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弟說的對!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將父皇的遺體送入皇陵!其餘的都不急於一時!”安莫翎低沉而醇厚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惠妃小臉氣的通紅,她生氣的看了安莫白一眼,雖然心裡恨安莫白的不知好歹,可是暫時還是忍了下來。
大家一直都在歸去殿哭了很久,直到晚上,皇后便讓大家都下去休息,而自己則堅持給皇帝守靈。
維持了一天的哭聲終於暫時停了下來,歸去殿裡除了看守的宮人外,便只剩下皇后了。
青陽殿裡,安莫白僵硬的站在惠妃的寢宮裡,任由惠妃將自己給抱住,靈巧的手大膽的滑入他的衣服裡。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沉默半響,安莫白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惠妃的手頓了頓,接着繼續順着安莫白的衣領伸入裡面,摸索着安莫白結實的肌肉。
“你指的是什麼?”惠妃嘴角掛着淺笑,低垂的眸子是壓抑不住的熊熊浴火。
安莫白伸出手,抓住惠妃越來越不安份的手,將從後面抱住自己的惠妃一把拉到前面,面對着自己,厲聲問道:“你爲什麼要害死我父皇?”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瞞你!”惠妃擡眸,毫不避諱的說道:“不錯,是我害死你父皇!只要你父皇一天不死,你便一天不能登上帝位!我離我的皇后夢便越遙遠!所以,我必須讓他死!死對於他來說是結果。”
“你……!”安莫白氣的渾身發抖,捏住惠妃的手指不自覺的加大力道,隱約間好像能聽到惠妃手腕骨骼破碎的聲音。
“啊……疼……!”惠妃皺起眉頭,痛呼一聲,想將手從安莫白手中抽出,可是看到安莫白眼中的熊熊怒火後,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整個人微微一愣。
惠妃疼的小臉通紅,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1bdca。
安莫白現在整個人反覆如地獄走出來的使者,渾身透着一股讓人避而遠之的肅殺之氣。
“你父皇冷落你母妃,讓你母妃傷心,鬱鬱寡歡!你不是早就對他深惡痛覺了嗎?爲什麼現在要發這麼大脾氣?”惠妃見安莫白似乎沒有放開自己的打算,忙開口說道。
“我知道父皇對母妃絕情!可是他終究還是我的父皇!你現在殺了他,以後我怎麼面對你!”說着,安莫白狠狠的鬆開手,將惠妃給甩開,接着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我就會想起你殺害我父親的情景!你讓我怎麼娶你?”
安莫白的話說的不止沒能讓惠妃傷心,反而讓惠妃露出一個舒心的笑。
惠妃再次來到安莫白身邊,笑看着安莫白,道:“你是生氣我殺了你父皇,還是生氣對我動心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安莫白蹙眉,眼裡有着被看穿心事的窘迫。
“你別否認!我紅萼雖然不算聰明絕頂,但是也不是笨蛋!你再怎麼隱瞞,你的眼睛都出賣了你!”惠妃嘴角自信的揚起,將主動躺到安莫白懷中,伸出雙臂環住安莫白結實的腰桿。
當惠妃的頭靠上安莫白胸口的一瞬間,安莫白的面色一凝,心跳陡然加快。
他的心跳加快並不是因爲軟玉溫香抱滿懷!而是將胸腔所有的怒火全部都爆發出來。
如果不是現在還有一點點理智控制着他,他真的會掐死她。
“你放心,雖然皇上死了,但是我已經讓他立了遺詔,遺詔是皇上親筆書寫,上面還蓋有玉璽!只要皇上的遺體入皇陵,我便將遺詔拿出來!到時候你必然是獨一無二的皇帝人選!有我的支持,誰都動搖不了你的帝位!”惠妃信誓旦旦的說着,同時也開始做着當皇后的美夢。
“遺詔可否給我看一下!”安莫白淡淡的說着,話語中聽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憤怒,只是太過平靜,反而放人猜不透他現在心裡的想法。
“不行!遺詔被我藏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如果現在拿出來,萬一被有心人看見了,偷了去,那我之前的功夫豈不是都白費了!”惠妃搖搖頭,小手不安份的在安莫白背後摸索着,尋找着安莫白的敏感地帶。
上一次,她想要得到安莫白的人,可惜被安莫白以對父皇不敬爲由給推拒了!這次,皇帝死了,他總沒有藉口推拒了吧?
“你不給遺詔我看,我怎麼確定真假,萬一是你僞造的,何況,我們之間連這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麼也就沒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安莫白說着,將惠妃不安份的手給拉開,面上有着不悅。
感覺到安莫白好像有些生氣了,惠妃頓時有些着急起來。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在乎一個男人!她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用盡手段得來的愛情!所以,就顯得格外珍貴。
惠妃微微一笑,雙手捧着安莫白的俊臉,討好道:“你那麼生氣幹什麼?我給你看便是了!”
