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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清離,祝你新婚快樂

063 清離,祝你新婚快樂

沐文樹和陸清離約在了上島的一家咖啡屋裡。他事先在靠窗的小隔間裡等着陸清離過來。其間他隨手翻了翻桌邊的報刊,席慕堯再婚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這是娛樂圈和政商界內幕的激烈碰撞,媒體早就找準了噱頭和爆點,準備在婚禮上大肆報道一把,搶一個頭條。

沐文樹看着這些新聞,臉色不由得有些陰沉。正想着心事,對面忽然傳來一聲笑:“文樹,我來了,好久不見。”再擡頭,沐文樹果然看到了陸清離。

眼前這個人比起蘇州那一陣子,可真稱得上是判若兩人了。蘇州生產之前,整個人又黃又瘦,嘴脣沒有血色,有時候還會浮腫,怎麼能像今天這樣,皮膚白希,透着健康的紅潤,頭髮烏黑眼睛大而亮,閃着柔和的光彩,嘴脣紅潤,身量一如既往的嬌小,說起來她身上唯一減少的,恐怕就是她那自傲的銳氣了吧。

沐文樹不由得笑了笑,對陸清離說道:“看你的氣色就知道最近你身體不錯啊,寶寶怎麼樣?”

陸清離露出了帶有母性溫情的笑容,她告訴沐文樹,寶寶現在很健康,回家以後就一直讓陸家的傭人張媽帶着,沒有受過什麼委屈,白白胖胖的讓她這個大人都羨慕。

沐文樹聽了也很高興,他說道:“孩子過得好就行,你們做父母的有時間也多陪陪他。”

陸清離看着沐文樹,忽然低聲開口道:

“文樹,我就要和席慕堯再婚了。”

沐文樹苦笑道:“嗯,我來北京的時候就看到了。”

“那,你會祝福我嗎?”

沐文樹楞了一會兒,他看着陸清離的臉,心裡忽然不痛快起來。

“清離,你讓我祝福你和席慕堯,你能先和我說說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嗎?”

陸清離看了他一眼,心情有些複雜,“文樹,你是知道的,我本來對席慕堯已經心寒了,從爸爸逼迫我上飛機回京開始起,我就想過要和他徹底斷絕關係和往來,如果回北京了他要逼迫我強迫我,我就算拼命也不會再和他再一起相處的。可是你不知道,那天他聽到我說孩子不是他的時候,他忽然變得很奇怪。這種情況我從來沒有遇到過,我看着他通紅的眼睛,心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是突然很同情他。”

沐文樹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陸清離坐在沐文樹面前,緩緩啜飲了一口杯子裡的研磨咖啡,姿態優雅,彷彿集中了女人的風韻,美豔和純真,還有一絲的憂鬱,甚是吸引人。她皺了皺眉:“後來他的態度就變得很奇怪,不會是之前冷冰冰隨時和我起衝突的那樣,他甚至開始忍讓我,這讓我都沒有辦法對他發起火來。我有時候覺得他這樣是欲擒故縱的手段,但是我到現在也看不清,不知道他在耍什麼花樣。但是席慕堯對我的好,又那麼明顯,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和爸爸導演的這場復婚,究竟是爲了誰的利益考慮而設計的了。”

沐文樹看着陸清離,想了想又說道:“你看不清楚,是因爲你是當事人,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既然你看不明白,不如,我從另外一個角度問你。清離,你愛他嗎?”

“什麼?”

“你愛席慕堯嗎?看到他走,你會捨不得他嗎?看到他微笑,你會也想跟着微笑嗎?你跟他究竟是怎麼樣考慮的?”

陸清離面的沐文樹的一連串發問,不由得低下頭去:“文樹,我也不知道。事實上我對這件事情,還不知道該自己怎麼拿主意呢。你知道,以前的我,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優柔寡斷,也許是生了孩子的緣故,做事情總是以孩子的角度着想,漸漸的就變得不像自己了。”陸清離說着,便苦笑了一聲:“其實有時候想想,或許席慕堯對我自己也算不錯了。我給他生了孩子,他爲我保護了名譽,兩兩不相欠。”

沐文樹嘆口氣說道:“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你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結果就進了他設計的陷阱,越陷越深…”

陸清離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凝重。沐文樹繼續說道:“清離,實話說,我對席慕堯,我還是不信任他。”席慕堯這個人,心思縝密果斷冷靜,十分克制自己。這樣的人對敵人和對手而言是很可怕的,因爲你猜不着他的情緒,自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纔不會被他算計了。待在這樣的人身邊,沐文樹爲陸清離感到深深的擔心。但他只是看着陸清離,並沒有把剛纔想的都說出來。

