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憑什麼幫你?”在妹妹那裡受的氣無處發泄,我高昂着頭,不屑地勾着嘴角。
“羅歡,看在我們曾經在一起三年的份上,要不,看在朱琳莉的面子上?”歐陽逸焦急地說。
“哼!現在纔來說這個,未免太晚了!”提起朱琳莉,我火氣更旺。
“羅歡,我錯了,求你幫我一次!”歐陽逸就差給我跪下了。
我們這高檔小區治安特別好,被歐陽逸纏上的我,朝保安亭揮了揮手,兩個保安小跑過來,“請問羅小姐,有什麼事?”
“我被人纏上了,麻煩你們讓他走開。”
兩個保安瞧了眼歐陽逸,厲聲呵道:“請放手,不然我們動粗了,傷了你就不好了。”
歐陽逸不爲所動,依舊死死攥着我的胳膊。
兩個保安不再廢話,一人從後控制住歐陽逸的脖子,另一個直接踢打着歐陽逸拉着我的那隻手,歐陽逸痛的鬆開了我,“救我……”模糊不清的音從歐陽逸嘴裡蹦出。
我轉身,瀟灑而去。
回到家裡,秦風正在電腦前與人視屏會議,見我進來,與對方說了聲“下次談”就掛了。
“歡歡,你怎麼了?”
意識到自己臉色不好,我趕緊定了定心,“沒有,我大概累了。”我撒謊,如果說我被妹妹氣倒,秦風不會怎樣,但是,說被歐陽逸糾纏,那後果就有點嚴重了。
“你歇會,我去給你盛碗甜品。”
“好好的,怎麼做了甜品?”
秦風得意地衝我笑。“嚐嚐,我親手做的!”
“要秦氏集團的總裁爲我做甜品,說出去,我會不會被打?”我掖笑。
“誰敢打?”秦風笑。
“下次別做了,你這麼個人物,做甜品浪費時間,你應該忙工作,造福就業者。”
“真是沒良心沒情調的女人!”秦風白了我一眼,拉開我身邊椅子,“歡歡,我們明天去旅遊吧?”
“呃?”我愣住,好好的怎麼會去旅遊,想到明天是羅強的死刑立即執行的日子,我被這個男人的貼心與細心感動。
“你忙的話,不用旅遊的,放心吧,我沒事,羅強的死活,我已經很淡然了,我也只是有那麼一點……一點……不習慣。”我終於找了個好理由,對!不習慣而已,不是傷心難過,不是不捨。
“就這麼定了,秦太太,趕緊收拾一兩件貼身衣服,其餘的什麼都不帶。”秦風甩下這句話,笑着踏進書房。
“喂,你還沒說,去哪裡呢?”
“秘密!”秦風的話從書房飄出來。
我給周海打了一通電話,他應允了我的要求,送兩個妹妹回老家送他們的父親最後一程。人都是現實的,自從向陽公司因爲我的關係被秦氏收購,周海對我那個恭敬樣,前後相比簡直判若兩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面鏡子,正面光亮透明,背面陰暗污濁。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秦風從被窩拎起來,“天還沒亮!”
我嘟着嘴,不滿。
“快點,帶你看好東西。”秦風說。
我沒動,秦風上下齊手,對我撓癢,“討厭,哈哈……你放開我!你就知道欺負我……”
“能起來了?”秦風停下手上的動作。
“哼!”我推開秦風,趕緊逃離危險區,“都怨你,知道要起早,昨晚還那麼折騰我。”
“怎麼折騰你了?”秦風好笑地盯着我。
“不記得了!”我翻箱倒櫃找衣服。
“穿這件格紋大衣!”秦風從一堆衣服裡拎起一件。
……
“去哪?神神秘秘的?”坐在車裡,我的好奇心被勾起。
“秘密!”秦風嘴角眼梢帶着濃濃的笑意。
車子奔馳在高速路上,兩邊的風景呼嘯而過,我有點迷糊。
突然,一隻兔子竄過去,車子爲了躲避兔子,急轉彎而失控,眼看着車子撞向高速護欄上,秦風緊緊地拉住即將摔出車窗的我,我一回頭,秦風滿臉是血,一隻眼珠摔出眼眶,黑洞洞的血淋淋的,“啊!”我尖叫。
“歡歡,歡歡,你怎麼了?”秦風搭過來的手,我驚醒,本能地縮回手,木木地盯着面前的秦風,還好,幸好!你還完好!
“做噩夢了?”秦風擔憂地問。
我點點頭,“你說是不是我沒有送他最後一程,他變冤魂過來恐嚇我?”
“沒事的,歡歡,世上沒有鬼魂之說,你別多心,沒事了。”秦風再次伸過手,準備安慰我。
“你趕緊扶好方向盤!”我心驚地說。
“你的噩夢關於我?”秦風雲淡風輕地問。
我沒着聲!
