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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我的孩子跟我姓,不姓席

087 我的孩子跟我姓,不姓席

陸清離走到客廳,喊了聲“爸爸”,坐在左側的沙發上。

陸景豪將手裡的書倒扣在茶几上,捏了捏鼻樑兩側的眼角,朗聲道:“慕堯的身體怎麼樣了?”

陸清離眸子一轉,低頭回道:“恢復的挺好的。”

陸清離心中恨恨的想,活蹦亂跳的,還死不了。

陸景豪點點頭,又問道:“bobo的名字你跟席慕堯商定好了麼?這都多少天了?bobo都快百天了吧。”

陸清離面上有些爲難,輕聲道:“爸,bobo起名字這事不急,不是有bobo可以先叫着麼?”

“胡鬧!”陸景豪瞪大眼睛,橫眉冷豎,斥道:“我陸景豪的外孫,連個正兒八經的名字都沒有!想什麼樣子!你們要是定不了,就我來定!給你們民主的機會,你們都不珍惜!”

陸景豪斜了陸清離一眼,重新捧起扣在桌上的書,翻閱起來。

陸清離這纔看清陸景豪看的是一本古詩詞。

“柏舟,你覺得怎麼樣?”陸景豪的手停在某處,我覺得這個名字不錯,柏舟,柏舟,席柏舟,這個好。”

“爸,”陸清離艱難的開口,低聲道:“孩子不姓席。”

“什麼?”陸景豪微微揚了揚下巴,眼睛卻沒有從書上離開,“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陸清離深吸一口氣,提高了聲音,“爸,孩子不姓席。”

陸景豪蹙着眉擡頭,“你胡說什麼,不姓席姓什麼!”

陸清離堅決的搖頭,“爸,孩子不姓席。我想讓他姓陸,陸柏舟。”

陸景豪擰着眉,正要開口,卻被陸清離打斷,“爸爸,你先聽我說。”

陸清離往前蹭了蹭,半個臀部坐在沙發上,挺直身子,目光直視陸景豪,“四年前,您叫我嫁給席慕堯,我嫁了。如今你又叫我嫁給席慕堯,我還是聽了您的話。因爲您是我的爸爸,我一生永遠割不下的牽掛。”

“您知道麼?結婚那天,我去了機場,如果不是想到您,我很有可能就直接離開了。可是我不能讓您難堪不能讓您丟臉,所以我回來結婚,嫁給席慕堯。”

“就這一次,您讓我自己做主,我的孩子不姓席,好不好。”

陸清離的眸中滿是乞求,卻異常堅決,似乎什麼也不能改變她的心意。

陸景豪看着陸清離良久,他顯然不知道陸清離會這麼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陸清離好,可是似乎是錯的。

四年前,陸清離嫁給席慕堯,生活和諧美滿,至少這是在他眼裡看來,他給陸清離的果然都是最好的,他中意席慕堯這個女婿。

可想而知,當他知道陸清離和席慕堯離婚的消息,尤其這消息還是從報紙上得知的,他是有多麼生氣。

必須讓陸清離和席慕堯結婚,保全陸清離的名譽,也保全他陸景豪的面子。

可是,陸清離似乎並不領情。

陸清離和席慕堯再婚後,他派人去調查過席慕堯。

這才得知是席慕堯先在外面有了小三,陸清離纔跟他離婚。

他跟席慕堯談過話,席慕堯對他做過保證,絕對不會再辜負陸清離。

男人嘛,誰沒有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時候,陸清離也是太愛鑽牛角尖了些。

把男人管好,只要男人的心在女人身上,不就行了。

男人的想法是這麼想的,可是作爲陸清離的父親,女兒受了委屈,總是心疼的。

陸景豪沉吟良久,沒有開口,陸清歌突然從樓上下來,高聲道:“清離啊,你這孩子不姓席,難道真的像那些媒體說的,不是席慕堯的孩子?”

陸清離下意識的蹙着眉轉頭看了一眼清歌,在看着沉默良久的陸景豪,一咬牙,回道:“不是席慕堯的。我早就說過,不是他的。”

陸景豪猛地坐直身子,斥道:“別胡說,氣話還能當真!”

話都已經說出去了,還怕什麼,陸清離站起身來,硬聲道:“我沒有說氣話,這孩子不姓席,他的父親不是席慕堯。”

陸景豪難得冷靜的坐着,自從陸清離離家出走的那一刻,清離這孩子就變了。

他已經不能命令她去做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陸景豪信了,沒有哪個女人會拿自己孩子的身世;來胡鬧。

“席慕堯知道麼?”

