的深吻開啓了她身體慾念的開關,本來就亟待紓解的***,在此刻如火山一樣爆發了開來……
她的舌跟他緊緊相纏,兩人就像是沙漠上爲水飢渴已久的人,此刻竭力地獲取對方口中的津液……
然後……
他翻下身子,把她壓在了身下。
昏暗的光線下,他更顯得明亮的眸子看着她。
她挽着他的脖子,深情地跟他四目相對。
他注視她很久,在一陣壓抑和一陣爆發之中,他再也無法控制住,低頭,用力攫住她的脣。
她由着他如野獸般的索取,手指因激狂而插、、入他的黑髮中。
他從她的脣吻到脖頸,再到鎖骨,每一刻都如野獸般飢渴。
她身體本來就很熱,可奇怪的,他的身體壓覆上來時,她竟一點都感覺不到熱了,全身只有恨舒服的感覺……
所以,在他親吻她的時候,她在迫不及待地伸手扒他的衣服。
她只想彼此赤-裸着,他用她的身體貼着她,讓她更加感覺不到熱……
這一年來被壓抑的欲-望如洪水猛獸……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睡衣扒去。
她抱着他的手,任由他埋在她的xiong前。
他掀開她身上的白色布料,狂遲地吮-吸,揉、、捻……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不順暢,嘴巴里不由自主地逸出一些聲音。
而後,他無法滿足地把她上身的最後一層布料扒去。
他狂烈得讓她有些無法招架,出於本能地想要推開他……
可是,他並不允許她推開。
他把她抵着他胸口的雙手拿了開來,繼續埋在她的xiong前。
她沒有辦法再推開他,因爲推開他那一刻的空xu感竟讓她感覺身體就像是火燒一樣……
所以,她再度抱住了他的頭,任由他如狂風驟雨般侵襲。
他開始吻遍她的上身,讓她全身都敏、感戰慄……這樣酥、、麻的感覺,猶如電流貫、、穿她的全身,引得她只想繼續享受着這樣的戰慄。
在吻到她的小腹時,他扒去了她下shen的最後一層布料……
根本沒有多餘的耐性在浪費在前-戲上,下一秒,他解開皮帶,拉下褲子的拉、、鏈……
滾燙的巨龍抵在了她身體最敏感的地方。
他卻在這一刻強力壓制住了奮進的衝動,輕捧起她的臉,低到幾乎無法發出的聲音道,“思俞……你還愛我,對嗎?”
她同樣捧着他的臉,全身都呈緋紅色,同樣沙啞的聲音道,“我愛你……我當然愛你。”
他開心地低頭吻住她……
她圈着他的脖子,身體的yu念讓她此刻只想從他那裡渴求到更多,極力地配合着他,同時也是在滿足自己的渴望……
突然,他的雙手扶在了她纖細的腰、、際上,阻止着她本能的扭動,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已經狠狠地頂了進來……
他的巨大帶來的疼痛和不適讓她悶哼了一聲,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老公……”她推拒着他,想要他先退出去。
他疼惜地親吻她皺起的眉心,卻把她
的手拿了開來,他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安撫的話後,她的身體逐漸放鬆了下來。
最後,在她的雙手攀着他的雙肩時,他無法控制地猛力衝ci……
……
..............................................................................
叩,叩。
預期的一道敲門聲傳來。
穿着晚宴禮服、坐在沙發上的溫清影在抿了一口紅酒後,這才起身,走向了房門。
不出她所料,房門外站着的,正是她預期中的那個人。
佔至維一身銀灰色的西裝,風度而俊逸。
“思俞人呢?”
沒有一年多無聯絡的寒暄,佔至維冷漠地問溫清影。
溫清影一直看着佔至維,沒有說話。
佔至維陰冷睇着溫清影,耐性在一點一點地消失中。
他沒有一絲溫度的冷酷面容讓溫清影的鼻頭酸酸的。
在吸了吸鼻子後,她倚靠在門檻上,笑着道,“所以,如果我不是說傅思俞今天在晚宴上喝酒了,現在在我這裡,我只是以我個人去約你,你今晚根本就不會來我這裡,對嗎?”
佔至維眯起眼,陰冷看着溫清影,“我以爲你懂得好聚好散。”
“我當然懂得好聚好散……”溫清影又笑了一下,緊接着說,“但我這個人是很容易心裡不平衡的一個人,這一年我過得很不好,但我知道佔總你過得很好,這讓我很不開心。”
佔至維冷冷瞪着溫清影,“告訴我,思俞在哪裡?”
佔至維知道易宗林今晚會帶傅思俞出席這個慈善晚宴,但他因爲臨時有事,也避免跟他們“夫妻”同場而引起不必要的尷尬,他因此沒有出席這場宴會……
在一個小時前,他給傅思俞打去了一通電話,他原本只是想要跟她聊一聊新聞的事,卻不想傅思俞的手機無法打通。
他於是派人去查,得知傅思俞仍在酒店還沒有回跟易宗林回易家。
在他疑惑傅思俞和易宗林這麼晚爲何還未離開酒店時,溫清影的電話就打來了。
溫清影告訴他,傅思俞現在在酒店,就在她的房間,已經醉了……
佔至維這才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你自己進來看吧……”溫清影打開門,然後轉身徑直走進了房間。
佔至維跟着進了房間,環顧了一眼四周並無傅思俞的身影后,他的目光冷寒地睇着溫清影,“所以,思俞根本不在這裡?”
溫清影已經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她雙腿優雅交疊,執起茶几上的一杯紅酒,在閒定自若地啜了一口後,她懶懶地道,“我沒有騙你……思俞她在這裡,只是,她不在我的房間,而在我房間隔壁——易總的房間。”
“你說什麼?”佔至維眼睛眯成一條線,肅冷地瞪着溫清影。
溫清影轉過頭,悠然笑對佔至維,“我覺得你現在可以貼在牆邊聽聽隔壁房間的聲音……我想那一定會讓人熱血沸騰。”
“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信嗎?”
溫清影把酒杯放了下來,淡笑着道,“你不信也可以,但你可以找來這個酒店的隨便一個侍者問問,易宗林和傅思俞今晚是不是在這個酒店我隔壁的房間下榻的。”
佔至維隨即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在佔至維跟手下通話的時候,溫清影緊緊地咬着脣,眼睛有些灼澀地看着他。
但等佔至維電話結束的時候,溫清影已然恢復剛剛閒適的樣子,繼續在喝着紅酒。
佔至維目光如炬,冷聲地道,“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溫清影平靜地道,“因爲是我做好心人,讓他們破裂的夫妻感情能夠在今晚修復啊!”
佔至維眸色陰暗了起來。
溫清影瞟了佔至維一眼,接着說,“佔總,破壞別人的家庭和諧,這是不道德和令人唾棄的,,一向在商界裡以好人著稱的你,不是連這點做人的守則都不知道吧?”
...............................................................
ps:謝謝幾位親送的荷包和鮮花,明日繼續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