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眯成一條線擡頭看到一張俊美的容顏放在眼前,整個人懵了。
她不是睡在地毯上,怎麼跑到南宮御身上了?
“醒了?”低啞的嗓音在清晨剛睡醒的時候格外的性感,“謝謝你昨晚照顧我。”
石嘉木一下子從他的懷裡爬起來坐到旁邊去,眼神裡劃過一絲不自然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舔了舔乾澀的脣瓣開口:“你別誤會,我就是看你可憐才會照顧你,不然你要是流血撕掉了,我很麻煩的。”
南宮御掃了一眼自己被包紮好的傷口,脣瓣微不可查的勾了下,“我只是單純感謝你,你怕我誤會什麼?”
“我……”石嘉木說不出話來,總不能厚着臉皮說怕你感動的喜歡上我吧!
片刻的沉默後轉移話題道:“我昨晚是睡在地毯上的,怎麼睡到……你身上了?”
“不知道,我昨晚喝多了。可能是你覺得地毯上冷,所以迷迷糊糊爬到我身上了。”南宮御面色沉靜,淡淡的語氣道。
石嘉木臉頰暗暗發燙,自己昨晚就不該因爲懶不上樓,這下倒好還主動趴人家身上睡。
“我不純潔的睡了你那麼多,你難得睡我一次還這麼純潔,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南宮御像是看穿她的意思。
石嘉木眉角微抽,誰要睡你了啊!
不想和他討論這個話題,繼續轉移話題,“那個……你沒事喝那麼多酒做什麼?要不是我下樓,你昨晚都要坐在地上睡一夜了。”
南宮御坐起來,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血跡已經幹了,整個人略顯幾分頹然的氣息。
“gi的收購成功,昨晚慶功,壓榨他們這麼多天,免不了要被報復一下!”
石嘉木眼神裡掀起意外,“他們也敢灌你酒?”
活的不耐煩了?
她一直以爲面對南宮御這樣的男人,他們都和自己一樣敬而遠之,不敢放肆!
南宮御輕嘆了一口氣:“威嚴雖然很重要,可不適當的給點甜頭又怎麼能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爲我做事?”
要是放在平日裡他們當然不敢放肆,不過昨晚他吩咐他們灌自己酒,他們敢不灌麼!
石嘉木皺眉:“好複雜!”
不過忽然發現他好像也沒那麼可怕,至少員工們都可以灌他酒,說明他也不是那麼不講情面的人。
“我去洗澡了,一會還要回公司!”南宮御起身道。
出於醫生的角度石嘉木叮囑了一句:“你的傷口很深,不要沾水,避免發炎。”
南宮御的步伐蹲下,回頭看她,菲薄的脣瓣勾起,“謝謝。”
音落,峻拔的身姿不再猶豫的上樓了。
石嘉木呆在沙發上,神色微囧,今天是怎麼了?
他居然對自己說了兩次謝謝?
酒沒醒?還是……喝酒喝的腦殼壞了?
……
今天下午教授有一個困難度很高的手術,原本石嘉木是可以跟在身邊觀摩的,可等她手術服都換好了,一助跑過來說,進手術的名額滿了,她只能去監控室看錄像了。
石嘉木不知道爲什麼,抱着好奇的走進了監控室,等看到跟在詹教授身後的女人時,怔住了。
女人像是知道有人在監控器那邊看自己,擡頭挑釁的看了一眼監控器,眸光裡涌動着得意洋洋。
陳!景!冉!
石嘉木咬脣,真沒想到居然是她頂替了自己的名額,難道詹教授還真的淪陷在陳景冉的手段裡?
整個手術中因爲心裡有事,石嘉木看的並不專心,等到她回過神來發現手術已經結束了。
手術裡只剩下一助在處理剩下的工作,連陳景冉也不在手術裡了。
石嘉木起身打算回去的,剛走出監控室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自己的陳景冉。
一身大紅色的裙子,踩着高跟鞋,弄得像是要去參加晚宴一樣。
陳景冉擡頭看她,驕傲的如同一隻孔雀,“詹教授已經答應讓我到他這一組來學習了。”
“哦。”石嘉木反應很平淡,提步打算繞過她離開。
陳景冉卻擋在了她的面前,眸光掃了一眼她乾淨纖細的手指,“你真的結婚了?連個婚戒都沒有,該不是爲了擺脫醜聞,在說謊吧!”
石嘉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以爲我是你?”
陳景冉脣角的笑意僵住,“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話不需要我說的太直白,怕你那玻璃心受不了。最後我提醒你一句,這裡不是仁心,出了什麼事沒人會爲你收拾爛攤子!”
石嘉木淡淡的扔下一句話,直接往前一步用力的把陳景冉給撞開了,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陳景冉因爲穿着高跟鞋,加上不知道她力氣這麼大,差點被撞摔倒了,好在扶住了旁邊的牆壁,這才勉強站穩。
陰翳的眸光追隨石嘉木的背影,咬牙切齒道:“石嘉木,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石嘉木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門口停着一輛車子,依靠車子而站的男人被好幾個金髮妹子圍繞住了。
冷峻的臉上瀰漫着不耐煩,餘光掃過來看到她的時候,不知道說什麼了,幾個妹子失望的離開了。
石嘉木想直接走開的,可想想太矯情,他來這裡除了找自己應該也沒別的事了。
一步步的走過去,明知故問:“你怎麼在這裡?”
南宮御擡起自己的手,“傷口有點疼,你幫我看看。”
“你大老遠的跑來就是讓我幫你看傷口?”石嘉木看着他的眼神彷彿在說:你沒毛病吧?
“傷口最先是你處理的,而且公司附近的醫院人太多,懶得排隊。”南宮御淡淡道,“看不看,不看就算了。”
轉身要上車。
“哎!”石嘉木本能的拉住了他的手!
南宮御回頭看她,眸光落在握住自己手腕的五根手指,纖細白皙如絲線纏繞在他的腕上。
石嘉木反應過來,連忙放開他的手,“那個,跟我來吧!”
音落轉身往回走,不由的咬脣:“又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