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意林會所。
遠遠地,陸衍看到易宗林正在高爾夫球場教最近很出名的名媛徐品柔打高爾夫。
易宗林傾身,從後面環抱住徐品柔,臉幾乎跟徐品柔貼着,雙手緊握着徐品柔握杆的手,很認真教着徐品柔。
徐品柔扎着利落的馬尾,卻仍舊美麗,當易宗林傾身教她揮杆的時候,她看起來很是羞澀窠。
陸衍握拳咳嗽了一聲,“抱歉,沒打擾到兩位吧?”
徐品柔害羞擡起頭,見到陸衍,很有禮貌地喚了句,“陸總。燔”
易宗林瀟灑俊逸地鬆開徐品柔。
陸衍很是紳士跟徐品柔點了下頭,道,“kingsly是個鐵人我一直都很佩服,倒是徐小姐昨晚那麼晚睡,今早又這麼早起來陪kingsly打球,徐小姐精神真好。”
徐品柔聽聞臉更紅了,頭低低埋在,很是嬌羞地挽住易宗林。
易宗林接過一旁的侍者遞來的水,喝了一口,這才淡聲開口,“有事?”
陸衍沒好氣道,“當然是有事,沒事哪敢來破壞易總您的好事。”
徐品柔很是識相,羞赧擡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易宗林,柔情似水地吐出,“既然你和陸總有事要談,我先去餐廳等你。”
易宗林輕點了下頭。
看着徐品柔離去的娉婷身影,陸衍笑着挪揄道,“易總這兩天的興致不錯啊……昨晚堂而皇之地帶着徐小姐出席宴會,宴會結束後又被記者拍到跟徐小姐一起下榻君悅酒店,一早起來又跟徐小姐你儂我儂的來打球,生活真是豐富多彩。”
易宗林彎腰試着杆,黑眸專注看着前方,薄脣淡啓,“有什麼事,說。”
陸衍一挑眉,雙手抱於胸前,斜斜睨着易宗林,“有事只是藉口,其實只是看到易總你如此好興致地帶着美女來打球,跟朋友剛好路過,所以過來跟你打聲招呼。”
易宗林瞅準目標,揮出一杆,球利落進洞。
陸衍連忙拍手,道,“易總好球技。”
易宗林將球杆交給了一旁的球童,兀自邁開了步伐。
陸衍見易宗林離去,連忙追了上去,道,“就算是要陪美女一起用早餐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吧?”
易宗林面無表情,一貫的冷漠。
陸衍攔截住了易宗林的步伐,嘿嘿笑道,“一直想問你跟小傅妹妹相處得怎麼樣,可是這幾個月公司剛好很忙,等我最近空閒了有時間來找你,卻在電視和雜誌上到處看到你跟徐名媛的緋聞……本來還以爲跟平常一樣,這些鶯鶯燕燕不過是在賣新聞努力想貼上易總裁,卻不想易總裁昨晚竟大喇喇帶着徐名媛出席宴會,最後還跟徐名媛甜蜜過夜,看來易總裁最近的日子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易宗林雙手插着運動服的褲袋,慵懶地看着陸衍,卻薄脣抿着,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陸衍斜睨着易宗林道,“不對勁啊,前段時間還看到你帶着小傅高調出席自家公司舉辦的慶功宴會,這段時間卻連偶爾報道你和小傅妹妹在一起的新聞都沒有,該不會是小傅妹妹失寵了吧?”
易宗林終於出聲,依舊是心情頗好的慵懶口吻,“你何時這麼關注我的私生活了?”
陸衍賊賊地笑道,“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不好奇,我就對小傅妹妹感興趣……你快點跟我說,你跟小傅妹妹是不是鬧翻了?”
易宗林失去了耐性,徑直邁開步伐。
陸衍趕忙跟在易宗林身邊,精明狡黠地看着他,“一看就是有情況,看來小傅妹妹是真的失寵了……究竟是什麼原因失寵的呢?莫非是小傅妹妹沒伺候好我們易總裁?”
易宗林仍舊沒有開口。
陸衍自顧自道,“沒道理啊,都想了人家七年,這會兒不好好把握住人家夜夜笙歌,怎麼還有心思找別的女人啊?”
這一刻,易宗林停下了步伐。
很是佩服自己的一語中的,陸衍刨根問底道,“老實說,你跟小傅妹妹結束了?”
易宗林的臉上沉了下來,暗黑的眸底迸射出凌厲。
陸衍嚇了一跳,“我說錯話了嗎?”
