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疑惑,卻還乖乖地跟在華夜的身後,一路前行。
“尊敬的各位來賓!感謝您們的光臨,慈善捐贈活動即將開始!”廣播聲在安靜的醫院上空響起,我本能地停足,曾經白竹告訴過我,秦風經常參加慈善活動。
華夜見我沒動,便回頭過來拉我。
“你就是故意的?”我怒視着華夜。
“是!”
我轉身就走,卻撞上別人的胸口,熟悉的蘭香縈繞鼻尖,一擡頭,便對上嫌棄的眼神,我自發地退後。
秦風眼皮都沒動下,從我的面前徑直走過,我雙腿感覺有點發軟,僵在原地。
“我們也進去吧!”華夜出聲,而我卻不想搭理他,明知道我不敢再見他,卻還故意帶我過來。
“羅歡,你知道你在我眼裡,是怎樣的人嗎?第一次見你,美就不說了,關鍵你眼中的那股犟勁吸引了我,雖然安靜地坐在那裡,但是那股倔強卻讓人無法忽視,我斷定,你一定是一個自立自強的人,今天看來,我的眼光也會出錯,你就是個膽小鬼,懦夫!”
華夜撐圓的眸子,冒着火光,感覺要燒死我。
我無話可說,我本來就膽小懦弱!
“真是白瞎了我的一片好心!進去還是離開,你自己掂量!”華夜轉過身,背對着我。
我是膽小,小時候人家欺負我,我只會哭,二瘋子告訴我,只有狠狠地打回去,纔可以強大到讓人畏懼,於是,我做到了,再也沒人敢欺負我們。
父親也欺負我們,我也會嗆回去,甚至不惜以刀對峙。
難道,在秦風這裡,我就慫了?我不是白富美,但是,我一直靠着一股倔強生活在這大都市!哪怕如螻蟻一樣!
我摞了摞劉海,不自覺間,長得太長了,也是時候換髮型了。
我走到華夜身邊,挽着他的胳膊,我微笑:“我陪你進去,活動結束了,你得陪我整發型!”
“好!”
曠大的會議場,坐滿了人,華夜挽着我的手,不緊不慢地朝第一排走去。
桌上放着寫有名字的牌子,按着名字的排序落座,華夜坐在第一排第一個位置,我落座在他身邊。
熟悉的蘭香再次縈繞我的四周,高大的身影停在我的身旁,我緊繃着身體,斂聲屏氣。
華夜送過一隻手,拉了拉我的手掌,我回給他一個僵笑。
秦風泰然處之地挺直着身體,雙手環胸坐在那裡。
看了眼他,我突然發覺自己就是個小丑,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只有我這個傻瓜戀戀不忘!他扒光了我,赤條條地展示在大衆面前,我還是視他如蠱!
真的不可以這樣,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非要往裡擠?
“你看看這個,好笑吧!”華夜湊過來,舉着他的手機給我看,我掃了一眼,一個字也沒有記住。
爲了掩飾自己,我巧笑:“嗯,是挺好笑的。”
華夜趁機伸出胳膊,搭在我的椅背處,我們之間貼的有點近,我彆扭地往椅子前端坐了一點。
自始至終,秦風端坐着,動都沒動,這樣的場合,我很奇怪卞羽嫦爲什麼沒來。
“讓我們熱烈歡迎秦氏集團,秦總裁秦風先生上臺致詞!”
掌聲聲勢震天,我望着這個男人,心口麻木,我們共同度過一年的時光,最後還是回到兩個世界。
深沉的秦風站在臺上,西裝筆挺,帶着慣有的疏離,平視着臺下,未曾向我投來一毫目光。
他與歐陽逸,都一樣!
空氣有點悶,藉着去衛生間的緣故,我與華夜打了招呼,便溜了出來。
葛藤纏繞的木架下,我無聊地盯着遠方的碧山發呆。
“怎麼?不陪着你的新歡?一個人跑這裡來,打算再勾引我?是不是轉了一圈,發現還是隻有我,能讓你舒服的醉生夢死?”
秦風噙着一絲譏笑,直勾勾地盯着我,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放浪不經?
“不敢勾?引秦總裁,如果打擾了您,我離開便是!”說完,我轉身就走。
“呵,真是天大的笑話,夜夜在我身下承歡的女人,如今膽大到無視我的存在?”
秦風抓着我的手腕,我痛的咬緊脣,再也不會讓你看到我的軟弱!
尤其是眼淚,流多了,便廉價了!
“怎麼?這麼無辜樣,還不是想勾?引我?”