說着,在安莫白臉上烙下一吻,然後走到牀邊,手伸到玉枕下面,也不知碰了一個什麼東西,只聽到一聲輕響,牀旁邊的牆壁陡然動了起來,接着出現一個暗閣。
惠妃將手伸入暗閣中,拿出一個用沉香木做的緊緻錦盒!然後將暗閣給關上,這才緩緩來到安莫白身邊。
在惠妃打開暗閣時,安莫白表面上目不斜視,沒有去看惠妃,其實眼角仍然仔細的翹着惠妃的一舉一動,當聽到暗閣關上的聲音時,他急忙收回視線,筆直的立於原地。
“給,遺詔就在裡面!”惠妃微微一笑,將錦盒遞到安莫白手中。
安莫白抿着薄脣,將錦盒拿到手中,見錦盒併爲上鎖,於是不慌不忙的將錦盒打開。
錦盒內,一個繡着盤龍的明黃色錦帕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裡面。
安莫白擡眸看了惠妃一眼,然後將錦帕拿出攤開,粗狂的字體馬上呈現在他面前。皇事響也聲。
永慶王安莫白,人品貴重,甚肖朕躬,堅剛不可奪其志,巨惑不能動其心。朕傳帝位於永慶王。諸皇子當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
看着上面的兩行字,安莫白頓感眼眶一熱!
這個字體卻是是他父皇的字體!可是父皇以前的字體剛勁有力,而這兩行字卻顯得有氣無力,哪裡像是出自一個皇帝之手。
從這錦帕上面的字體安莫白不難想象,父皇在臨死前身體是多麼的糟糕!而這一切都怪眼前的女人!
是她給父皇吸食五石散,我她讓父皇服用什麼長生不老的仙丹!結果害得父皇晚節不保,死於非命。
他清楚的記得,當初柳落雪說過,父皇應該是在他出禁地四年後死的!而現在才兩年不到的時間,就被折磨而死!
這個仇,他一定要替父皇報!惠妃是罪魁禍首,但是安莫翎也是幕後黑手,他們兩個人,一個都別想逃脫。
見安莫白看着遺詔發呆,惠妃一把搶過安莫白手裡的遺詔,小心翼翼的將遺詔疊爭氣,笑着說道:“遺詔你也看了,總該放心了吧?”
安莫白沉默的將手裡的錦盒遞到惠妃手中,微微點點頭,併爲開口說什麼。
惠妃將遺詔放到錦盒中,然後以同樣的辦法將錦盒放到牀邊牆上的暗閣中。
安莫白背對着惠妃,雙眸盯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發呆。
看着夜空中的一彎明月,他頓時感覺好孤獨!
他在乎的人都相繼的離開他了,母妃死了,柳落雪死了,現在連父皇也死了!雖然他對父皇的感情不是太深,但是那好歹是他的父親!而害死這三個人的正是現在權勢遮天的惠妃!
他知道,以惠妃的秉性,自己恐怕劫數難逃!只是……!唉……!能避則避!
就在安莫白思索間,惠妃已經悄悄的來到安莫白身邊,柔弱無骨的身子又靠到安莫白背上,靈活的雙手來到安莫白胸口處,順着安莫白的衣領滑入,一邊朝裡面探索,一邊曖昧的喚着安莫白的名字。“莫白……”
安莫白身子微微一愣,身子因爲惠妃的碰觸而變的僵硬。
見安莫白沒有推開自己,惠妃魅惑一笑,手離開安莫白的胸膛,沿着安莫白的胸口一路而下,直接捂住安莫白的分身。
安莫白的俊臉漲的通紅,頓感一陣羞憤。
由於惠妃靠在安莫白背後,根本看不清安莫白的真實表情,她的膽子又大了一些。
“莫白,以前你說你父皇在世,你碰我你會覺得對不起你父皇,會內疚!那麼現在他已經死了!你就不會再有這些顧慮了吧!”惠妃一面說着,手已經解開了安莫白的腰帶。
安莫白的心狂亂的跳起來,他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着,身子因爲氣氛而微微發抖。
但是他的這些表情偏偏在惠妃看來,是因爲努力壓抑心中的慾望而十分痛苦的樣子。
惠妃從背後摟住安莫白,手滑入安莫白的褲頭中,想真真實實的握住他的熾熱。
惠妃的手熟練的探索着,越往下,她的心便跳的越快。
終於,她終於得到了,她朝思暮想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可以徹底的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