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摟着衛子夕走向會議桌主席的位置,有一家記者很沒有眼力勁的把話筒遞過去太過用力,話筒就要砸到了衛子夕的臉上。
蕭寒眼疾手快的用手一擋,陰沉的眸光如刀刃鋒利看向對方,菲薄的脣瓣輕抿,“把他給我扔出去。”
“是。”江沐連忙給隨扈一個眼神,兩個隨扈立刻上前把這個記者給架出去。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記者垂死掙扎,不停的叫喚,奈何兩個隨扈面無表情,一點反應都沒有。
蕭寒陰翳的眸光掃了一眼全場,冷冷道:“想要繼續留在這裡的就老實的坐好,站好,否則就給我滾!”
霸氣的一句話震懾全場,沒有人敢再搶着去拍照了,老老實實的坐下。
坐在最前面的記者清了清嗓子,禮貌的問道:“蕭總,既然你們人都來了,記者會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讓我們採訪你們?”
蕭寒瞥了她一眼,沒說話,拉着衛子夕讓她坐下,自己則是站在一旁,擡頭看向現場幾十家媒體的記者,不急不緩的開腔:“今天這個記者會是爲了澄清關於我太太是狼人的傳聞。”
“請問蕭總您太太真的是狼人嗎?”
“蕭總如果您太太不狼人,網上流傳的視頻您又該作何解釋?”
“蕭總,網上的視頻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是否您所爲,這樣是不是默認了蕭太太就是狼人?”
“蕭太太,請問你真的是狼人……”
絡繹不絕的提問,聽的蕭寒耳朵都疼了,眉心一皺,緊繃的聲音清寒入骨的響起:“你們都給我閉嘴,現在還沒到提問的環節!”
面對蕭寒囂跋扈的態度,在座的所有記者都是敢怒不敢言,誰讓他們都得罪不起這個柏城的豪門望族。
“關於我太太是狼人的傳聞是一段視頻引起的,那就讓我們從視頻說起。”蕭寒語氣裡的不耐煩少了很多,給了江沐一個眼神。
江沐意會,關掉了會議室的燈,打開了會議室的投影機,在蕭寒身後的牆壁上立刻播放出了那段被清除的視頻。
再一次看這段視頻,所有人還是忍不住的頭皮發麻,尤其是視頻裡的白狼咬斷了人的脖子,獠牙上沾着鮮紅血漬,令人不寒而慄。
“所有人都因爲看完這段視頻就一口咬定我太太是狼人,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很可笑嗎?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居然還會相信有狼人的存在,你們以爲這是狼人嗎?”
蕭寒涼薄的聲音緩緩而出,充滿不屑。
“蕭總,您的意思是蕭太太不是狼人?”
“當然不是!”面對記者的提問,蕭寒一口否認,“你覺得我是瘋了嗎?每晚抱着一個狼人睡覺就不怕被咬斷脖子?還是你覺得我口味重到能交配了?”
他的確沒有和狼人交配,他睡的是那個如花似玉的衛子夕呀!
全場的人忍俊不禁,的確無法腦補出那麼重口味的畫面。
“那視頻您又作何解釋?”
蕭寒投給她一個眼神像是在看豬,“還需要我說?這個視頻當然是假的!”
“假的?”在場的所有記者都開始議論紛紛了。
視頻一出不是沒有人質疑視頻的真實性,但是網上有視頻分析的博主轉發確認視頻的真實性。
江沐讓人拿來了一大疊的文件,一一發給在場的記者,每一個人都有一份。
“這是我請來的最好的視頻分析專家,針對這個視頻做的分析報告,確認這份視頻是後期合成,是假的!如果你們不信,這裡有視頻的備份,你們大可以拿去再請人做分析,不過你們最好是花錢請專業人士來做鑑定,不要聽網上的幾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阿貓阿狗說了幾句廢話就天真的相信了。”
報告鑑定者曾從事國家有關機構工作,名望很高,他們自然不敢質疑,只是看完整個視頻分析報告,心裡還有很多的疑問。
“好了你們現在可以發問,不過請舉手,我點到的可以提問。”蕭寒知道他們肯定還有很多問題要問。
有記者舉手,他指了指,讓他問。
“蕭先生既然視頻是假的,您爲什麼要讓人一夜之間清除網上的視頻?難道不是因爲做賊心虛?”
“事情發生的時候正好是盛世集團的週年慶,事發突然,而且事情的性質惡劣,如果不立刻將視頻清除,不但給盛世集團帶來巨大的損失,也會讓很多不明真相的國民相信狼人的存在而產生混亂,或者更嚴重的後果,請問這些你來買單嗎?”蕭寒說完嗤笑一聲又道:“還有做賊心虛四個字不是這樣用的,麻煩你回學校再讀幾年書吧。”
與這個雜誌有恩怨的記者忍不住的落盡下石的笑出聲來,記者難堪的坐下了。
“蕭總,如果視頻是假的,那是誰製作了這份視頻?爲什麼要針對蕭太太製作這個視頻,目的是爲什麼?”
“這個問題問的真好,因爲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哪個看我不順眼的王八蛋爲了打擊我,卑劣到來攻擊我太太!”蕭寒黑色的瞳仁裡波光幽暗,“也麻煩你們轉告那些看我不順眼的人,有什麼事儘管衝我來,別欺負我妻子,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柔弱?
一直坐着沒說話聽蕭寒說話的衛子夕訕訕的摸了摸鼻尖,她還真沒辦法將“柔弱”兩個字和自己聯繫起來。
在場的人算是明白了,這是有人爲了打擊報復蕭寒,故意做出來的假視頻。
“蕭總,一直都是你在發言,我可以問蕭太太一個問題嗎?”有一個男記者的眸光落在了衛子夕身上。
蕭寒臉色一沉,剛準備說不可以,衛子夕卻率先開口,“可以,你問。”
她的聲音清淡溫軟,沒有一絲的殺傷力。
“蕭太太,請問你真的不是狼人嗎?”男記者眼神瞬也不瞬的盯着衛子夕,像是要捕捉她臉上每一個細小的表情。
會議室裡一時間靜謐如死,每個人都不說話了,所有的目光聚集在衛子夕的身上,屏息等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