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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他優雅得像個王子

084 他優雅得像個王子

沐文樹淺笑道:“你去哪裡,我都能給你找到附近哪裡有好吃的巧克力慕斯。因爲我每看到一個咖啡店,麪包店,甜品店,都會忍不住進去試一試,碰到好吃的便記下地址,想着等哪天可以帶你來吃。”

陸清離心裡一暖,眼睛發酸,一時忍不住,淚直接落下來。陸清離連忙拿手蹭掉,聲音中帶着鼻音,“真的很好吃。”

沒有人可以拒絕別人的善意和關心。

陸清離放下勺子,匆忙起身,“對不起,我得走了。”

她拎起放在桌上的保溫桶,像個落荒而逃的灰姑娘。

沐文樹坐在座位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保持着陸清離離開時的姿勢,一動不動。桌上的摩卡熱氣散去,早已涼透。

沐文樹擡了擡眸子,看了一眼窗外喧譁繁雜的人流,轉身結賬離開了咖啡館。

漫無目的的走在回醫院的路上,滿腦都是陸清離的張皇失措,沐文樹微微扯了扯嘴角,好歹陸清離答應了晚上來他家。

還有機會不是麼?

沐文樹看了一眼高高的住院部大樓,他甚至不知道陸清離在哪家病房。也許此時此刻他正站在哪個窗口,一掠眸,便看到樓下的沐文樹孤單等候的身影。

沐文樹自嘲的笑了笑,怎麼可能?

如果想知道陸清離在哪間病房還不簡單?只是病房裡不止她一個人。沐文樹不想知道也不願意知道到底是哪個窗口。

因爲陸清離從來不會因爲無聊或孤單而跑到窗口往樓下看。

沐文樹從褲兜裡掏出車鑰匙,正準備往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走,低頭的一瞬間碰到匆匆趕路的一個女人。將那女人的墨鏡碰到了地上。

沐文樹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那女人擺擺手,冷聲道:“是我走的太急了。”女人俯身想要去撿回自己的墨鏡,卻被沐文樹搶先撿了起來。

“實在對不起,這是你的墨鏡。”沐文樹撿起墨鏡遞給對面的女人,卻在擡眸的瞬間看清了呃她的長相。

“你!”沐文樹皺眉,一把握住那女人的手腕,“你怎麼會在這兒。”

女人掙了掙手腕,卻被沐文樹按得死緊,沒有掙脫。“你放開我!不然我喊你耍流氓了!”

“你跟我走。”沐文樹陰沉着臉拖着女人往停車場走去,不容拒絕的將她塞進車裡,落下車鎖,徑自轉過車聲上了駕駛座,開車揚長而去。

席慕堯靠在牀頭,看着陸清離忙活的身影,微微笑了。

剛纔被陌生女人找錯病房打擾到的壞心情也瞬間消失了。

“今天早餐是什麼?”席慕堯悠閒的靠在牀頭,輕鬆的問道。

“雞湯。還有小籠包和一些小菜。”陸清離溫婉的笑着,用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沾了姜醋,用小碟在下面護着送到席慕堯嘴邊。

陸清離沒有想席慕堯提起剛纔碰到沐文樹的事情。陸清離一向話不多。

席慕堯突然開口道:“我想bobo了!要不明天把他帶過來給我看看吧。不然我出院也行。”

陸清離皺眉搖頭,斷然拒絕:“不行!醫院裡不趕緊,病人那麼多,小孩子免疫力弱,萬一得了什麼病怎麼辦!你也不準出院!傷成這樣,才住了幾天你就住不下去了?等你能自己吃飯了在跟我提要出院的事情。”

席慕堯不死心,“那你跟我提提bobo的事情!我見不到兒子,還不能聽聽他幹了什麼麼?”