陸清離點點頭,“他知道,所以這個孩子只能姓陸,如果爸爸,您不同意,那他就沒有姓。就叫bobo。”

陸清離這是將陸景豪逼到了絕路上啊。

陸景豪將書合起來扔到桌上,扶着腰起身,往樓上走去,唉聲嘆氣道:“你們都大了,大了就不聽話了啊!不聽話了……隨你們折騰去吧。”

柏舟不是席慕堯的孩子,席慕堯同意姓陸也是情有可原的,到時候對外宣稱,柏舟跟母姓。

陸清離已經做好了承受陸景豪發怒的準備,結果陸景豪竟然異常平靜的上樓休息去了,那幾句唉聲嘆氣的牢騷話是在是與她預想的情景差太多。

這是同意了?

陸清離和陸清歌同時在心裡嘀咕。卻是不同的心境。

陸清離大大的鬆了口氣,沒想到躲了這麼久,拖了這麼久的問題,竟然就這麼輕易解決了。

陸柏舟,陸柏舟,真的是很好聽。清離轉過身子,一臉歡欣的對情歌說道:“姐,你出去啊?”

不等清歌回答,就歡歡喜喜的上了樓。席慕堯不知道bobo的新名字不姓席,他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了,bobo的名字早已上了戶口,哪有小孩還沒週歲就改名字的?小孩子會長不大的。

清歌甩了甩手,看着清離歡欣樣子,恨得咬牙切齒。同樣是女兒,待遇永遠這麼不一樣。

當初她帶着沐子揚回家,老爺子可是好久沒搭理過她們孃兒倆。

如今這麼輕鬆就讓一個野種姓了陸,偏心成這樣,以後遺產還不得把一大半都分給那個小雜種麼。

陸清歌捏緊手中的包包,腳下高跟鞋踩得“咣咣”的響,走出門去。

席慕堯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有人輕輕推他,“席總,席總?你醒醒?”席慕堯一把抓住搗亂的手壓在臉下面。

張秘書猛地將手抽出去,貼在席慕堯的額頭上,“果然發燒了,還不低。”

他抓着席慕堯的肩膀將席慕堯半個身子擡起來。

席慕堯終於掙開眼睛,發現扶着他的是張秘書,推了張秘書一把,將他的手甩開,扭身半坐在牀頭,捏着兩側的太陽穴,皺眉問道:“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張秘書微微彎着身子,回道:“我接到席總您的短信,說是您發燒了,讓我來送您去醫院。”

席慕堯用拳頭砸了砸額頭,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你來的時候房間裡還有誰?”

張秘書回道:“沒有,只有席總您睡着。”說着他還偷偷的環視着房間四周,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張秘書過衣櫥隨意拿了一套衣服出來,挽在手臂上,“席總,您還是先穿上衣服,我送您去醫院吧。你傷還沒好,又發着燒,不去醫院不行。”

席慕堯接過衣服,手上發軟,襯衣釦子扣了好久,連一個都沒扣上,還是張秘書看不過去了,湊過來幫他將衣服穿上。

席慕堯下牀往臥室外走去,步履虛浮,走了幾步就要往前摔去,還是張秘書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纔不至於摔到。

席慕堯固執的甩開張秘書的手,不肯讓他扶着,好像自己多無能似的。

張秘書就在席慕堯身後亦步亦趨的跟着,時不時的扶上一把,好不容易纔將席慕堯弄進車裡。

叫司機直接開往醫院,等下車的時候,席慕堯早已又昏睡過去,張秘書找了醫院的醫生擡着擔架將席慕堯擡回自己的病房。

接下來,好幾個醫生圍着沉睡的席慕堯做了一系列檢查,給席慕堯開方子,叫護士來給他輸液。

幾個醫生出了病房門,還議論着,“現在的病人啊,真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還病成這樣,還偷偷跑出醫院,發着高燒還要做愛,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你小點聲,這可是vip病房。住在這裡的病人你惹得起麼?他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只要好好的從這裡出去就行了。”

張秘書剛將門拉開一條縫,聽完外面醫生的議論,想了想,重新將門關上。

席慕堯一睜眼就問他,怎麼是他,有沒有在房間裡看到其他人,這個在席慕堯的牀上的女人難道是林葉嫣?好久沒有聽到林葉嫣的消息,去她家,家裡也從來沒有人。

林葉嫣就像一滴水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一樣。

難道她是被席慕堯藏了起來?一定是這樣。

張秘書重新走回席慕堯的病牀前,試探道:“席總?席總?”

席慕堯緊閉着雙眼,躺在病牀上,被子裹得緊實。不知是否還清醒着,“嗯”了一聲。

“席總,您見過林葉嫣了?”張秘書俯下身子湊到席慕堯身邊小聲問道。

席慕堯迷迷糊糊的又“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子向裡。

張秘書直起身子,微眯着眼睛。林葉嫣對他避而不見,這是想過河拆橋啊?!

