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懶懶立刻轉身興奮道:“你後悔啦?”
蕭羽額角的青筋都要跳出來了,她就那麼想被自己脫衣服嗎?
“去把拖鞋穿上。”
風懶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果然不能對這個男人的情商抱有期待。
走到玄關處拿了一雙拖鞋穿上,經過廚房的時候不死心的停下腳步問,“蕭羽,你昨晚脫我衣服的時候就沒有做點什麼嘛?”
蕭羽漆黑的眼眸乾淨透徹的看向她,似沒聽懂她的意思:“我要做什麼?”
風懶懶皺眉,他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呀?
她的身子躲在廚房門後,彈出一個小腦袋看他,“就是……就是沒有一點點的衝動嗎?我看小說裡都說男人看到女孩子不穿衣服的時候最容易衝動的!”
聲音很小,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
蕭羽冷峻的臉龐沒有一絲的情緒浮動,菲薄的脣瓣輕扯,語氣裡帶着幾分嫌棄,“我想沒有一個男人會對一根豆芽有衝動的。”
豆……芽?
風懶懶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坦蕩蕩,哼哼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那種胸大無腦的花瓶啊?小點不好嗎?胸大你一手掌握得了嗎?”
“風懶懶,你確定一大早就要和我談論這種問題刷新我對你臉皮厚的新認知?”蕭羽收回眸光沒再看她,聲音卻緊繃起來了。
風懶懶吐了吐粉舌,做了一個鬼臉,噔噔噔的跑回房間了。
蕭羽聽到關門聲,驀然鬆了一口氣,窗外的陽光灑進來,落在他的臉龐剛好覆蓋上了那不自然的紅暈。
大概是被蕭羽嫌棄了胸小,一整個早上風懶懶情緒都不高,沒有想以前那樣嘰嘰喳喳個不停。
蕭羽去廚房洗碗,風懶懶盤腿坐在沙發上先是用手機上網,好一會覺得都不靠譜,又打了個電話。
“子夕,子夕,你有沒有可以豐胸的辦法嗎?最好不要做豐胸手術,我怕疼!”
電話那頭的衛子夕懵了,“懶懶你好好的豐胸做什麼?”
風懶懶氣鼓鼓道:“蕭羽嫌棄我胸小!”
衛子夕:“……”
這真的是蕭羽說的,還是她誤會什麼了?
衛子夕剛想問清楚,突然聽到電波里傳來沉冷的聲音,“你在和誰說話?”
“啊!”風懶懶被突然想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擡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蕭羽站在面前,立刻將手機藏到身後。
完了,完了,他不是聽到自己說的話了吧!
“手機給我!”
風懶懶搖頭,不給,打死就不能給!
蕭羽也不多廢話,直接彎腰想要自己拿。
風懶懶倏地站起來避開了他的手,“你,你沒事要我手機幹嘛?”
“你在和誰說話?”蕭羽問。
“沒誰!”
蕭羽眼眸微眯,縫隙中波光陰冷,“風懶懶……”
“我和誰說話都和你關係呀……”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羽直接搶,她連忙躲避,結果沒站穩,整個人都要摔倒了。
蕭羽眼眸一掠,動作迅速的一把將她摟緊懷中,自己被她的衝勁給衝跌倒沙發上坐下了。
風懶懶整個人摔在他的懷裡,與他面對面,距離近的能數的清他濃密的睫毛,還能感受到他淡淡的呼吸聲,與他強而有力的胸膛。
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如同是失去理智的小鹿到處亂撞。
蕭羽大掌緊扣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再次清晰的感覺到她身上那股清冽的少女氣息,乾淨清澈的勾魂攝魄。
喉結上下滾動,暗暗的吞嚥了下,眸光不經意間掃到她柔軟粉嫩的脣瓣上,剛剛壓下去的躁動再次涌上來。
風懶懶眨了眨眼睛,捲翹濃密如翅翼的睫毛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拂過,輕若羽毛,勾得蕭羽心裡癢癢的。
空氣裡彷彿打翻了蜂蜜罐,處處透着一股甜意圍繞在兩個人之間。
他的頭不受控制的偏了幾分,脣瓣往下壓,越來越靠近她的脣。
風懶懶看着他要親下來,心跳越來越快,臉頰和耳朵也發的滾燙,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激動的暈過去了。
距離西雅圖那個吻已經過去好久了,那個吻還是她主動的,這一次卻是他主動的……
真的好激動,怎麼辦?
風懶懶你要爭口氣,不能暈,千萬不能暈啊。
她緩慢的閉上了眼睛,脣瓣緩慢的往上翹,期待他落下那溫柔而纏綿的一吻。
等了片刻,想象中的甜蜜始終沒有降臨,風懶懶忍不住好奇的掀起了一個眼睛,結果……
蕭羽手裡拿着她的手機,看着通話記錄,面無表情,好像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以後不準和衛子夕打電話。”
風懶懶失望的一把抓過手機,“這個不準,那個不準,你憑什麼不準啊?你又不願當我的男朋友!”
“憑你住在我家裡。”蕭羽刻意忽略了最後一個問題。
“知道了。”風懶懶坐在他的身上舍不得起來,低着腦袋擺弄這手機,悶悶不樂的。
蕭羽將她扔旁邊,“去收拾下出門。”
“去哪裡?”
蕭羽沒回答,起身去房間換衣服。
風懶懶玩手機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小塊的紅色,摸了摸不痛不癢的,“奇怪了,我手腕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紅點點,該不是被蚊子咬得吧?那得是多大的蚊子才咬得出來這麼大!”
已經握住門把準備進去的蕭羽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的輕咳了兩聲。
風懶懶沒在意他的咳嗽聲,走向房間,邊走邊喃喃自語:“還是擦點藥吧,萬一蚊子有毒呢。”
蕭羽:“……”
回頭看向旁邊的門,冷峻的臉龐涌上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和無可奈何。
這個傻姑娘!
蕭羽不去司令部的時候很少穿軍裝,今天換上了一套休閒的衣服,親自開車帶風懶懶出門。
風懶懶一上車就盤腿坐在副駕上,熟練的拿起旁邊吃一半的薯片開始咯嘣咯嘣的吃起來。
蕭羽餘光掃到她那豪放的姿態和舉止,微動的眉心有些些的無奈,但更對的是放縱。
其他女人別說沒有人敢坐他的副駕,就是坐了也不敢在他的車子裡吃東西,唯獨風懶懶敢,也只有她能。
半個小時後,車子緩緩的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