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再遇前夫,溫綿入骨 > 再遇前夫,溫綿入骨 > 

115 無助

115 無助

“我知道,有什麼事情麼?”陸清離悄悄的斜視了一眼沐文樹,淡然的回覆着。

“出來再說。”席慕堯堅持。

陸清離下意識的抓着手機換到右耳,似乎是在逃避,害怕沐文樹聽到席慕堯的聲音,“你直接說吧,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你是不是還恨着我?所以才允許沐文樹幫林葉嫣來搶走我的公司?”

陸清離皺着眉頭,“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這件事情是我指使的還是說我是默認的。我說過我們沒有關係了,我不會去找你麻煩的。你要是非得認爲是我要跟你過去,那對不起,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

陸清離說完便想掛斷電話,席慕堯快速的說道:“我是bobo的親生父親!”陸清離一怔,握着手機的手指重新收緊,“那又怎麼樣!”

“難道你要幫着一個外人來對付我,讓我變得一無所有,這樣你才滿意麼?沐文樹幫着林葉嫣來對付我,這樣你就開心了是麼?”

陸清離直接拿下手機,按下免提,放在儀表臺上,揚聲問道:“你想怎麼樣?”

沐文樹一驚,從陸清離的語氣中他早已猜出是席慕堯打來的電話,他也將陸清離的小心翼翼和躲避看在眼裡。

沐文樹怎麼也想不到陸清離會把電話按下免提。

“很簡單。讓沐文樹撒手不管或者說服林葉嫣撤訴。”

陸清離氣急反笑,“你跟林葉嫣不是一直很好麼?她把你告上法庭要跟你打官司,你來找我麻煩,這算怎麼回事?是我把她牽扯進來推到你身邊的,還是我命令你出軌,跟她在一起的?”

“你就沒想過沐文樹怎麼會和林葉嫣勾搭在一起麼?他們早就認識了。林葉嫣千方百計的護着沐文樹!在我看到你跟沐文樹偷情之前,沐文樹曾經在我公司門前大鬧一場,如果不是林葉嫣護着沐文樹,他怎麼可能平安無事的離開!他們之間早就有一腿了!”

沐文樹下意識的將車子停在路邊,看向陸清離,想要解釋。

陸清離擺擺手,順勢撐着自己的額頭,“提到這事,我還有件事情一直沒說。我被老爺子派人從蘇州帶回來之後,雲胡曾經跟我說過,沐文樹被一羣流氓混混打着你的名義揍了一頓。當時我還不相信這件事會是你做的。哼!我還很可笑的告訴雲胡,你不是這種人,絕對不會幹出這麼卑鄙下流的事情。現在看來,是我太不瞭解你了。”

席慕堯反駁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做過什麼!”

陸清離拿起手機,關掉免提,對着話筒說道:“無論你是窮也好,是富也好。陸柏舟是我的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跟林葉嫣還有沐文樹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想插手。我沒有權利去命令一個獨立的人做些什麼,不去做些什麼。你也沒有權利。我勸你還是好自爲之吧。好好對待林葉嫣,興許她會回心轉意。”

陸清離疲憊的嘆了口氣,將手機扔回儀表臺上,屈其雙腿,將身子儘量縮成小小的一團,蜷在座椅裡。

沐文樹解開安全帶,將車窗緩緩搖下,扯鬆了自己胸前的領帶,彷彿逼仄的車廂裡空氣太過沉悶,讓他喘不過氣來。

良久,就在陸清離覺得自己快要睡着了的時候,沐文樹才緩緩開口道:“我是幫林葉嫣跟席慕堯打離婚官司,要求席慕堯進行補償和離婚財產重新分配。”

陸清離閉着眼睛,沒有開口。

“從我跟着你從蘇州重新回到這裡,纔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認識林葉嫣的。”沐文樹解開幾個襯衣釦子,“當時你已經準備要跟席慕堯復婚了。我是想離開的。但是我不放心。就算席慕堯會對你好,可是林葉嫣的孩子沒了,我害怕她會傷害到你。那天,我在酒吧一條街上,遇到林葉嫣喝醉了被一個陌生人糾纏,便上前救了她。我承認我的目的不單純,當時我猶豫過。可是如果見死不救,我良心上過不去。再者說,林葉嫣越是落魄,越會覺得不公平,傷害報復你的機率越大。我不會眼睜睜的放任那些潛在的會傷害到你的因素萌發生長,最終來破壞你的生活。”

