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傅恩同輕輕敲響了傅思俞的房門,“大姐,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得到傅思俞的應允,傅恩同輕輕扭開-房門,走了進去,看到傅思俞此刻正一個人坐在牀邊跖。
“大姐,我已經把prince哄睡了……”
“嗯。拗”
傅恩同跟着在牀邊坐下,這才發現傅思俞略微微失神,是因爲此刻她正看着牀上的一堆東西發呆。
傅恩同注意到牀上是錄像帶、日記本和照片類的東西,她正疑惑傅思俞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的時候,突然發現那些照片上竟是一對她熟悉的身影。
然後,傅恩同從那疊照片裡拿起其中的一張,怔忡地看着傅思俞,“大姐,這裡面的人是……和那壞蛋?”
傅思俞看見,傅恩同手裡拿着的一張照片正是這疊照片裡面最浪漫的一張男女合照——
照片裡,兩人牽着手,在,走到安靜的街道上,路邊的櫻花飛落。
傅思俞看了一眼那照片說,“是你二姐。”
傅恩同驚呼,“是易總和二姐的照片?”
傅恩同有些不敢相信,因爲照片裡傅思翎和傅思俞的相似程度,連傅恩同都分不出來,第一眼看見的時候,還以爲照片裡的女主角就是易宗林和傅思俞。
傅思俞平靜地道,“事實上,這裡所有的東西……全都是你二姐的遺物。”
傅恩同把所有的照片都拿起來看了一遍,而後說,“所以,當年易總和二姐是真的很相愛的?”
傅思俞點了下頭。
“這裡面是什麼啊?”傅恩同突然把這個黑色的錄影帶拿了起來,“這裡面是二姐的錄像嗎?”
“不是,這是易宗林跟你二姐談戀愛時爲你二姐錄的視頻,裡面是易宗林跟你二姐說的話。”
傅恩同怔了一下,愣愣看着傅思俞,“所以,曾經真的是二姐在跟易總在談戀愛?”
傅思俞沒有回話,表示默認。
“但是不可能啊,大姐,我記得那時候你經常出去啊,我還看過易宗林送你回來……雖然現在我知道當時是二姐在跟易宗林談戀愛,但我直到現在我仍舊不敢相信。”
傅思俞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把牀上的東西收拾進密碼箱,道,“思翎有兩次跟爸媽起了衝突,不願意接近易宗林,爸媽便找我暫時去應付易宗林……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會答應,從一開始沒有答應,之後更不會答應,但是爸媽卻開始拿你和洛威來要挾我,我當時已經感到爸媽開始喪心病狂,我很擔心爸媽真的會傷害你和洛威,所以我沒有辦法答應了爸媽……我代替思翎跟易宗林只見過兩次面,兩次都是夜晚,有一次不小心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天亮時他非要親自送我回家,我知道思翎從沒有讓他接近過我們家,但我當時拒絕不了他,所以那天早上纔會讓你和洛威看到我們在一起。”
“這麼說,大姐你跟易總的回憶並不多……但是,兩年前你和易總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沒有任何的破障。”
傅思俞笑了一下,道,“說起來有些愚蠢和天真……當時沒辦法阻止爸媽和思翎,又很擔心一心要傷害易家的爸媽會讓思翎傷害易宗林,所以我每次都偷偷跟着思翎,所以……我清楚思翎和易宗林的每一次約會。”
傅恩同很清晰地看見傅思俞說這番話時眼底隱藏的悲傷。“我想大姐你當時跟着二姐,不只是擔心那個人,還因爲你也想見那個人,對嗎?”傅恩同問道。
這個問題傅思俞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把東西裝進密碼箱。
傅恩同把傅思俞的手拉了過來,說,“大姐,其實早在二姐跟那個人談戀愛的時候,你就很愛很愛那個人了,所以後來的時候,你纔可以把二姐和那個人之間的回憶,當作了你和那個人之間的回憶……”
傅思俞搖了一下頭,在深吸了口氣後道,“我承認,每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思翎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但我從來沒有將思翎跟他之間的回憶當做是我跟他之間的回憶,也從來沒有想過頂替思翎跟他在一起……兩年前,我之所以沒有選擇跟他攤牌,是因爲我真的覺得我虧欠了他,傅家虧欠了他……思翎是以我的名義跟他交往的,在思翎自殺以後,也是我代替思翎親口去跟他說分手的,所以我一直覺得我在他的感情創傷裡,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爲如果我當初在代替思翎跟他分手的時候,我能夠跟他說出我們傅家迫-害易家的實情,他可能就不會承受你們多年的感情創傷,也不會間接造成他的父母雙亡……”
傅恩同道,“但是易氏夫婦的死,跟我們傅家無關,事實上是佔氏夫婦策劃的。”
傅思俞紅着眼睛說,“就算幕後的推手是佔氏夫婦,但如果當時不是受到感情創傷的影響,以易宗林一向精明的個性,他是不可能不知道車被人動過手腳……”
傅思俞在此刻憤憤,“可是易宗林那個壞蛋,
他明知道大姐你不是二姐,也知道你沒有參與當年傅家傷害易家的事,他還是利用你的善良,引出佔家的人……他這個人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混蛋的人!!”
