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夕一路跑出了醫院,看到身邊路過的路人,一把抓住對方,急切的問道:“你知道子越嗎?”
“什麼子越?”對方一臉茫然的看着衛子夕。
“衛子越!你認識衛子越嗎?”衛子夕激動的問道。
對方恍然大悟,“你說的是衛家的那個衛子越啊,他不是早就死了,都四年多了吧……”
四年前?
那她看到的人又是誰?
他的話還沒說完,衛子夕一把甩開他的手,“你騙人!”
她又抓住了另外一個路過的人,“你知道衛子越嗎?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什麼衛子越,神經病!”對方甩開她的手走開了。
衛子夕又抓住一個路人的手臂,“你認識衛子越嗎?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衛子越?他死了啊!聽說是得病死的,當初也算是風光大葬吧!”
衛子夕的手頹然垂回身旁,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眸光空洞無光,宛如沒有靈魂的木偶。
爲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說子越死了?
子越明明沒有死,他明明就在周家。
潮溼氤氳的眼眸倏地掠起,她衝到了路旁伸手攔住了一輛差點疾馳而過的空車。
***
周家。
周明柏坐在沙發上,手上放置着一本書,他聚精會神的閱讀着。
管家走過來,將電話遞過去,“先生,那位回電話了。”
周明柏放下書接過電話,嗓音清明:“她是我的人,不要動。”
“蕭寒是蕭寒,我是我,她對我有用,你不能動,你那個廢物堂弟早該死了,她沒下去手,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微擰的眉頭舒開,掛掉電話還給了管家。
管家拿着電話,猶豫再三還是不明白的問出口:“先生,既然蕭寒已經爲衛小姐求情,您又何必要欠這個人情?”
周明柏落在桌子上的手無意識的一下一下敲着,平靜道:“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從我們周家走出去的人,我護她一下又有何妨?更何況她以後對我很有用。”
管家明白的點頭,這大抵就是傳說中的護短吧。
外面突然傳來轟隆隆的雷響聲,早上還是萬里無雲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烏雲滿天,低的像是要將這座城市壓垮。
“要下雨了。”他突然開口。
管家擡頭一臉不解的看他,聽到他又說:“準備熱茶,毛巾,她回來了。”
管家沒有問原因,只是說了一聲是,便退下去準備了。
狂風驟雨拼命的拍打着玻璃窗,頃刻間大雨已經淋溼了整座城市,也淋溼了下車一路跑進來的衛子夕。
身上的衣服潮透了,頭髮也潮溼了,黏在一起堆積在她曲線優美的頸脖處,白皙的臉頰上佈滿了水珠,眼底也蒙着一層水氣。
周明柏坐着擡眸望向她,語氣一如既往的嚴肅,“下雨就不能亂跑,你不知道嗎?”
衛子夕恍若未聞,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她身後的白色地毯上留下了一雙又一雙潮溼的腳印。
她走到周明柏的面前停下,貝齒咬了咬沾着水珠的脣瓣,聲音一出來已經哽咽住了,“你到底是誰?”