易宗林滿臉肅色。
陸衍趕忙堆起笑,“是不悅我剛纔說你想了人家七年是吧?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沒有想人家七年,你是惦記了人家七年……額,這個說法好像更不貼切……”慢慢擡起眼睛,邪肆看着易宗林,“你該不會是放過小傅妹妹了吧?”
易宗林眸光變得更晦暗了。
陸衍狐疑看着他,“應該沒有這個可能……易總裁你向來錙銖必較、有仇必報,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曾經傷你的人呢?唯一的解釋就是,易總裁你只是暫時膩了我們小傅妹妹。”
易宗林蹙起了眉,面露不悅,“你是真的閒到沒事做嗎?”
陸衍難得理直氣壯道,“易總裁,你別想再用袁琪來威脅我……我告訴
你,袁琪帶着我寶貝兒子去美國找你老婆玩了,我現在寡家孤人,自由得很。”
易宗林詭異莫測地挑了下眉。
陸衍生怕易宗林想到別的辦法整治他,忙道,“好了,易總裁,我不是八卦之人,對你的私生活也沒什麼興趣……只是剛剛來這裡的路上,無意間碰到小傅妹妹,我上前跟她打招呼,順便跟她聊了幾句,沒有想到她比以前安靜了許多,完全不像之前那個伶牙俐齒的傅思俞,我就好奇你是如何磨掉她鋒利的棱角的。”
“她現在的樣子很可憐嗎?”
易宗林再度邁開步伐,言語卻淡漠得猶如置身寒冬。
陸衍跟在易宗林的身後,道,“人家可沒在我面前表現出可憐,只是比以前安靜很多,對我也客客氣氣的……她的轉變讓我覺得你定是給她吃了很多的苦頭,所以我纔有些憐香惜玉。”
易宗林嘲弄地扯了一下脣,“既然你如此憐香惜玉,不如多去找她聊聊,或許她知道我這條路走不通,轉而走向你那條路。”
“我哪敢打你的人的主意。”陸衍很是識相吐出,繼而又道,“不是,易大總裁,你怎麼能這樣形容你的小傅妹妹啊,我怎麼感覺她根本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人……”
易宗林俊顏森冷,沒有再回覆,徑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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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姐姐,下班了……”
隔壁桌法拉麗的一句提醒聲,這才讓傅思俞從思緒中回神。
“呃,就下班了。”
傅思俞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法拉麗幫着傅思俞一起收拾好客戶的資料,道,“傅姐姐,你最近的精神好像不太好,經常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啊?”
傅思俞搖搖頭,“沒。”
法拉麗看了一眼周圍,見周圍沒人後才湊到傅思俞耳邊道,“那是不是跟易總吵架了?”
傅思俞怔了一下,因爲第一次聽同事提及她跟易宗林的關係。
法拉麗以爲自己說錯話,連忙道歉,“對不起,傅姐姐,我不是故意八卦你和易總的事……我就是關心你。”
傅思俞低下了頭,沉思了片刻,道,“所以,公司上下都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法拉麗如實點點頭,“之前已經有雜誌報道了你和易總一起出入公寓的畫面,加上安經理似乎對你特別的優待,所以公司上下已經確定你跟易總的關係……大姐沒有跟你提到,只是怕得罪你,所以都保持了沉默。”
傅思俞長嘆了口氣。真的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難怪她每天來上班,同事們看她的目光都異常的詭異,可偏偏大家跟她又相處得十分融洽。
現在看來,同事們早就在背後對她議論紛紛了。
“傅姐姐你幹嘛嘆氣呀?難道你跟易總真的吵架了?”
傅思俞搖了下頭,“大人的事,你這小屁孩就不要問這麼多了。”
“我看見今天早上的新聞報道說易總跟華爲徐總的千金在一起……這是真的嗎?”
傅思俞低頭收拾着東西,沒再說什麼。
法拉麗咕噥,“沒有想到易總這樣的花心,枉費我曾經花癡一樣在心底默默喜歡了易總那麼久……”
傅思俞似乎完全不在意,“法拉麗,你今天開車了嗎?你開車就順路載我一程吧,今天刮三號風球,我怕這個時候打不到車。”
“我車拿去修了。”
“那我們一起打車回家吧!”
