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宸不搭理她,呵呵呵看着她笑,可這笑容,這般的爽朗,離洛看着竟仍是覺得可怕至極。
“洛丫頭,你真覺得你姐姐值得有人去愛?”
離洛白他一眼,不說話,值不值得去愛,跟她有什麼關係?若是她們兩人真走到一起,那她就看熱鬧咯。
回到尚書府,蕭絕宸並沒有下車,而是讓小廝送離洛進去,管家看見是自己二小姐,看了門,小廝交代說是皇太后讓送回來的,便離開了。
離洛回到靜心苑,彩虹和青兒正在燈下聊着天,看見小姐回來,幫她打了水,伺候她洗了澡,一天在皇太后哪裡,雖然知道她的脾氣,可也是要小心着說話,心太累。
躺在牀上,離洛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做了個奇怪的夢,好似自己會飛一樣。輕飄飄的懸空着,這樣的感覺微妙極了,想要努力睜開雙眼看一看,實在是太困,真心睜不開。
“難道是豬嗎?”突然闖入耳朵的聲音,嚇的離洛心肝都顫了,這聲音,陰冷的太過熟悉了,離洛強壓制住眼皮打架的掙扎,便看見自己被寒王一手舉着,懸在半空。
“你……你幹什麼!”害怕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寒王的手臂,可是他的手正託在自己的腰上,她的手臂揮舞着,根本沒辦法勾住東西,“放……放我下我!”
這個男人,究竟在幹什麼,離洛被他給嚇住了,可是這麼大的動靜,青兒和彩虹竟然都沒聽見嗎?
他這樣子,又是要做什麼!
漂亮的一個旋轉,寒王終於將花離洛放了下來,他依舊帶着那張厚厚的鐵質面具,離洛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的霸氣與陰冷,他的嘴角微勾,湊近她的臉龐,“還能做什麼?”
手臂將離洛圈在牆壁之間,這樣的姿勢曖昧極了,離洛不由的臉就紅了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每一次這個男人一靠近,就會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頰,簡直就是……
爲了更好的掩飾,離洛將手撐在他的肩膀上,頭一低,試圖壓低了身子從他的臂彎之間鑽出去,寒王眼疾手快,一把伸出手撈在離洛的嘎子窩將她給撈了上來,“怎麼,想跑?”
在他面前,她覺得自己還能躲得過去?那真是太笑看了他,而高估了自己了。
寒王的嘴角依舊邪魅的上揚着。一把攫住她的下巴,“聽說你過幾日就要跟醫聖去遊歷了,你覺得你這樣子出去,還能活着回來嗎?”
這說的什麼話!
離洛馬上怒了,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你什麼意思?就這麼巴不得我死?”
這個男人,安的什麼心,真是太惡毒了!
“噗嗤——”寒王竟是笑了,這丫頭,喜怒哀樂還真是毫無隱藏了,“我怎麼會巴不得你死呢?洛丫頭,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子剛剛可是又傳了一部分內力給你,若是你都不能好生利用。這人剛出尚書府就命喪黃泉的話,那就太給我丟臉了!”
她給自己傳了功力?離洛不可思議的看着寒王,閉上眼睛,琢磨着前幾日他教自己的那一套鞭法,在腦海裡慢慢過了一邊,全身的氣流真是順暢了許多,還真的是舒坦不少!
離洛將他推開,手上一用力,將腰間的鞭子抽了出來,往旁邊甩了過去,“啪啪——”桌子上的東西應聲落下,寒王的掌聲也響了起來,“不錯,有進步。這麼來看的話,估計是死不了的,殘着回來而已,但是總還是留着一條賤命,到時候七殿下和醫聖肯定會全力救治你的!”
這張嘴,還真是毒到家了。
“我說這位寒王,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既然這樣的話,你這麼恨,何不成全了自己?”
“怎麼會!”寒王挑眉,好看的手指擰着捶在胸前的一縷青絲,娘着嗓門說道,“我可是很喜歡洛丫頭的呢,只等着過幾年長開了,那肯定是個美人坯子,可就比宮裡那些殘枝敗柳好多了!”
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離洛真的狠不了撕爛他這張臭嘴!
轉過身,離洛不去理她,靠在角落裡好好醞釀着自己全身的能量,寒王卻又好死不死貼了過來,抓着她的手將她甩在旁邊的桌子上,“怎麼,你很不樂意跟着我?”
“我可告訴你了!”揚了揚眉毛,寒王簡直就是一副惡霸的行爲,“你若是不跟我,那就只能跟着七殿下等死了,到時候你這個血玉鐲吸乾了你的血,就是你的死期了!”
“可是我呢,可以想辦法拖住這個時間的到來,爲你爭取機會,而且,我已經差不多找到了可以解救你的方法,怎麼樣,這樣說起來,這場交易你是不是更加願意接受了?”