他眼中深深的鄙夷讓我的自尊一時間猛長,我使勁地掙扎,卻還是逃不掉他的鉗制。
“你就是個垃圾人,你放開我!”我怒目而視,我看着他眼中的怒火一點點地燃燒起來。
突然,他一把抱起我,不由分說地抱着我往外走,看門老頭見我大喊大叫,急忙跑過來準備制止,看見秦風鐵青的臉,弱弱地退到自己的門衛室。
秦風大步流星,將我扛到他的新車邁巴赫上。不是低調嗎?離開了我,就張揚起來了?感情以前與我在一起,純粹是裝出來的,只是掩飾你欺騙我的手段。
他一步步地逼近,我縮了縮身體,“你想幹什麼?你混蛋,你放我走!你個混蛋……”
他太熟悉我的身體,不顧我對他的拳打腳踢,很快扒光了我的衣服,沒有任何前奏,直接壓了下來,我的屈辱還是隨着我的眼淚一併流了出來。
秦風隨便扯了件衣服,蓋住我淚流滿面的臉,一次次的挺入,讓我小肚子脹痛難受。
他得到了滿足,從我的身上跨了下去,我低着頭坐起來,一件件地穿回自己的衣服,視線觸碰到車墊上的一片猩紅,我仇恨地瞪了他一眼,我來月經了,你都不放過我,你就是個禽獸!
很顯然,秦風也看見了,只不過,他眼中的恨意不比我少,“羅歡,不錯!爲了勾搭新歡,不惜修復處?女?膜,很好!只不過,你還得花錢再去修復一次了!”
我氣的說不出話來,頭也不回地打開車門,拉了拉皺巴巴的衣服,背對着他向前走。
“羅歡,你給我記住!我倒想看看,你這輩子需要修復多少次處?女?膜!”
痛經的我,用手抵着腰,含着淚一步一步離開這裡。
華夜找到我時,我像個流浪漢坐在醫院的大門口。
我身上有血腥味,也有歡愛的氣息,我不知道華夜能不能聞出來。
只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帶着我直接回了家。
洗乾淨的我躺在大牀上,說不出的落寞,秦風,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我一定將你洗的乾乾淨淨!
次日,華夜沒有外出,“過來吃飯吧!”
他的安靜讓我明白,他一定知道我昨天發生了什麼。不過,知道也沒有關係了,我今天也準備與他辭行的。
“你準備走了?”
我還沒開口,華夜倒先出聲。
“你怎麼知道?”
華夜笑了笑,沒說什麼,“你決定了就好!”
“謝謝!”我望着他,“謝謝你,華夜,我還是第一次叫你名字吧,真的特別謝謝你!在我一無所有時,給我住處,給我飯吃。”
我有點哽咽,說不下去。
“羅歡,這些話就不要說了,我希望我不會再有機會救你!”
我們相視一笑,便安靜地吃早餐。
“他什麼時間會來接你?”華夜放下勺子,靜靜地看着我。
“啊?”我愣住,“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只是搬到公司宿舍去。”
“什麼?公司啊,哦,那挺好!你吃好了嗎?我開車送你過去。”
華夜急忙起身,帶動桌上的勺子掉到地面,碎成幾瓣。
我有點摸不着頭腦,這華夜,怎麼冒冒失失的,不應該啊。
“你確定住這裡啊?”華夜看着六人間的宿舍,再次問我。
我點頭,“沒事,我皮糙,隨便住哪。”
華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退到門外,畢竟這是女人居住的地方,他也不好多待。
看過我住處後,華夜一直沉默不語,我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或則在預謀什麼。
“有事給我電話!”這是華夜在我進公司前一秒的叮囑,我慣性地點頭。
李向陽的公司規模不大,但是,裡面的員工超級友好,也就一上午的時間,我便與他們打成了一片。
我一上午也就複印了三份文件,別餓什麼事也沒幹,我忍不住地好奇,這公司怎麼這麼清閒。
“方姐,我們公司每天都這樣輕鬆?”
方姐朝窗外看了看,小聲地說:“小羅,這個事情,我和你講了,你別出去說啊。”
我點頭承諾。
“李總啊,是顧家的好男人,前幾年我們公司規模挺大的,後來李總的老婆生病了,具體什麼病,也沒人清楚,反正現在半身不遂地躺牀上不能動。”
我吃驚地盯着方如,“方姐,那李總沒要求離婚嗎?”
“沒有,所以啊,這年頭,這樣的好男人不多見了,李總一方面照顧兒子老婆,一方面撐着公司,公司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可李總還是按時發薪水,說實話,我現在正準備找下家了,真擔心公司哪天就破產倒閉了。”
聽完方如的話,我思緒萬千,明明都是自身難保,還要渡人過河。
因爲我第一天入職,同事們一致決定今晚爲我開迎新聚餐。
大家收入有限,我們選擇了價格實惠而又有氣氛的火鍋,大傢伙圍在一張大圓桌子上,涮的有滋有味。
“我們來打賭下注,50塊錢一注,我賭李總今天不會來!”
“我也賭不會!”
“我也賭不會!”
“我也賭不會!”
……
衆人一邊倒,全賭李向陽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