“好。”
……
公司大門口,兩雙大長腿迎風而站。
法拉麗凍得哆嗦,不斷搓揉着傅思俞的手,“好冷啊,這個時候果然沒車。”
傅思俞白xi的臉龐已經被凍得泛青,她緊緊抓着手中的包包,翹首以盼計程車,卻只看到街上匆匆忙忙的人。
“傅姐姐,易總那麼有錢,你爲什麼不讓易總買一輛車給你開啊,你這樣每天打車來上班,多麻煩呀!”法拉麗哆嗦着問。
傅思俞淡聲道,“我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法拉麗連連點頭,“對不起,傅姐姐,我沒別的意思……我知道傅姐姐跟其他那些跟易總傳緋聞的女人不一樣。”
“我知道,只是我……”傅思俞歉意道,“對不起,我沒有辦法跟你解釋清楚我和他的關係。”
法拉麗忙握緊傅思俞的手,“傅姐姐你不用跟我解釋的,這是你的私事,我只是關心你。”
傅思俞點了下頭,笑了笑,“謝謝你,法拉麗。”
法拉麗擡頭去看街上有沒有計程車是駛來,這時候,法拉麗突然興奮大叫,“易總的車,傅姐姐……是易總的賓利……”
傅思俞本能擡起了眼眸,看到他黑灰色的賓利離她們越來越近。
法拉麗喜悅道,“不知道我有沒有福氣能沾傅姐姐你的光坐易總的車回家呢?”
傅思俞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會停車嗎?她不知道。
算起來,自從那天他帶她去山頂看那座別墅,他們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了。
這期間她又去過那山頂一次……第二次去看的時候,那裡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再也找不到別墅古堡的痕跡。
他真的毫不猶豫地摧毀了那裡……
對於他來說,建造那座別墅古堡的錢不重要,重要的是見到她絕望、痛苦的表情。
今天的他,只是想要她知道,她失去了曾經的夢,也再也找不回來曾經的夢。
就爲了讓她痛苦和悔恨,他不惜建造那棟別墅,再不惜摧毀……
他對她的恨,真的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
……
賓利車裡,易宗林正在跟美國的唐舒曼通話。
司機看到了在路邊被凍得瑟瑟顫抖的兩人,認出了傅思俞,急忙緩下速度,道,“易總,是傅小姐在路邊。”
易宗林晦暗的眸光已不經意地瞥到路邊的傅思俞,但他依然在跟手機裡的唐舒曼說話,並沒有吩咐司機什麼。
司機見狀,慢慢又加快了速度。
當賓利車從她們倆面前一駛而過的時候,法拉麗錯愕,傅思俞卻表情平靜。
“這……這……易總怕是沒有看見傅姐姐吧?”法拉麗有些不敢相信車子就這樣駛過去了。
傅思俞沒有說話。
當法拉麗的目光一直追隨着易宗林的車子時,傅思俞只是垂落眼睫,微微失神。
法拉麗不斷懊惱道,“天吶……什麼時候有車啊,我快被凍死了……”
……
傅思俞終於還是打到車回了公寓。
一打開門,看見廳裡亮着燈,她的心臟頓時停跳了半拍。
只見客廳不算明亮的光線下,易宗林坐在沙發上,他的眸色猶如獵豹一樣的敏銳,陰鷙地看着她。
她慢慢放下手邊的包包,在換上拖鞋的時候假裝很隨意地開口,“你吃飯了嗎?”
易宗林俊逸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的冷鷙,看着她,薄脣緊抿。
她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咬了咬脣說,“今天刮三號風球,我沒去超市,所以家裡沒什麼吃的……你今晚如果留在這裡的話,那就只能跟我吃麪了。”
這一秒,易宗林伸手一扯,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一個身子不穩跌倒在了沙發上。
她剛要起來,他已經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邊,將她牢牢地禁錮在了沙發上。
他獨有的好聞的男性氣息圍繞在她的周身。
她瞪大眼眸,雙手無措地放在身體兩邊,惶恐地看着他,胸口因緊張而劇烈起伏。
他突然低頭吻住她的脣……
激烈,狂肆,彷彿要將她的脣碾碎,那樣狠狠的。
她痛得用力推他,“別這樣……好痛……”
他哪裡容得她的反抗,有力的大手將她推拒的雙手緊緊地扣壓在沙發上,他吻得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不要……”她痛得不斷扭頭。
他狂烈地碾壓,直到血腥味在他們的口腔裡散開,他這才慢慢地放開她。
她感覺到她的脣已經被他咬破,她恐懼地看着他,只能聽到自己心跳聲越來越快。
他毫無預警地伸手撕開了她的上衣,性gan的肩膀和白色的肩帶露出,在她幾乎還來不及呼出的時候,他已低頭猛地吻了上來……
冰冷的公寓裡慢慢被男女間最原始的***味道所充斥……
她無法抗拒,將頭瞥到一邊,絕望的雙眸看着頂上的天花,雙眸逐漸染紅……
他如野獸般狂遲地索qu。
慢慢的,她的指甲因隱忍他的激烈而嵌入了他背部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