白她一眼,這場交易明擺着就不對等!要知道很多東西可是她用生命去換回來的,這肩膀上可是還留着傷疤呢!
不過說來也奇怪,最近這血玉鐲發光的次數確實少了,而且身體上的痛處也沒有之前那麼明顯,莫非,寒王給自己吃的這個什麼丸子可以壓制住?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寒王整個身子都幾乎貼在離洛的身上了,他將她困在牀榻之間,一隻手撐着帥氣的臉頰,實際上就是這一半邊鐵片,另一隻手放在離洛的旁邊,基本將她圈在身下,“你放心,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我只是最近不想去皇宮內園去找那些娘娘們,所以過來你這裡,傳授你點內力,你陪我睡會就好。”
強行躺在了離洛的旁邊,寒王伸出手蒙在離洛的眼睛上示意她睡覺,還真的是奇怪,就這樣的一個簡單動作,竟是覺得一股睡意襲來,迷迷糊糊中就睡了過去。
等醒過來,牀邊只有一襲溫暖的溫度。並不見寒王,莫名的,心裡涌現出一股喜悅之情,昨晚,自己竟然睡的很熟,也沒有做惡夢,還真是奇怪了。
彩虹和青兒走過來的時候依舊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看來,寒王又給她們下藥了,這兩個丫頭,還真的是沒有心眼了。
今天,她並沒什麼事,只是需要去外面幫皇后娘娘準備點生辰禮物。
剛走出門外,便看見一輛馬車趕了出來。竟是蕭縝祁的,只見他優雅的下了馬車,叫馬伕拿了凳子過來,扶了離洛的手上了馬車,這人剛沒入馬車做好,便傳來花月容的聲音,“妹妹,離洛妹妹……”
花月容站在馬車下面喊,蕭縝祁探了頭過去,便聽見花月容的聲音響了起來,“七殿下,離洛妹妹可是在上面嗎?你們是不是要去買東西,可以捎上月容一程嗎?”
這邊蕭縝祁還沒說話,花月容就扶着丫鬟的手坐了上來,看見花離洛,嘴角含笑,一臉輕切的就坐了過去,“妹妹,怎麼七殿下過來接你也不說一聲,害我一直在祖母的園子裡等着你一起去買東西呢!”
“是嗎?”離洛閉上眼睛養神,她怎麼就不知道,自己這個姐姐這麼好,要和自己去買禮物呢?若不是看見七殿下出現,怕就不是這樣了吧?
“妹妹昨晚可是沒睡好嗎?”花月容眼神一揚,看見離洛閉着眼睛不說話,便將視線明目張膽的在蕭縝祁的身上掃,一邊看還一邊努了努嘴巴,羞澀的做了一個親的姿勢,恬不知恥。
但是蕭縝祁生怕被離洛發現什麼,並不敢只聲,走到離洛的身旁做了下來,讓她將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幫她揉着太陽穴,“離洛昨晚又做噩夢了嗎?還是傷口疼的休息不好?”
勉強睜開雙眼,看着坐在自己左右的一男一女,離洛在心裡深深彈了口氣,“嗯,昨日我去給皇太后說書了,感覺有些累,回來傷口好似裂開了一樣,疼的一晚上都沒睡好。”
“我給你看看!”蕭縝祁聽見離洛的話,着急的就要去剝衣服,趕忙被離洛給制止了,不過,離洛的餘光看見花月容的臉都幹完了,心裡一陣暗爽,她就是需要這樣的效果,跟着她喜歡的人在她面前秀恩愛,雖然很違心,不過真的很開心,啦啦啦……
“沒事了,青兒幫我看過了,也上過藥,七殿下不用擔心!”
“可是……”
“殿下,姐姐還在這裡呢,離洛真的不好意思啊!”這話一語雙關,最重要的意思還是,有別人在呢,這樣拉拉扯扯真的很不好,你還是別看了。
所以,話一說完,蕭縝祁瞪了花月容一眼,我跟離洛出門,你硬要擠上來做什麼啊!花月容一見,心情也不好了,說什麼海誓山盟說什麼很愛她啊,這都是扯淡嘛。
看見花離洛好似很痛的閉上了眼睛,離洛伸出嬌小的手去扯了扯蕭縝祁的衣服,被他狠狠甩了下去,花月容那裡容得了這些。心裡一陣煩躁,袖子一甩,就將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碰了下來,驚的離洛趕忙睜開了雙眼,害怕的問道,“發生了什麼,又刺客嗎?”
“沒事!”將她抱在懷裡,蕭縝祁對花月容的厭惡之情又上升了一個層次,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愚蠢之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他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機會想要跟離洛單獨相處,她擠上來不說,還整出這麼多的幺蛾子。真是令他越來越厭惡了!