陸清離苦澀地笑了笑,她同樣對席慕堯的態度抱有疑問,可是每次單獨面對他的時候,自己的心裡竟然是有些想念他席慕堯的,這讓陸清離有些尷尬,又不能理解。有時候還自怨自艾了一陣,但是她發現自己對席慕堯的防備心正逐漸地降低了下來。這樣的情況是福是禍,陸清離還真的說不準。

沐文樹則對陸清離的這第二場婚禮非常的不認同,在他的心裡,席慕堯的本質就是一個商人,無商不殲,無殲不商。他這樣的人,放到清離身邊,真是狼入羊圈,如魚得水。沐文樹憂心忡忡,卻又不能太過表現出來。

陸清離忽然轉移了話題,她問沐文樹:“不說這個,說起來我好久沒有找雲胡了,你到北京之後有沒有去看過她?”

沐文樹這才換了溫和的笑容說道:“她可調皮得很,和小時候一樣幾乎沒變,不過她現在不住在你家裡了,她現在和男朋友住。前次我去找她,對着短信上寫清楚的路線,一找就找到了。”

陸清離一聽,頓時期待地說道:

“真的呀,那下次說什麼也要去看看她,還有她新出爐的小男朋友,哈哈哈。”

沐文樹點點頭:“看得出來,那個男人很寶貝雲胡,家務活都是自己來的,我覺得他倆相處起來,還挺合適的。”

陸清離笑道:“雲胡小時候就野慣了,沒想到現在還有一個男人願意養活她,這真的叫一物降一物。強中自有強中手!”

沐文樹看着陸清離微笑着的臉頰,心裡一陣柔軟,他對着陸清離說道:“清離,我好久沒看到你這麼開心了。”

陸清離理所當然的說道:“那當然,雲胡可是我的開心果呢!”

沐文樹淡淡地開口說道:“我希望你能真正獲得幸福,即使那傢伙是席慕堯,也沒有關係。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你發覺他有半點對你不忠誠,你千萬不要心軟。一定要早點脫身,他這個人,一輩子能露幾個馬腳呢,何況是對你這個枕邊人。”

陸清離點點頭:“我寧願說服自己,要去相信席慕堯現在的爲人。但願我沒有看走眼。”她看着沐文樹,又說道:“文樹,今天你看到了我的新聞,仍然沒有離開我,我好開心,人生能有你這樣的知己,我真的很感激。”

沐文樹溫柔地說着,他看着陸清離的眉眼,忽然想起多年以前,他們還在交往的時候,那本厚厚的筆記本,還有最後一頁隱藏着的情書。

“清離,不用說感激,我是真心想要陪着你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陸清離聽到這裡,不由得很感動,她看着沐文樹深情的眼眸,露出了笑容。

而沐文樹跟堅定了留在陸清離身邊的決定,即便作爲陸清離兄長的形象,他也要留在陸清離身邊,直到自己親眼見證她真正地獲得幸福……

兩人之後就再聊了一些小時候的趣事,陸清離就心裡掛念寶寶,兩個人也沒說其他,陸清離就笑着說:“文樹,你看我現在,都是有兒子的人了,連雲胡都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們幾個人裡就你還是單身一個。”

沐文樹隨口說道:“沒關係,我還年輕着呢。”

“都27了,已經很老了。”

“老了就當老男人,現在的小女生不都喜歡大叔嗎?我這麼英俊又多金,再加上點年齡感不就更棒了?”

“你啊!說不過你…”陸清離笑了笑:“時候不早了,我下午要帶寶寶去醫院檢查一下,不如今天幾先聊到這裡吧?”

沐文樹點點頭:“那下次見面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呢?”

陸清離微笑:“說不定就會是我的婚禮上了吧?”她有些尷尬,和但也不算勉強。

沐文樹看了她一眼,眼神溫柔而堅定。

陸清離對他抱以信任的笑容。

回到家之後,陸清離先上樓去張媽那裡看一看寶寶。這兩天自己的事情比較多,席慕堯也在忙公司的事情。兩個人只得吧吧寶寶放在張媽那裡帶着,有空的時候過去看看。

小寶寶長得很快,沒兩天臉蛋就圓了一小圈。陸清歡想方設法給自己的小侄兒找最好的營養師,還給他配了高品質的奶粉,小寶寶喝了以後整個人越發白嫩圓潤了,肉嘟嘟的小臉看着特別討喜可愛。

他看到陸清離過來,立刻就扔掉了手裡的毛茸茸的懸掛布偶仔,然後衝着陸清離咿咿呀呀發出可愛的歡叫聲,這兩天還不能開口說話,但是可以聽的出那個單音節的字音了,他似乎是在喊“媽…媽…”