一提起bobo,陸清離便柔和了眉眼,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更加輕緩溫柔。

“他能幹什麼呀,吃了睡睡了吃唄!昨天沐子揚抱他的時候,bobo拉粑粑還好有紙尿褲,沒有沾到沐子揚身上。小孩子的粑粑臭得很,沐子揚再也不肯抱他了。說不肯抱跟在柳媽身邊,卻怎麼也不肯走。就是看着。”

陸清離嘴上說沒什麼可說的,可是一提起自己的寶貝兒子,話卻比平日裡不知多出多啊少倍,直把bobo乾的那些事都說了出來,席慕堯耐心聽着,看着陸清離自己講着自己笑個不停,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bobo只是兒子的小名,大名叫什麼好?”席慕堯突然提起bobo起名字的問題,陸清離一怔,臉上的笑也冷了下來,不肯回答。

“你爸不是催着上戶口麼?名字得趕緊定了。”席慕堯以爲陸清離在發愁名字,“要不,就叫席傾晟怎麼樣?”

陸清離舀了勺湯餵過去,“還不急,這得慢慢考慮。”

陸清離不想讓bobo姓席,至少她心裡還對林葉嫣的兩個孩子存着陰影,無法釋懷。

席慕堯只好閉嘴乖乖喝湯。

喝完雞湯,陸清離收拾着餐具保溫桶。

席慕堯碰了碰她的小臂,低聲道:“今晚留在醫院陪我。”連續幾天陸清離都是送完飯便回家去照顧bobo,只有她來醫院的時候,席慕堯才能跟她多帶些時間。

陸清離手上動作一頓,然後拎着剩下的殘渣剩羹走進衛生間。臨進衛生間前,纔回了句:“不行,我得回去。bobo晚上離不開我。我不在他身邊心裡也不踏實。”

席慕堯沒有說話,牀頭櫃上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震動一聲。席慕堯把手機撥到眼前,隨意看了一眼,卻瞬間眯起眸子,發出危險的信息。

是一條信息,席慕堯沒有點開,但是露在外面的那些字句卻足以暴露整條信息。

來信人是沐文樹,“晚上七點,我等你,席歐花苑c區……”

後面的欣喜雖然看不到,席慕堯卻能才得出來。

陸清離失蹤的那段時日,席慕堯曾經去過沐文樹買的那套房子裡,地址他還沒有忘記,就算記不清了,隨便打個電話,便能把沐文樹的信息都調出來。

衛生間的門開了一條縫,席慕堯連忙將手機推回遠處,故作淡定的提醒道:“清離,你的手機剛纔震動。”

“哦。”清離隨意的應了一聲,抽出幾張抽紙擦乾淨手,這纔拿起手機看起來。當看到是沐文樹發來的短信時,陸清離下意識的看了席慕堯一眼,發現她沒有什麼異樣,卻也不敢稍稍鬆懈。

陸清離並沒有點開看,而是直接塞到了外套口袋裡。

“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一會中午我再來。”

席慕堯淡淡的應了一句,沒有多做挽留。

陸清離這才匆匆離開。

晚上的時候,陸清離送過飯之後,急匆匆的從醫院離開。

席慕堯看着被陸清離走的時候關上的門,終於忍不住打了電話,叫張秘書來接他。

陸清離來醫院之前便叫司機老張回去,不用管她,攔了出租報上地址,很快便到了沐文樹家。

陸清離手心微微冒着汗,懷裡抱着一束百合,在門口站定幾秒,卻彷彿時間漫長的像過了半個多小時。

陸清離按響門鈴,片刻,沐文樹便來開門。

“恭祝喬遷定居之喜。”陸清離將懷裡的百合遞過去,笑道。

“清離,你來了!”雲胡聲音有些拔尖,高興地隔着一個客廳喊道。雲胡舉着雙手衝了出來,給了陸清離一個擁抱。“快進來快進來,你看神經哥哥準備了什麼?”

雲胡拉着陸清離直接穿過客廳跑到陽臺,沐文樹好脾氣的笑笑,關上門,將清離帶來的百合先放在桌子上,一會準備找個花瓶插起來。

沐文樹倚在陽臺門框上,手上插着口袋,優雅的像個王子,嘴角帶着淺笑,“怎麼樣?”