因爲這個噩夢的插曲,秦風放慢了行進的速度,而我也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生怕多了塊石頭、竄過來一個人……
膽戰心驚地到達目的地,滿眼的春蘭,頂着綠色與淡褐黃色的花朵,散發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空氣真好!”我敞開雙手,做自由呼吸狀。
“看那邊!”秦風摟着我,指我看向天邊。
只見東方天際浮起魚肚白
,離開地平線的紅日,冉冉升起,光芒四射,我正兒八經的看日出還是頭一遭,真的美得無法描繪。
“你帶我上山,就是看這美景。”
靠在秦風結實的胸膛前,厚重的踏實感,暖流遍佈我全身。
“嗯,在這裡轉轉,下午的飛機,出國旅遊。”
“哪個國家?”
“秘密!”秦風冷峻的臉上帶着滿足的笑意,原來我們都一樣,有了彼此就有了依靠,有了那份殘缺的踏實感。
“故弄玄虛!”我砸吧着嘴。
秦風還真的帶我在山裡轉悠着,時不時停下來思考着。
“想事情?”我問。
“知我者,秦太太也!”
“少貧,快說說吧,我好想知道。”秦風不僅臉帥,身材有料,多金,關鍵還聰明啊,有智慧的男人隨時隨地就能撩動起女人的春心。
“開設原生態農莊,免費對大衆開放。”秦風運籌帷幄之中。
“免費?那你賺什麼錢?”
“飲食、休閒、娛樂完全可以撐起來,那邊,看見沒,可以建溫泉,東邊有小湖泊,可以建造沙灘衝浪划船多種遊樂方式,這些不需要我考慮的,我只要決定這塊地值不值得我投資而已。”
我滿眼羨慕嫉妒,明明都只有一個腦袋,差別怎麼那麼大呢?在我眼裡,這裡只是美景!
“累了?”秦風扶着我的肩頭問。
你這不是廢話,幾個小時了?我剜了秦風一眼,昨夜大戰,今天又拖我來爬山,不累纔怪!
“上來!”秦風半蹲在我前面,“我揹你!”
“不要,多大的人還背,醜死了。”
秦風沒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強制背起我,看着他挺拔的後背微微前傾,我曾撞他受了傷的頸椎,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了終生病根。
“秦風,如果當初我沒撞車,我們是不是就不會相交?”
“肯定會相交的,你那麼蠢,隔着十丈,我都能看見,想不認識你都難!”
我一口血能濺你一身,能不能不埋汰人了?
“生氣了,秦太太?”秦風問我。
我可不想搭理你,一天天的就知道打擊我,我作爲女人的羞澀都被你用84漂的乾乾淨淨的了!
“你當真不理我,那我繼續說了哦,也不知道當初那個誰,傻的我都不好說了,滿身的污漬,唉,那個狼狽樣,甭提多滑稽了,哈哈!秦太太,你知道那人嗎?”
我不理。
“可就是那麼傻的一個人竟然走進了我的心裡,我愛她,也只想愛她。”
聽到這裡,氣消一半,不過,端起的矜持哪有那麼容易放下?
“秦太太,我小時候背過你嗎?”
背過!那時候上學必須經過一條大河,每到汛期,河水上漲,整個田野都是一片水色,膽小的我,每次都哆嗦的亦步亦趨前進,而二瘋子受不了我的墨跡樣,每次都是揹着我過那條水路,惹得同村的孩子們笑話我,二瘋子又操起板凳腳幹仗去,那時候,他每天書包裡都備着一隻板凳腳。他走後,再也沒有一個人爲我出頭,我只能單槍匹馬地應戰所有來挑釁的人。
“背過!”我鼻尖發酸。
“呵呵,看來有的本領一出生就具備了。”
“什麼本領?”我收拾好情緒。
“討好老婆啊!”
“你還真厚顏無恥!對了,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你那時候爲什麼揹着我,讓我妹妹們喊你姐夫?”
話一出口,就意識到問題,他都忘記過去的事了,我這是傷口撒鹽的趕腳啊!
“還是說明我聰明嘛,那麼小就知道給自己討老婆了!”
“是,你多聰明!不過啊,你知道你每次考試考多少分嗎?”我故意吊起他的興趣。
“多少?”
“想知道啊?等你有了孫子時,我再告訴你。”
“秦太太這是要爲我生兒子的節奏嗎?看來,今晚又得大幹一場啊!”秦風張揚地大笑。
我這是自己找虐啊,怎麼說也會被他繞進去。
……
秦風帶我去了法國,登上客機時,我不滿地瞪着他,“不就是去法國嗎?有什麼可保密的?”
“秦太太,這話就不對了,我帶你去法國,意義可深遠了,華夜那混蛋竟然帶你來了法國,我怎麼也得將你的這段記憶抹掉,以後提起法國,你只能想到我!”秦風拽的不可一世。
“你這是讓我記憶深刻些吧!”本來對法國沒什麼特別影響,因爲那段時間,主要待在醫院了,“對了,你當初找過雲中鶴?”
“是啊,可他拒絕了我。”
“我知道,雲中鶴大師告訴我了,一定是他叫你心懷不軌,故意不答應你的。”
“是哦,是哦,我就是對你有企圖。”貧笑的秦風突然深沉起來,“歡歡,我們回國後,立馬領證結婚生兒子,成嗎?”
我含笑不答,這和我心底的想法不謀而合啊!
我們在法國待了一個禮拜,準備啓程去德國的萊茵河遊玩,不過,秦風父母的一通來電打亂了我們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