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娶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你願意嗎?
我願意。
你願意跟你身邊的女子一起,從今往後,予她幸福,予她快樂,愛護她,呵護她,照顧她一生一世。
你願意嗎?
我願意。
——
似乎是看到我眼底氤氳出來的淚,他直接上前一步扣住我的下巴,傾身覆過來親吻我的眼睛,吻掉我的眼淚。
被他的舌尖一刺激,我動也不敢動,耳邊充斥着四面八方的賓客的叫喊,“新郎這就等不及了啦!”
聽出來這是蕭啓睿的聲音,我頓時黑了臉。
金慕淵卻絲毫不在意地與我鼻尖相蹭。
他心情極好,薄冷的脣線彎出一抹上揚的弧度,又風度又好看。
一旁的主持人不敢開他的玩笑,出來圓場只說,“別讓岳母大人久等...”
金慕淵這才放開我,退回幾步。
我媽早已習慣我們旁若無人的親密了,滿心歡喜地看着我,隨後拉過我的手放在金慕淵手裡,很是鄭重地說,“我女兒,就交給你了。”
金慕淵接過我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對着我媽很是嚴肅地鞠了一躬,“媽,我會好好照顧她。”
他叫我媽了!
不是,是他叫我媽叫媽了。
我媽也有些受寵若驚,但是她道行深,淡定地“嗯”了一聲。
我的內心卻洶涌開來,各種沸騰的泡泡叫囂着要從體內竄出來吶喊歡呼。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從去年三月到今年二月,近一年的時間,他從沒叫過我媽。
可想而知,此刻他這一聲媽,就好比在我心臟深處丟了顆炸彈。
差點把我震暈。
或許是我的表情太懵逼,金慕淵狠狠捏了下我的手。
看到我吃痛地皺眉,他又小心地幫我揉捏幾下。
矛盾的男人。
主持人安排我媽去候場,又說了幾句吉利話逗臺下的賓客哈哈笑着,氣氛正濃。
我感覺閃光燈一直在照着我的臉,偏頭一看,一排的攝影師咔咔咔拍個不停。
剛要轉頭,就看到了臺下站着一排被保鏢圈護在一起的市政府書記,市政委,市中心院長....
託我爸的關係,這些人我都有過一面之緣,印象頗爲深刻。
可現在,這些峽市人物,他們居然參加我的結婚典禮。
身後站着的保鏢大隊長是....霍一邢。
咳咳,應該是他們家族的保鏢。
賓客區劃分的很直接,圈地都是以圓形爲一個等級。
峽市重大人物旁邊就是峽市金融界的幾家大型上市公司老總,再靠邊是jm公司的員工,看到我的目光略到他們臉上,他們興奮地朝我揮手。
還有些電視上纔看到的明星穿梭在賓客間,提升了一衆範圍內的顏值。
我有些腿軟。
主持人滔滔不絕地從一到二從春夏秋冬到天文地理,無所不用其極地利用畢生所學把現場氣氛炒到最熱。
我偷偷靠近金慕淵輕聲問,“他們,怎麼來了?”
金慕淵只笑而不答。
後來的後來,還是林歡告訴我,整個峽市都在直播我和金慕淵的這場盛世婚禮。
豪華程度絲毫不弱於任何一個一線明星。
我想,如果當時我知道這件事,怕是一個腎上腺素極速飆高,徹底癱在沙灘上。
證婚人宣讀完,我們互相交換了戒指。
“好了,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閉眼那一刻,感覺到頭頂的陰影有些大,耳旁的呼聲像是鳥獸展翅飛翔的聲音。
擡眼看過去,無數只紅藍相見的金剛鸚鵡從頭頂略過,藍色的天空像是被潑了一層紅色的漆一樣,色彩鮮豔,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場面之震撼,臺下的賓客都捂着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等到那一羣紅藍色徹底遠去,我才帶着眼底的驚豔回過神看向金慕淵。
他似乎很享受我這樣的目光。
脣角一勾。
扯過我的腰就吻了上來。
臺下的賓客爆發出陣陣掌聲。
我掐了幾下他腰間硬邦邦的肌理,他才放開我,氣息不勻地抵着我的額頭輕輕喘息。
聲音帶着我所熟悉的喑啞躁動。
他說,“想操你。”
我,“....”
婚前兩天,由於我媽骨子裡保留的傳統,說婚前新娘新郎不能見面,於是他被我媽趕到了他自己的公寓去住。
可才兩天而已。
對那事是有多上心啊。
這人臉皮還要不要了。
看我噘着嘴瞪他,他又過來啄了啄我的脣,聲音壓得很低很低,“真的,現在就想。”
他眸光的火一直燒到我全身。
我不由得推開他,輕輕假咳一聲,“金慕淵。”
他低“嗯”了聲。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總覺得他這聲嗯和某些時候瀕臨最後那一刻時發出的聲音有點像。
我拋開雜念,咬着脣說,“謝謝你。”
很多。
很多。
不論是好的,壞的。
那些開心的,難過的。
吶,金慕淵。
“我想,命中註定了,我這輩子,是要遇見你的。”
迴應我的是用力到幾乎把我嵌進骨髓的擁抱。
雙方母親登臺時,我媽終究沒忍住,捂着臉哭。
我聽到金母安慰我媽說,“嫁到我們家難不成還會虧待她不成?哭什麼哭,這麼大把年紀也不嫌丟人…”
我媽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回聲嗆了金母一句,“你沒有女兒,你這輩子都無法體會嫁女兒的心情!”