陸清離緩緩的睜開眼睛,眸光明亮清澈。她說,“我選擇將我和席慕堯的通話公放給你聽,就是表明我的心意和選擇。既然我選擇了你,我就選擇相信並接受你的全部。你做什麼都好,告訴我也好,不告訴我也好,我都不會懷疑你。因爲你從來沒有害過我,你無時無刻不再爲我着想。你給我的太多,我同樣想要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給你,包括我的心,我的信任,還有我的孩子。”

陸清離解開安全帶,傾身過來,細緻溫柔的給沐文樹繫上釦子,輕聲道:“也許我能爲你做的並不多。但是我有一顆心,我願意把塌全部給你。”

沐文樹眸光明亮閃爍,脣瓣都在發抖,整個心,整個人都激動不已。

能夠聽到陸清離如此真誠坦白的告訴他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沐文樹覺得這就像,虔誠的信徒日夜在佛前禱告,終於聽到佛的梵音。

不是佛祖不顯靈,是你的真誠還未能夠打動佛祖。堅持到最後,終能得到迴應。

沐文樹微微擡着下頦,讓陸清離幫他把領帶繫好。

他輕輕摟着陸清離的腰身,不含任何晴欲,只是單純的覺得身心輕鬆起來。

陸清離從不輕易允諾,但凡說出來,便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到。

事情一多,彷彿時間也過得飛快。

林落離婚案正在緊鑼密鼓的開庭審理之中,單單是席慕堯的資產調查整理,便花費了很多時間。

陸清離還是每天待在醫院,身形消瘦,餓壞了才吃那麼一點飯菜,本來飯量就小,現在吃的東西更是不到平日的一半。沐文樹只好不停的買些蛋糕甜點之類的東西在陸清離忙着查看中醫資料的時候遞過去,勉強讓陸清離吃上一兩口,希望積少成多,不至於胃病加重發展成爲胃炎。

陸清離託人找了好多中醫,連那些偏僻古怪的藏醫、苗醫也一併打聽了,就差沒有找過巫醫。

整個京城裡有名的專科大夫的辦公室也被陸清離跑了個遍,大夫們一看付慧亞的病歷都說這是長期慢性發展到現在的,沒有什麼好辦法。

陸清離將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拿着那厚厚的資料往病房走去。

秀兒正守在病房,看到陸清離進來,連忙站起身來,“小姐,醫生剛剛來過,說要找您談談。”

陸清離內心突然有些不安,她問道:“有提到什麼事情麼?”

秀兒搖搖頭,“不清楚,小姐,你還是趕快去吧。”

陸清離點點頭,拿着臂彎裡抱着的厚厚一沓資料便往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陸清離剛敲門進去,那醫生便站了起來,指着桌子對面的椅子,有禮貌的說道:“您請坐。”

陸清離說了聲“謝謝”,坐下來,將手裡抱着的一沓資料放在桌面上,“醫生,您找我是不是我媽的病有治療方案了?”

那醫生坐在陸清離的對面,看了一眼陸清離,目光便落到陸清離帶來的那一沓資料上。

陸清離連忙隨意的翻了一頁自己帶來的資料,推到那醫生面前,道:“這是我整理的一些關於國內外跟我媽情況類似的一些病人的資料。還有一些關於中醫的東西,我都看過了。”

那醫生並沒有去翻看陸清離推過來的資料,緩聲說道“您應該找了不少醫生和大夫,我想他們的答案我能夠猜到一些。您心裡也應該有些認知了。我想告訴您的是,您的母親的病情正在逐步惡化,今天已經出現了肺部感染。可能……”

“醫生,”陸清離能猜出醫生想要說些什麼,她激動的打斷了醫生的對話,他緊緊的拽着醫生的白大衣的衣袖,“我媽她還活着,她有呼吸,有心跳,她一定能醒過來!您一定盡力的救治她,我也會不會放棄的,不管花多少錢,我都得把我媽治好,求求您,不要放棄,您再救救他!”

那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別說您的父親是陸市長,就算是個普通人,我們醫生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救助病人。救死扶傷是我們醫生的職責。但是您母親的腦電波已經很微弱,情況不容樂觀,您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陸清離突然站起身來,椅子被硬生生的退到後面,椅子腿颳着地板,發出一陣尖利刺耳的響聲。“只要她還有心跳,我就絕對不會放棄。”

陸清離有些憤怒,她抄起桌上的資料,便往外走,因爲動作速度過快,放在最下面的幾張資料並沒有被陸清離完全抓在手裡,而是隨着陸清離的動作,輕飄飄的刮落在地面。

陸清離沒有回頭,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門板撞在背後的門框上反彈着來回擺動了幾下,慢慢的停了下來。

