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紫薇,爸爸現在壓力也比較大,答應給你五百萬,現在沒有了。”
“什麼叫沒有了?”
“你嫦嫦阿姨又懷孕了,你也知道,爸爸年紀大了,總該爲兩個孩子與嫦嫦留一點錢。爸爸,我……”
我摁斷電話!
無路可走,只能賣秦氏股份。
“李玫,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賣了秦氏的股份,還可以不讓秦總裁知道?”
“當然可以!”李玫答應了,只是我不確定,她能不能在秦氏這麼大的集團裡做手腳,我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將所有的材料全部交給了李玫,自己繼續照顧媽媽。
眼看着兩個月晃過去了,感覺離醫生判決的日子又近了好多好多。
“紫薇,幫媽媽辦理出院手續吧。”
“媽,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出院呢,在這裡,萬一有個突發情況,也有醫生可以照顧啊。”
“大不了就是兩眼一閉的事,媽媽看的透。”
“媽,你捨得丟下我和哥哥,捨得念念、想想?”
媽媽,你怎麼那麼傻,你無心求生,可你知道嗎?爸爸在努力造人,創造生命!
“你們都大了,你哥有了念念、想想,他知道該怎麼做,而你,媽媽雖然很擔心,但是,看見你一天比一天堅強,媽媽也該放心了,只是感情的事,媽媽不能給你任何忠告了。”
“媽,你別說了,你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我摟着媽媽,嗚嗚地哭起來。
“傻孩子,哭什麼?媽媽雖然出院了,可媽媽有許多重要的事要去做,媽媽想到處看看,年輕時一心賺錢,都沒有好好玩玩。”
“媽媽,我陪你去世界各地。”
“不用,你該忙自己的事了,媽媽想一個人去。”
“媽,我不放心你。”
“就這麼定了,不要再多說了。”
當我將媽媽獨自出遊的消息告訴秦風時,他只說了一句:“隨心所欲,纔不辜負此生!”
媽媽走了,儘管我擔心她,不過,我們約好了,三個月內,必須回來。
公司在李玫與歐陽逸的努力下,朝着欣欣向榮的道路上,飛速地發展着,投入的資本也快收回來了,不過,李玫建議我,錢留在公司賬上,因爲歐陽逸準備往影視業發展,歐陽逸的經濟戰略眼光一向不錯,我也樂的清閒。
戴安妮、肖恩克那夥人已經約了我好多次,不過,我一直忙的沒時間赴約。今天難得清閒,我準備勾搭他們去大名品浪浪。
在外人面前,爸爸沒有對外公開離婚的事,不過,這個圈子這麼小,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家的醜聞。
“秦大小姐,終於捨得接?客了?”肖恩克一副浪?蕩樣,翹着蘭花指。
“一段時間不見,這是變性了?”
“滾一邊去!”肖恩克鄙視地遞給我一箇中指,“其他人呢?還不來?”
“預計快了!你總得給人家喘口氣的時間吧,照這個點,指不定多少人躺牀上運動呢。”
我灌了一口啤酒。
“誰說我們啊?我們是那種人嗎?”戴安妮與齊魯等人相繼走了進來。
齊魯直接來到我身邊,“秦大小姐,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你丫的沒長心啊,難不成以前與你們浪的是死人?”我白眼。
“說真的,上次那個妞,今天來嗎?”
“誰啊?看上了?”
“嗯!你就當我看上了。”
“哪一個?女人那麼多,我哪知道哪一個?”
“王青!”
“原來你好這一口啊,不錯,有前途,不過,只怕情路坎坷啊。”我幸災樂禍,王青那股傲勁,一般人男人還真入不了她的眼。
“我相信比我現在的這條路順坦一點。”齊魯突然深沉的樣子,讓我不適應。
“得嘞,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女人?”
我壞笑,齊魯看了我一眼,繼續喝酒。這男人年紀大了,想收心,走專情路線了?
“好了,好了,別這麼墨跡樣,我幫你約她?”
齊魯點點頭,還是悶頭喝酒,這是借酒澆愁愁更愁啊!
齊魯連灌三瓶啤酒後,出去了,他前腳離開,戴安妮一屁股坐到我身邊。
“大小姐,聽說你哥哥還沒有結婚?”
我上下左右看了看戴安妮,就你這醜鬼樣,還想高攀我哥哥?
“誰說的,我哥和嫂子隱婚的。”
“是嗎,都沒聽說。”
戴安妮隨手拿起一瓶酒,與我碰了下,一口飲盡。
“大小姐,今天召喚我們,又有什麼新玩意玩玩?”戴安妮一臉盪漾的淫笑。
“沒有,等齊魯回來吧,他路子廣。”
齊魯不負衆望,一個電話過去,他的手下屁顛屁顛地送來了好東西,雖然我們一丘之貉,但是,這些禁忌的東西,我不會沾染。
“大小姐,你也來點唄。”戴安妮慫恿我。
看着他們搖頭晃腦,嗨翻了天,我冷冷地看着。
小小的包間如何安放他們蠢蠢欲動的心,所有人都去了大廳,留我一個人在包間喝悶酒。
“怎麼一個人喝酒?”