秦安雅的事情,我根本沒告訴我媽。
她也就根本不知道這話的重量。
所以我媽這話一出,我就看到金母鼻頭一酸,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主持人隨機應變地讓樂隊換首歌,直接宣佈婚宴開始。
平時都是參加別人的婚宴,感覺當新娘子很幸福,到哪身後都跟着小天使捧着裙尾,挨桌敬酒。
到我時,才發現,新娘子是真的累。
水晶鞋的跟不算高,何況我開始進場時還脫下來休息了很久,可現在,連續穿半小時來回走動時,我才發現,腿痠的要命。
一直站着,沒有一刻是休息的。
把金慕淵介紹給親戚時,我的臉頰都笑的有些僵硬了。
可我仍然想把最好的最幸福的一面展現給這些人看。
展現給這些當時我們家一出事,就和我們斷了聯繫的親戚看。
隔着輩的血緣關係,讓我對他們兩年前的見死不救有些心灰意冷。
可我一直記着我爸當初的教誨,“萬事皆有因有果,切忌怨天尤人。”
我可以理解他們當時幫不上忙的條件狀況。
可當時,爲什麼連一個避風港都不願意給我們留呢。
我媽坐在這一桌上,看到我和金慕淵牽着手過來敬酒時,當先站起來說,“來,燃燃,過來見見你大伯,三叔,還有你幾個嬸嬸。”
我面帶得體的笑和他們碰了杯,“其實今天,我最應該感謝的就是你們。”
幾個親戚面面相覷,面上都有幾分尷尬不解。
我卻已經喝完那一杯酒,杯底朝上,笑了笑,“喝完了,你們吃好。”
我不怨。
我只是不甘。
我爸的親哥親弟就坐在那,穿得人模人樣的坐在那,發福的肚子凸起來像個地主一樣。
可我爸他,身子骨卻是最瘦的。
“蘇燃!”
胳膊被人拉住,連帶着身體撞進了熟悉的懷抱。
金慕淵摸着我的後背說,“不喜歡他們?”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眼淚潤溼了他的襯衫,我抽噎着,“金慕淵,我爸他很久之前就想看我穿婚紗的樣子...我今天漂亮嗎?”
“漂亮。”他用高挺的鼻蹭着我的耳後。
可能聽出我的哭音,他直接把我打橫抱了起來。
我埋在他的懷裡,看不到外界,只感覺他匆匆的步伐和劇烈的心跳讓我無端安心。
隨後我聽到他開口,聲音很冷,“好好招待,今晚回去把他們全部遷到外省。”
我微微露出腦袋,“金慕淵....”
他眸光極亮地盯着我,性感的喉結滾動着說,“不喜歡,以後就不見。”
“好。”我訥訥點頭。
他抱着我大跨步往前走,我這纔看到身前身後都是羣黑衣保鏢。
“金慕淵,我們去哪兒?”
他低頭親了親我的脣,“找個沒人的地兒休息下。”
總覺得他這話說出來別有用心一般。
我拽着他的袖口問,“我們不是要去敬酒嗎?”
“不用了,有我媽在那。”他輕鬆的一步跨上三個臺階,抱着我進了那座我先前化妝的酒店。
可是放着那麼多賓客在那,讓兩個假老太敬酒——不覺得有些喪心病狂嗎?
他抱着我進了個房間,門口的保鏢順手關了門。
屋內頓時一片黑暗。
“你怎麼不開燈?”
“關燈好辦事。”
他把我輕輕放在沙發上,房間裡漆黑如夜,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內,只聽得到他愈發急促的呼吸。
我頓感不妙,光裸的後背突然襲入一隻大掌,我連忙護住胸口,隔着黑幕瞪向那人,“你...你...你脫我衣服幹嗎?”
被火燎過的嗓音響徹在耳際,“幹你。”
心跳狂亂。
隨後,婚紗被人剝雞蛋一樣摩挲着剝離開,再然後那人突然停了手。
腳步聲漸遠,驀地,他開了燈。
屋內的燈有些刺目,我迷濛着雙眼看向他。
卻看到那人嘴邊噙着笑,有些色AA情地聞了聞自己修長的指。
他跨步走到我跟前,我纔看到他手上的白色乳汁。
也是直到他走近,我纔看到他眼底泛着的狼一樣的光芒。
“桃子熟了。”他啞聲開口。
隨後挺拔高大的身形籠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