“叩叩叩”,護士敲門進來,將配好的液體掛在輸液架上,用止血帶綁住席慕堯的小臂,選好血管,冰涼的針頭又快又準的扎進皮膚,席慕堯閉着眼睛動了動,便安靜下來。

護士數好液滴控制好速度,對張秘書說:“液體已經輸上了,等差不多快完的時候你按護士鈴,我過來換下一瓶。”

張秘書點點頭,送護士出去,直接坐在病房裡的沙發椅上,靠在椅背上,左腿搭在右腿上,腳尖一點一點,看着輸液架上的輸液瓶,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清離在嬰兒房給bobo餵過奶,bobo在她的懷裡都睡着了,陸清離就這樣保持着一個姿勢,抱着bobo發呆。

柳媽從樓下上來,推開嬰兒室的房門,看到陸清離出神的模樣,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姑爺中午吃東西了沒有?這都下午三點了。一會兒又該送晚飯過去了。”

陸清離回過神來,將懷裡早已睡着的bobo放回嬰兒牀內,趴在嬰兒牀的護欄上,頭也不回的說道:“柳媽,你說bobo要多久才能長大?”

柳媽回道:“孩子啊,在母親的眼裡永遠長不大。”

“這話說得,他成人了不就長大了麼?長大了就不用我牽掛他了。”陸清離摸着bobo的小手,輕輕晃着。

柳媽走過來,將洗好的小衣服疊好放進bobo的衣櫥中,回道:“兒行千里母擔憂。就算他長成大小夥,二小姐也放心不下。他在你肚子裡的時候啊,你不擔心自己吃的好不好,吃的飽不飽,卻會擔心自己吃的不夠多,害怕小孩的營養達不到。孕婦的特徵性動作,就是雙手捧着肚子,那就是對”

“等他好不容易出生了,你又要擔心自己的奶水夠不夠,他吃不吃得飽,如果是配方奶,選什麼牌子好?安不安全?他的衣服夠不夠柔軟,會不會擦破皮膚?睡覺該用什麼姿勢纔不會讓小腦袋長歪變扁?”

“等他會跑了,你就擔心他會不會摔倒。等他上學了,你就擔心他學習怎麼樣?在學校裡會不會受人欺負?等他進入社會,開始工作,又擔心他離開了你,在外面應酬會不會太多,是不是總不按時吃飯,是不是喝酒太多會傷到胃。就算你老了,bobo已經成家立業,有了自己的小孩,你也會擔心他的壓力會不會太大,身體怎麼樣?”

“爲人雙親,尤其是母親,那是一輩子的事情,孩子永遠是長不大的,永遠要被母親牽掛的。”

陸清離沉默着,晃着bobo小手的頻率也慢了下來。

柳媽悄悄的帶門出去,該說話的時候說話,該離開的時候離開。

陸清離需要安靜的思考自己的心裡的問題。

陸清離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也不知道席慕堯怎麼樣了?張秘書有沒有送他去醫院?會不會燒壞腦子?

這麼一想,陸清離有些坐不住了。

她起身打開玻璃門走到陽臺上,雙手撐在大理石欄杆上看着外面的風景,蕭瑟冷清。

光禿禿的樹幹,枯黃的草坪,灰綠的綠化帶,環顧四下裡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別墅區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那種公寓式住宅呢?

就算死在家裡,也不會有人發現。

陸清離咬咬下脣,身子順着欄杆滑下去,蹲在地上,心裡甚是糾結。

席慕堯剛剛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她心中恨着,卻又忍不住擔心席慕堯的死活。

還是別去了,張秘書應該已經從那裡將他接走送去醫院了。

要不,還是去吧。萬一張秘書沒去呢?

陸清離挪了幾步,終於下定決心,小跑着下樓,d對柳媽喊了一聲,“柳媽,看着點bobo,我出去一趟。”

陸清離連忙喊了司機老張出車送她去醫院。

到了醫院,陸清離跑到護士站,問道:“603的病人回來了麼?”