我擡眼,厲伯仲不請自入,這男人有陣子沒見了。
“要你管!”
厲伯仲坐了下來,沒說話。
“既然來了,喝一杯?”
我衝他搖晃着酒瓶子。
“我從不飲酒!”
不喝酒,跑這裡幹嘛?我不屑地“嘁”
了聲。
“你朋友呢?”
“尋歡唄,來這裡還能幹嘛?”
明知故問,這男人裝什麼純!
“最近都沒有見你回家。”厲伯仲說了一嘴,卻沒了下文。
“回我媽家了。”
“原來如此,我最近也比較忙。”
感覺厲伯仲是無話找話,我討厭這樣的相處方式,有話直說、有話可說,不然還不如沒有這個朋友。
不過,他算不得我朋友,純粹只是一個想與我曖昧到發生男/女關係的男人。
“哪天有空,我們再去孤兒院?”
厲伯仲終於找到一個對我路子的話題。
“好呀!”我笑,“明天吧。”
“可以,那我明天早上敲你家門?”
“沒問題,那我們回去吧,明天走早點。”
我們剛出門,外面亂成一團,四處亂竄的男/女,“怎麼了?”
“警察例檢。”
齊魯他們吃了那玩意,會不會有麻煩,別人我可以不管,但是,齊魯是個例外。
“你去哪?”厲伯仲一把拽住我。
“我朋友在裡面。”
“不行,裡面太混亂了,你衝進去,萬一被警察帶走,你堂堂的秦家大小姐,面子上也說不過去。”
“不行!”我一把打開厲伯仲的束縛,衝進混亂的舞池中央,“齊魯,齊魯,齊魯……”
一個個地揪住看一眼,齊魯到底在哪?
慌亂地到處亂竄,希望看見齊魯。
滿頭大汗之後,還是沒能找到齊魯,警察控制住了場面,所有磕了yao的人全部拷走了。
我見到了肖恩克、戴安妮等等,就是不見齊魯,難道他走了?我在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
“你還不給我老實點?還想吃棍子?”
只見齊魯臉上掛着彩,衣服也破亂不堪,被兩名警察同志拷着從廁所裡拖了出來。
我連忙跑過去,卻被厲伯仲死死地抱住了腰,“你放開我,我要救我朋友!”
“你要救,我可以幫你!不是你現在魯莽地衝上去就能解決的!”
聽了厲伯仲的話,我冷靜下來。
“我想找我朋友打聽一下。”厲伯仲到一邊打電話了。
這種事,憑我秦家大小姐的面子,也能擋下來,厲伯仲執意爲我考慮,不想我出面,我也被動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放心吧,我已經和朋友打過招呼了,我們現在過去撈人。”
“好!”我擔心齊魯受了重傷,畢竟剛剛被警察拖走時,奄奄一息樣。
“放心吧,你那朋友也是走在河邊的人,這點小傷不礙事。”
感情不是傷了你?我怨恨地瞪了厲伯仲一眼。
“我身邊人的底細,你是不是都摸清了?”我不客氣地問,也不管他面子上能不能掛住。
“沒有刻意摸清。”厲伯仲一副賤賤的樣子,看的我特窩火。
“你和我哥什麼關係?”
“主僱關係。”
“少騙人!”
秦風明明直接喊他“伯仲”的,就秦風那冷面冷心樣,與誰也不親近。
“也帶點朋友關係?”
沒一句真話,我恨的牙癢癢,人家都說liu氓不可怕,可怕的是無賴,在我面前,就是一個超級大無賴。
“實話告訴你,別以爲你住到我對門,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那可不一定,我這人就是喜歡拼毅力,那我們看誰拗的過誰吧。”
“反正我對你零好感!”
我往死地說,其實對於他資助孤兒院的事,在我心底還是很偉岸的。
厲伯仲勾着嘴角,楞是沒笑出來,看來,面癱臉也是挺可悲的,僵硬的不能豐富自己的面部表情。
“你還是別笑了,比哭還難看!”我是能插一刀是一刀,就怕你不知道退縮。
“確實,在這一點上我們很互補啊!想起以前……”
厲伯仲說了一半,剎車了,而那後面的話也就被他遺忘了,雖然我好奇心重,但是,對我心懷不軌的男人,我還是控制住自己的嘴,能不說話就不要多問。
警察局門口,齊魯獨自走了出來,臉色帶着蔑視的微笑。
“齊魯,能不能戒了?”
“知道了,小丫頭。”
齊魯走過來,無所謂地拉了下我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