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飽的注意力在帽子上沒注意到,手面被踩住的時候痛的眼淚唰的一下子往下掉,咬着脣瓣擡頭驚詫的望着她,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快點離開殿下,聽到沒有?以後再也不準纏着殿下了!”女孩高高在上,命令的語氣說道。
飽飽一邊掉眼淚,一邊鬆開拿帽子的手,想要推開她。
女孩見她還敢反抗,揚起手就要打飽飽。
只是手掌還沒碰到飽飽就被人半路攔截了。
她側頭就看到抓住自己手腕的靳存煦,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沒有剛纔的盛氣凌人,而是楚楚可憐的喊道:“殿下哥哥……”
她剛開口靳存煦已經狠狠的將她甩開了。
女孩一個沒站穩後背撞到了桌子上,痛的大哭起來。
靳存煦恍若未見,眸光看向飽飽,看到她沒有頭髮的頭,心狠狠的一揪。
飽飽看到他眼底的詫異,被踩的發紅的手背也顧不得痛,連忙抓住帽子戴上,自卑的擡不敢擡頭去看他。
靳存煦走上前抱起她,把她放在桌子上坐着,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着,聲音溫和的響起:“飽飽,別怕。”
飽飽哭的一抽一抽的,低着小腦袋就是不擡頭。
靳存煦抓住她的手腕,看到她手面被踩紅了,好像還有些腫,身上的凜冽越發濃郁。
餘光瞥到那幾個想要走的女孩,脣瓣輕扯:“站住!”
三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他的眼神嚇的打顫,不敢說話也不敢走。
靳存煦捧起她的小臉,手指溫柔的擦拭掉白皙的肌膚上的淚珠,輕輕的問:“很痛?”
飽飽吸着鼻子,機械的點點頭。
“那哥哥給你報仇好不好?”他問。
不等飽飽說話,他已經轉身朝着坐在地上哭的女孩走去。
女孩看起來有八九歲,穿着高級定製童裝,戴着鑽石皇冠,打扮的像個公主,可此刻哭的眼淚鼻涕混合到一起,狼狽的哪裡有一絲公主的氣質可言。
看到靳存煦走向自己,迎上他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狠狠的打了一個顫。
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靳存煦的動作卻更快,一腳踩住她的手面,用力的碾壓。
“啊。”女孩痛的發出殺出一般的尖叫聲。
靳存煦像是沒有聽見,彎腰手掌直接掐住她的頸脖,冷聲質問:“你也知道痛嗎?那你欺負她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她也會痛?!”
女孩的脖子被掐住了,說不出話來,加上哭泣,臉頰漲紅,幾乎要斷氣了,看着靳存煦的眼神只剩下了恐懼。
“也許你不是不知道她的痛,而是就要讓她痛!”伴隨着他的聲音出來,他的手掌越發的收緊,“你以爲你是誰?可以這樣肆意的傷害別人?”
其他三個女孩都看傻了,誰也沒想到那個看起來高貴憂鬱的靳存煦殿下居然會是這樣的,看到那個快被他掐死的女孩,都害怕的想要跑。
靳存煦一個側頭看向她們,“我看誰敢走!”
他一個冷光掃過去,三個人都向被人定住了,動都不敢動。
“道歉!”
她們被恐懼和害怕驅使,害怕被靳存煦掐死,沒有絲毫猶豫的向飽飽道歉。
“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
“對不起……”
“跪下。”他冷聲打斷她們的道歉。
三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着飽飽道歉,“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飽飽還哭的一抽一抽的,看到靳存煦那樣子她也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神情呆滯。
……
書房裡風懶懶站在那兒好半天這才反應過來,皺着眉頭問:“蕭羽,你是不是有病?”
蕭羽擡眸望向她糾結而困惑的小臉蛋,心揪着疼。
他的確是有病,否則怎麼會做出曾經他最不屑的做的事!
可這一切都是誰惹出來的?
當初如果不是她主動招惹自己,自己也不至於淪陷至此。
天知道他有多不甘心,又是多麼的無能爲力。
“你不是說可以爲她做任何事,怎麼讓你離婚就不做不到了?”菲薄的脣瓣輕啓,冷冷的譏諷道。
“蕭羽你真是病的不輕,你是見不得我過得好是不是?”風懶懶氣的胸前跟着起伏,看着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神經病。
蕭羽豁然起身大步流星的跨向她,風懶懶下意識的往後退,還沒拉開與他的距離,就被抓住雙手抵在了書架上。
“風懶懶,你憑什麼以爲在你玩弄了我的感情之後我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讓你心安理得的活着?”緊繃的聲線裡蘊滿憤怒。
“啊?”風懶懶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你腦子沒毛病?我們倆到底誰玩弄誰啊?三年前要不是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樓下隱約傳來的尖叫聲和騷動。
“飽飽!”她害怕是飽飽出事,拼命的掙扎想要擺脫他,“你放開我!”
“三年前我怎麼了?”蕭羽抓着她的手不肯放,總覺得她沒完的話很重要。
風懶懶擔心飽飽出事,明亮的眼眸迎上他,“你不放是吧?”
蕭羽收緊手上的力道算是給她的回答。
風懶懶也沒有再和他廢話,眸光直射他的手,下一秒蕭羽的手就被一團火包圍,灼燒的疼痛感讓他本能的迅速放了手。
“這是你逼我的,混蛋!”風懶懶在他放開手的瞬間擡腿就在他的膝蓋上踹了一腳,下一秒就往外跑。
蕭羽痛的皺了下眉頭,不等他找水滅火,等風懶懶跑出房間,手上的火團自動消失了。
他憤怒的轉身狠狠的踹了沙發一腳,直接把沙發踹出一個洞。
風懶懶跑下樓,跑到餐廳的時候,聽到尖叫的賓客已經抵達了餐廳,幾乎把餐廳圍繞的水泄不通。
她好不容易擠開人羣看到餐廳的情況,瞬間倒抽一口冷氣。
三個女孩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雙手護住頭上那狗啃的頭髮。
另外一個女孩則是快成光頭了,哭的直接昏過去了,而拿着剪刀的靳存煦並未因此放過她。
風懶懶看到坐在桌子上的飽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瞬間揪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