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瘋先生?”
秦風看着我,眼神突然凌厲,“羅歡,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人盡可夫嗎?”
我迷糊地盯着他,“你說什麼?”
“哼!別裝無辜了,再裝也改變不了你放?蕩的本質!”
“你說什麼?爲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清楚?”
“演啊,你再演!我這輩子做的最下作的事,就是上了你,真他媽的噁心!”
我被秦風一把推開,癱軟地跌坐在地面上,秦風嫌棄地拍了拍衣角,轉身去了餐廳。
我爬起來,緊跟上去,“秦風,你到底什麼意思?一會說娶我,一會羞辱我!”
秦風沒說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粉末,倒進杯子裡,又倒了一些水在裡面,搖晃了幾下,直到粉末與水融合。
“喝了它!”陰狠地眼,直瞪着我。
“這是什麼?爲什麼要我喝?”
我不甘地吼過去。
秦風陰沉着臉,走到我跟前,捏緊我的下巴,將那杯水直接灌進我嘴裡,我被嗆得直咳嗽。
我憤恨地瞪着他,“你給我喝了什麼?”
“防止你帶個野種來找我!”
“每次上完牀,你給我喝的水都是這個?”我不敢相信地盯着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娶我的男人。
秦風站着沒動!
我氣惱地打掉秦風手中的杯子,應聲而落的杯子,玻璃散落一地。我咬緊的雙脣滲出血腥味,想到之前過來的卞羽嫦,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沉着眸子怒視着他,“你就是個只會發泄骯髒物的人渣!”
他的眼珠子轉動了一圈,這是他特有的習性,在難過憤怒時,會不自覺地行爲。
“發泄骯髒物?人渣?不錯!”秦風勾着嘴角,踩在玻璃渣上,再次捏緊我的下巴,另一隻手圈着我的後背,清香軟軟的脣覆蓋上來,我驚恐地瞪大雙眼,霸道的深吸讓我熟悉而又陌生,在這一瞬間,我希望時間就這樣走下去。
就在我如癡如醉時,他伸開了我,“我讓你好好享受享受我的骯髒物!”沒有任何前奏,秦風直接挺入我的身體。
狠狠地撞擊,一下又一下,我的shen吟讓他氣憤地眯着眼,一把掃開餐桌上的杯子,秦風將我丟到大理石桌面上,我的後背傳來重摔的痛感,還沒來得及叫苦,秦風再次挺入,厚重的壓迫,背部的硬實,讓我頻臨窒息的邊緣。
“我好難受,你放開我!”我哭訴着,秦風伸出手掌,蓋住我流淚的眼,更加的使勁撞擊。
突然,秦風離開了我的身體,將那勃起之處塞進我的嘴,一上一下,我噁心的拼命扭頭,秦風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我徹底不能動彈,任由他將液體在我嘴裡噴灑開來。
秦風抽離我的嘴,我噁心地“哇哇”吐起來,秦風斜睨着我,穿好自己的衣服,冷眼相待,“帶着我的味道,滾出我的世界!”
目送着他離開,我的淚如冰凍住一般,哭不出來,外面“轟隆”一聲巨響,繼而傾盆大雨的聲音敲打着世間的一切。
原來真正的痛,是無法言說的寂靜,卻如影隨形。
我躬坐在餐桌上,僵硬着不敢動,秦風的餘溫還在,我只想裹緊自己,不讓自己那麼狼狽不堪,天空像漏了一個洞,無情地砸下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打在窗戶上。
雨停了,世界又恢復了安靜,陽光照在我身上時,我動了動痠痛的後背,胃裡一陣陣的噁心,我想我的低血糖又犯了,漸漸的軟弱無力,我躺了下去,蜷縮着身體,不想說話不想動,就這樣靜悄悄的餓死,也挺好的。
眼皮越來越重,手機在沙發那邊不厭其煩地響着,我期盼是秦風的來電,伸手去抓,卻怎麼也勾不着,一使勁,整個人軟綿綿地砸在地面上,有了厚重的地毯,從近一米的高處,摔下來,好像一點都不痛,連心口都不痛,我一點點地爬過去,拿起手機,卻是紫薇的來電。
“歡歡,你在哪?”電話裡的秦紫薇顯得特焦急。
“我在家啊。”我擠出一絲力氣,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很精神。
“歡歡,你別怕,你說過,任何困難都打不倒你的。”
秦紫薇說了一堆,我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好想睡覺。
大概沒聽見我的回話,秦紫薇又說:“歡歡,你在聽嗎?你說過沒有事情能壓垮你!”
