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從不敢犯法的事!”我朝裡座縮了縮,我從來沒幹過殺人放火的事啊!
“就是你!”
我是被警察拽出來的,司機師傅特嫌棄地白了我一眼,見我被警察抓着,特解恨地朝我笑。
“警察叔叔,我真的沒幹壞事,求您放了我。”我抱着向日葵花,向面前的警察同志求情。
“警察大哥,放了我吧,我真的是特別的遵紀守法,您行行好,放了我?”
身邊的車輛一輛輛消失不見,而我卻被困在這裡。
“阿偉,你再看看,是不是照片的女人?”
被喚着阿偉的警察不懷好意地瞪着我笑,“不用看了,就是她,給上頭打電話吧!”
聽到這裡,我感覺特害怕,他們不會把我當成什麼大毒梟,詐騙犯,殺人犯……抓我進局子,然後送去槍斃?
想到這裡,我嚎啕大哭,“求求你們,放了我,我只是一個良好公民,我一直遵紀守法,從不敢犯法的事,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求你們,調查清楚好不好?”
“你真的沒幹犯法的事?”阿偉問我。
我特無辜地點頭,“真的,從來沒幹過!”
“紅顏禍水,挑起男人鬥毆,算不算犯法的事?”阿偉不懷好意地笑着,存心不良引誘我認罪。
“算,不過,我不是禍水,我也沒讓男人鬥毆!”我一本正經地解釋着。
阿偉噗嗤一聲,笑的可歡了,“發哥,這女人有意思吧!”
“這……我還是不說了,感情他好這一口啊?”
“我當初也吃驚不小!不過,倒配他的腹黑深沉!”
兩個人無視我的存在,笑哈哈地討論着,我聽明白了,“他是誰?秦風?”我板下臉。
阿偉看了我一眼,繼續拉着我朝前走。
“喂,你們說啊,是不是秦風?”
“甭管是不是,反正你跑不掉!”阿偉幸災樂禍地笑。
轉角路口,熟悉的邁巴赫停在那裡,阿偉與發哥將我帶到車邊,秦風從裡面打開車門。
“你不覺得你的做法很幼稚?”
“什麼?”秦風寒着眼。
阿偉笑着說:“人帶到了,我們撤了!”
秦風揮了揮手,又冷冷地盯着我,敵不動我不動,隔着副駕駛,我們對視着。
“你說我幼稚?你昨夜不歸,今天還想約會老男人去?”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愣住,我只是囑咐了汪東城,秦風怎麼會知道?
“很好!羅歡,你有種?”秦風突然探過身體,“砰”地拉上車門,我被車子刮的險些栽了跟頭。
車子絕塵而去,掀起的塵土嗆的我猛咳嗽,“秦風,你他媽的就是瘋子!”
駛遠的車輛又倒了回來,秦風二話不說,直接扛起我,扔在副駕駛室。
“你簡直是馬路上的障礙!”我罵。
“羅歡,你不能順着我一點?”秦風沉着臉,冷峻的側顏寫了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你昨晚在哪睡的?和誰在一起?”
“我一個人!”
“你最好說了實話!”秦風一記寒光射過來,“今天都幹了什麼?”
“上班!”
“我會調查清楚的!”
“你就是個瘋子!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很難受,我都快窒息了!”我吼了出來,夾在他們夫妻中間,這重道德底線讓我難受難堪!
車子猛地急剎,秦風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羅歡,你這女人太狠心了,你知不知道,爲了和你在一起,我……”咆哮的他停住了發怒,“算了,不是你的錯!”秦風拉過我的手,握在他的寬大掌心之中,“歡歡,我們再堅持堅持,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能好起來?我再信你,那我腦子絕對生了蛆!“怎麼?心情不好啊?莫非生的兒子真的沒屁眼?”我只想撿惡毒的話去刺他,反正,與他對我的傷害相比,我的還擊也只是隔靴搔癢。
秦風颳了我一眼,無奈地搖搖頭,繼而重新發動車子。
“我明白了,你們這些家業龐大的男人,都喜歡兒子,莫非你老婆給你生了個女兒?”秦風竟然點頭,讓我始料未及。
“我就說嘛,昨天還歡天喜地的,今天就成這樣了,不過啊,讓你的秦太太再生一個就是了,反正你們都捨得花那麼多錢僱傭我這個‘姓’奴伺候你,讓你太太再生一個孩子不是很容易的事嘛,再生一個唄,是女兒,就再生一個唄,一年一個,總會有兒子的吧,除非你上輩子的風流債太多了,那你真有可能後繼無人了!”
“羅歡,你是不是找死?”
“不好意思!我多嘴了,你們一定可以生兒子的,要不你現在放了我,你們回家趕緊造兒子去?”
“羅歡!”盛怒的秦風從喉嚨地吼出我的名字,我趕緊識趣地閉嘴。
“羅歡,你給我等着,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秦風說的出,做的到,一到家,就扛着我進了一間不知明的黑屋,怕黑的我,本能地抓緊秦風的衣服,“我錯了,你饒我一次?”
“饒你?未免太晚了,你這張嘴不是厲害嗎?我讓它徹底閉嘴!”