護士查了一下,說道:“嗯,回來了,正在輸液。”

“輸液……”陸清離喃喃道,“病的還挺嚴重。”

她悄悄推開病房門進去,張秘書不知跑去了那裡,席慕堯正安靜的躺在牀上,輸液瓶中的液體還剩一小半,席慕堯的面色發紅,看來燒還沒退。或許是太熱,胳膊從被子裡挑出來,裸露在外面,被子滑到胸部。

席慕堯的額頭滿是汗珠。

陸清離小心翼翼恩恩擡起他的胳膊放進被子裡,將被子給席慕堯蓋好,轉身去了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洗毛巾,擰乾,給席慕堯擦着額頭上的汗。

不僅僅是額頭,脖子裡,身上都出了一層粘膩的汗水。

陸清離猶豫了下,終究還是細緻的給席慕堯擦着汗。

正當她掀起被子一角,給席慕堯擦上身的時候,張秘書突然低頭推門進來,手裡還拿着手機。一副剛剛打完電話的樣子。

張秘書看到陸清離顯然吃了一驚,他還以爲席慕堯偷跑出病房,消失了那麼久,陸清離應該很生氣對席慕堯不管不問纔對。

可看這樣子,就跟沒事人似的啊?

難道陸清離根本不知道席慕堯不再醫院的事?

不對啊,那會兒回到病房的時候還看到牀頭櫃上放着保溫桶呢。他見過,是陸清離給席慕堯送飯用的那個。

張秘書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喊了聲:“夫人。”

陸清離早已冷靜下來,淡淡的應了。

張秘書也不敢多問,陸清離還站着,他也不方便坐下,就這麼傻愣愣的站在一邊看着陸清離給席慕堯擦身子。

陸清離被後面兩道視線看的渾身不自在,胡亂的擦了擦,就扯下席慕堯的病號服,將被子給席慕堯蓋上。

陸清離故作淡定的轉過身來,道:“你們總裁病成這樣,以後你記得每天三餐按時按點的給他送來,要不就去找個護工,在醫院的食堂吃也行。”

張秘書小心翼翼的開口,“那您不來給席總送飯了麼?”

陸清離避開張秘書的目光,回道:“哦,那個,我最近還有事,來不了了。照顧他的事你多費點心,加薪的事好說。”

看來這是兩個人又鬧矛盾了,林葉嫣果然好本事。正室重新上堂,林葉嫣還能把兩人鬧騰成這樣。

張秘書笑着點點頭,“夫人,您哪裡的話,照顧席總的私生活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指責。”

陸清離點點頭,“該賞就要賞,你還不瞭解你們總裁麼?這是他的原則。”

張秘書還要開口再客氣幾句,陸清離直接擺擺手,截斷他的話頭,“行了,我沒時間了,就不在這兒耽誤了,我先走了,你照顧好他。”

看着張秘書點點頭,陸清離回身隨意的看了一眼席慕堯,額上沒了汗水,目光瞥過輸液架上的輸液瓶,發現輸液瓶中的液體已經到了瓶口,估計還有五六分鐘就快輸完了,陸清離幾步跨過去,在席慕堯的牀頭按響護士鈴,喊護士過來。

護士小跑着拿着液體進來,連忙將液體瓶換了,又是彈輸液管又是擠輸液瓶,折騰了半天,席慕堯的手臂上海回了血,好在來的及時,沒有將空氣注射到體內。

陸清離偷偷拍着胸口,鬆了口氣,不放心張秘書,卻又不想再在這兒多待,只好恐嚇着斥責了張秘書幾句,“張秘書,你仔細着點,打電話在病房裡也可以,小聲點別吵醒他就是了。看剛纔多危險啊,那一截氣體輸到體內,你們的席總就完蛋了。還有護士啊,我們是vip病房,花了大錢住進來的,你們也上點心,時不時的過來看看,別總在辦公室裡窩着聊天。要是病人出了什麼問題,你們醫院脫不了干係。今天早上病人失蹤,你們怎麼都沒有發現?”

張秘書和那個小護士連連應着,陸清離這才閉了嘴。

陸清離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堆,把平時不說的話攢到今天一股腦的全說了。說到底,陸清離還是不放心。

她火急火燎,憂心憂肺得在這兒擔心着席慕堯的安危,席慕堯又是怎麼對待她的?想到這兒裡,陸清離心裡就是一陣寒涼。

陸清離嘆了口氣,靠在電梯的壁上,微躬着身子,面色疲憊。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陸清離疲憊的抓好包包往醫院外走,在老張停車的地方看到了一輛瑪莎拉蒂,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看到了瑪莎拉蒂的車牌號.

“沐文樹的車?沐文樹來醫院幹什麼?”陸清離蹙眉,心中暗暗不解。

她擡頭環顧四周,也沒有找到沐文樹的身影,只好在這裡等着。

沐文樹從門診部出來,一手捂着脣微微彎腰,似乎是在咳嗽,一手裡拿着一包藥。

當他擡頭看向自己的車時,發現陸清離正站在自己的瑪莎拉蒂旁邊,便加快了步子,趕過去。

“清離。”沐文樹微微笑着喊了一聲,卻忍不住捂着脣別過頭去重重的咳嗽幾聲。

陸清離看看席慕堯又看看小護士和張秘書,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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