傅思俞沉痛地閉起了眼。
傅恩同輕輕抱住傅思俞,嗓音艱澀地道,“大姐,你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嗎?如果我有能力的話,我真的想好好去把那個人揍一頓,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怎麼可以這樣……”
傅思俞靠在傅恩同的肩膀上,她眼睛雖然很酸很痛,但她沒有允許眼淚在她的眼眶裡凝聚,只努力睜大眼眸,沙啞地道,“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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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晨,太陽初升,高爾夫球場沐浴在柔和的陽光之下。
陸衍遠遠就已經看到在跟人打高爾夫的易宗林。
易宗林此刻身着一聲休閒的白色運動服,和平日西裝革履的嚴謹不同,舉手投足間散發的是一股自信和不羈。
此刻跟易宗林在打球的是恆集團的副總龔洛,兩人似乎在談公司的事。
陸衍上前打擾了兩人的談話,兀自接替了龔洛的位置,把手中的杆揮出。
龔洛識相地退了下去。
陸衍開口說,“易總真的是好興致啊……前天剛離婚,今天就在這裡瀟灑打球,家裡還有一個絕世美人在等着。”
陸衍口中的絕世美人是唐舒曼,他是從袁琪的口中得知唐舒曼幾天前回國了。
易宗林專注地看着洞的位置,說,“你的興致也不錯”
陸衍把杆交給了球童,說,“我是沒有易總您這樣的好興致,畢竟,好朋友離婚的事讓我倍感撓心。”
易宗林輕淡的口吻如置身事外,“竟然撓心,那就打球舒緩一下。”
陸衍嘖嘖兩聲,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易宗林,“看來我之前對你的評估是錯誤的,你真的就是一個冷血動物。”
易宗林完全沒有理會陸衍的指控,揮出一杆。
白色的球在空中劃出一個很優美的弧度,精準進洞。
陸衍拍了拍手,“易總果然好球技啊……在我的印象中,易總的球技也只有輸給過小傅妹妹吧!”
易宗林似乎失去了打球的興致,把球杆遞給身旁的球童,冷淡地跟陸衍說了一句,“我還有事,你在這裡慢慢說。”
而後,邁開步伐離去。
陸衍笑了一下,“你以爲我是吃飽了撐着沒事來礙你的眼嗎?我是奉了我老大人的命令,把一些你可能感興趣的消息告訴你。”
易宗林沒有任何的反應。
陸衍閒適自在地看着地上的草坪,以不疾不徐地語氣道,“小傅妹妹再過幾天將帶着prince去美國,以後不打算再回a市了。”
終於,易宗林離去的步伐頓了一下。
成功地看到草坪上那頎長的身影滯停了一秒,陸衍這才擡起頭,含笑凝視着易宗林說,“我老婆跟我說,她故意跟小傅妹妹提起你的時候,小傅妹妹臉上沒有半點的反應……所以我想,小傅妹妹這次去,應該再也不會回來了,當然,有人就算以後追過去,恐怕人家也不會再相見了,畢竟,人家是跟着身邊那位溫柔的護花使者一起去的,以後,恐怕會在美國擁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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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還有更新,只是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