黑暗的房間裡陰森森的,秦風的話語更是冷冰冰的,我爲自己的逞口舌之快後悔不已。
“我真的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無聲地哭了出來。
“晚了,我會讓你嚐嚐被毒蛇咬住嘴脣的厲害!”
毒蛇?我一個激靈地打着冷顫。“你就是變態狂!你就是個瘋子……”被抗在秦風肩頭的我,發了瘋似的大喊大叫,不停地捶打着他的後背。
秦風將我轉到他的懷裡,黑漆漆的房間裡,我只顧着哭鬧,我不明白這麼黑,秦風是如何行走的。
停下來的秦風將我丟在一個硬硬的,貌似木板的東西上。
我縮成一團,感覺手背上爬過來軟軟的有溫度的東西,秦風說讓毒蛇咬我,莫非是毒蛇?我不要命地喊叫,“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怕黑!我還怕蛇!我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會頂撞你了!我求你……”
我不確定秦風是不是還在這裡,只能拼命地嘶喊着。
“這是你說的,下次不許頂撞任何人!”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了!只要你帶我出去!”
我再次被秦風撈起,抱在懷裡,低啜的我似乎聽見他的嘆息聲。
終於見到光亮的我,感覺過了一輩子的漫長,秦風,你的心是有多狠毒?
秦風將我丟在衛生間,便走開了,我看着光亮的房間,感覺後背麻麻的,好像有蛇攀附在後背上,心驚地發抖着,從小到大,我就怕蛇怕黑,所以我一心要考大學,只爲了走出那個小山村,走出那個時常有蛇出入的破屋子。
我抱緊自己,慢慢蹲了下來,恐懼感還在,我什麼也做不了,直到昏了過去。
……
再次醒來,秦風摟着我,均勻的呼吸聲吹在我的耳邊,我身體緊繃,黑屋子的陰影還在,這個男人多可怕,一次次被想置我於死地。
“醒了?”秦風睜開眼,四目相對,“餓了嗎?我讓廚房給你準備食物!”
秦風說着,便起身打電話,我沒有任何感情地看着他,“春風不相識,何事入羅帷?”秦風,我們本來就不在一個世界,爲什麼你要強行驚擾我的平凡?打亂我平淡的生活?
“歡歡,你怎麼樣?頭還暈嗎?”秦風噓寒問暖地盯着我問。
我沒挪開視線,卻也成了散光一族,也不想說話,安靜地躺在牀上,什麼也不想管。
“歡歡?”秦風又湊近了一些,嘴脣貼着我的額頭,“不燒啊?歡歡,你哪裡不舒服?”
我還是沒回答,那麼待我,卻還問我哪裡不舒服?我說我很好,那我是玩偶?我說不舒服,那你又要想着什麼法子來折磨我?
秦紫薇以前說過,有錢的公子哥全是變態,原來是真的!秦風:殘暴、冷酷、無情、陰狠,現在又讓我發現了他的變態一面。
“歡歡,你怎麼了?說句話,好不好?”秦風無措地望着我,“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別過臉,不想看見他,秦風再次嘆了口氣,接着是他穿衣服的細細碎碎聲音,房門關上時,房間空蕩蕩的。
過了一會,容媽端着小米粥過來,“太太,這是暖胃的,先生特意吩咐的,我們熬了好幾個小時。”
“謝謝,你放那邊吧!”我指了指牀頭櫃。
“不行,先生吩咐了,我必須餵你吃完了,纔可以離開。”
拉扯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從被窩爬起來,端過小米粥,大口大口地灌進嘴裡。
“太太,您慢點!”
“好了,你去交差吧!”將碗放到容媽手上,我背過身。
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迷糊打了個盹,感覺無數條小黑蛇朝我爬過來,我怎麼爬也爬不過它們包圍我的速度。爲了不做噩夢,我選擇強撐着眼皮。
終於天亮了,我趕緊爬起來,涑洗完畢,趕緊拎着自己的包,想溜走。
“太太,先生讓你過去吃早餐!”我被堵在大門口。
被容媽領着,走進餐廳,秦風端坐在上面,還以爲他昨晚回卞羽嫦那裡了。
秦風拉開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過去,我視他如毒蛇,卻還是乖乖地坐了過去。
“吃飯吧!”秦風說,“我今天要去美國一趟,回來以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聽了,也忘了。
“羅歡,再堅持幾天,好嗎?”秦風又開口,我沒接腔,“等一切塵埃落定,我一定好好愛你!”
好好愛我?這樣的愛,殘忍血腥,還不如不要!
我的手機響個不停,我不確定地看着秦風,得到他的批准,我才接通了電話。
昨天沒有赴約,秦紫薇一定會怪我。
“羅歡,你在哪?你趕快來奧森醫院!”
“紫薇?你怎麼了?”不過,秦紫薇沒回我,就掛了電話,我扭頭看着秦風,“我朋友出了點事,我可以去看她嗎?”
昨夜睡不着,便搜閱了一切問知網頁,原來做好‘姓’奴的唯一條件就是聽話,我明白了,不想得罪他,便是乖乖聽話。
“紫薇是你很好的朋友?”
我點頭,“是!”
“我送你去吧!”秦風丟下筷子,過來擁着我,朝地下車庫走去,雖然僅僅依靠着彼此,但是,我們中間隔了一顆毒蛇的心腸,巨冷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