陽臺用玻璃封起來,同室內一樣溫暖,仰起頭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遠望可以看到城市的燈光,陽臺的角落裡錯落有致的擺着幾盆綠植,生氣勃勃。

陽臺中間擺着條桌條椅,只塗了清漆的木桌上放着火鍋,周圍擺滿了各種切好的肉類時蔬。

“火鍋啊?好久沒有吃過了。”陸清離微微有些驚喜,臉頰似乎被火鍋“咕嘟咕嘟”冒起的熱氣薰紅了臉,一抹緋紅,煞是好看。

沐文樹溫柔的笑道:“你喜歡就好,我們多久沒有這樣一起吃過火鍋了?”

以前沐文樹和陸清離還是戀人的時候,雲胡經常跟着他們兩個人去吃火鍋。

三個人點滿滿一桌子菜,一邊吃的火熱,一邊擦汗。

那樣的時光簡單而美好。

沐文樹離開後,只剩陸清離和雲胡,兩個人再也沒有那種胡說亂侃的熱鬧氛圍了。

“坐啊!餓死了!”雲胡拉着陸清離坐下,開了瓶啤酒遞過來。

陸清離摸了摸啤酒瓶身,笑問:“你男朋友呢?聽說你爲了他都不回家了。”

“說這些幹什麼!”雲胡擺擺手,“今天是咱們三個難得重聚的好日子,我們是來給文樹哥哥來暖房的。文樹哥哥,你站着幹什麼!坐啊!”

沐文樹拿了筷子夾着菜在鍋裡涮了涮,放到陸清離的碟中。

雲胡一口氣開了五六瓶啤酒,又遞給沐文樹,“這第一,就是慶祝我們還能這樣重聚在一起吃火鍋!”

陸清離看着手中的啤酒瓶,沒有動作,雲胡抓着她的手將啤酒端起來,往清離嘴邊湊,“喝吧!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平日裡不喝,今天還不多喝幾杯麼?”

沐文樹微微皺着眉,伸手去擋雲胡的手,卻被雲胡橫眉一豎,大聲呵斥住:“別動!又不是不能喝,喝一點就行了嘛!”

陸清離從來沒有看到過雲胡這樣,還沒喝酒就已經醉了一樣,也許心裡藏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只好遷就着雲胡,“沒關係,我陪她喝。”

只是喝了第一口,便再也停不下來。

雲胡不停地拉着陸清離和沐文樹喝酒。雲胡曾經常常混跡酒吧夜店,酒量自然是陸清離比不上的。

沒喝多少,陸清離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眸光也泛着迷濛的霧氣。

雲胡一把摟住陸清離的脖子,把臉埋在她的脖頸間,“清離,你說什麼是愛情?爲什麼就不能愛自己想愛的人?”

陸清離身子發軟,同樣把身上的重量壓在雲胡身上,搖頭,暈暈乎乎,“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爲什麼回家嗎?我男朋友他被炒魷魚了,找不到工作。”雲胡倏地落下兩滴淚來,拿起啤酒瓶跟陸清離碰了碰,往嘴裡灌了兩口。

陸清離同樣喝了兩口,“你不喜歡他?”

“喜歡啊!愛的不得了!我都肯爲了他住到那種地方去!”雲胡大喊道。

沐文樹優雅的端着酒杯飲了口啤酒,沒有說話。

陸清離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可能不會感同身受,他卻是見過那種破舊的老樓房,樓道里的電路因爲老化,燈不亮,樓道里烏漆墨黑。

樓道門外是垃圾桶,裝着各個用戶扔下來的垃圾。垃圾滿的溢出垃圾桶來,流浪貓和流浪狗從垃圾堆中尋找食物。

雲胡家世富貴,別說住,恐怕在此之前連見都沒有見過這種地方,她能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了那麼長的時間,真叫沐文樹大吃一驚,刮目相看。

雲胡是真的愛那個男人。

雲胡閉上眼睛,“從小到大,他們都沒管過我,憑什麼這個時候跑出來裝出一副愛我關心我的樣子,還痛心疾首的罵我墮落,愛上一個下流社會的沒錢沒房的男人!”

