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明天能否賞臉,讓我請你吃飯?”
吃飯?這個本小姐倒很喜歡,不過,對於一個八卦到連我生理期都關注的男人,我還真沒胃口吃飯。
“不好意思,沒時間!”
“沒關係,下次!”
厲伯仲沒有再扯這個問題,直接將我送回爸媽家。
“你對我的底細摸的很透?不過,我告訴你,沒有用,想勾搭我的男人,多如牛毛,你也只是牛屁眼上最矬的那根。”
“是嗎?我倒覺得這是男女相處的最近的距離。”明明是一句混賬話,卻說的一本正經樣。
“切!”我拖着長裙,鄙視地蔑了他一眼。
“秦小姐,明天見!”
“自以爲是!”
我嘀咕。
……
發了條語音給歐陽逸,沒等他的回覆,就睡着了。
“真舒服!”伸了個懶腰,
我從牀上爬起來,今天有大事要做,歐陽逸的願望,兩個月內,我必須替他實現。
我慢悠悠地推開門,晃到樓底下,迎面而來的卻是我最痛恨的嘴臉。
“大小姐,起來了?”卞羽嫦不知廉恥,笑的如發qing的公狗。
平生最拿手的就是手撕賤女,“卞羽嫦卞小姐,不知道卞伯伯可健在?”
“你!”卞羽嫦狠狠地瞪着我,不過,這種小招式對付我,只是撓癢癢。
“你這樣明目張膽地進我們家,不準備要這個東西了嗎?”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個臉面啊,丟掉了容易,想要撿回來,就難了。”
“早就聽說秦小姐嘴巴不饒人,今天算是領教了,不過,我既然敢來,必然有人給我撐腰!”
“撐腰?你想多了吧,你覺得你重要到可以與秦氏集團相提並論?”
“當然,赫喆愛的人一直都是我!秦小姐,既然爲人子女,該爲你那老母親好好考慮考慮,勸她自願離婚,別等到後來鬧的不愉快,那一把年紀了,臉面還真不好看!”
“是啊,確實一把年紀了,不過,卞羽嫦,你喜歡吃人家嘴裡吐出來的,不嫌惡心?”
“秦小姐真有趣,在這一點上,我們都一樣,你也別冷嘲熱諷,給你當後媽,是你的福氣。”
“趕明兒,我給你申報世界吉尼斯吧:世上最賤!不錯吧,這個稱呼絕對配你!”
卞羽嫦嘴角氣歪了,半天沒緩過來,我推開她,走向餐桌吃早餐。
“赫喆,你看看薇薇,人家第一天過來,就欺負人家。”
我擡眼,卞羽嫦貼着爸爸的胸膛,嬌弱地指着我。曾經,那裡是我撒嬌的天堂,現在看來,父女之情也會變質,也會讓人噁心。
“紫薇,你這麼大了,也該懂點事了,也該尊重下爸爸的決定,還有,我和你媽媽已經離婚了。”
爸爸說的很簡單很輕鬆。
“離婚?”我和卞羽嫦同聲,不過,我是震驚,她是驚喜。
“秦赫喆,你太不是男人了!”
怪不得媽媽之前情緒那樣低落,卻還裝着看透一切的樣子,原來,已經離婚了。
“赫喆,我愛你!”卞羽嫦摟着我的爸爸,甜蜜地笑靨。
“耽誤了你最好的年華,我該好好待你。”
寵溺?溫柔?愛意?不得不承認,爸爸看卞羽嫦的眼神,是我心目中愛情的樣子。
“爸爸,你不可以和媽媽離婚,我不批准!”我跑過去,從爸爸的懷裡,扒開卞羽嫦。
“可法律已經批准了!”爸爸冷冷地盯着我,冷淡到無情。
“爸爸,你必須和我媽復婚,現在趕緊去,必須去。”
此時,我一定是瘋了,我不知道,是怕媽媽傷心難過,還是怕自己失去爸爸的愛,總之,我如一個瘋子一樣,撒潑打滾,將所有的怒火,一拳拳地砸在爸爸的胸腔上。
“夠了!當自己三歲小女孩,我都捨不得打,你還打上癮了?”卞羽嫦一把拉開我。
我無力地坐在地面上,淚水止不住。
我以爲所有偷腥的男人都會迴歸家庭,我以爲爸爸也會一樣,與媽媽過下去。
“紫薇,這個房子,你媽媽想要,所以我今天回來,只是搬走我自己的東西,紫薇,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給我電話,爸爸一定會無條件幫助我,任何時候。”
“我不需要,你和媽媽離婚了,我不再需要你的愛,你走,走啊!”我氣的恨不得拿把刀砍了這對狗男女,可是我不能,他是我的爸爸,我最愛的爸爸。
“紫薇,我走了,你有時間,就多回來陪陪你媽。”
爸爸還是走了,帶着我對他的怨恨,義無反顧地走了,我恨這樣的爸爸!