“紫薇,你說什麼啊?”我撐着力氣說。
“微博……”
秦紫薇說了兩個字,就沒了下文,我想上面肯定有我的大事,不然,遠在美國的秦紫薇如何知曉。
“紫薇,我沒事,我要忙了。”我編了個理由,掛了電話。
點開微博,滿屏的轉發微博,全是關於我:羅歡,某上市集團銷售經理,攀附男人一個又一個,道德嚴重敗壞,放在過去,應該浸豬籠。
而裡面的圖片更是不堪入目:那張落紅的白牀單,露出的上體,尤其是肩部那條紅痕,滑動着一張張xing虐的照片,只不過,我的眼打了馬賽克,但是,認識我的人都還認得出。這微博早已轉發了幾千萬次,我想只要刷微博的人,應該都見到了。
這一切都是秦風的傑作,我無望地“哈哈”大笑,秦風啊秦風,堂堂一個集團的老總,竟然使用這樣劣跡手段?你太狠了!爲了了斷我們之間的關聯,不惜在全世界網名面前扒光我侮辱我!
萌生的恨意,讓我使出全身僅有的力氣,挪步走到冰箱前,一股腦掏出裡面的牛奶麪包,不管冰涼與否,通通塞進嘴裡,我要活下去,我要好好活下去!
透心涼的寒冷讓我的胃更加噁心,終於“哇”的一聲,吐出所有的食物。
這時,門被撞擊開,只見華夜急匆匆地跑進來,“你怎麼樣?”
我盯着清秀的臉,擠出微笑,“沒事,我很好,我只是餓了。”
“來,我帶你吃飯去。”華夜拉起我,架着我的腰出了門,我留戀地回頭瞥了眼這間屋子,淚終於跑了出來,哭出來就舒服了,將所有的甜蜜、不堪統統留下。
下了樓,便看見輝騰車停在馬路邊,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那股陰冷,秦風正端坐在駕駛室,我咬緊牙關,攥緊手指,走向另一條小道。
華夜平靜地扶着我,看了眼輝騰車的方向,便收回視線。
坐在華夜的寶馬車上,我的心在一瞬之間寸草不生。
突然橫出的車輛,讓華夜急轉彎,車子滑到綠化帶邊緣停了下來。
“羅歡,你有事嗎?”華夜回過頭,緊張地問。
“沒事,難得你知道我的名字。”
“不錯,還能說笑,證明問題不大。”
我回給他一個自認爲很好看的笑臉,倒視鏡裡走過來的人影,讓我心顫,笑容立馬僵住。
愣神之際,車門被打開,秦風寒着眼,“羅歡,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找下家?”
我失望地瞪着他,一個字也不想說。
“說啊?這麼急迫?你以爲找了他,就可以順風順水地過下去?”
我不吭聲,華夜看了我一眼,對着秦風說:“秦風,我希望你放過他!”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華夜正兒八經地喊秦風的名字,以往的調子都是調戲:秦大總裁,秦大帥哥……
秦風投過一記警告的目光,又沉着眸子盯着我。
“好!你以爲你是誰?我找不找下家,和你有關係嗎?你一次次地招惹我,又一次次地羞辱我,有意思嗎?秦風,我告訴你,以後我就算跟了缺胳膊少腿,眼瞎耳聾,半身不遂的,都不會跟你!請秦總裁高擡貴手,放了我一條賤命!”我狠狠地瞪着他,將所有的委屈一股腦拋出!
“好!很好!但是,我不會讓你安心地在這個城市待下去!”
秦風說完,掏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吩咐下去,以後哪個公司敢錄用羅歡,就是與我秦氏集團爲敵!”
“那我倒要試試,與秦氏爲敵會如何?”華夜放浪地笑着。
我看着華夜,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我們本身沒有什麼交集,爲何幫了一次又一次?
秦風“砰”的關上了華夜的車門,轉身而去,我無力地趴在車墊上,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明是你招惹了我!
“羅歡,沒事,去我公司上班,他不敢對付你。”
我爬起來,朝他笑了笑,“帶我吃飯吧,我好餓!”
華夜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專心地開車,倒車鏡裡,幾次眼神的接觸,他的擔憂是真實的,只不過,我喪失了信任任何人的能力。
狼吞虎嚥地海吃了一頓,我心滿意足地打着飽嗝。
“謝謝你的牛排,真美味!”
華夜目不轉睛地盯着我,“撐不下去就告訴我,不用一個人悶着。”
華夜的話也只是我的耳旁風,曾經秦風說過了太多太多,讓我感動的想一筆一劃刻進心裡,如今,不也是誓言隨風過。
“謝謝!我真的沒事!”
“不用謝我!”華夜神色不自然地攪動着面前的玉米汁。
“吃好,我們回家吧!”
這話,多熟悉!
秦風說的出,做的到,我剛下華夜的車,通達廣告公司的黃啓飛黃總親自給我打電話,“羅小姐,實在抱歉,我們公司剛創辦,各方面還不是很成熟,對於裁員,真的很抱歉,不過,我們會賠償您三個月的薪水。”
我說了聲“不用了”,便掛了電話,黃啓飛親自打這通電話,應該是看在歐陽逸的面子上吧,這麼看來,歐陽逸沒有詆譭我。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秦風,我們這輩子只會是旋轉木馬,永不相交!
我抽出手機卡,一折兩半,從此,遠離所有垃圾人!
華夜默默地站在一邊,看着我做完這一切。
“你爲什麼要幫我?”
華夜笑得雲淡風輕,“只要秦風喜歡的,我都會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