陸清離聽到了,心裡一陣憐愛,她把小寶寶從嬰兒牀上抱起來,然後香像往常那樣要帶他去陽臺那裡曬太陽,自從回到北京之後,她就特別喜歡自家別墅後面的花園,曬太陽也覺得全身暖烘烘的,北京的雨季也就持續了兩三天,陸清離回來了以後第二天就又變得乾燥了很多。陸清離摟着懷裡的寶寶,一手伸出來捉住他的小手掌心,逗孩子玩。然後玩一些舉高高轉圈圈的嬰兒遊戲,陽光下小寶寶憨憨地笑着,煞是惹人疼愛。

等陸景豪安排的司機把車開過來之後,她就抱着孩子上了車,去阜外醫院給寶寶檢查身體。由於陸清離是特殊病患,陸景豪已經提前安排人打好招呼,所以他們的檢查進行得很快很順利。等後天取了報告給婦幼保健的專家醫師看一眼就得。

陸清離抱着寶寶回家的時候,她進了大門,不出意外就看到了席慕堯。

他拎着手裡的大衣,然後輕輕放到了旁邊的沙發靠背上,整個人愜意地坐到沙發裡,神情有些倦怠和慵懶,他看到陸清離進來,便又微笑着站起身,走過來要接過她懷裡抱着的寶寶,陸清離早就知道他沒有多少抱孩子的經驗,有一次還差點把寶寶弄哭了,搞得大家狼狽不堪哭笑不得。她看到席慕堯又要作勢上來幫自己抱,她雖然明白席慕堯是擔心自己一直抱着會累,但是還是轉了個身,把孩子交給了席慕堯身後的張媽。

“孩子好不容易纔睡着了,你別把他弄醒了。”陸清離低聲說了一句,然後繞過客廳的沙發和茶几,“你剛從公司回來嗎?”

席慕堯應聲回答:“是啊,公司裡最近新接了水利的一個項目,正準備開一個研討會,我是總裁,這個時候可不能隨便翹班啊……”他跟在陸清離後面,“清離,你吃過晚飯沒有?”

陸清離搖搖頭,她中午吃得不多,見了沐文樹之後就回來帶寶寶去了阜外醫院。剛從醫院回來,下午的時候有些口渴,就在街邊的流動奶茶站那裡買了一罐綠茶,之後就沒來得及吃什麼東西。她想先去樓上換一套家居服再去餐廳和爸爸清歡還有簡陽一起吃飯,就歪過腦袋問席慕堯:“你在外面吃過飯了沒?”

席慕堯搖了搖頭,他對陸清離說道:“還沒有,我從公司出來就直接趕過來了,想陪你一起吃飯。在家裡吃。”席慕堯伸出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沒想到陸清離胳膊一縮,就避開了席慕堯伸過來的手。席慕堯一愣,卻也沒說什麼,只得悻悻地收回手。

席慕堯隨口問道:“今天白天你都待在家裡嗎?會不會覺得很悶?”

陸清離搖搖頭,她說道:“沒事,我也沒一整天都待在家裡,白天出去過一趟了。”

席慕堯又追問道:“出去了?去找誰玩了啊?”他的聲音很柔,有種循循善誘的意味。

陸清離回頭看了席慕堯一眼,想起白天沐文樹的話,面上不由得一冷,她冷冰冰地反問席慕堯:“難道我去哪裡都要和你報備嗎?”

席慕堯一見她恢復往日常態,又要發脾氣,他趕緊軟下自己的態度,軟言安撫道:“你別生氣,我就是關心你一下,你也知道,現在外面滿城風雨,你出門去外面一定要當心,注意別被狗仔跟上。”

陸清離點點頭:“這個我自然會注意的。你不用擔心。”

席慕堯有些耐人尋味地看了陸清離的背影一眼,然後轉到樓梯口跟她說道:

“那你上樓去換衣服,我在大陽臺那邊等你。”

陸清離點點頭,就上樓收拾去了。

席慕堯一個人走到陽臺旁邊的實木沙發凳上,牆上的彩色燭光微微閃動着,把四周的氣息烘托得分外地柔和。席慕堯走過一旁的矮茶几,他慢慢地坐下來,看着遠處的晚霞遍佈的天空,漸漸的隱約有什麼東西被雲層給覆蓋住,然而相信沒過多久雲霧總是會暗淡消散的,到時候就能看清誰是誰非了。席慕堯意味深長地看着,露出了捉摸不定的笑容。

還有三天就是陸清離和席慕堯的婚禮了。

陸家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可開交,他們得爲陸清離準備各式各樣的行頭,還要安排陸家的親戚住宿和拜訪,來往食宿地點,還有一些零碎的手續要提前安排好。

婚禮的場館設置在度假區酒店的大客廳內,那裡是一個接近兩千平米,內部建築高達十幾米的水晶宴會廳,可以同時容納一千多人。平時這裡都是用來招待國賓和舉辦國宴用的,陸景豪和朋友打個招呼就借來當成婚禮場地了。婚禮場地佈置的很精緻,舞臺設立在中央搭建,賓客席呈現輻射式環繞在舞臺周圍,營造了圓滿吉祥的氣氛。