家裡的傭人幾乎被辭退了,只留下蓮嫂與做家務的王媽。原來媽媽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她什麼都沒說,默默地接受了爸爸有了新的妻子。
“小姐,你起來,地上太涼了。”蓮嫂過來拉我。
“他們離婚,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蓮嫂被我問的支吾起來。
“說!”我怒視。
“上個禮拜三,夫人主動提的離婚,不過,也說好了,要瞞着你們。”
瞞的真嚴密,昨天回來,他們都安靜的像一對相敬如賓的老夫妻一樣,原來,早就離婚了。
在我那亂糟糟的圈子裡,離婚的父母多的是,我很慶幸我的爸爸媽媽相親相愛,原來不是,爸爸和卞羽嫦在一起都十年了,他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叮鈴鈴”的聲音響起,我以爲是媽媽回來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擦掉眼淚,努力地擠出笑意。
“秦小姐,見面了。”
厲伯仲?
“誰讓你進來的?”我火氣特別大。
“我說今天見的,怎麼一夜而已,秦小姐就忘了?”厲伯仲不鹹不淡的表情,看着不是特別討厭,可就這樣一臉無害的臉,說出的話,甭提多煩人。
“你少自作多情!我明着告訴你吧,本小姐對你沒興趣!”
我轉身上樓。
“秦小姐,難道不關心小柯了?”
小柯?我猛地回頭,差點扭斷自己的脖子,痛的我齜牙咧嘴,厲伯仲,你一定是我的災星!
“王小柯?”我問。
“是!”
“你到底是誰?”
“厲伯仲。”
“別的呢?”
“想知道?從現在開始瞭解我,還不晚。”
厲伯仲賤賤地說着。
“哼!誰稀罕瞭解你。”
我嘴上說着,心底多少對他有了一點改觀,畢竟知道小柯,那就說明他是一個有愛心的男人。
小柯是我去孤兒院認識的,從小,我就跟在爸爸後面經常去那裡看望他們,長大後,爸爸沒時間陪我,只能我一個人去,想到這裡,我忽然明白了,不是爸爸沒時間,是他有了其他的關心,不願意花時間陪我這個女兒而已。
“明明想了解我,卻把話說的那麼絕,這性子,多少年了,一點都沒變!”嚴謹刻板的臉上,竟然有了笑意,別說,顏控的我,看的有點失神。
“沒見過你這麼自大的!”
“我等你二十分鐘,一起看小柯去。”
我“嘁”了聲,沒明確表態。
直到上了他的車,我纔想起今天約了好朋友,幫助歐陽逸脫離貧民區。
“你這個表情有點奇怪。”
我瞪了他一眼,“少多管閒事,別以爲坐了你的車,就可以隨便打聽我的私事。”我警告的很明顯。
他也無視的很直接。
“不會今天約了男朋友?是取消約會,還是我掉頭送你回去,不過,如果等掉頭的話,也快到那裡了。”
這人太陰險了,明知不可掉頭,卻還說的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厲伯仲,是吧,告訴你,就算我爽約,我男朋友也不會生氣,他是最紳士的男人。”
“但願!”
這男人一定是惡魔,句句慫人不帶髒字。
“厲伯仲,你一定是騷包男吧?”
厲伯仲衝我笑了一下,沒說話,這男人太帥了,就是嘴巴不討喜。
城郊孤兒院,院長沈紫蘿笑盈盈地接待了我們。
“沒想到秦小姐與伯仲一起過來了,真是太有緣了。”
“碰巧遇上的!”我沒好氣地瞪了厲伯仲一眼,“院長,小柯現在怎麼樣?”
“挺好的,現在已經開始合羣了,經常唸叨秦小姐,秦小姐這段時間很忙吧?”
“呵呵!還好!”我乾笑。
“伯仲,工作順利嗎?”沈紫蘿問。
“挺好的,公司已經步入正軌了。”厲伯仲笑的自然笑的大方。
這是我見過的厲伯仲?
突然感覺,他的笑成了虛僞的代名詞。
人都會掩飾,厲伯仲也一樣,討厭做作的人。對他的那一點好感,立馬消失了。
“薇薇姐。”小柯撲進我的懷裡,“我好想你,薇薇姐都不來看我。”
“對不起,小柯!”我蹲下來,“我保證下次不會犯了,原諒姐姐一次?”
“好。”天真明媚的笑,多燦爛可愛,可是,他卻隨時會失明。
小柯患上了遺傳性兒童糖尿病,三歲時被父母遺棄在孤兒院門口,那天我剛好過來看望孩子們,在門口發現了沉默寡言的他,看着特別惹人憐。
在這裡,每個孩子都有這樣那樣的原因被遺棄在這,也只有在這裡,我覺得我能活成這樣,已經是莫大的幸福。
陪着孩子們唱唱跳跳,將所有煩心的事,統統拋棄。我們與孩子們一起吃過午飯,才趕回市裡。
“下次,還可以約你一起過來嗎?”
回程的路上,厲伯仲問我。
“可以,不過,別的事不許約我!”
“成交!但是,我可不保證會有不期而遇。”
“你無賴!”
賤男人!我閉眼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