上一次遇上那刺客,離洛心裡就一直有陰影,本來就是他爲她擋了一刀,可是這一刀最後還是傷在了花離洛的身上,所以,他一直覺得有虧欠,而離洛也因爲這個事情跟自己吵過了的,誰知道,這回又讓她想起了這不愉快的事情。
睜開眼睛,看見甩在地上已經粉碎的小瓷片,離洛一臉擔憂的看着花月容,抓起她的手親切的問道,“姐姐,是你不小心碰下來的嗎?又沒有傷到哪裡?”
“走開!”她們兩人這麼恩愛的場面,看見花月容眼裡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讓她難受的很,尤其是現在花離洛還在自己面前假惺惺,簡直就是氣死她了,花月容站了起來,一把甩掉離洛的手,站到角落裡,眼裡馬上滲出了淚珠兒。
“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嗚嗚嗚……”
那姿態,那樣子,梨花帶雨的,看的蕭縝祁心裡都難受了,可是有花離洛,他哪裡能明目張膽的去關心她,去擁抱她,何況她此時這樣氣焰的姿態,雖然很令他心疼,卻最多的還是厭惡。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分不清楚場合了。
哪怕她們在牀上躺過那麼多次,可是不是說了嗎,一切以大局爲重,爲什麼她這麼不信任自己,他都答應過一定會娶她的,連離洛也都說了,不介意她將姐姐一起娶進來,爲什麼離洛有這樣的度量,而她花月容就做不到呢?
這麼一對比,蕭縝祁就越加覺得花月容無理取鬧,而花離洛就更加美好了。
“姐姐,你的手背好像都紅了!”從蕭縝祁的懷裡跑脫出來,離洛往花月容的旁邊靠了過去,試圖抓住她手臂幫她吹一吹,可是花月容哪裡容得了她靠近,在離洛接近的那一剎那,她的身子往旁邊一靠,手上一用力,便將離洛往馬車外面推了過去,離洛如何能不知呢,她的那份小伎倆,她早就看明白了,所以便都依着她。不過在快要甩出馬車的時候,她的手指剛好抓住了馬車的邊邊,喊出了救命,與此同時,蕭縝祁見狀也快速的趕了過來,在他快要接近自己的時候,離洛的手指輕輕一鬆,整個人就好似要全部拋出去了一樣,蕭縝祁趕忙雙腿一瞪,抱着花離洛一起出了馬車,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上。
這樣驚險的場面,離洛豁了命的在賭,只是爲了讓蕭縝祁更加的厭惡花月容,更加的痛恨花月容,也辛虧寒王傳授了內力給自己,要不她根本頂不住這麼長的時間,而恰恰在蕭縝祁要抓住自己的時候,甩手掉下來,稍有不慎,她可是又要不死即殘的啊!
躲在蕭縝祁懷裡的時候,離洛的心肝肺和全身都在顫抖着,他抱着她,感受着她如此強烈的震動感,狠狠的瞪了瞪站在馬車上掀開簾子來的花月容,只見她委屈的淚珠兒依舊掛在臉上,可是蕭縝祁再也不覺得可憐了,而是覺得她的陰險和無理取鬧,緊了緊懷裡的花離洛。蕭縝祁臉上掛上了強烈的不滿,“花月容,你究竟要無理取鬧到真麼時候!”
“怎麼說,離洛也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這麼狠心!”
就算不是一個母親,但是血緣之情依舊是斷不了的啊,蕭縝祁簡直無法想象,這個女人究竟是如何的蛇蠍心腸,竟是要害自己的親妹妹,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及時,花離洛那不是得摔得千瘡百孔不死即殘,或者摔壞腦袋嗎?蕭縝祁真的是越想越氣,一邊拍着離洛的後背,一邊看着惡毒的花離洛。
“殿……殿下……”花月容也怕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憤怒的七殿下,大多數時候她們在雲雨之時,他都是溫柔的,寵溺着自己的,可是此時此刻,他的懷裡抱着她嘴厭惡的女人,然後嘴裡在說她狠心,說她鐵石心腸,她膽怯,害怕,更多的是委屈,是憤怒。
如果不是她搶走了他,她會這樣嗎?如果不是她搶走了自己擁有的一切,她會視她這般兇殘嗎?
這一切都是花離洛的錯,是她不是好歹,是她來要搶自己的東西,是她自己送上來的,她不僅僅搶了父親,還搶了祖母,現在連她喜歡的男人都要過來搶,她很她,恨不得她剛剛從馬車上摔下來,死了!
可是,她愛着的男人,那個說要娶自己的男人,竟然將她最討厭的女人抱在了懷裡,竟然還指着自己的鼻子說自己沒有情,說自己狠心,真是太可笑了!