清離安撫的反手抱着雲胡,安撫的拍了拍雲胡的後背,卻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雲胡。

也許雲胡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有人願意聽他的傾訴。

“清離!你知道你爸怎麼對文樹哥哥的麼?”雲胡打着舌頭,口無遮攔的說道。

“雲胡!”沐文樹本來一直靜靜聽着,連忙呵斥道:“閉嘴!”

陽臺上的溫度由於密封跟室溫一樣,再加上火鍋熱氣的燻蒸,陸清離覺得渾身發熱,拉了拉毛衫的領口,好讓自己舒服一點,她神智已經不太清醒,大腦反應遲緩下來,慢吞吞的說道:“我知道。我爸爸嫌棄文樹家境不好,配不上我們家。我那時候都做好了離家出走的打算。”

沐文樹自然是知道陸清離的心意的,只是這時候再一聽,還是忍不住心中一暖。

沐文樹喝了口啤酒,嘴角掛着清淺不易察覺的笑意,隔着條桌伸手去奪那兩人手中的啤酒瓶,卻被陸清離“啪”的拍開手,陸清離問雲胡:“那你準備怎麼辦?”

雲胡斷斷續續的回道:“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如果我不回去,如果,我不跟他分開!我就只會害了他!害他連份工作都找不到,更別提什麼夢想!什麼娶我!我們連最基本的生活開銷都承受不起!”

“我跟他分手了……”雲胡掩面哭泣道:“我愛他,我不想離開他!我不能沒有他!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我那樣好過!從來沒有……”

陽臺上一片熱鬧,樓下卻是煙霧繚繞。

“席總,醫生說您不能抽菸。”張秘書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接到席慕堯的電話,張秘書未敢做過多的停留,就去醫院將席慕堯接了出來。

兩個小時前到達這個小區,一直等在車裡,也不見席慕堯有任何動作。車裡沒有開燈,連着司機,三人都隱藏在這黑暗而冰冷的空氣裡,靜默無聲。

席慕堯置若罔聞,菸頭的紅星在黑暗中一閃一暗,車窗被悄無聲息的搖下,,席慕堯將長長的菸灰抖落到車外。

張秘書再次開口詢問:“席總已經晚上10點了,我們還要在這裡麼?”

張秘書並不知道陸清離在樓上,他只接到席慕堯的電話,叫他帶席慕堯到這裡來,所以他並不知道他們要等什麼。

席慕堯不悅的皺緊眉頭,煙嗆進肺裡,忍不住咳嗽兩聲。

席慕堯出院之前私自拆掉了手上的繃帶,那些猙獰的擦傷直接暴露在空氣中,在這樣靜謐的有些可怕的黑暗裡,他沉着面色,看起來格外陰森,

張秘書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連忙轉過頭去,不敢多說。

當樓上那個陽臺的窗口熄滅了燈光,席慕堯重重的咳嗽幾聲,啞聲道:“回去吧。”

張秘書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席總,醫院已經回不去了!”

“那就回我的住處。”

沐文樹的住處裡,陸清離和雲胡互相抱成一團,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沐文樹拉起被子給她們兩人蓋住,靜靜的坐在牀畔,看着陸清離的睡眼,心裡一片柔軟。

他伸手將散在陸清離臉上的碎髮別回耳後,陸清離不改清純的模樣,只是時光卻把他遠遠的拋在身後。

沐文樹摩挲着陸清離的柔嫩白希的側臉,正準備起身離開,陸清離卻突然翻轉着身子面對着沐文樹的方向,一把抓住了沐文樹的手。

沐文樹一喜,反握着陸清離的手,正要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裡,卻突然聽到陸清離喊着“席慕堯”的名字,沐文樹心中一片苦澀,這是他第二次在陸清離的睡夢裡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