陸清離眼圈泛紅個發燙,她步履匆匆,卻不是走向回病房的方向,而是轉身從樓梯上了頂層。

通往天台的門被鎖着。陸清離使勁的砸了幾下堅固的不鏽鋼門,,轉身倚在門板上,慢慢的滑下來,坐在地上,緊緊抱着自己的膝蓋,將頭埋在雙臂中,忍不住哭泣起來。

付慧亞已經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

這半個月,陸清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只覺得每一天既漫長又短暫,時間就像流水一樣悄然無聲而又冷血無情的拋下他們快速的向後跑去。

淚水無聲的將她的衣袖濡溼,臉上溼漉漉黏的難受,陸清離埋着頭,將自己一直壓抑在內心的情緒都靠這種方式宣泄出來。

春日的下午,風從門縫中躥進來,呼呼的刮在陸清離的背上。

陸清離擡起頭來,面上的懦弱和驚恐消散的一乾二淨。哭夠了便要接着打起精神來去照顧付慧亞,不管用盡什麼辦法也要讓付慧亞醒過來。

陸清離調整着自己的氣息,抽出面巾紙來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擦乾。從開始懷bobo起,她便不再化妝,身邊也沒有可以補妝的東西,只好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的面色變得紅潤些。

陸清離拿着自己的資料,開始緩緩的往樓下走去,樓梯間有些暗,頂層平日裡沒多少人來,還有聲控燈是壞的。陸清離好幾次都差點踩空,從樓梯上摔下去。

陸清離剛一進病房,沐文樹便衝上來,緊緊抓着她的胳膊,“你去哪了?”

陸清離的眼圈還泛着紅,連眼睛裡都帶着血絲,明顯是大哭過一場。

陸清離故作淡然的指了指門外,“我出去有點事,剛回來。”

“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是麼?”陸清離反問道,從包裡拿出手機,果然看到很多未接來電。“哦,我把手機放在包裡,調成振動,所以沒有聽到。”

陸清離不願意說,沐文樹又何必去逼問,戳他的痛楚。

他來的時候,秀兒就說,陸清離去醫生辦公室找醫生了。

只是陸清離過了好久沒有回來,他怕出什麼事情,便去醫生辦公室找她,結果卻被告知陸清離早已離開。

他打陸清離的電話。陸清離也不接。沐文樹下樓去找,卻發現陸清離的車子還停在停車場,找遍了附近的餐館,咖啡店,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甚至還打電話給陸家老宅那邊,卻都沒有陸清離的消息。

沐文樹摟着陸清離的肩膀,推着她在長椅上坐下。

陸清離靠在沐文樹的肩膀上,“我想給清歡他們打個電話,叫他們回來。”

沐文樹立馬反應過來,付慧亞的病情一定惡化了,不然陸清離不會想到要讓清歡他們回來。

沐文樹點點頭,“嗯,讓清歡回來,你也輕鬆一點。”

陸清離拿出手機,找到陸清歡的電話號碼,撥通之後,不到一秒鐘,卻迅速掛斷。

沐文樹扶着她的肩膀,“要不然我來打給簡陽?”

陸清離沒有開口,沐文樹便拿起電話來打給簡陽,電話剛剛被接通,沐文樹的一個“喂”字剛剛出口,陸清離便搶過電話。

陸清離垂眸,低聲道:“還是我來吧。”

付慧亞是她和清歡的母親,這事理應由她來告訴清歡。

“簡陽,我是清離。”

“清離姐,有什麼事麼?”

“嗯,清歡在你身邊麼?把她找來一起聽電話吧。”

話筒中傳來簡陽溫聲呼喚陸清歡的聲音,只聽一陣急促的拖鞋啪嗒的聲音,清歡略顯歡快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喂,姐,怎麼了?有事你開口。”

“清歡,”陸清離只開口喚了一聲清歡的名字,喉頭便開始哽咽,沐文樹摟緊她的肩膀,捏了捏她放在腿上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和支持。

陸清離咬了咬嘴脣,平復着自己的氣息,儘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平靜淡定,但是話從嘴邊說出來,卻仍是斷斷續續,“清歡……你跟簡陽,你們兩個儘快趕回來吧……把你們的事情安排好,坐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

清歡不解,反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急?家裡出什麼事了麼?”

清離別過頭,捂着嘴,將涌上後頭的淚意再次嚥了下去。

就在清歡失去耐心,想要再開口詢問的時候,陸清離回道:“媽生病住院了。你和簡陽回來看看吧。”

清歡想了想回道:“姐,媽是不是有心臟病犯了?要不我一個人回去吧。這纔開學不久,簡陽正是忙的時候呢!”