“她……她……”指着花離洛的鼻子,月容下了馬車就要過來扯離洛的衣服,被蕭縝祁一把攔住了,“花月容,你瘋了!”
離洛躲在蕭縝祁的懷裡,即使不去看,她也能想象到她的憤怒是有多強烈,她的不滿是有多麼誇張,以至於她話裡面的氣焰都那麼的囂張,好似要將她活吞呢。
不過,她纔不會像她這麼蠢呢,她躲在蕭縝祁的懷裡,假裝嚇的全身都抖的厲害,手扯着蕭縝祁的衣服,牙齒也緊咬着衣服,許久許久,才擡起膽怯的臉頰望着花月容,“姐姐……”
“花離洛,你這個賤女人!”聽見她的聲音,花月容又憤怒了,尤其是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躲在蕭縝祁的懷裡,簡直就是氣死她了!
“姐姐……你怎麼了?”睜着無辜的雙眼,啪嗒啪嗒,離洛的淚珠兒就落了下來,“嗚嗚嗚……剛剛纔馬車上,洛兒只是想看看姐姐的手被燙傷的厲害不厲害,想給姐姐上藥的……”
“可是……可是……”離洛一邊抽泣一邊說着,“離洛要掉下馬車的時候,姐姐也不拉洛兒一把……”
“嗚嗚嗚……若不是七殿下拉住了洛兒,洛兒只怕是……嗚嗚嗚……”
裝可憐嗎?裝無辜嗎?誰不會呢!
離洛的眼睛掃過花月容一眼,嘴角帶笑。躲在蕭縝祁的懷裡,可憐的喊了一句,“姐姐……”
那神情好似全盤掌握了一眼,花月容看見了她這個囂張的表情,可是因爲躲在懷裡,蕭縝祁根本看不見,所以花月容稍稍平靜下來的心情再一次被離洛成功點燃,她上前一步,說時遲那時快,就扯住了離洛的領子,蕭縝祁整個人還沉浸在安慰花離洛的情境當中,反應過來的時候。花月容已經扯住了離洛,他驚的火冒三丈,大手一會就打在了花月容的肩膀,疼的她嗷嗷的哭着,被甩出了兩米遠。
看着這情景,離洛又回了花月容一個邪惡的笑容,醞釀了一下,擡起眸子驚訝的看着蕭縝祁,“殿下……”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姐姐!”
“姐姐……你疼不疼……”試圖掙脫開蕭縝祁,要跑去查看花月容的傷勢,蕭縝祁哪裡會允許,一把將離洛抱在懷裡,狠狠等着花月容,“花月容,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簡直就像是隻瘋狗啊,到處咬人,他算是看明白了。
花月容就是一個蠢貨,這麼光天化日之下欺負自己,還在蕭縝祁的面前這麼明目張膽,她難道不知道,在男人面前,最討厭的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女人嗎?即使再恨自己,也不該如此啊,推自己下馬車,還要打她?呵!花月容啊花月容,經歷了這件事情,你就再也不要指望蕭縝祁會找你了!
一個強勢的女人,一個弱勢的需要男人保護的小鳥依人,男人會更心疼誰呢?
而,花月容的行爲已經不能只是用強勢來形容了,而是兇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要陷害,這,讓蕭縝祁厭惡!
離洛躲在蕭縝祁的懷裡,眼裡含着淚珠求着蕭縝祁,“殿下,姐姐好像被你傷着了,你快救救她啊……”
這麼一雙無辜的眼睛,這麼善良的心,蕭縝祁越看就越心疼花離洛,而更厭惡花月容了,明明可以救,卻將花離洛推出了馬車,明明是要傷害自己,花離洛卻祈求自己去救她。
誰好誰壞,一目瞭然。
蕭縝祁將花離洛抱在懷裡,大手將她臉上的淚花擦掉,心疼的看着她,“離洛,你的心太好了,你姐姐在馬車上這樣傷害你,你都還想着要去救她。”
“嗚嗚嗚,殿下,不是這樣子的,姐姐不是有意要推離洛的……”花離洛抹了一把淚花,窩在蕭縝祁的懷裡已經哭成小淚人,也打溼了蕭縝祁一大片的衣服。
不過,她這句話卻又傳遞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離洛並不是不小心跌下馬車,而是被花月容推下來的。
這個狠毒的女人,蕭縝祁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眉毛緊緊擰在了一起,滿眼都是憤怒和厭惡,他真是恨不得讓這個女人馬上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大手一揚,他冷峻的臉浮現出冰山不倒之勢,冷冷的看了一眼被他打在地上起不了身的花月容,大聲的對着身後出現的暗衛憤怒說道,“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