陸清離緊閉着雙眼,含糊不清的說道:“爲什麼要告訴我,爲什麼讓我自己去查,我好害怕沐文樹說的是真的!我好害怕……好害怕,我真的不瞭解你……不瞭解你……我不應該見沐文樹,我不應該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陸清離夢裡都是在害怕,這害怕卻是沐文樹帶來的,如果不是他告訴陸清離當年他爲什麼離開,現在陸清離也不必活得這麼戰戰兢兢。

陸清離的的惶恐落在沐文樹的眼裡,像千萬細針直刺心臟,順着四肢百骸不規則無方向的胡亂油走。

沐文樹渾身冰冷的從客房裡走出來,他這次回來真的對麼?一定要得到陸清離,讓陸清離跟他在一起難道纔是幸福?

沐文樹回到陽臺,條桌上還有剩下的啤酒,直接拎起一瓶開了口卻未動的啤酒,坐在條椅上,靠着側牆往嘴裡灌了兩口。

沐文樹緊緊的蹙起眉頭,只覺口中一片苦澀,無法下嚥,終究是吐了出來,盡數吐在地上。

“這啤酒這麼快就變味了……”沐文樹喃喃自語着安慰着自己,想讓自己好受些,卻不肯承認是自己的心情變了,纔會覺得這酒如此苦澀。

看着條桌上的殘羹冷食,火鍋下面的究竟快要燒完,只剩下微弱的藍色的火舌不安的跳動着。

沐文樹突然覺得好累,心累,不想動彈。這一片狼藉的殘局也不願意動手收拾,連回臥室的力氣和心勁兒都沒有,只扶着牆蹭回客廳,一骨碌躺在沙發上,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文樹,文樹?”陸清離輕聲呼喚着,笑意滿滿,高高紮起的馬尾落在沐文樹的臉上,來回掃着,酥酥癢癢,沐文樹躲了躲,側過臉,緩緩的睜開雙眼,眸中滿是寵溺,“清離,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嘛!想給你個驚喜,所以沒打電話就過來了,誰知道你誰這麼死?我來老半天了,你都沒醒!”陸清離紅脣微嘟,蹲在牀前,雙手墊在下巴底下,含着笑看着沐文樹。

沐文樹伸過手輕輕捏了捏陸清離的臉頰,“傻丫頭!冰箱裡有巧克力慕斯,你自己去拿!”

陸清離皺了皺鼻子,“你昨天是不是又看書看到很晚!”

陸清離俏皮可愛的模樣忍不住讓沐文樹想吻吻她。

沐文樹仰面躺着,用手指重重的捏在眉骨上,聲音中有些疲憊,“眼睛好疼。有點睜不開。”

陸清離緊張的索起眉頭,連忙探身過去,兩腳一蹬直接跪在牀上,小手扒拉開沐文樹的手,便要去捏他的眼皮,“我看看,紅血絲多不多?你總熬夜熬那麼晚!身體重要還是那些書重要!”

沐文樹任陸清離在自己的眼睛上擺弄着,兩條長臂一探,往回一收,陸清離便不由自主的壓下來。

陸清離胸口的柔軟恰好抵在沐文樹的胸膛之上。陸清離羞紅紅了一張臉,兩手連忙在沐文樹的胸膛上一撐,想要坐起來。卻被沐文樹緊緊的桎梏在懷裡。

“你鬆開,我壓到你了!”陸清離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沐文樹的胸膛,示意他鬆開,可是沐文樹卻無動於衷。

“親親我,我就鬆開你。”沐文樹眉眼中盛滿笑意,一如窗外射進的陽光那般燦爛。

“不親!”陸清離憋紅了臉,不肯讓沐文樹得逞。

“那我親你。”

“那也不給親。”

“不給親就不鬆開!”沐文樹施壓似的將陸清離勒的更緊了點。

陸清離抿着脣,慢慢的湊過去,原本就近在咫尺的距離硬是叫她走出了山路十八彎的曲折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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