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半睜着迷濛的眼，勾着嘴角，“是你啊！”
用力一拉，我被趴在他的胸口，“你放開我，鬆手！”
我用手撐着他的胸口，想要起來。
“乖，別鬧了，陪我睡覺！”慵懶的聲音總是輕易地蠱惑了我，我安靜地貼着他的胸口。
秦風的手開始在我腰上摸索，我彆扭地動了動，身體的摩擦勾起人類原始的慾望，我清晰地感覺到，他那裡的凸起。
不行！得趕緊下去，這樣不明白，成了什麼？還是當三？
我掙扎，他用力，直到一個翻滾，我們連帶被子，一起滾到地面上，這個宿舍的牀，太小了。
我吃痛地揉了揉胳膊肘，秦風立馬騎了上來，淡淡的蘭香，合着濃烈的酒精，給人意亂情迷的醉態。
“秦風，你放開我，你不可以這樣子一次次羞辱我！”我祈求地望着他，只不過，酒蟲上腦的他如何聽我的，簡單粗暴，單刀直入。
我拼命地掙扎後退，我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可恥的見不得光，看不見未來！
我的退縮讓秦風更加興奮，一次次地深入，讓我顫抖，寬大手掌按壓着我的胸口，迫使我想要更深的結合。
“羽嫦，對不起！原諒我的過錯！”
我倏地怔住，所有的快感在這一聲中，消失的徹底，秦風還在上面舞動着。
冷冷地看着這個男人，原來我還是成了你們夫妻的笑話！
發泄完的秦風悶頭就睡，我望着白熾燈，眼眶乾澀。
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撒進一些光，我起身，去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對着弄髒的身體，使勁地灌水，洗吧！洗吧！努力地洗吧……
冷水帶給我的刺激，讓我瑟瑟發抖，北方的十月天，已經冷了下來，水還在嘩啦啦地流，我撐着冰冷的軀體回到牀上。
坐在秦風的身邊，熟視無睹地看着他。
睡飽的秦風睜開眼，看到昏黃的天花板，眉頭微皺，視線下移，我們眼神相碰的一瞬，一抹喜色噙在他的眼裡。
“羅歡，你……”
我沒空和他周旋，“留下piao娼費用，請離開！”
秦風坐了起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你說什麼？”
“我說的跟清楚，按你所知道的市場價給吧！”
“你再說一遍！”立刻暴怒的秦風，凶神惡煞地瞪着我。
“留下piao娼費，你就可以離開！”我冷靜的出奇。
秦風陰狠的瞪着我，嘴脣動了幾次，卻一個字也沒有說！
悶聲找到自己的衣服，套上身，又從上衣口袋，掏出皮夾，翻來翻去，一個鋼鏰也沒找到，抽了一張卡，扔了過來。
“這些，綽綽有餘了！”
“請付現金！”我冷着眸子。
我看見他的眉頭皺了又皺，掏出手機打電話，“周寬盛，送點現金到匯金公寓來，要快！”
這種事不是卞賢宇的工作範疇嗎？你不敢讓他來，是怕你老婆知道！“呵！”我輕笑。
秦風送過來一記目光，我帶着我的屈辱迎接着他陰戾的目光。
“你笑什麼？”秦風皺着眉，冷冷地問。
“堂堂秦氏集團總裁，也會幹偷雞摸狗的事，說出去，只怕明天的秦氏股票會暴跌！”
“蠢女人，你給我閉嘴！”
“是！我蠢，才被你上了一次又一次！”我光着身子，站了起來，冷目以對。
秦風瞳孔睜大，一副欲言又止樣，只不過，我容不得他再來傷害我。
“秦風，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曾讓我滾出你的世界，現在，我請求你，離開我的視線百里外！”
看着秦風噎住的表情，我竟然有點解恨的快感。
我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轉身進了衛生間，坐在馬桶蓋上，再次流下了無聲的淚。
外面的開門聲關門聲緊連着，緊接着，玻璃鏡子散落一地的聲音，再就是關門的聲音。
我穿好衣服走了出來，除了一地的玻璃，便是安靜的空氣，靜靜地流淌着。
玻璃中間的幾滴血發着諷刺的光，牀上散落的百元大鈔也在奚笑着。
仔細地清掃着玻璃渣，連帶着心口，一點點的打掃着。
扔完垃圾，我換上黑色職業套裝，什麼時候起，胸口發育的呼之欲出了，不過，此刻在我眼裡，它特別礙眼，因爲這都是出自秦風之手！
一張張撿起百元大鈔，我揣進口袋裡，出了門。
我沒想到白竹竟然等候在公寓樓下，他的奧迪車很普通，二十來萬，但是，對於住在公司公寓的打工仔來說，這也是件奢侈品。
“羅歡，早！”
“早！”我笑的一臉春風！
“昨晚寫文案熬夜了？”白竹憂心忡忡。
“嗯，沒事！你這是？”
“請你吃早餐，順便送你上班！”
