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年在浴室裡衝了半個小時的涼水澡,再出來的時候,林素色正盤着腿捧着果盤吃葡萄。電視裡放着韓劇,她邊看邊吃,已經換了衣服,今天才買的睡衣,純棉保守的,穿在她身上很可愛。
他出來,她也沒有理會他,就自顧自地吃葡萄,隨口說了句:“謝謝你幫我收了垃圾啊!看不出,你人還挺好的!”
顧易年眉頭動了動,沒說話。
他去拿了一套纔買的睡衣,然後去了小套間換上,再出來的時候,就拿了煙往窗邊走去。
窗子打開後是傾斜的,二十多層的高度,可以看很遠,風有點大。
整個京城就在眼前,本想抽菸,回頭看了眼正在吃葡萄的素色,他又走了回來,然後在她身邊坐下來,把煙放在茶几上,從她盤裡拿葡萄。
“你不許吃了!”她擋住他的長手:“你下午把我的葡萄都拿走不知道給那個老妖精了,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你還好意思吃?”
顧易年蹙眉望着她,反問:“姑娘,這葡萄好像是從我家後院摘的吧?”
“二爺,這葡萄是我從k市提了上飛機,不遠千里帶來北京的!我帶來的就是我的!”
顧易年聽着她不講道理的話很想笑,更像逗弄她,然後伸手揉了揉她溼漉漉的發,道:“不給吃葡萄,今晚就吃你,你選擇吧!”
素色撇撇嘴。“你精-蟲上腦了啊!動不動就想這事,真噁心!”
“我想吃葡萄,可是你不給!”他說。
“你還沒有說你葡萄給誰了呢!”她纔不會被他岔開話題,她又不傻,其實今天他接了電話,帶着葡萄走的時候,這個疑問就在腦海裡浮現了。
他忽然沒有了吃葡萄的興致,然後又拿起茶几上的煙,抽出一支菸點燃,抽了起來。
這種感覺不太好!
素色直覺顧易年今天的反應有點奇怪。
“你自己吃吧!”他望向窗外的夜色,好久後才說道。
許是他的突然沉默,他的突然黯然讓她有點意外,她視線望向他,看着他英俊的側臉,那張臉,也許因爲這種憂鬱的氣質而更吸引人無法移開眼,像是有魔力一樣,竟然讓她被吸引。
看着他那樣突然不鬧了,黯淡的神色,她覺得心都有些發顫,輕輕地顫抖起來。
他抽完一支菸,她還在看他,沒有問,難得的安靜下來。
其實素色並不是無厘頭的鬧的沒有邊際的人,很多時候,她是敏感的,善良的,知道別人不願意說的事,她不改問!
但是,她很想知道,他今天到底拿了葡萄給誰!
因爲今天徐庶和程默安的話,讓她對顧易年多了點好奇。
抽完一支菸,顧易年就站了起來,去酒店專用櫥櫃裡找到吹風機,回來給她吹頭髮。
“啊?”素色錯愕,“你給我吹頭髮幹嘛?”
“吹乾了睡覺!”
“我喜歡自然幹!”
“幹不了會感冒!”
.....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髮絲間穿梭,纏繞,轟隆隆的機器聲讓人昏昏欲睡,被人伺候的感覺真好,真舒服。素色陶醉的閉上眼睛,沉迷在這種溫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