到場的賓客除了伴娘和伴郎嗎,和婚慶公司的團隊外,還有一些社會人士,多半是和席慕堯的席歐有過生意合作,藉此來表達感謝和祝福之情。其他的大多是陸景豪安排的政商界人士,已經一些媒體團隊。屆時還會有兩名工作人員站在宴會廳兩邊登記往來賓客,收納禮金和紅包之類。樂隊交給婚慶公司包辦,司儀之類的主持人也得全程隨行在宴會廳裡。

這些東西席慕堯都安排了下去,但是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還得親自操刀把關,並且儘量做到細化。一步到位。

而陸清離則是整個陸家算的上最空閒的閒人了。每天最忙的時候也只是跟着攝影團隊拍幾組照片。慢吞吞往化妝鏡前面一坐,可以等兩個小時化個妝,然後還抽了半天時間去做水療和護理。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柔和水潤的氣場來。到時候她可是全場女孩子矚目的焦點呢。

席慕堯今天下午要去參加一個公司會議,他提前跟陸清離打好招呼,會議大概要開到晚上七八點,他讓陸清離不用等他回來吃飯,到時候公司會派人集體訂盒飯。

陸清離目送着他開車離開,她又到張媽的房間裡看了看寶寶,誰知道剛上樓就接到一個緊急的電話。

她看着手機裡陌生的號碼,正在猶豫要不要接通,但手指已經鬼使神差地劃了一下,把電話接通了。陸清離有些好奇的把手機移動到耳朵邊,問了一聲。

對方立刻傳來了沐文樹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些疲乏,聽起來很不好受。

“清離,是我。”

陸清離下意識地問道:“文樹?”她隨即放鬆了下來:“你怎麼用這個號碼打過來啊?換新手機了?”

沐文樹在電話另一頭苦笑道:“這是借的別人的手機。清離,我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陸清離有些一愣:“怎麼了?爲什麼提前?”

沐文樹說道:“我也不請楚現在的狀況,等我今天早上到事務所的時候,領導忽然中止了我在北京的一切受理事務,讓我轉接給另外的幾名同事。事務所的負責人說,北京有一個大客戶在香港和寶麗金有一個大的合約,指名要我去當法律顧問。並且這兩三天內就要動身,如果沒有按時返回香港,我就要承擔大額的違約金。”

“怎麼會這麼倉促?那這樣你就不能參加我的婚禮了。”陸清離有些失望,不無感慨地說道。

沐文樹聲音有些低沉,他聽出了陸清離語氣裡的失落。“我懷疑這件事情是有人背後故意這麼安排的,因爲這個北京的大客戶是席歐。”

陸清離一聽,頓時大吃一驚,之後就有些怒火中燒。她火冒三丈地對沐文樹說:“文樹,我明白了,一定是席慕堯做的。我去找他理論。”

沐文樹嘆了一口氣,他對陸清離說:“清離,別去了,他不會對你說實話的,我只是有些擔心你,回香港之後,我一定儘快完成合約再回來看你。”

陸清離咬牙切齒,沐文樹一旦回到了香港,幾乎就不會有機會到內陸來了。而這樣的局面恰恰稱了席慕堯的心。而陸清離會這樣坐視不管嗎?她辦不到!

她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問沐文樹:“那你這兩天先留在酒店裡收拾東西,我一定會來看你的!”

沐文樹擔憂地嘆了口氣,他對陸清離說:“你別和席慕堯起衝突,你們就要結婚了,無論怎樣你不該衝他發火的。”

陸清離心裡難受,她覺得席慕堯不該這麼對她,就算衝着自己的面子也不該這麼爲難沐文樹。她掛了電話,心裡忽然不開心起來。

這時候正好遇上婚慶跟妝師過來喊陸清離去試一下宴會上穿的小禮服,陸清離只得點頭跟着他們帶去了活動房。

沐文樹心裡有些擔憂,他想再撥打電話給陸清離,卻已經接不通了。他不免有些後悔,不該和陸清離說這些有的沒的。

他不免有些急,就從酒店裡出來,想打車去陸宅找陸清離,剛拿了鑰匙從酒店下來。走出旋轉玻璃門,他沿着臺階向下走,這時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向前行駛而過,沐文樹一看是空車,就伸手招了他過來。

那司機倒也機靈,看到沐文樹招手,就慢慢把車停了過來,沐文樹拉開了門坐了進去。

“麻煩去xx街9號。”沐文樹遞了一張一百塊大鈔過去。司機一句話不說,就接了過來,隨機發動了車開上了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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