“我公司在前面那條街，早餐嘛，你自己看，這條街到那條街，早點鋪有十多家，你送我去？”
白竹沒想到我直接嗆他，怔了一會，我沒理會他，轉身就走。
“就算只有三步路，我也想陪你一起去！”
白竹的話動搖了我的身體，我轉過身看他。
“白竹，你介意你所娶的老婆不是處嗎？”
白竹再次愣住，他的停頓給了我答案，“謝謝你的好意！”
心不動，則不痛！
轉身而去，心突然就變輕了，一個人纔是我該過的生活。
沿路走過，看見乞討者流浪漢，我直接丟過去一張百元大鈔，他們說着感謝的話，“要謝就謝秦氏集團吧！”
剩下最後一張鈔票，我站在早點鋪前，特闊氣地說:“按100元拿，什麼花樣都可以！”
早點鋪老闆笑眯眯地接過我的鈔票，卻對着天空照了又照。
“沒事，你慢慢照！”
見我說的直白，老闆不好意思地說:“昨天收了張假錢，害我們一天都白忙活了，小姑娘，你別見怪啊，我們也只是擔心，沒有別的意思！”
沒什麼別的意思？那不還是一個意思，擔心錢是假的。
“沒事，你儘管照！”
“小姑娘，買這麼多早點，是給公司人買的？”
我點頭，不想多說話。
當我拎着100元錢的早點到公司時，他們全嘲笑我敗家，卻也吃的高興，誰不喜歡吃免費的午餐？
李向陽辦公室，“李總，我想調去銷售部！”
李向陽揉了揉額頭，“不錯，我覺得你不會是個甘於平凡的女孩！”
我沒說話，靜靜地等着李向陽的批准。
“公司剛好空置着總經理一職，就由你擔當吧！”
“謝謝李總！”我鞠躬，“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對了，上次小杰說你們遇到了一些麻煩。”
“是！不過，都過去了！”
“哪天方便了，我去看望夫人與小杰！”我真心地說。
“好！謝謝你！小杰經常唸叨你！要不就今天晚上吧，去我家吃個便飯！”
“好！”我不推辭。
我由文員上到總經理，大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有方姐，彆扭地躲着我。
“汪經理，我剛入職，還希望您多多提攜！”
我找上銷售部經理汪東城。
汪東城瞧了我一眼，點點頭，“放心吧，羅經理，從此我們共同學習共同努力。”
“好！既然汪經理說了，那我便提幾點吧。”我開門見山。
“不錯，羅經理有什麼好的提議？”
“首先，對於員工的懶散，得整治，第二，對於我們銷售員的惰性，得通過獎懲相結合的方式改變，第三，我們得改變銷售模式銷售渠道！”
我大致說了下三點，汪東城拍起掌聲，“不錯，攘外必先安內，話雖如此，不過公司消沉不是十天半月的事，光靠我們兩個人，力量恐怕跟不上。”汪東城看好戲地瞧着我。
公司本來就規模小，又安排個經理出來，而且職位在他之上，他這個銷售經理不樂意很正常。
“汪經理，聽說您妻子失業在家，相夫教子，那養家的重任也就落到汪經理一個人身上，王經理上有老，下有小，壓力也很大，如果公司效益好了，那汪經理的待遇也會上升檔次！”
我慢悠悠地分析着，果不其然，汪東城眼神遲疑地思量着。
我又趁勝遊說，“汪經理，如果現在讓你出去找工作，只怕好的公司也不會要吧，畢竟大公司招聘也是看過往成績的，但是，換個小公司的話，汪經理自己也不見得能接受，況且，換湯不換藥，沒意義，汪經理，您說是不是？”
汪東城沉思不語，我補道:“汪經理慢慢考慮，如果支持羅歡的話，請告知一聲，我們再商討下一步細節！”
“不用考慮了，我支持你的提議！”
我們相視一笑，伸出手掌，一擊盟約。
“哈哈哈哈！這麼重要的時刻，怎麼少了我？”李向陽直接走了進來。
“謝謝你們！尤其是你，羅歡！”
我們一點點地討論，商議，夜幕也拉下屏風。
“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開始整治公司制度，爭取一次性落實到位！”汪東城很有策略，只不過以前太安逸了，沒有表現的機會。
“好！”
李向陽安靜地聽着我們商討，偶爾干涉幾句，畢竟他的資歷比我們都老，閱歷豐富，只不過這幾年家庭的拖累，讓他沒了年輕時的鬥志。
“還說請你去家裡吃便飯，天都黑了，鍋還是冷的！”
“沒事，我們等會買點菜回去，隨便炒幾個菜，就夠了！何況，我也只是去看看夫人與小杰，不是爲了吃飯纔去的。”
我與李向陽朝門外走去，大廈樓下的白竹靠在他的奧迪車邊，夜色籠罩着他，迷濛不真實。
見我出來，大步走了過來。
“看來，今天的飯吃不成了，你忙你的，我先走了！”李向陽笑着揶揄我。
我朝他揮了揮手，目送着他上了自己的商務車。
“羅歡，我來給你早上問題的答案！”
“你來了，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