清離皺着眉頭,語氣有些生硬,她已經堅持不下去,快要哭出來了,可是陸清歡還有五個月的身孕呢,她要顧忌清歡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必須回來。你跟簡陽,一個都不能少,否則你就別再認我這個姐。”

陸清離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只好放揉了聲音,補充道:“咱媽身體不好,想看看你和簡陽,再說你還懷着孕呢,媽看不到你,放心不下。蘇州到北京,坐飛機也就那麼短短几個小時,交通這麼便利。你要是放不下工作,當天來當天回也行。就滿足媽這個小小側要求吧。”

清歡微微有些不悅,卻還是答應了。

清歡嘟着嘴掛斷電話,看向簡陽,低聲說道:“你還是去把課調一調,請兩三天的假吧。”

簡陽好脾氣的說道:“這麼急?好,我一會兒就去打電話請假,假條等我們回來再補。”

清歡滿臉不高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明知道我聽着個大肚子,還非要讓我來回跑。媽的身體不好,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非得讓我這個時候回去。我姐還跟我生氣,說不認我這個妹妹了呢!”

簡陽坐在她旁邊,輕輕撫摸着她凸出來的腹部,溫聲勸慰道:“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你懷着孕,咱媽才更放心不下。我們回去看看,她放心了就好。”

簡陽定好第二天早上的機票,一大早就拖起來還未睡醒的陸清歡到機場。

清歡自從懷孕特別嗜睡,從上了飛機坐在座位上,便接着早上沒做完的夢繼續睡,直到飛機落地,清歡還是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模樣。

當身形消瘦的陸清離出現在清歡面前時,清歡明顯嚇了一跳,猛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上前抓着陸清離的手臂,“姐,你怎麼了?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是不是沐文樹他對你不好?!”

陸清離不施粉黛,清湯掛麪,下巴尖尖,微微發青的黑眼圈在眼眶周圍安營紮寨,連手都沒有一點肉,皮包骨頭一般。

清離對着簡陽笑了笑,笑的十分勉強:“辛苦你們了,上車吧。把行李放在後備箱裡。”

“姐,我問你話呢!是不是沐文樹對你不好!”陸清歡蹙着眉頭問道。

“沒有,他對我很好。別胡亂猜想。上車再說!”清離淡淡的解釋道。

清歡扯着她的衣袖,“什麼沒有,那他今天怎麼不跟你一起來!你看你那黑眼圈都快比得上熊貓了!你這身子!這衣服鬆成什麼樣了?風一大,就能把你刮跑了!還能免費環遊世界是麼!”

清離突然就紅了眼圈,她哽咽道:“不是我不好,是媽不好,你去醫院看看她就知道了。”

陸清離三人到了醫院,站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前,陸清歡突然停下不肯再走,她搖搖頭,拉着清離便要轉身離開,“姐,你一定是走錯了。媽怎麼會待在這種地方?”

清離反手拽着陸清歡的手腕,定定的看着陸清歡,眼神中滿是肯定。

清歡突然就落下淚來,哽咽道:“我們走的時候,媽還好好的。媽的腿也好多了。她還做好吃的給我吃呢!她還說等今年的桂花開了,她要給我做桂花糕吃……她……”

清離回身將清歡擁在懷裡,避開清歡的腹部,緊緊的抱住,輕輕拍着清歡的後背,“進去看看。”

清歡眼裡含着淚點點頭。

推開門進去,秀兒連忙站起來,“小姐,姑爺,陸市長在裡面。”

透過玻璃窗,清晰的看到陸景豪坐在病牀旁邊的椅子上,握着付慧亞的手,嘴裡不知在說些什麼。

那樣的場景,清歡恐怕這一生都在難以忘記。

彷彿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守着她,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陸清離倏地落下淚來,她連忙偏轉過身子,快速的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拭掉。

簡陽扶着陸清歡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陸景豪將付慧亞的手放回被子中,抻了抻被子的邊緣,一轉頭,便看到站在窗外的陸清離三人。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起身從病房裡出來,脫下無菌服。

“你們回來了……”陸景豪的聲音蒼老滄桑了許多,在親人面前終於卸去那種在位者的威嚴和嚴肅。

“爸。”簡陽輕喚了一聲,鬆開陸清歡,扶着陸景豪坐在長椅上。“您坐。”

陸景豪長長的嘆了口氣,聲音疲憊無力,“你們也換上衣服去裡面看看你們的母親。”

簡陽摟着清歡,慢慢的走進病房,陸清離卻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你也去看看吧!”陸景豪閉了閉眼,似乎是累極倦極。

陸清離早已將自己脆弱的情緒全部收起,重新埋藏在心裡,她平靜的說道:“不了。以後的時間還長着呢!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看着我媽好起來!”

陸景豪張了張嘴,無聲的嘆息,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